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又占便宜
阿桃听不懂这些,也没多少兴趣,只是问:“阿姐,你怎懂得这么多?”
李清欢面色尴尬的解释。“我,我也是在镇上听有人用这种办法,便想自己试试。”
阿桃点点头。又疑惑道:“平常阿奶她们种稻谷,都要等到三四月间,天气稍微暖和一点了再种。阿姐,你怎么种这么早?”
李清欢这下子更不知道如何解释了,只是笑道:“我其实就是突发奇想,想着别人种一季吃不饱,我们种早些,不定一年能种两季,这样就能收两次稻子了。”
阿桃惊愕道:“阿姐,你真是太聪明了,这样都能想到。你要是去读私塾,夫子一定天天夸你。”
李清欢笑笑。“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
阿桃点点头。“也是,我还从未听稻子一年能种两次的。”
李青也从未听过,所以这会子十分认真的蹲在一旁听着阿姐。
……
早上的时候,李清欢想起昨早上看到孟夫子背着一大捆柴火的样子,便让李青兄妹以后去学校了,就顺便从家里拿些柴火去。
两兄妹都十分的乐意,这几天天气好,路上不结冰了,李清欢也就没有再送他们了。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李清华看了一下昨日她刷了铜油的那块布,见已经被风干了。
她立即用瓢舀了一瓢水,将刷了桐油的布折成一个三角,把水轻轻的倒在了上面。眸子紧紧的盯着布的下面,没想到竟然成功了,滴水不漏。
她高兴的笑了起来,不再犹豫,当即将自己买的布一张摊开,两头用石砖压住,让后用刷子将桐油在布上一遍一遍的涂抹均匀。
只是稍占些空间,她便干脆又用麻绳沿着院子里的凉亭扎了几圈,再将涂抹上桐油的布挂在上面晾干。再不够的时候,她就把院子里屋檐下的墙上全都挂满了淡huangse的白布。
李青兄妹回来,见着一院子的白布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阿姐出了什么事情,走进屋子一看,才见阿姐正疯狂的朝新买的白布上面涂抹桐油。
“阿姐,你这是要做什么啊?”阿桃疑惑问。
李清欢来不及跟她解释,只道:“还多着呢!你们快帮忙挂。”既然有了办法,李清欢一刻也不想耽搁,恨不能明日便能将稻子种下去。
李青兄妹见阿姐着急,便也不再多问,立即帮着李清欢将她刷好的布料拿出去挂着。
这一忙,直到半夜才终于完成。
李清欢伸了个懒腰,感觉全身一冷。
“阿嚏!阿嚏……”
“啊啊!”李青拉了拉她衣袖,表示让她快去加件衣裳。
阿桃也关心道:“阿姐,你快去加件衣裳,别风寒了。”
李清欢点点头,乖乖的去了。可是躺在床上,还是连续了好几个喷嚏。想着自己今日在镇子上淋了雨,这会子像是有点感冒了。
她估摸着这一阵子还有的忙,想着明日还是下山去郑大夫那里买点药吃比较好。没想到,到半夜就开始发烧了,全身一阵热一阵寒的。
这会半夜三更,她也没法下山去看大夫,便干脆起床,算去灶房里烧点热水洗个澡,试一下物理降温的办法。
谁知,这个时候司马越来了。
他如今是对李清欢的家可谓是轻车熟路,又不用开门,也懒得招呼。
李清欢这会子烧的头晕头痛,懒得与他置气,同样也不理会他。烧燃了柴火,她一身刚好发冷,便紧紧的靠着灶膛边烤火。
司马越看在眼里是既心疼,又无奈。
白天那会他看到李清欢冲下去淋了雨,恨不能立即冲下去,却又怕自己下去了让别人看到误会,李清欢顾忌名声,会因此更加恼恨他,这才一直等到了晚上才过来。
这会子看到李清欢病倒,他倒是后悔了当时没给她撑伞。
“我带你去看大夫。”司马越道。
李清欢依旧不理他。她觉得自己越是理他,他就越纠缠个没完,所以这次索性不理他了。
司马越见她如此倔强,顿时气噎。但还是伸手过去,探了一下李清欢的额头。
李清欢惊了一下,见他手快速的退开,这才微微放心。
然而下一秒,她突然觉得身子一轻,落入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中。还来不及惊呼,司马越已经抱着她出了灶房,脚尖点地,轻轻一跃便将她带出了院子。
“喂,你干嘛?快放开!”李清欢挣扎。
司马越这次也学着李清欢方才不理人的气势,直接抱着她上了马。顺便解下自己身上的大麾给李清欢披上,轻轻一夹马腹,骏马就开始朝山下而去了。
李清欢大惊,这人又发什么疯?这大半夜的想带她去哪?
