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原来不是单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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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怕被她知道自己多能赚钱,从而让他离开这里,司马星河一直都没有主动提起在他名下已然有了一家酒楼,一个糕点铺。

    虽然他没把这些产业占为己有的念头,但在找到合适的时前他暂时不打算。

    他走过去把里的油纸包放在了桌子上,边挽起袖子准备帮忙择菜边道:“平日家里的东西都是你买的,我也没有别的需要花销。不过是买点吃的,花不了几个钱。”

    以前他还真不把一块碎银放在眼里,等他自己做了老板他才知道何音给的一块碎银的薪资已然是非常高了。

    “那也不能乱花呀!你以后还要娶媳妇的呢!”何音边边偷偷地打量司马星河的神色,只见他呆了呆,然后视线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以为他们可以一直维持着这个样子,却忽略了他们彼此已经到了可以男婚女嫁的年纪。

    倘若她不提起这个话题,司马星河都快忘了何音已经十九岁,而他已经二十二了。

    这个年纪早就可以结婚生子了,但从他们见面起她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

    她迟迟未成亲是不是因为她心底有了一个人,而她正是在等他所以才孤身一人。

    司马星河暗自揣测着。

    “那你呢?有过什么时候嫁人的打算吗?”在他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之前,他已经把问题抛了出去。

    这下轮到何音呆住了!

    她什么时候嫁人这取决与他愿意什么时候娶她。

    但这个话目前她不能。

    “目前暂时没有这个打算。”最后何音只能这么。

    她想自己平常表现的也够明显了,不是给他买新衣服就是给他做好吃的吃,给他住的地方还给他按时发工资。

    谁家雇主能对自己的帮工好到这个份上呢?

    哪怕她的示好不动声色了些,可但凡他心思活络点也不至于过了大半年却一点都没察觉。

    何音真是越想越生气!

    “这些菜交给你了,我进去烧火了。”何音搁下话就进厨房了。

    留下一头雾水的司马星河迷惑不解:她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这份疑惑在第二日一早就有了答案。

    照常出门的司马星河刚走到巷子口就被邻居张大娘叫住了。

    “星河,你家阿音得都是真的么?”她昨天从头到尾地瞅完了何音跟她死对头的热闹,明知自己家的那位远房亲戚也是没戏。

    但想到他们两个即便成事也需要有一个媒人在场,她还是能得一个媒人红包,所以为了保住这个红包张大娘准备没事都要往他们跟前多凑凑。

    “你家阿音”这四个字无疑取悦了司马星河。

    要在往常他肯定不会多做停留敷衍几句后便走掉,可因为她的是有关何音的事情,他便不由自主地停下来想听听她将要的事。

    虽然不知道她指的是哪回事,但司马星河仍是不动声色地应了声:“嗯!”

    张大娘一拍掌,直接在司马星河的心里丢了个重磅:“哎呀,我就么!难怪阿音看你的眼神总跟别的人不同,喜欢多的都要满出来了。”

    她喜欢我!司马星河先是震惊后是狂喜。

    原来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单相思,心悦之人对他也是情有独钟么?

    他按捺着自己不把疑问问出口,因为他知道以张大娘的性格哪怕自己什么都不问,她也会自个竹筒倒豆子似的个干净。

    “不过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怎么可以让音瞒着我们呢?差点就害我们表错情以为她”

    “哎呀,星河你不能因为音听话就让她等你那么久啊!你们岁数都不了,再这么耽误下去可不得了。”

    “你娶了她再给她幸福是眼前就能看到的事情。要是等你有钱了再娶这中间可不得白白耽误人家姑娘好多年哦。”为了不让自己的媒人红包飞了,张大娘简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出这样的大道理。

    而司马星河从她的只言片语中却拼凑出了一个不敢相信的真相。

    “星河?”张大娘迟疑地叫着走神中的司马星河。

    司马星河回过神来,从腰封上掏出了一块碎银塞到了张大娘的里。

    “张大娘,烦请您把阿音当时跟您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他迫切的想知道她在何种情形出了上面的那番话。

    至于大方到会拿出让何音肉痛的那么多钱给别人这件事,他已经是顾虑不上了。

    张大娘看着中的银子喜上眉梢,焉有不肯之理,立刻从头到尾了起来。

    “这话呀,不是她对我的,是跟王大婶的”

    在她娓娓道来之前,她先事无巨细地了一些不着边际的事。

    但司马星河都没有打断她的喋喋不休直到听完了跟何音相关的一切。

    确认再没有一句遗漏后,司马星河辞别了张大娘匆匆地离开了。

    原来在她的心里自己早就是她的夫婿了么?

    究竟是从何时起她对自己动得心,他竟是一点都没察觉

    在她为他拒绝所有人时,他竟然无所觉地害她等了那么久!

    她不嫌弃自己一无所有,那他又怎舍得让她苦苦等候。

    如果不是今天遇见了张大娘,是不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出对他的那份真心?

    司马星河简直是一刻都等不及,想要回家问问何音愿不愿意现在就嫁他为妻。

    但好在他的理智尚在,没让他冲动。

    司马星河想:她既然为他们没在一起编造了理由,那他自当要负责完成他们能在一起的条件。

    就如她所言,拿出一份娶得起她的丰厚嫁妆,让她日后衣食无忧,过得幸福。

    在不知道她也对自己动心前,他以为他们毫无希望,他所赚来的钱全都是给何音赚的。

    现在虽然结局没变,但给的名义却变了。

    那些铺子银子仍是给何音的,但那些东西现在被赋予了别的含义。

    那就是那些东西统统都是他给何音的聘礼。

    不管以后他还能赚多少钱,是不是还能东山再起,他的一切荣华富贵都将与她共享。

    若是凭他过去的身份,这些东西远远不够他想给的。

    但却是现在他目前所能给的全部。

    他想何音一定不会介意他给的聘礼仅仅只有这一点,他是如此的深信不疑。

    因为在他衣裳褴褛浑身脏兮兮的时候她也不曾有过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