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球飞出去啦,没回来之前这章是防盗章哦 他对着菊丸笑了笑,摇了摇头：“不，没事。”
乾走上来递水和毛巾，表情很凝重：“幸村的实力，比起去年更恐怖了。”
“意料之中。”不二反而平静下来,“只是没想到他会在一开始就那么认真。不，是我想错了。这才是幸村。”
平时和幸村相处时,是感受不到幸村的偏执的。
不二和幸村关系不错，聊植物，聊生活。性格上相似的地方不少,谈天地时也很合得来，因此他下意识地认为幸村和他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
是他想错了。
这可是立海大的部长啊。
在球上的偏执和求胜心
不二每一次遇到这样在球上执着的人，都会感到动容。
他很难兴奋起来。天赋让他不用多做努力就能达到别人达不到的程度,因此他习惯性地用放松的态度对待对和球。
但国中的生涯告诉他,这样做,会有遗憾。
在训练营和冢打最后一场比赛时，他就下定决心，他不会再逃避了。
“我做的还不够。”面对幸村时，居然有了这样的感觉。
“不二，不要太紧张。”
不二看着大和部长关心的眼神,微笑起来，“放心吧。”
是这么，不二的压力其实很大。
他能打败幸村吗？
不，他一定要打败幸村。
再回到场上时,幸村发觉不二的气势变化。
哦，下了决心吗？
但是不二，你的球，和你现在肩上的担子与为此表现出的心气，是有矛盾之处的。
幸村达到了他的目的。
自由而自信的天才不二才是最棘的。
有了包袱，就有了弱点。
“支柱这种事，很难做的。”幸村低声自语道。
他在训练营时与冢聊过天。
虽然因为真田的关系，他对冢的印象不算太好，但他得承认，冢是个能让人感到佩服的人。
“支柱”的法束缚了冢很久，被束缚着的冢是个足够风光霁月的人。但一旦脱离束缚，冢也能因为曾经的重压而一飞冲天。
当然，过刚易折，冢差一点就真的被折断了。
换成不二呢？
现在的青学，担子并不比国中时轻。
曾经作为部长，背负着三连冠的幸村，对荣誉的沉重再明白不过了。
而青学名校的名声，和国中那一年从他们立海大里抢到的全国大赛的冠军，也已经成了负担的一部分。
“现在，是我们作为挑战者，在为冠军发起冲击了。”
幸村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
也掌控着球场。
他的情绪恰到好处。竞技状态的兴奋，和身体肌肉的放松。
第一局的能力共鸣让他有了很大的收获。
不二发觉了能力共鸣的真相吗？
幸村看着对面的好友，得到了答案。
没有。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风向变了。”幸村伸出左护着球拍，握拍的右猛地发力。
他身后隐隐约约出现了黑色的影子，但晃眼一看又什么都没有。如烟如雾却在眨眼后就消失不见，恍然间球已经发了出来。
“-0！”
不二因为这招里对风的运用感到些微的惊讶。
但他很快就收拾了情绪。
幸村能控制风这是需要惊讶的事吗？
不，他应该先把“幸村什么都做得到”看作是一个必然存在的事实。
他得更重视一点这个对。
不二这么想着，表情变得更严肃了。
他握拍的指动了动，感受到了风。
风势又变了。
“蜉蝣笼罩。”不二对着有着激烈旋转的来球伸出球拍。
但转头幸村像是早就预料到一样等在了球的落点上，一个简单的削球。
当。
嘶。
最简单的削球，落在地上轻轻巧巧的，分明是轻盈的，却旋转了一会儿才弹开，地上留下了黑色的印子。
这形态与力度上的差别实在是太有迷惑性了。
不二看着幸村，皱起眉。
能力共鸣时记下的不二的招数，和观赛时见过分析过的别人的招数，配合上本身对比赛节奏的精准掌握和对局势的分析能力和“第六感”，幸村打出了自己的节奏。
他第一局时用了太多精神力招数，这一局就以稳为主，主要用自己本身的球技巧来打比赛。