“喂,你停下,你要带我去哪?你快放我下去。喂,司马越……唔……”
熟悉的气息喷洒在李清欢的脸上,她絮絮叨叨的嘴巴也顿时被一抹火热的气息包裹,不出话来了。
这次司马越的吻不再如第一次的那般生涩,牙齿也不会碰到发出咯咯的碰撞,尽情的在她冰冷的唇瓣上细细磨丝。
李清欢大惊,本来冰冷的脸色顿时红艳起来。
这人……
李清欢快哭了,她是真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他了。
“唔……”她拼命推他,只是本就发烧头晕的厉害,这会子被司马越吻的头脑更加有些缺氧了,手上的力气也跟挠痒似的,根本伤不了对方半分。
“让你在啰嗦个没完。”司马越温热湿糯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终于肯让她喘口气了。
“你这个大……唔……”李清欢话还未完,嘴巴再次被某物堵住,不出话来。
司马越在漆黑的夜色中,再次准确无误的捉住了她的唇,还略带惩罚的亲咬了她一下。
李清欢又气又怒,当即一口咬下去。
“唔!”这次轮到司马越惊呼了。
李清欢这一口下的不轻,直接将司马越的嘴唇咬破了,直到口中传来一股腥甜,她才恼恨的放开了他。只可惜她现在身上实在没有什么力气,也挣脱不开司马越的钳制。
司马越被她咬的生疼,心中又气又好笑。心想这女人果然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让自己吃亏。是气恼,但嘴角还是不由的扬起了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却听李清欢狠狠威胁他道:“你要是再敢欺负我,我就,我就报官!”
司马越听闻,忍不住的“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在寂静的乡间夜色中,不难听的出一抹愉悦得意的意思。
此时马已经驮着他们下山。司马越感觉自己怀中的人儿身子似乎越来越烫了,他不敢犹豫,立即扬鞭在马屁股上抽了一下。
马儿吃痛,立即飞奔而去。
李清欢一身如同瘫软般无力,只能任由司马越紧紧的护在怀中。
约莫半个时辰,骏马便疾驰到了镇上。
这会子镇上的诊所也都关了门,司马越知道镇上最大的保和药铺晚上有大夫和二守夜,所以直接带着李清欢去了那。
一下马,他便立即敲门敲的“啪啪”作响,恨不能直接将药铺的门给踹开了。
这大半夜的扰人清闲,药铺二不满的在屋子里嘟囔。
“敲敲敲,敲什么敲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有急事也得让我提了裤子先。”
司马越听闻,下一秒便直接将药铺的大门一脚踹开了。
二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遇上什么劫匪了。
“快把灯点上。”司马越面色暗沉。
二当即就听出了是司马越的声音,吓的立即去摸黑去找油灯了,哪里还有空闲提什么裤子。
不一会灯点起来了,大夫听闻是司马越求医,也赶紧的穿好了衣裳下楼来。
司马越心中着急,这会子李清欢昏昏沉沉的睡着,他十分担忧,不等老大夫话,便赶紧道:“快给她看看,像是得了风寒,正发热。”
老大夫连连点头,立即上前去给李清欢看诊,而司马越则一直抱着李清欢未放手。
老大夫刚毅把完脉,司马越就立即问道:“怎么样?可有办法立即退热?”
老大夫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位姑娘看着病情像是来势汹汹,只怕不易退热。我先开一副药让二去熬,再给她施针看看……”
“快!”司马越立即道。
老大夫颔首,不敢犹豫,立即吩咐二拿来纸笔,将需要的药草写下后,自己则忙着开医箱,将平日里所用的银针拿出来。看着司马越还紧紧的抱着人家姑娘,老大夫面色微微尴尬的道:“越公子,后面有土炕,还是将她放在炕上好施针一些。”
司马越不满的斜了那大夫一眼。“不早些。”
老大夫欲哭无泪,他从一爬起来就没歇口气,哪里有时间啊!再者,一般晕倒的病人都会挪至炕上施针,这点哪里还用他。不过这些话他可不敢出来,再看司马越这么在乎这位姑娘的样子,他也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