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东方怪物
“嘭!!”
就在此时,风声犹如破碎了夹杂着风雪般的玻璃碎片向武玄泽席卷而来,漫天飞雪般的碎片下,一块半人多高的巨石如脱膛的炮弹沉重的砸向他。
那块巨石飞来,当武玄泽回头望去,只看到巨石与漫天的碎片,这景象令他有些晕眩。
可即使是这样,他依然能分辨出那是一块巨石撞碎了厨房的玻璃窗,犹如飞弹咆哮般向他冲来。
在武玄泽的眼里巨石与破碎的狂风如同放慢了几倍的速度那般,在电光火石间,武玄泽下意识的翻滚向一侧。
重重的撞墙与玻璃碎片洒落的刺耳声音,一同响起。
破碎的风与玻璃碎片如飘零的大雪摇曳的落在地上,反射着漆黑阴冷的光。
武玄泽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墙壁,巨大的凹陷裂痕使得墙壁面目全非。
若是他没有避开飞石的袭击的话,下场就如身后那堵墙
他心悸的吐了一口气,目光扫过窗外。
“吗的,狡猾的老头!”
窗外,一白发老者在露出半截脑袋,似有惊讶与愕然,显然他也没想到在偷袭之下武玄泽居然没死。
漆黑夜幕,破碎窗台,东方老头狠狠的凝视了一眼武玄泽,那是幽怨与憎恨,更是愤怒到极点。
但很快,东方老头如鬼魅般从窗边溜走,武玄泽再寻找时,已发现了不了东方老头的踪影。
武玄泽立刻追了出去,眼前夜色阴森,哪还有东方老头的影子。
“可恶的老头,跟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武玄泽紧咬牙齿一刻不敢放松的环视着这座屋子的四周。
他不能在放松戒备,不知东方老头下次袭击会在什么时候。
老洋房的四周都是奇怪的礁石林,夜色下它们阴森丑陋,魁梧狰狞,好似一头头猛兽虎视眈眈的注视着他。
武玄泽感觉到浑身难受,四周无人,却感觉到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令他浑身不舒服。
他看了一眼二层洋房,一咬牙,做出了决定。
“那么想藏,就让你藏个够!”
武玄泽拿出第二瓶燃烧瓶,点燃,毅然决然的朝着洋房的二楼阳台抛去。
碎裂的燃烧瓶清脆的声音传来,接踵而来的是熊熊烈焰迅速蔓延,火蛇无情的吞噬着一切可以吞噬的东西
风威火猛,窜起的几缕火蛇吐出一丈多远,触之即燃。
海风呼啸,那木质的洋房在火焰面前寻做化作火龙,疯狂的舞蹈,随着风势旋转的方向很快连成一片火海。
丈余长的火蛇,舔着附近的房檐,一点一点的蚕食,只听见房瓦激烈的爆炸,瓦片夹着着浓烟如急雨冰雹纷飞
熊熊燃烧的烈火如恶魔狞笑,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可怜的老洋房在烈火的包围下静默着,毫无反抗之力。
武玄泽看着这一切,有惊讶又骇然。
他只是想把东方煜白给逼出来,没想要彻底的烧毁一座老房子,燃烧瓶燃烧速度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心底莫名的升起自责与愧疚,仿佛自己像是在犯罪那般。
可他知道,此时不是圣母心的时候,他必须杀死自己的猎物,猎物不死,他就要死,他别无选择。
“杀死猎物,这一切就会恢复如初的吧。”
武玄泽安慰着自己,他记得联盟告密者过,赢得此轮的胜利,它们会解决一切麻烦。
想到这里,武玄泽心安了一些。
木质老洋房一点也经不起火焰的折腾蹂躏,熊熊火焰肆无忌惮的扩张它的爪牙,企图把所有的地方覆盖在它的统治之下。
“啊啊”
哭声!
武玄泽在老洋房中听见了撕心裂肺的嚎啕声,声音似老者竭斯底里的嚎啕,犹如悲痛欲绝失去至亲的满腔悲愤!
突然,熊熊燃烧的火焰中,一人影冲出火冕,落在庭院的草坪上。
那人灰头土脸,头上稀疏的白发早已变得焦黑卷曲,衣衫褴褛的跪伏在草坪上,他背对着武玄泽,佝偻的身子轻轻的颤抖着。
他怀里抱着九岁的女孩,女孩被他保护的很好,栩栩如生犹如城堡里的公主。
东方煜白心翼翼的将女儿放置在草坪上,一点也不想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女孩的身子下融化出大片大片水渍,她的肌肤开始缓缓的变黑变青,几处肌肤冰霜融水之后透着腐烂褶皱的景象
火焰的温度很高,冰冻状态下的冰霜渐渐的融化成冰水,哪怕是冰封多年的一条鱼,在解冻的那一刻也会呈现出死状该有的样子,此时女孩的样子正是如此。
武玄泽心情有些复杂,可他明白,他杀东方煜白的心是坚定的。
即便他现在看起来像个失去至亲的可怜老头。
可他也非常清楚,东方老头对女儿爱近乎畸形变态。
入土为安,死者方得安息!
冰封尸体,把不该留在人间的女儿冰封十几年,那不是对女儿的爱护与关爱,而是自私贪婪、占有的畸形心理。
“我我要杀了你!!”
东方老头肩膀松动着,低沉的发出如野兽般的怒吼!
武玄泽迅速的拿出三菱钢刺戒备在身前,一双眼死死的盯着东方煜白,那个看上去很痛苦很可怜的老头。
当东方煜白转过身的那一刻,武玄泽僵住了。
他看过东方煜白的许多资料,包括浪人岛上的宣传图与盘里的视频,东方煜白身子骨消瘦,面容憔悴,脖颈有很深的皱纹,腮帮有褐斑,一头稀疏的白发,他像沙漠中风蚀的巨石一样古老,除了那双眼睛,像海水一样蓝。
然而眼前的东方煜白根本不是武玄泽在资料中看到的样子,尤其是他的面部器官彻底没了人形,取而代之的是极其丑陋一张如同异形蚁族的嗜血怪物,丑陋到几乎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非要形容的话,便与摘下面具的铁血战士有几分相像。
与之不同的是,东方煜白的面部、脖颈、胸膛,都长满了刀刃般的鳍,眼球像剥了皮的荔枝,四肢化作鳍刃,闪烁着锋芒,而下身的双脚如焊死的两条铁块般紧紧的融合在一起,就像是还未长全的鱼尾巴包裹着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