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抢占先机
他走了出去后不久,便听闻大门“啪”的一声一关上。虽然早已预料到了,但脸色还是忍不住的尴尬。联想到今日临走前好友的一再鼓励和主意,他决定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厚着脸皮,缠到李清欢喜欢上他为止。
李清欢正在得意自己聪明,没想到下一秒便见司马越一个翻越,从墙外翻了进来。
她面色微沉,自己怎么忘了,这家伙上房揭瓦都不在话下,更何况是翻墙呢?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司马越好笑的看着她。“李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李清欢一看他那张是笑非笑的脸,便更不能一把撕碎了。笑就笑,还笑的那么隐忍,那么好看干嘛?一再容忍之后,李清欢决定不陪他玩了。
“越公子难道看不出来我们家不欢迎你吗?”李清欢学钱婆子的样子,双手叉腰,做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哦!”司马越点点头,又问:“这柳条你算怎么用?”他朝她挑眉,意有所指的“嗯”了一声。
李清欢气的全身发抖,她同时对付几个壮汉不怕,同时对付钱婆子三人也不怕,却唯独对司马越束手无策。多了一个人加入,李清欢反而兴致缺缺。这司马越也不知道是在报复她还是什么,李清欢总觉得他来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心中暗自哀嚎,为什么别人穿越都是遇上霸道大总裁,要么也是勤劳可靠有安全感的庄稼汉,而她却遇到个家里妻妾成群,还是个死皮赖脸的货色。
老天对她实在太不公平了。终于等到雪人堆好了,李清欢见弟妹也都玩的也差不多该睡觉了,便忍住骂人的冲动,好心的上前问道:“越公子,你看天色已晚,你是不是该回府了?”
司马越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点点头道:“确实有些晚了,不过这下雪天路滑,天气又这么冷,李姑娘就不能发发善心收留在下一晚吗?”
李清欢心中冷哼,她就是收留阿猫阿狗,也不想收留他!
“呵呵,越公子,你也知道,我现在都是订婚了,你一个陌生男子住在我家,恐怕会惹人非议,所以你还是……”
“可我怎么好像听,你已经与张大粮解除婚约了?”司马越笑的得意。
“呃!”李清欢倒是忘记了这茬。
“越公子,即便我与张大粮解除了婚约,可我们孤男寡女的,我若贸然收留你,只怕也会招来非议。你是没什么,但要是再有人误会我,名声就不好听了。”
司马越不以为意。“若是孤男寡女,在下自然不敢请求李姑娘收留,这不是还有阿青和阿桃吗?我可以和阿青住一块。”
呵,这人看来是定主意要赖在她家了。
李清欢无可奈何,想着收留就收留,但是可没谁规定了收留收在哪不是吗?
当司马越看着李清欢给他给他准备好的住处时,脸色果然黑了下来。
“你就让我睡着这?”他指着两条长板凳拼在一块的墙角,有一条长凳的一只腿还瘸了一条,他实在有些难以接受道。
李清欢忍住笑意,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你看我都忘了,莫怪,莫怪啊!”
司马越本以为她是改变主意了,却见李清欢立即从桌案前又移了两条长凳过来,笑道:“我忘了越公子身长体阔,两条长凳肯定是不够睡。呐!现在可以了。哦,对了!没有被子对吧!我马上给你拿去。”罢,立即跑去卧室的房中拿了一床轻薄的棉被出来。
这还是当初刚搬过来时,身上没有银子,所以李清欢特意卖了一床轻薄点的先应付着。
她就不相信这样司马越还肯赖在她家。
司马越脸色黑如锅底。“你确定这里能睡?”特别是这么冷的天,她确定不是想冻死他?
“这儿怎么不能睡了?我们当初刚搬过来,就是这么睡的。”
“你……你是故意的吧!”
李清欢听闻,脸色顿时不好看了。“越公子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做故意的啊!你也看到了,我们家家徒四壁,能收留公子已经是不错了。难不成你还想跟我们一块睡不成?再了,又不是我请你留下的。”
司马越听闻无语,看了一下四面透风的窗户,最后道:“还有其他能住人的地方吗?”他可不想这么被冻死。
李清欢点点头,也觉得这地方不是很好,万一把司马越冻死了,她可付不起这个责任。
“有啊!”
