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S02E05
到第四场的时候, 季简感觉越来越不在状态。
视野渐渐泛白, 飞过来的羽毛球影子也闪着重影。
檎西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但季简的脑袋开始昏涨, 胸膛左边心脏律动的速度格外清晰,一下又一下。
心脏停止跳动。
后来发生什么季简不太记得了, 他似乎晕倒在地,似乎被球砸到额头, 但身上又没有丝毫痛觉,他整个人仿佛坠入梦境般。
是梦吗?
季简丧失知觉地逐渐合上眼皮。
……
就快赢得这一局胜利时,CC洋洋得意,心想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亲生弟弟被他虐得火冒三丈, 一脸“气得想用球砸死他却又干不掉他”的模样。
CC正高兴着, 眼角的余光扫到忽然有人倒下……
隔壁球场的季简, 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怎么回事儿!?”CC顾不上赢球, 扔了球拍赶紧跑过去。
一号球馆的比赛终止。
球场上都快乱疯了,陈卧和蒋枫吹着口哨驱散选手, 近大半的选手将A出事的球场围得水泄不通, 摄像头全关了, 场外的工作人员紧急叫医生过来,总导演也在联系救护车。
“季简的身体好冷啊靠……”CC从发现季简昏迷到这事故引起大家注意, 他一直呆在季简身边, 半蹲着焦虑地盯着地上的人。
DD站在他背后,贝翰义取了手机也挤进来。两个人头叠在一起,往下看, 还有一个猫着腰偷看的谈雪松。
事发突然,能挤进看见季简的位置,已经实属不易。
围观的选手们交头接耳:
“……我刚刚是不是,听见A的真名了?”
“患难见真情啊,我磕的cp发糖了。”
“A都这样了你还吃人血馒头??”
……
CC一阵无言,他貌似不心把季简的名字泄露了……
很不幸,他跟穷酸节目组签过协议。除非节目公布,不然他们这些知情的选手不能出口。
贝翰义瞥过面前维持姿势累极的谈雪松,啧了声,踹走碍眼的DD,让出空位。
DD敢怒不敢言地瞪,来奇怪得很,他不怕S却怕B,所以不敢跟B硬杠。
谈雪松只是想看得清楚一点,没想到迅速如愿以偿,她神奇地瞅了一眼附近的人,心翼翼地站进去。
檎西在季简的腿脚处,他无不担忧地:“我们赶快送A去医院吧,耽搁不得……”
话音未落,球馆外传来巨大的轰隆鸣响,场内的众人起先还沉浸在菜市场的氛围中,后来不知谁了句“卧槽直升飞机”,大家才慢慢安静下来,整齐划一地扭头望向门外。
傍晚的天色蓝灰,树枝恰逢初春,伸展出嫩芽。
郑新郁带一肚子火摘了头盔,操着一口美音向飞行员道谢,然后一步跳下飞机,周身是螺旋浆卷起的气流,他拍拍灰,径直往一号球馆走。
门被猛地推开,其中有一个早就关注馆外动静的Gay选手,首先瞧到的是稍显憔悴但不失帅气的S,然后才是直升飞机消失之前的尾巴。
不敢表露真实心迹,只好夸飞机了。
紧接着,不用避嫌的女选手们激动地尖叫:“啊啊啊啊——”
“是S!是我的S!啊他终于回来了。”
“呜呜呜我好久没见大帅哥了……”
谈雪松睫毛微颤,目不转睛地直直盯着走过来的男人,她仿佛静止一般。
“你们干嘛?”郑新郁开口,皱眉看他们一大堆人堵在这儿。
贝翰义:“……”他捏着了无数次电话但对方都不接的手机,非常想把郑新郁套到垃圾桶里痛揍。
你个沙雕让我去接你结果你自个就能回来了你耍我玩呢??
郑新郁瞟了贝翰义一眼,仿佛能听见他的心理活动,“老子提前预定航线赶回来的,要真指望你,天都亮了。”
“那你给我发信息不多此一举么?”
“我喜欢。”
郑新郁没兴致跟他吵,将注意力放在晕倒的季简。
他问周围的人:“你们合伙揍晕他了?”
