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点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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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欢虽然气恼,但脑子还没坏,更何况阿桃的不错,这个时代的人把女人的贞洁看做是命,要是婚前没了贞洁,那就跟犯了天杀的罪一样。

    别是私自把你死了,就是告到官府那里去,也是支持的。

    可就让他们在门口这么骂,她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想了许久,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阿桃,是不是只要阿姐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之身,他们就没有理由这样对我了?”

    阿桃点点头。“应该是这样,可是阿姐怎么证明?”

    这确实是个难题,不过她也有办法。

    古代女子不是都讲究什么守宫砂吗?虽然守宫砂是假的,也并非能真正的分辨女子的贞洁,可这个时代的人们大多没有文化且迂腐,对此相信的很。

    若是她能用守宫砂证明自己的清白,这些人自然就无话可了。只不过这里的乡下人大多穷苦,点守宫砂可是要好些银子,钱婆子本就嗜钱如命,把孙女的命更是视如草芥,根本就不会去花这个钱,所以他们姐妹身上都没有。

    不过她现在没有,可以现在自己给点一个啊!反正这些人也应该没有几个人见过真正的守宫砂。念此,她顿时又了主意。她伏在阿桃的耳边了什么,嘴角不由的扬起一抹笑意。

    “这样能行吗?”阿桃有些拿不定主意。

    “能不能行,得试试才知道,快去吧!”

    阿桃点点头,立即去了厨房,李清欢又让李青替她抓了一只野鸡。经过两个月的喂养,野鸡已经有两斤多一个了。

    李清欢自己则去房中拿了针。待阿桃从厨房里拿来了食盐,李青也抓了一只鸡过来。

    李清欢直接捏了一点盐放在手腕处,又将鸡冠扎了一个洞,挤出了一滴鸡血,放好滴在食盐的地方。

    “野鸡,对不起了,今日你主人的生死就掌握在你的身上了,所以请你一定原谅我啊!”放了血后,李清欢把野鸡放了。再看看自己的手腕处不一会便凝固了一滴鲜红的血珠,如同朱砂一般,顿时扬起了一抹笑意。

    盐放在血液里可以起做快速凝固血液的作用,这样也能快速的保持血液新鲜。以前家里人杀猪杀鸡时就经常用到。

    这做工虽然有些假,不过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阿姐,这样能行吗?”阿桃还是有些担心。

    “你放心吧!再去厨房帮我拿把菜刀出来”

    李清欢站在了门口,将门开后,先是在门后等了一会,等没了烂菜叶啥的,这才走了出去。

    门口围满李家村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都有,就连钱婆子和周氏母女也在。显然,他们是来幸灾乐祸的,亦或者是来当帮凶的。不定这次的事,就是她们三故意造谣出来的。

    果然,这三人安分不了多少日子,就又想找她的麻烦,因为她太了解她们三了,不但自己气,还见不得别人好。

    众人本以为李清欢无论如何也不敢出来的,还正准备撞门而入,没想到李清欢却自己走了出来了,还一副堂堂正正的模样,没有一点羞耻之色。

    众人抓起自己篮子里的烂菜叶,还想再丢,便听李清欢冷声道:“不知众位叔伯婶婶是在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竟上门如此诬陷清欢,这要是不清不楚的听有些人胡言乱语而错怪了好人,闹到衙门去可是重罪。

    再者,这里以前怎么也是寺庙,更何况里面清欢每月十五都烧香供奉着神灵,你们如此粗俗放肆,难道就不怕冲撞了神灵,给家里惹了灾祸吗?”

    果然,李清欢一完这话,他们手中的烂菜叶还有石头泥巴怎么也不敢朝她身上丢来了。特别是后半句话,直接将他们给唬住了,只敢在底下互相商量着,窃窃私语。

    李清欢冷笑,这些人果然是宁信鬼神,也不信别人所的话。

    这时,周氏上前道:“二丫头,不管你是不是冤枉的,这事既然传了出来,你多少都得给我们一个解释。特别是我和你阿奶,这事一传出来,我和你阿奶以及家中的叔伯脸面都丢尽了,你可不能自己做错了事,连累我们老李家也跟着被戳脊梁骨啊!”