然当司马越看到李清欢把他带到柴房时,脸色更加黑了起来。
李清欢视而不见的笑道:“越公子,这里窗户没破,再加上你有棉被,应该冻不……坏你。你要是愿意就住这吧!不愿意的话,还请你另寻住处。呵呵……”
司马越十分无语,再看李清欢一副你快点拒绝,快走吧的样子,心一横,点头道:“好,我今晚就住这了,多谢李姑娘收留!”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出来的。
李清欢哼哼,转身离开了。
她就不相信司马越能真的睡得下柴房,不定半夜冷的实在受不住了,就自动离开了。
离开了那屋,阿桃有些担心的道:“阿姐,这么冷的天,会不会把越公子冻坏了啊!”
李清欢冷哼,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赖在她家了。
“放心吧!我看他皮糙肉厚的很,一时半会的……应该也冻不死他。”
阿桃点点头,可她怎么看都觉得越公子长的细皮嫩肉的,一点也不像皮糙肉厚啊!
翌日,李清欢憋了一夜的好奇心,天微亮便起床了。本想去看看司马越走了没有,却大老远的就听到了司马越喷嚏的声音。
她是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无奈,没想到司马越还真能在柴房里熬一夜。待她开门后,看到司马越高大的身躯卷缩在一堆发抖,顿时令她有种做了亏心事的感觉。
鉴于司马越在柴房成功的熬了一晚,又成功的生病了。李清欢只得一大早的烧了热水,先让司马越洗个澡,然后又煮了米粥。心里暗暗的想,等会喝完就让他走,免得又她没良心。
司马越洗了个澡,全身要暖和点了,不过还是很冷,鼻子也塞了,只得可怜兮兮的蹲在灶屋里烤火。
李清欢瞧他那可怜样,便又心软的煮了一碗姜汤,调了一杯蜂蜜水,极度嫌弃的端给了他。
司马越还来不及感动,便听闻李清欢冷冷道:“等会喝完了,越公子就回去吧!别回头病倒在了我家里,我可没工夫照顾……”
“咚!”李清欢话还没完,便听闻司马越咚的一声,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李清欢十分的怀疑司马越是不是故意的。本来她想去请郑大夫来替他看病的,但又怕事情传出去惹来非议,便干脆让司马越在床上躺会。想着一会去镇上让司马家的人来把他抬回去,没想到不一会司马越就发烧了。
李清欢欲哭无泪,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了司马越的。
司马越这一病来势汹汹,昏迷了半日也没见醒,李清华无奈,只得去上河村请了郑大夫来。
郑大夫先是惊讶司马越一个大男人怎么病倒在李清欢的家中,不过想到这是人家的私事,他便也不好听了。
郑大夫给司马越看诊后,开了些药,又了一些注意事项,才起身离开。
天气阴冷,又下着大雪,郑大夫肯上山来给司马越看病,不问原因,李清华真的十分感激,便亲自将郑大夫送下山去。没想到在路上刚好碰到了张大粮。他娘刚好犯病了,也是算去请郑大夫的。
李清欢想,殷大娘平时对她不错,这会子她病了,自己怎么也该去看看,便跟在了身后。
张大粮想着刚才郑大夫是从李清欢家里出来的,便以为是他们哪个病了。关心的问道:“清欢妹子,家中是谁病了吗?”
李清欢面色尴尬,这事也不好,不也不好,最后犹豫一番道:“是司马越昨天晚上来了,又硬要赖在我们家。我为了赶走他,便让他睡柴房里,没想到把他给冻着了。”
张大粮听闻,面色微沉。“他又来缠着你了?”
李清欢无奈点头,也不知道该什么好,又见张大粮脸色不好,担心他去找司马越的麻烦。便道:“张大哥,你放心吧。等他病好了,我就让他回去。”
张大粮点点头,想来也只能如此。毕竟他也不好与一个病里的人计较,而且他现在与李清欢之间的关系也有些尴尬。
本以为自己先占得先机,谁知道李清欢对他根本没有感觉,如今反而弄得关系尴尬,倒是让司马越又趁机而入了。
殷大娘的病也是omao病,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能开药尽量控制,再好好休养着。
李清欢便想到了李长生的病,送走郑大夫的时候,她不免听了一下,想知道李长生的病是不是她猜想的那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