第七十一章 直播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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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

    当然不是渣男。

    宫行川并不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把时栖从里到外洗干净,裹上浴巾,抱出了浴室。

    “套。”时栖声提醒。

    “抽屉里有。”宫行川头也不回地走到床边。

    时栖低头瞧地上湿漉漉的脚印,披着浴巾了个喷嚏。

    他完,本能地抬头去看叔叔,眼神无辜,惹人怜爱。

    明明经历的事情比谁都多,目光却依旧纯粹得令人心惊。

    宫行川不由想起他们第一次做爱的时候,时栖其实完全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高兴。

    宫行川以为自己弄疼了他,事后问起,才明白,时栖是气自己竟然没有魅力到了主动爬床的地步。

    “我从十六岁起,就想被你操了。”刚做完一轮的时栖歪在宫行川怀里,恨恨地嘀咕,“可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不仅不喜欢他,还把他当孩子看待。

    宫行川伸出胳膊给时栖枕,同时不赞同地蹙眉:“如果那个时候我对你有感觉,就是犯罪。”

    “我不值得你犯罪吗?”时栖耿耿于怀。

    “值得。”宫行川低头,笑着亲他蹙起的眉,“还想继续吗?”

    时栖瞬间把之前的事情抛在脑后,蹭到床角,惊恐地裹紧被子:“你还可以?……不是上了年纪的男人会不行的吗?我比你,已经不行了,你怎么还可以啊?”

    宫行川攥住了在被子底下疯狂逃窜的纤细脚踝,把时栖拖回来,重新压在身下。

    “上了年纪?”男人轻轻顶他,“栖,话不能乱。”

    话不能乱,尤其是在床上。

    三年前的时栖没意识到这个问题,三年后的时栖又忘了。

    他:“我不想用套。”

    宫行川开抽屉的手顿住,重新坐回床边,似笑非笑地望着时栖。

    他在床上团成湿漉漉的一团,无意识地舔着唇角。

    “别舔。”不知不觉间,宫行川的嗓音已经哑了。

    “舔什么?”他明知故问,鲜红的舌放肆地在下唇游走,“叔叔,你要是想让我舔,还要那么多套做什么?”

    “时栖!”

    “叔叔,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想忍?”

    的确不需要忍了。

    宫行川俯身将时栖压在身下,这具刚洗完澡的身体散发着朝气蓬勃的热气,他们贴在一起的时候,还发出了隐隐的战栗。

    时栖在害怕。

    宫行川吻住他的唇,既好笑于时栖的色厉内荏,又心疼于他藏起的恐惧。

    “想要什么,告诉我。”宫行川托住了时栖的后颈。

    “要……要叔叔。”

    宫行川顺着他的下唇吻到脖颈,又从脖颈吻到胸口鲜红的乳粒。

    时栖猛地一抖,双腿缠在宫行川腰间,难耐地喘了口气。

    会和第一次一样疼,他想。

    倒不是宫行川不温柔,而是两个男人在床上,永远逃不开力量的较量,哪怕是只喜欢处于下位的时栖,情动时,依旧会选择撕咬来宣泄心中的感情。

    宫行川亦然。

    你没法强迫一个忍耐许久的男人,在最后的时刻保持理智。

    所以时栖并不生气宫行川弄疼自己,他只是有些害怕。

    宫行川察觉到了时栖的退缩。

    他把他按在怀里,忍笑道:“点火了还想不负责?”

    话间,修长的手指就已经顺着股缝,滑进了濡湿的穴口。

    滑腻的触感轰然炸裂,异物刺入的钝痛因为心理作用无限放大。时栖挤出一滴泪,认命了:“进来吧。”

    回应他的,是宫行川无奈的叹息。

    时栖泪眼婆娑地望过去,正瞧见宫行川拧开一盒膏体,往他股间抹。

    润滑剂很快融成了液体,淌进了濡湿的穴口。

    时栖不禁呻吟起来,双腿绞紧,躺在床上面红耳赤地喘息。

    灯火昏黄,窗帘在夜风中鼓成细碎的波浪。

    宫行川赤裸着上身,腰间搭着微湿的毛巾,专注地替时栖润滑,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雪白的腿根间来回滑动,带出细长的银丝。

    时栖的喘息越来越黏稠,眼神也渐渐迷离。

    温热的液体从股间涌出,混着润滑剂,从股缝流下来,湿了床单。

    宫行川的呼吸也染上了明显的热潮。

    被润滑剂滋润的口微微翕动,粉嫩的色泽引诱着人进一步探索。

    时栖耐力不好,只手指就已经忍不住,更何况在浴室里已经射过一发,此刻颤抖着握住宫行川的手腕,祈求地凑过去:“给我。”