    李梅也立即应和道:“可不是。堂妹,你既然做了,承认了便是。为了我们老李家,为了我们整个李家村,你即便是……我们也会看在你有骨气的份上,原谅你的。”

    钱婆子更是直接道:“我们老李家出了你这种不知廉耻的不孝子孙,只能怨上辈子没烧高香。李清欢,你做出这样的丑事,我们老李家是不会维护你的。”

    李清欢听闻,真是后悔那日没有割掉这三人的舌头。

    “阿奶和大伯母这话,清欢实在是听不懂。”她冷笑,直接忽略了李梅。“清欢不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了,让你们要这般几次三番的亲自上门逼着清欢去死?”

    钱婆子气的牙齿架,自从李清欢上次了她。她便再也不把李清欢当成老李家的人了,甚至恨不能亲手掐死李清欢。

    她觉得李清欢如今做了这么不要脸的事,竟然还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她,这不是给老李家抹黑丢脸吗?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村子里都传遍了,你难道想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钱婆子阴沉着脸问。

    李清欢不以为意。“倒是听过。不过清欢不明白,这是谁这么诬陷清欢的?”

    李梅抢声道:“诬陷?李清欢,你好意思是诬陷吗?那天可不只是我一人看到你出去了一夜未……”

    “原来是堂姐看到的啊?不过堂姐话可要心了,你也是未出阁的姑娘,要是胡乱的诬陷别人这种事,传出去可是很难听的。”

    李清欢再次冷笑,双眸狠狠的盯着李梅,仿佛能从她身上瞪出个洞来一样。

    李梅没想到自己一下就被李清欢套出了话,不过既然都了,她也不怕丢人,只要能扳倒李清欢,比什么都强。况且这事,确实是不止她一个人看到。

    一旁的周氏还来不及阻止,便听李梅承认道:“就是我看到的。谁不知道你这几日天天的往山上跑,后来越公子也跟着上了山,这可是村里好几个叔伯婶婶都看到的。你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了家,然后就直接去了杨寡……杨大娘家请大夫,这事大家也都知道,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

    李清欢依旧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眼中没有一丝闪躲和害怕。

    “我这几日确实是天天的往山上跑,那是因为我毁了司马越的婚,阿奶还收了他五两银子。我为了与他不再牵扯,便把自己挣的银子都还给了司马越。这事你们随便去司马府或者是镇上都能听的到。为了能和弟妹活着度过这个冬天,我只能没日没夜的让山上跑,只是想找点吃的和山货拿去卖银子。

    那日我一人在山中下起了雨,回来不成,便只能在岩洞里睡了一夜,第二天才回家。至于请大夫的事,阿青前几天在山上摔伤了腿,我请个大夫给他瞧瞧,难道不应该吗?”

    “胡!”钱婆子第一个站出来否认道。李清欢她收银子的事,她可不能承认。

    “胡?阿奶,话和做人都要讲良心。你我胡,这事可是丘婶子亲眼看到告诉我的,否则连我也被瞒在鼓里。不如你先和丘婶子对峙一下,看到底是那个在胡?若真是假的最好,我还可以去要回我陪给司马越的银子。”

    李清欢相信,以钱婆子在村子里的为人,自己这么一,相信谁是一目了然的事。更何况丘婶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是钱婆子非得与她对峙,她也绝不会吃亏的。

    果然,钱婆子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却不敢再将这件事再闹下去,否则对她自己不利。

    这时,李梅又道:“可若这样,那日为何越公子跟着你一起上山也一夜未归呢?”

    李清欢笑了。“堂姐这话的可就更奇怪了。整座虎牙山这么大,司马越为何也一夜未归,我又怎知?再,堂姐确定他是跟着我一起上山的吗?还有,堂姐怎么对司马越的行踪这么了如指掌?看来堂姐对司马越很是关心啊!”

    “胡!”周氏又上前喝道。

    她就知道女儿不是这贱货的对手。再者,女儿的那点心思,她这个做娘的又怎会不知。司马越什么都好,只可惜已经三妻四妾了,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委屈了自己去做妾的。

    李清欢不想再与他们胡搅蛮缠,直接挽起袖子道:“若大家还不相信,清欢倒是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我阿娘时候曾带我上街点过朱砂痣,这种证明清白的办法,不知道众位叔伯婶婶相不相信?”

    他们自然是相信的,当即伸长了脑袋像李清欢手腕看去。果然见李清欢洁白的皓腕上有一点鲜红欲滴的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