看着比赛的人看着看着渐渐收了声。
幸村的节奏太独特，也太霸道了。
看上去每一步都很简单，每一次击球选择都游刃有余，像是举投足之间毫无难度就能拿下比赛。
而不管是不二想要强行上提速，还是在底线用长抽击球改变比赛的节奏，都会在两三个来回后重新被带回幸村的节奏。
这让观战的人又是惊叹，又是有些不适。
这就像是完全不合拍的节拍器一样，哒，哒哒，哒，哒——，哒。
不断跳跃的球渐渐合上了同一个节奏。
而活动开的幸村也更加猛烈地攻击他找到的空隙。
就是这里——
啪。
一闪而逝的黄光。
像是黑洞又绝对不可能是黑洞，出现的太快消失的也太快了。
若不是乾一眼不眨地看着场内，都无法判断出这一球到底是什么时候被回击的。
“这是什么？！”菊丸不可置信地叫道，“黑洞吗！”
大和皱起眉，有些犹疑：“这应该不是黑洞，不过”
看上去用了同样伤害肌肉的发力技巧。
只是一场关东大赛的比赛，这么拼吗？
但转眼大和又觉得，这么想的自己实在太傲慢了。
这是立海大啊。
他反而是最明白幸村选择的那一个。
这是无法用语言精准表达的野望和偏执。
还好幸村听不到场边青学几个人的谈话，不然他一定会很无语。
这球和黑洞没什么关系，或许效果上有些相似，但发力技巧和招数的形态都完全不同。
是幸村在能力共鸣后学习了黑洞的打法，又在后来被德川帮助练习后，以自己的方式去实现的“延长时间”的一种技巧。
和黑洞的“吞噬时空”有着本质的不同。
完整的黑洞对身体素质和肌肉弹性要求太高了，不是在最完美的状态用出来一定会损伤肌肉，这才是德川打多了会缩短职业寿命的原因。
一旦肌肉的弹性降低，或者打多了遭遇什么组织挫伤，肌肉拉伤，甚至膝盖半月板和十字韧带的损伤，甚至可能直接告别职业世界。
只是幸村想了想，觉得以德川和平等院打球的激烈程度，就不要提肌肉拉伤了。
都内脏出血了。
黄种人在竞技体育里的天生劣势太明显了。
在打过世界杯，又在美国疗养院治疗了三个多月以后，幸村愈发明白这个事实。
这三个月里他思考了很久，到底要怎么打比赛，怎么在激烈的竞技里保护好自己。他的伤病确实是治好了，但他也确实比其他人更脆弱。这样的身体素质，要和白种人，黑人争斗，是很难的。
他能做的除了保护好自己以外，就是磨炼技巧。
他琢磨了很久黑洞。
这一招的杀伤力很大，但副作用也很大。
如果换一个角度呢？
幸村研究这招也花了不少的时间。
技术上他自己的肌肉强度也有“瓶颈”存在，需要利用到全身每一块能利用到的肌肉，再推算得到的发力方式和相对应的技巧。
利用了球拍的拍面和拍框来加强旋转，也利用了风。
今天的天气很好，有风。
那么用这招时所需要的负担就会更轻一些。
“四维空间。”
交换球场时幸村出了这个词，算作对这一球的“取名”。
不二看着他，神色有些复杂：“为了一场比赛，透支自己，值得吗？”
幸村有些意外，他看着不二，弯起眉眼：“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我不会再让自己陷入去年的境地了。”
“但是这招”
“放心。”幸村笑起来，“这招并不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伤害。你这么关心我吗？”
不二有气又不出来，对幸村的关心和对这一招的怒火让他比平日里更认真了。
反倒是幸村见到不二的情绪波动，有些感慨：“不二，对对太过温柔是会吃亏的。”
“你”
“我并没有在透支自己。”幸村笑容收了一些，表情自然而然露出一点骄傲的味道，“不二，你要相信，这场比赛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
太傲慢了。
幸村原来是这么傲慢的人吗？
不，只是在球上
像是双重人格一样。
不二腹诽着回到了场边。
他看了一眼记分牌。
已经5-2了
幸村的赛点。
他要输了吗？
