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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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三百年,两天不过眨眼间。

    秦佳很快就迎来了自己的婚期。

    一大早她就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收拾起来。

    虽然不是第一次做新娘,但想在亓星河面前展现最美好的自己,这个念头从未因为次数多少而减轻。

    对比很有新娘经验的秦佳,亓星河要显得足无措了些。

    他早已换上了新郎官的衣服,此刻正对着院子中央变出来水镜整理衣冠。

    确认连一根发丝都没有乱后,他收起了水镜,在院中踱着步思考着这场婚礼还缺点什么。

    等到秦佳梳妆打扮后,打开房门,看见院子里多出来的几个人一下就呆住了。

    亓星河走到她身边对她解释道:“我想婚礼上出现有他们你应该会很开心。”

    秦佳热泪盈眶地看着天道人、秦山,何凉还有张久远,不知所措地问亓星河:“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亓星河:“我用幻术变出来的,抱歉,我并不能把他们的魂魄召唤出来。”

    “法力不能维持他们多长时间。我只是想着他们出现,你可能会开心一些,所以把木偶变化出了他们的模样。”

    “我想让你少一点遗憾。”

    秦佳充满感激地看着亓星河:“这样就很好了,谢谢你。”

    还能再看到他们,哪怕以这种方式也让她感到开心。

    “天道人”走上前来,道:“吉时到了,佳佳快盖上盖头准备拜堂成亲吧!”

    望着那张一如往昔慈祥的脸,秦佳声音沙哑地应了声:“好。”

    然后把中的帕子盖在了自己的头上。

    “师兄弟”们围了上来,在他们身边着祝福的吉利话。

    有人往她的心塞了一团红缎,秦佳看着自己绣着鸳鸯纹样的鞋尖随着亓星河的牵引一步一步地往院子中走去。

    摆放在院子的桌子上面早已摆好了龙凤蜡烛。

    “天道人”走到了属于高堂的位置坐好。

    五师兄张久远把五彩斑斓的彩纸撒在了一对新人的头顶。

    向来没什么表情的何凉脸上也难得露出了些许喜意。

    等新人走到中央,他开始扮演了念跪拜礼的人开始唱贺。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礼成!新郎可以揭开新娘的盖头了。”哪怕是木偶变幻出来的人,“何凉”也仍如他本人那般一本正经。

    “秦山”在一边适时地递了杆系了朵红花的称给亓星河。

    亓星河接过,用称勾挑起了秦佳头上的红盖头。

    红盖头底下是一张比盖头更红的脸。

    “亲一个,亲一个。”周围有人在起哄。

    秦佳惊讶地抬头看亓星河。

    因为木偶会得话都代表施咒人的心里话。

    亓星河把掌覆盖在她的眼睛上,低低地:“别这样看着我,佳佳。我也是一个俗人,亦免不了有七情六欲的俗。”

    完他就把唇印了上去。

    拜过天地后他们便是经上苍认证过的夫妻了,他亲自己的妻子没有什么不可以。

    亓星河这么想着,但这个吻却极其克制,浅尝即止。

    秦佳的眼睛眨呀眨,睫毛轻轻地扫过他的掌心就像是有一根羽毛轻轻地挠在亓星河的心上。

    “砰”地几声轻响。

    青烟过后,围在他们身边的人变回了木偶。

    亓星河蹲下身把它们一一拾了起来放回了乾坤袋。

    然后回到秦佳的身边打量她的脸色,见她并没有露出太过悲伤的情绪,心下松了一口气。

    他悄悄地伸过去牵住了秦佳的,:“过两日,我们回一趟通神山吧!”

    “嗯,好。”秦佳收回纷杂的情绪回道。

    亓星河俊朗的脸上浮出一抹羞涩:“那现在我们要做些什么?”

    秦佳沉思了片刻道:“我觉得我们该做晚饭吃了。”

    亓星河的羞涩顿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是我考虑不周,忘了你还未进食。我现在就去煮,你回房间等我一会。”

    完亓星河转身就想去厨房。

    秦佳拉住他,一把盖在头顶的红盖头解了下来放在桌子上,对亓星河笑笑:“厨房的事还是交给我就好,你先把院子里的东西收拾了先吧!”

    亓星河看了看地上散落的彩纸,以及摆放了蜡烛的桌子,点点头。

    自此分工明确的人,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

    吃完洗漱后,亓星河负责洗碗,烧水。

    秦佳负责卸妆洗澡。

    等两人在各自的房间换好衣服,秦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从今天起他们可以不用分房睡了。

    而亓星河此时还在自己精心布置的喜房里发着呆。

    他犹豫了好一会还是鼓足勇气走到了秦佳房门口,结果抬的时候勇气瞬间就用完了。

    “算了,她不准都休息了还是不要打搅她的好。”亓星河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掉头就想回去。

    结果门“咯吱”一声响,秦佳身着一身大红色的中衣,里举着一个烛台出来了。

    “星河,你这么晚了还准备去哪里?”秦佳朝早已停下脚步的亓星河走去。

    轻薄的纱衣虽不至于春光乍泄,但走动间还是能隐隐约约地看见她身姿毕现。

    亓星河简直不敢望着她的脸,目光闪躲着:“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睡了没有,并非有外出的打算。”

    “那你来都来了又怎不敲门呢?”秦佳抱怨着,顺把烛台递给了亓星河。

    “我怕打扰你休息。”亓星河顺其自然地接过烛台,胡乱地编着理由。

    要不然叫秦佳知道他一个大男人还如此害羞,连自己新婚妻子的房门都不敢敲不知要怎样取笑他呢!

    秦佳看破不破,心底庆幸自己的面皮好歹是比亓星河厚了一点。

    要不然他俩成了亲,日后还得跟没成亲一个样。

    幸好她鼓足勇气出来了,也幸好亓星河尚且有点勇气走到了这里。

    要不然不准等走到他房门口,她的勇气用尽掉头就往回走了。

    多么庆幸他们朝着对方走得时候,对方也一步步地自己走来。

    两人都没有在些有的没的,就这么心照不宣的朝亓星河的房间走去。

    如今那里已经被亓星河收拾出来跟寻常人家的喜房没什么两样了。

    龙凤蜡烛摆放的桌子上多了好几个叠成宝塔状的干果盘。

    大红的喜字就贴在了大门进来的正中央。

    不消床上的被褥是应景的鸳鸯喜被,就连床头上挂着的纱帐都变成了喜庆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