“……”
得来大家的猛烈摇头。
CC此时也没心情开玩笑了,焦虑万分:“新郁你帮忙瞧瞧,医务室的医生今天没来,救护车还没到。”
不等他回答,谈雪松自觉起身,乖巧无比地让了位置出来。
郑新郁眼神微深。
不过他没什么,随即半蹲下,翻开季简的眼皮看瞳孔涣散程度,又探了探呼吸,最后单手按到心脏部位。
这位并不知水平的兼修医科生,来了句:“你们都不知道做人工呼吸的么?”一群废物。
话罢,郑新郁按压季简的心脏,开始做心脏复苏。
按压心脏三十次,然后人工呼吸两次。
口对口呼气的时候,他极其不愿意的神色。
周围的人安静下来,专注地盯着S的一举一动。
陈卧和蒋枫没再赶人,场外的工作人员也没有这么慌乱了。
所有人都在等他的急救结果。
谈雪松认真仔细地看他,眼底无意识流露对他的信任。
十分钟后,着急转灯的救护车赶到,护士抬着床担一路跑过来,得亏郑新郁的急救措施,季简及时等来了救护车的营救。
待季简被戴上氧气罩,端着被抬走后,选手们纷纷松了一口气。
护士谢谢这位帅哥正确的人工呼吸。
“看不出,S原来还懂救人,我还以为他就会人……”
“声点你个没情商的。”
……
选手们很快将重点放在刚回归的郑新郁身上,讨论得热火朝天。
郑新郁环视一周,回想季简的症状,淡淡道:“季简那是猝死的征兆。”
选手们瞪大眼,这句话铿锵有力,迅速引爆了他们的话题。
“真的假的啊?”贝翰义轻踢他一脚。
郑新郁冷冷地瞪,露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的表情,一脸厌弃。
“季简有心肌病,”郑新郁逻辑清晰地解释,“所以可能会导致离子通道功能失灵,离子无法进出细胞的话,就会触发心律失常、脉搏骤停等症状,最终他会猝死。”
大家点着头作恍然大悟状。其实没听懂。
然而下一秒,郑新郁又疑似推翻自己的定论:“觉得我会这样么?”
郑新郁眯眼,卧蚕轻轻叠起,无可挑剔的脸让人不敢光明正大地瞧,选手们心底微颤。
“往哪儿看呢,就是你了。”郑新郁睨着檎西,视线落到他的H级铭牌。
檎西脸上没有一丝慌乱,礼貌地微笑,“S想跟我什么?”
“你不是季家大儿子的人么,想整季简很久了吧?”
檎西神色镇定,:“S,别空口无凭……”
“球网那边的饮料谁的?”郑新郁忽然问。
CC:“哦,季简的,赛前看到他喝了几口,然后就放在一边了。”
郑新郁的目光移回来,笑在他脸上绽放得恰如其分,檎西暗叫不好,便听见他:“叫人检查一下。”
周围一阵骚动,贝翰义猜到些什么,低声问郑新郁,“你怀疑是檎西动的手脚?”
郑新郁没理,走过去捡起那瓶饮料,指腹摸索整个瓶盖,果然摸出了疑似注射的针孔。
“你在饮料里放了东西,制造成他猝死的假象,哥们儿,你这么害人收了多少钱啊?”
檎西脸上变化莫测,嘴角克制地一动不动。
他没否认。
在场的选手包括教练都一脸讶异。
谁都没有想到,人好性格好的檎西会干出这种出格下毒的事,但大家感叹的重点仍放在郑新郁上。
“卧槽居然是谋杀案!”
“S真牛逼,六六六。”
“看这架势S不像还在念书的学生,我跪服。”
“球技高超又能查案,啊,这不就是我老公吗。”
……
谈雪松捏捏发烫的耳朵,想着他这次又耍够了威风,大家本来就忌惮他的实力,现在更是对他赞不绝口。
某个瞬间,她觉得S比她更像团宠,是选手们不敢碰碎、捧在心尖宠的“公主”。
既然对方不否认,郑新郁就当他默认了。
郑新郁瞟一眼贝翰义,眼神十分不爽:报警啊愣着干嘛?
贝翰义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回话:老子早报了还等你叫?
有一台摄像机未关,忠实地记录下这一幕。
檎西忽然一个箭步,趁郑新郁不注意,夺过那瓶赞助的饮料。
选手们猝不及防地揪心,大声提醒S心!