    他们第一次做爱的时候,时栖也是这副样子——疼到痉挛,还是会含着满眼的泪,不肯停。

    “就这么喜欢我啊?”那时宫行川心里闪过这样的念头,三年后的宫行川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时栖闭上眼睛,任凭泪水从眼角跌落。

    “嗯。”他挺起腰,分开双腿,让叔叔更好地为自己做扩张。

    两根手指插进去,的穴道吃痛痉挛。

    时栖恍若未觉:“喜欢……叔叔,我喜欢你。”

    宫行川用手指插够以后,又用掌心按压那张的嘴,把溢出的润滑剂用面巾纸擦掉,再将他的腿分得更开。

    时栖紧张地等待着,在宫行川再次压上来的时候,地惊叫起来。

    不是疼,而是羞恼。

    宫行川没插进去,而是弯腰亲吻他腿根细腻的皮肤。

    那块皮肤太敏感了,再柔软的亲吻也能激起大片的麻痒。

    时栖抠着宫行川的肩,徒劳地挣扎:“叔叔……啊!”

    宫行川仰起头,舔着嘴角,笑:“我的。”

    男人的占有欲席卷而来,时栖勉强撑起上半身,看见了腿根处的牙印。

    “继续看。”宫行川没再压他,而是当着时栖的面,用手指分开了湿热的穴口,扶着柱身缓缓往里送。

    按理,时栖是坐不住的,但或许是宫行川的命令太霸道,又或许是视觉的刺激激发了他的潜力,直到狰狞的性器顶开收缩的口,他仍能瞪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

    柔软的穴口吞咽下性器的顶端后,就展现出了贪婪的本性。

    湿滑的内壁有规律地收缩,在时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里,含着柱身疯狂地翕动。

    “栖,别咬那么紧。”宫行川忍到额头暴起青筋,“我会弄伤你的。”

    他四肢发麻,虚虚地靠在床头,心跳如擂鼓。

    才吃进去一半,紫红色的柱身蹭着白到病态的皮肤徐徐推进。

    他能感受到叔叔每一分情欲,连着被撑开的痛楚,一起在他混乱的脑海里炸裂。

    时栖想要,又想叔叔走。

    他纠结到最后,放弃了抵抗,干脆将双腿分开,脚踩被单,将淫靡的下体彻底暴露在宫行川面前。

    他在求欢。

    宫行川的眸色微黯,扣住时栖的腰,在挺身插入的瞬间,以唇堵住了时栖的痛呼。

    他们紧密相连,再无芥蒂。

    时栖眼前一黑,爽得差点晕厥,直接歪歪斜斜地倒在了床上。

    宫行川熟悉他的身体,连敏感点都记得一清二楚,哪怕在忍到极限的情况下,也准确地撞上了穴道深处的那一点上。

    宫行川把时栖从床上捞起,扶正坐好,攥着他的臀瓣把人往上托起,又狠狠地按下。炽热的欲望疯狂地贯穿着穴道。

    他们在床上不需要循序渐进。

    他们缺的,从来都是激情。

    肉体碰撞的闷响在卧室里荡漾开来,时栖的身体渐渐开,仿佛盛放的花朵,在宫行川面前露出了最柔软的一面。

    他双腿大张,股间水意泛滥。

    狰狞的性器与雪白的臀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一片黏腻的喘息声里,白色的溪流淌了下来。

    时栖被插射了。

    他捂住嘴,又捂住脸,被操得摇摇晃晃,还不忘谴责宫行川:“你……你就不能让我缓缓?”

    先是因为被屁股射精,后又被插到高潮,时栖这辈子的脸都在同一天内丢净了。

    宫行川享受着他馋得更厉害的穴,将人牢牢拥在身前,精壮的腰飞速摆动:“我喜欢你发浪的样子。”

    时栖咬着唇,面上一副被强迫的模样,腰却恬不知耻地晃动起来。

    没有谁比他们更难舍难分了,宫行川寻了他的唇,咬住舔弄,下身也换着角度,力图让时栖回忆起所有的快乐。

    他哪里是宫行川的对手,眨眼间,穴道深处涌进一股又一股热流。时栖挺腰抽搐两下,脖子一仰,在叔叔的怀里射到意识恍惚,射完了,手脚还无意识地痉挛。

    宫行川把脱力的时栖揉在怀里,双手攥着湿滑的臀瓣,也不嫌他射出来的东西脏,爱不释手地抚摸。

    他高潮的次数越多,穴道深处收缩得越紧。

    从前宫行川怕时栖劳累,舍不得操得太狠。如今失而复得加上久别重逢,自然忍不下去,直接将他的腿架在肩头,埋头苦干。

    时栖被操弄得欲仙欲死,软成一摊烂泥。

    反观宫行川,汗水顺着深邃的眉眼滴落,那双冷淡的眸子正迸发出一簇又一簇热烈的爱意。

    意识沉浮,想到的东西便不那么真切了。

    时栖的胳膊攀上宫行川的肩,望向天花板,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宫行川操得兴起,忽而拍起他丰满的臀瓣。