不，怎么能就这么认输呢？！
“噗哩，不二要爆发了。”在场边的仁王，看到了不二的那个眼神。
他想到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
比如被自己激怒而认真比赛一下子翻盘什么的。
“爆发？”丸井露出紧张又激动的表情，“就算爆发，遇到幸村也没用的。只有你才会被翻盘。”
仁王：“”
前半句他很赞同，但后半句
“再打一场我不会输的！”仁王哼了一声。
他可是能幻影成海盗的人。
大不了就学着平等院那样打球嘛！
哎，输了一场比赛就总被队友们调侃。
心情突然变得不太好的仁王心想等会儿的双打二一定得好好教训青学那帮人，一边看着场内打算为幸村鼓掌。
被夺回赛点？
实话，这种事立海大里也只有他自己会遇到了，有时候玩过头这也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但显然幸村并不会允许自己那样。
“gewnby幸村精市，6-2！”
球落地。
身上冒出了白烟的幸村没有给不二一点翻盘的空隙。
这是三巨头一起决定的事，但其他人多少有些无法理解。
“为什么啊。”和切原关系一向很好的丸井显然想不通这件事，“他们不是很重视切原吗？玉川虽然脾气好，但切原的实力强啊。”
“海带头人缘太差？”仁王这么猜。
“部长和人缘有关系吗？”丸井鼓起了脸。
仁王对这件事并不是很关注，但他反而能理解幸村的选择：“你喜欢幸村吗？”
“我当然喜欢幸村！”
“大家都喜欢幸村。”仁王，“对比一下，切原的人缘不太好。”
人缘不太好这个法听起来很古怪。
“像是校园霸凌一样。”丸井声嘀咕。
一直没话的柳生看了一眼一脸“和我无关谁当部长都好”的仁王，又看了一眼“我就是想不通切原多棒啊”的丸井。
他推了推眼镜：“开学初的社团活动，幸村让切原和玉川都去指导普通部员训练了。我注意了一下，一年生大部分都很怕切原，二年生也不愿意和切原话。”
“但他和我们关系挺好的啊。”丸井不解。
“就是因为他和我们关系好，噗哩。”仁王一针见血，“切原加入球部以来，一直是和我们一起训练的。他一年级时就成了正选，被幸村他们三个关注着，幸村住院以后真田和柳也时时刻刻看着他，日常的部活指导理论上是全体正选轮流做，但真田一直认为切原欠火候，没有安排他的日程，所以他和非校队的部员几乎没有接触。”
丸井啊了一声。
然后他叹了口气：“反正我挺难过的。”
正选内部也有话语权的格差，除去三巨头之外，剩余的正选基本在社团管理上不上话，因此对于幸村的这个决定，他们也不能什么。
真田甚至把自己的黑帽子给了切原。
这事儿让仁王挺膈应的。
“你不是觉得无所谓吗。”丸井凉凉地道。
仁王啧了一声：“我在意的不是这个你不觉得‘传递帽子’这种事很没意义吗。”
“安慰切原？”
“海贼王给路飞传递草帽，数码宝贝太一给大辅传递护目镜，这种传递可都是主角向主角的传递。”仁王不满，“真田以为他是主角吗？”
丸井：“”
“不是，先不海贼王那个草帽好像不是路飞他爸给他的，就数码宝贝的事你原来还看子供向动画的吗？”
“你难道不看吗？你上次还买了宝可梦精灵球！”
“我不看数码宝贝。”丸井一脸冷漠，“决斗吧，我是神奇宝贝派，你是数码宝贝派！”
“你无不无聊，我就是打游戏的时候顺便去了解了一下游戏背景。”仁王无语。
话题完全飘了。
不过后来仁王和丸井又悄悄探讨过“主角的信仰传递”这件事。
他们都认为虽然做出了这样的行为，但真田绝对不可能是“主角”。
“主角怎么看也是幸村啊。命途多舛，从第一人到生病，又重新走上巅峰。”丸井。
仁王沉默了半晌，又左看右看，才声：“你不觉得幸村的角度很像是最终的大反派b吗？我们立海大也是反角吧？关东大赛青学赢了一次，全国大赛青学又赢了”
“你是，主角是，冢吗？！”
“很明显是越前龙马那个鬼啊。”
仁王和丸井面面相觑。
然后他们放过了这个让人十分不爽的话题。
