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但凡他有但凡她要,皆可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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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仿佛给她整个人都度了一层柔光。额间那一抹栩栩如生的花钿似乎要和她中的桃花较量谁更加美轮美奂。

    张星河久久地回不过神来,章婉音拈花微笑的样子竟让他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咚、咚咚,咚咚咚!”剧烈的心跳仿佛要跃出胸腔。

    他抚在胸口处,静静地感受着心底流淌出来的密密麻麻的情愫。

    如果在刚才之前,他心底的倾慕之情还能压抑下去。可在看到她拿着桃花浅笑的模样,再也压抑不住。

    远远看着她已经不能让他满足,他热切地盼望着成为那个可以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参与到她的人生里去。

    执子之,与子偕老

    如果是她,那该有多好!

    宴席上的活动仍然还在继续着,章婉音面色平静的把中的桃花递向了下一个人。

    鼓声停,下一个倒霉蛋站起来吟了首诗。要是没有章婉音背的前作,或许他也能赢得几声喝彩,可偏偏前作太过优秀,从起点变成了巅峰,后面的人再如何努力也没办法跃过去。

    在题都城南庄面前,所有的诗作都变得黯然无色。

    章婉音沾沾自得地心想:能在历史的长河里留下名字的诗哪里是这些临时抱佛脚的人比的过。

    要不是顶好的诗,那肯定是做不到流芳百世的。

    安平公主的脸色有些难看,挥了挥停止了游戏的继续。

    作为禄王一母同胞的姐姐,她本来是想折一下那个不识抬举的章府脸面的。结果没折成就算了反倒给了章婉音露脸的会。

    外面的人只当她爱附庸风雅,喜吟诗作对,却不知那不过是表面而已。

    实际上她借着每次举办宴会的时候邀了不少可用之才为禄王创造拉拢他们的会。

    安平的视线在宴席上某几个位置上坐着的人一个个扫过,露出了一个不屑一顾的目光。

    连一个女人都比不过,算得上什么才子!亏她还费了大把心力把这些今秋有可能夺魁的人给请来,结果不过是给他人做阶梯。

    章婉音是一点都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的,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她哥哥嘴里很好相处的公主殿下似乎看起来一些针对她。

    这不是她的错觉,因为鼓声停的时候,安平公主又提到了她的名字。

    “章姐,据令尊要给你招一位上门女婿,不知你可否有什么具体的要求。不如出来看看,或许这里有符合你条件的人也不定。”

    对章婉音十分确定这位哪壶不开提的公主殿下的的确确是对她很不满。

    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被安平得好像能让她随意挑挑拣拣似的,让那些刚对她产生一点好感的男子面色顿时就变得有些不好看。

    就凭“入赘”两个字就能劝退好多对她浮想联翩的人。

    不过章婉音也没打算吸引别人的喜欢,安平那么她正好有借口创造一下会。

    她歪着头,眨巴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让自己尽量往天真无邪那边凑。

    “臣女无才,最是羡慕那些出口成章的才子。”章婉音着视线故作不经意地往那几个在她后面作诗的倒霉蛋上看了一眼。

    “宴会中似乎并无合适的人选。”

    能做出那样诗的人竟然还敢自己不才!那到底要多有才的人才能配得上她?

    “啪啪!”号称才子的人觉得脸有些疼。

    至于其他富家子弟倒不觉得有什么,反正他们不是以才华闻名的。

    安平公主气得捏紧了中的绣帕。

    这个章婉音不啻明摆着在这里的人都没什么文化!

    “我可错了什么?”章婉音露出了一脸无辜的表情,让人都不好意思跟一个大病初愈的懵懂少女置什么气。

    “这里的人,章姐都瞧不上,难不成章姐想要招当朝状元为婿么?”安平公主负气地问。

    没想到章婉音点了点头:“是的。”

    紧跟着她又摇了摇头:“不过不是上任的状元而是今年秋试的状元。”章婉音又不傻,张星河是这一次的状元她记得比谁都清楚。

    真是想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在她想要怎么把这话传出去的时候,安平给了她会。

    “章姐真是好大的口气!”安平快要被她气得吐血了,五官都有些稍稍移了位。

    “啊想一想也不行么?”章婉音故作苦恼地问。

    “我近来刚随先生读书识字,学识浅薄的很,故而特别向往那些才华横溢之辈。公主那么问,我便也就那么了。若能选择自己的夫婿,我定然希望能选一位学富五车的夫君。”

    众才子们此刻的心声:学识浅薄到随便作一首诗就让人无法比拟,那可真是“浅薄”的可以呢!

    “我哥哥过当今世上最有学识的便是状元了,所以”含羞带怯的表情章婉音实在做不出来,只好拿着袖子遮着半边脸朝安平公主丢过去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竟歪打正着地做成功了!

    “若是他也愿意,那真是极好的。”

    “倘若他不愿意”章婉音的声音低了下去。

    张星河仿佛感受到了她低落的情绪,紧张地望着她。

    “那我能有什么法子呢!只好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那我能有什么法子呢?’这句近乎自问的话让张星河的心口蓦然一疼。

    她这样好,怎么可以有求而不得的委屈呢?

    但凡他有,但凡她要,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双奉上。

    完这番话的章婉音把视线悄悄地落在了张星河的方向。

    同时在心底暗暗祈求着:“我话都到这份上了,张星河你可一定要领悟到呀!”

    她是在看我吗?

    一直注意着章婉音的张星河第一时间发现了章婉音的视线。

    虽然她很快地移开了,但他似乎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哀怨。

    张星河的脑海里立刻不可控制地冒出了一个不该有的念头:难道她的这番话是对我的么?

    不是我一个人的自作多情,她也和我一样么?

    这个发现,让他简直欣喜若狂。

    到底是在什么时候?

    是她掀起轿帘四目相对时,还是在山洞独处时

    章婉音忍不住又抬头看了一眼张星河。

    希望转世的百里星河不要变成不解风情的书呆子。

    明明她的示好已经十分明显了,他要是再不懂,她可要郁闷的吐血了。

    本还有一丝丝怀疑自己自作多情的张星河蓦然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