谈雪松下意识想过去,柏黎死死拽住她的胳膊。
她低叫:“放开我……”
所幸男人临危不乱,似乎早有防备,而檎西并不是暗算他,拧开瓶盖欲往自己嘴里倒。
郑新郁猛地掉那瓶饮料,液体洒了一地,没进檎西的口。
“你他妈想死,也得问过A同不同意啊,畏罪自杀,你个怂逼。”郑新郁进一步钳紧对方,朝脸抡了一拳。
颧骨被得几乎骨头移位,牙槽的前牙松动,檎西吞下咸腥的血味。
选手们目瞪口呆,没料到檎西会自杀是其一,发现S惊人的暴能力是其二。
帅得忒恐怖了。
粉丝心态的女选手骚动不已:“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S可……”
“这辈子我要单身至死了啊啊我找不到比S更绝的男人了。”
只有柏黎心底唾弃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大骂以后郑家破产他沦落到去做鸭。
还警告谈雪松:“你千万别暴露和S的关系,不然这里的女人能把你生吞,你瞧瞧陆舒芸被孤立针对多久了。”
见男人没事,谈雪松放心许多,无意识附和:“哦哦好的。”
对于反应迟钝、反射弧巨长的室友,柏黎无论何时都是恨铁不成钢,以前是恨她不开窍,现在是恨她陷得太深。
*
那天录到凌五点,这段意外终于处理妥当,告一段落。
节目压下这件不光彩的事,连同将季简送去医院的消息也一并捂紧,所幸季简安然无恙。
檎西让警察带走了。
陆舒芸发现自己对郑新郁越来越无法自拔了。
一定要她接受这个脾气不好的男人的话,也不是不行。
“S……”贝翰义还没来得及辱骂郑新郁,那朵白莲倒是先迫不及待地赶在他前面,作出鸟依人状,“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郑新郁敷衍:“行了,有空再找你。”
不远处柏黎拉过谈雪松,瞥一眼她的表情和郑新郁,什么都心知肚明了。
“松松,我们该回去了。”她冷静地。
谈雪松执着地不肯动,眼里只看得见郑新郁和陆舒芸的肢体接触。
他怎么又……
气到爆炸。
柏黎:“他就是这样的人,一直都是,可能你会有一瞬间错觉他很紧张你,虽然很残忍但我还是想实话,那只是错觉。”一旦当真,只会竹篮水一场空。
“……好、好吧。”谈雪松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乖乖跟柏黎走了。
陆舒芸锲而不舍地靠近他,郑新郁正想推给贝翰义解决,转念一想,伸臂抱紧了女生的腰。
计入时间三秒,他厌恶地推开,余光习惯性扫向左后侧——
人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陆舒芸踉跄一步,被推到B身上,她面上的惊恐远比心里的多。
贝翰义更是有过之无不及:“…………”
郑新郁憋着火离开。
“S你等等我……”陆舒芸毫不含糊,急忙追上去。
贝翰义内心自觉像被人身攻击:女人宁愿蹭沙雕也不肯委屈于他是什么世道??
卖给谁不是卖。
男宿舍楼,郑新郁专属的顶级vip房,他刷卡进去,陆舒芸竟一路也追到这儿了。
“新郁,”陆舒芸大胆开口,“你能不能帮我?”
她惧怕实力,怕比她有实力的选手抢夺她的位置。
更怕错认为单靠运气的傻瓜其实是天才,只需一场比赛,就能把她秒到分毫不剩。
郑新郁顿了一秒,默许她进来了,门随后被带上。
他开灯,进卧房往床上躺,一陷入柔软的物体,困意便来袭。
偏偏有不知好歹的东西爬上他的床。
陆舒芸会错意,红着脸坐在床沿,开始替他脱衣服。
“滚开!”