    时栖想起来了。

    他与叔叔感情最好的那段时间,每次在床上失控,就是这样的。

    他再疲累也舍不得离开叔叔,叔叔再理智,也会不戴套射进去。

    渣男。

    累急的时栖没好气地嘟囔,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宫行川动作微顿,肉刃卡在柔软的穴道里,一时气笑了。

    以前时栖做累了会把人踢下床,现下变本加厉,自己爽够了就晕过去……爱人做到这个份儿上,也算是天底下头一份了。

    宫行川稀奇地量时栖的睡颜,眼底的柔情荡漾开去,欲火烧得更旺了。

    他的栖,终于回来了。

    宫行川再次压下火去,开始了新的律动,许久以后,像是得偿所愿,压抑着喘息了片刻。

    一片狼藉的床上伸出一条手臂。

    宫行川关掉了灯,掀起了被子,摸黑抱着睡得昏天黑地的时栖去了另一个房间。

    时栖的家庭背景被曝光后,《双面派》节目组的微博再次沦陷。

    大批粉丝在评论里恳求节目组让时栖再开次直播,他们想看看时栖最真实的样子。

    节目组深知这是赚关注度的大好时机,当机立断联系上了宫行川。

    也不是他们不想联系时栖,而是时栖已经三天没回消息了。

    节目组没往别的方向想,毕竟任谁被揭露了原生家庭的伤疤,也不可能那么快恢复。

    所以他们硬着头皮给宫行川了个电话。

    “喂?”

    《双面派》的制片人战战兢兢地自报家门。

    宫行川听着,顺手揉了揉时栖的头发。

    他团在被子里,只露出半个脑袋,呼吸又轻又浅,显然累坏了。

    “直播?”宫行川心不在焉地听着电话,然后俯身亲吻时栖的后颈。

    他像猫似的仰起头,露出尖尖的下巴。

    “再吧。”宫行川低下头,指尖瘙痒般挠时栖的喉结。

    他发出了更缠绵的喘息。

    电话那头的制片人:“……宫先生!”

    宫行川起身,帮时栖掖好被角:“他很好,周末我会送他去录制。”

    “那直播……”

    “我来。”宫行川想起网上的风言风语,并没有再拒绝,而是出乎制片人预料地答应下来。

    出了那么大的事,时栖就算没睡着,也肯定会答应制片人的请求。

    没有比他更在乎粉丝的人了。

    时栖连当初的私生粉“爱栖永恒”都舍不得报警,更何况现在真心喜欢他的人呢?

    “叔叔。”时栖在半梦半醒间翻身,将手搭在了宫行川的腰间。

    被子滑落,露出他遍布红痕的肩膀。

    宫行川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子。

    时栖哼哼两声,又睡着了。

    宫行川挂断电话,凑近他的耳朵:“直播吗?”

    他嫌烦,用被子捂住脸,扭了扭表示不满。

    “直播的话,把手机给我。”

    时栖从被子底下踢出了自己的手机。

    他也不是真的想直播,只是纯粹地听话,宫行川什么,他便做什么。

    宫行川忍住笑,把时栖的手机从被子底下拿出来,然后调出直播界面,把链接传到了微博上。

    粉丝们闻风而动,以最快的速度冲进直播间,看见的却不是他们期待的时栖,而是一团在被子底下蠕动的人影。

    直播的镜头角度刁钻,床上的人一点也没露出镜头,正当粉丝们困惑的时候,床上的人影突然坐起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伸手扯边上的人。

    粉丝们这才发现屋里还有别人。

    “宫行川,你过分!”时栖嗷呜嗷呜地扎进了叔叔的怀抱,“你怎么这样啊?”

    【……】

    【…………】

    【………………】

    【时栖,终于长大了,麻麻们好开心。】

    【楼上的粉丝不要挣扎了我知道你在哭,因为我也在哭。】

    【金主爸爸要对我们栖宝贝儿好点啊,呜呜呜,麻麻心好痛。】

    宫行川把手机的角度调整了一下,将镜头对准了枕头,再把时栖抱起来。

    于是直播间的所有观众都听见了宫行川的声音:“直播已经开了,和粉丝几句话?”

    那个哪怕上综艺也不肯露正脸的男人,在时栖面前,永远温柔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