立海大的次期部长交接并不顺利。
因为在公布了职位，却还没进行正式工作交接时，他们收到了u训练营的邀请函。
邀请是发给当年参加全国大赛的正选的，自然切原入选而玉川没有名额。
而切原或许也从这段时间的打击里获得了成长，在集训过后成功入选了国家队。
以世界为赛场，和高中生同场竞技，甚至能与在四大满贯赛事上活跃的年轻职业选交，这国中生的冲击是巨大的。
这样的会，生生拔高了这一届入选的所有国中生的上限，也激发了他们的潜力。
会向来是不均等的。
而把握住会的人，注定一飞冲天。
如果，在u集训前，立海次期们的实力对比，切原比玉川高了一个等级，还在可追逐的范围内，那么，在集训后，切原的实力已经比玉川高了两个等级还多了。
这不是可以随随便便追上的。
就像是普通校队成员，和职业选的差距一样。
在定下玉川这个“继承人”之前，幸村其实是和他打过比赛的。
他认证了玉川的实力——这是个心有丘壑的后辈，有足够的城府，能服众，实力上也有出彩之处。
但世界杯结束后，这样的实力，在幸村眼里，已经不够了。
“我没时间再和玉川君打一次比赛。”幸村这么。
他在世界杯结束后甚至没有回日本，而是直接转去了美国，进入了君岛替他联系好的疗养院。
走之前他承认了自己之前的决定有些草率。
毕竟当时他被越前打败，又还在复健的末尾，还经常被某个从关西一路赶来非得和他打比赛的四天宝寺的“未来支柱”定期“骚扰”，实在是过的焦头烂额。
是对自己的信念，对“胜利至上”的原则有些动摇的吧，才变得有些软弱，才在发现普通部员的情绪时做出了那样的选择。
但世界杯的比赛，告诉他，他原来没有错。
他只是还不够强。
那天幸村和切原告别，并对切原这么：“你现在，依然认为你应该是立海大的部长吗？”
“我是！”切原握紧了拳头。
“那就去拿吧，部长的位置。”幸村笑着，“我的决定，或者真田的判断和柳的决断，都不重要。你可以去拿这个部长的位置，就像是我当年从前辈们里拿到部长的位置一样。”
“幸村部长？”
“但现在的你，应该已经懂得，部长并不只是实力。”幸村举例，“你看国家队的队长，是迹部。”
“高中组是平等院前辈啊。”切原嘀咕道。
幸村笑容不变：“总之，不仅仅是实力，部长还需要有包容所有部员的气量。从u集训开始，到现在第二学期已经结束了，你只有剩下一个假期和第三学期的时间，去证明你可以。”
“我会打败玉川的！”
“不只是实力啊。如果只是赛场上的胜利，那最初你就是部长了。你需要的是其他人的认证。这整个学期，玉川都负责指导剩下的部员的练习，他现在才是其他人认可的‘部长’。你明白吗？”幸村的直白，“立海大没有教练，部长兼任了一大半教练应有的职责。除了本身的实力，还有指导部员的训练，并且了解他们，知道他们的发展方向并引导大家成为一个团结的团队。你不能只是自己赢得胜利，你得带领大家一起获得胜利。”
“或者，换一条路。”幸村放慢了语速，一字一顿，“让玉川臣服。”
切原有些懵懂。
他的心跳得很快，曾经不被认可的苦闷，在训练营被高中生前辈们戏弄的烦躁，在世界杯赛场上的震撼，都在听到幸村这句话时趋于平静。
是了。
我会是立海大的部长。
我或许做不到像玉川那样细心又温柔地安慰和指导部员们。
但我能让他们臣服。
“我不会直接去和大家，我之前的决定作废。”幸村，“回去后，理论上的部长是玉川。切原，你要向普通部员，和我们证明，我之前的这个决定是错误的。到那个时候，不需要其他人的认可，你也是立海大的部长。而那时候，所有人也自然而然会认可你。”
作者有话要： 每次都在死线前疯狂赶作业orz
今天还有一更
以及吃瓜吃得笑的我抽了都，鹅和老干妈的故事让我仿佛在看洋葱新闻，所有沙雕商战都有了现实背景支撑，告诉你确实是有业务部门傻白甜到不核实对方公司具体信息
笑死，企鹅肉（太贴切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