郑新郁挥手赶她,语气充满对她不识好歹的厌恶。
他只想一个人歇着,他妈的这女的怎么一点儿也不识相。
“新郁……”陆舒芸害怕极了,惊呼一声被推下床,脊梁骨摔得生疼。
“老子什么时候允许你叫我名字了,想死就早点清楚,老子绝对成全你。”郑新郁像头困兽,头蒙被子里,暴躁又难受。
满脑子只有一个烦字。
陆舒芸还不知道哪里惹他生气了,身心疲倦。
仅仅是因为称呼而推开她么?她不信。
“你刚刚要我帮你什么忙,出来听听,让我羞辱羞辱。”隔了几分钟,郑新郁逐渐稳定情绪,他坐起身,顶着很浅的黑眼圈冷冷地瞧她。
陆舒芸瞪圆双眸,连她自己也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带上了浓烈的感情,“你以为我是一个只能依附、只会依赖你生活的人吗?我进这节目是一路披荆斩棘进来的,从各大高校脱颖而出,在面试中通过了所有的测试,我不像某些人,被节目组一眼选定了就进了组。”
“你跟我这些没用。”郑新郁漠然又冷血,“世界本来就不是公平的,想从我这儿得什么好处直,不必拐弯抹角地讽刺别人。”
“不是讽刺别人,难道这种现象还少吗……”陆舒芸压抑的情绪面临喷发。
她忘了,他是既得利益者。
“完了么,完了就滚。”郑新郁起身拉开抽屉,翻备用手机,根本没心情听对方讲废话。
陆舒芸咬咬牙,忍泪从地上站直。
“S,你别后悔……”
话音未落,郑新郁头也不抬地断:“立刻给我滚。”
陆舒芸流下眼泪,失望地转身跑出去。
六点鸣,谈雪松洗完澡准备躺下,心满意足地放好E级的铭牌。
她靠自己的实力赢了陆舒芸,对方的短板刚好是她的优势。
柏黎也准备睡了,忽然接到一个电话,顿时被吓走了睡虫。
“卧槽松松,陆舒芸在男生宿舍楼天台,她要自杀!!”
谈雪松呆滞着,唇微张开,一时忘了呼吸。
好半响,她才艰难不解地问:“为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可能被郑新郁渣了吧,算了我们别掺这趟浑水,还好陆舒芸被救下来,今天太魔幻了,怎么郑新郁一回来事儿这么多。”柏黎挂断电话。
谈雪松不吭声了。
柏黎一看她那个死样子就知道她绝对在心里想郑新郁,“stop,你快睡吧,别想一些有的没的。”
“……哦。”她若有所思地答,侧过头去。
又有手机铃声响起来,柏黎烦不胜烦,拎起手机才发现不是她的电话。
是室友的手机响。
谈雪松错愕地盯着来电跳动的波浪,和硕大的“郁”字。
她瞅了柏黎一眼,手忙脚乱地开始找耳机。
柏黎:“……”
耳机线准确地插进去,谈雪松捏着麦,十分认真投入。
“你睡了没?”男人懒洋洋的声线。
谈雪松兴高采烈对着麦回:“没呀。”
柏黎:“…………”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如果她有一天会知道谈雪松是个十足的恋爱脑,怎么都救不回来的那种,她一定不会让她去招惹郑新郁。
“过来我这儿。”郑新郁命令道。
谈雪松正想答应,脑海蓦地闪过陆舒芸的样子。
她有点情绪,“听你们那儿有个姐姐想跳楼,难道你不会觉得良心不安么?”
郑新郁欠扁地:“关我什么事儿?”
“不是因为你么?”
“你知道跳楼的是谁吗冲我发脾气。”男人居然还反过来责怪她。
谈雪松又瞄了柏黎一眼,问:“不是陆舒芸吗?”
“当然不啊,”郑新郁笃定的语气,“是女装的我。”
“……”
谈雪松面容凝滞三秒。
“怎么,不信我?”男人好笑地问,背景音透着吵杂,似在公共场所。
“……你有女生穿的裙子么?”谈雪松心翼翼。
“你想看吗?”
越聊越偏离一开始的话题,谈雪松正经地拉回来:“不、不想。”
男人愉悦地低笑。
“我靠!松松你头上有老鼠!!”柏黎突然坏心眼地大喊,企图斩断这通电话。
刺耳的嗓音传到电话另一头。
郑新郁:“……”当时他应该掐死这个一半血缘的妹妹的。
谈雪松没被老鼠吓到,反倒是被室友的音量吓破胆儿了,她超级凶:“老鼠不会跳到我头上的!”
“笨蛋。”柏黎故意激怒她,最好气得室友追过来她,忘了郑新郁的存在。
“阿郁有人欺负我她老鼠跳我脑袋上是个笨蛋。”谈雪松冲着手机撒娇。
预期落空得太快以至于无话可的柏黎:“。”
以前她怎么没发现谈雪松这么黏郑新郁啊被灌迷魂药了?
“听见了,我不是聋子。”郑新郁握着手机反应淡淡。
医院走廊上,他随意靠着墙,格外招眼,值早班的护士频频盯他。
贝翰义刚付完陆舒芸的医药费,从收费窗口回来,入目即是沙雕止不住的春心荡漾模样。
男人贴手机贴得极近,肉麻地:“你这种笨蛋,我还蛮喜欢的。”
……
一片鸡皮疙瘩。
贝翰义忍无可忍,“啪”一声将陆舒芸的铭牌扔到椅子上。
“等等。”郑新郁对着电话,觉得站得有些累,坐了下来,完全忽略积怨已久的贝翰义。
……真是绝了。
“我三更半夜起来帮你处理烂摊子,你却优哉游哉地跟女人撩骚,去你奶奶的。”
郑新郁:“?”
还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觉得他无理取闹??
贝翰义真实被气笑,:“操/你爸,听见没,我,操,你,爸。”
“不是谁,他不重要,”郑新郁眉头也不皱一下,依旧哄着手机里的人,“这边来了个没治好就跑出来的神经病而已。”
“我去你爸的神经病,狗逼你再不挂电话我爆你黑料。”
郑新郁漠然蔑视,不为所动。
贝翰义:“十岁生日他爸送了套房,和一个刚成年的雏儿当保姆,十五岁他爸送了三个猫系长相的性感美女,十八岁……”
郑新郁面无表情地摁断通话。
“你揭我老底没用,她爱我爱得要死,甩不掉的。”郑新郁一边捡起那铭牌,一边平静地。
“没用你干嘛挂电话,不是做贼心虚么?”
“懒得再哄。”
“呵。”贝翰义冷笑,“得好像真闹掰了你能哄得回来似的。”
郑新郁相当有自信,“你看我们现在分分合合,哪次她不是乖乖回到我身边?”
“没认清你本性,认清了就会溜的。”
“你是太久没女人了看不得大哥有嫂子?”
“傻□□你梦里的大哥,老子比你大一个月,你一直洗脑我比你贱不贱啊?”
得亏他今天心情好,不然贝翰义能直接就地住院。
郑新郁:“我念完大学了,你呢大哥?”
“你找人替考的事很光荣,再你学的什么专业,我又学的什么专业,能一样么?”
贝翰义条理清晰,镇定自若。
“不一样,所以你二十岁没念完大学而我能念完你叫我一声哥不是很正常?”郑新郁的眼神蕴着傲慢。
贝翰义:“……”
再聊下去他会得心肌梗塞。
论不要脸,他确实没沙雕的功力深厚。
干脆转移话题正经的。
“……季简的检查报告出来,是感染了,急性出血坏死性胰腺炎,跟你的心肌病结果不对。”
郑新郁毫不意外,“我猜也是。”
“不是,你当时不是心肌病?”
“想听实话么?”
贝翰义:“……吧沙雕。”
“猝死的病因我只背了非器质性心脏病中里的心肌病。”
贝翰义:“…………”
“你他妈的,要是你真做了医生不知要救死多少人。”
郑新郁冷淡地抿唇,:“对了又怎样,反正你们也听不懂,包括下药的那二愣子也不是专业的。”
贝翰义无语至极。
算了。既然提到檎西他顺着话头聊,“局子那边怎么判?”
“我让人看好他了,他嘴很严,只认自己因为嫉妒杀人,绝口不提其他。”
“就没什么办法治他?这事来得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到时候季简肯定又被另外派来的人坑。”
“最好的办法,让季简上位。”
贝翰义:“抢季家家产?”
“不然呢。”郑新郁一脸“你在问什么白痴问题”。
“傻逼,他那些哥哥弟弟每一个都是狠角色,季简要真能抢得到也不会主动退出来当你的老妈子。”贝翰义了解过他家里的情况。
郑新郁:“我让他亲自抢了么?随便找个办法让那家子自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