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球部的海原祭特别节目圆满结束。
参与的观众都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以迹部为代表的的熟人们对幸村的单独观众席大家赞赏,声称只有这样的地位才符合幸村在立海的独特定位。
真田没听出这种法里的潜台词,一脸认真地附和,引来众人的憋笑和幸村本人格外温柔的眼神。
不过就算要教训也得私下里教训。
在其他人面前,自然只能原谅他啦。
“太惨了。”丸井表情沉痛地。
仁王赞同他的话,捏着自己辫子的都有些僵硬:“是啊,太惨了。”
他们站在球场边,观看一场实力过于悬殊并且过程过于惨烈的比赛。
比赛的两方,幸村和真田。
如果加上一些前缀形容词,那就是治病归来状态未知的幸村,和在世界杯过后又苦练了一段时间并觉得自己能打赢幸村的真田。
而现实的结果表明了,真田的“自觉”是完全错误的。他或许能打赢幸村,但是是半年前那个并未从病痛中恢复过来并且心理状态也不是很好的幸村,而不是现在这个破除了迷障也不再彷徨,还经历过漫长的再次术和复健变得比以前更坚强的幸村。
立海的其他正选当然早就预知到这样的结果——他们对幸村的实力有种迷信般的信服。
但他们都没想到,这场比赛会这样的一边倒。
“幸村的复健效果很好嘛。”柳翻着笔记本,一边随写着,语气轻松。
黑部教练对幸村有过这样的评价:“这个年纪就能在球上用最限度的行动获得最大限度的效果,着实令人惊讶。倘若病症根治,不妨去挑战一下激烈的打法哟。”
实际上,所谓的“用最限度的行动获得最大限度的效果”,不过是幸村在回归球部准备全国大赛的过程中,发觉自己的身体素质和肌肉反应与先前相差太远而不得不开发出的技能。
在此之前,在幸村意气风发地带领立海球部拿下了全国大赛冠军的时候,和更早以前,在学球界也未有一敌的时候,幸村从未用过这种打法。
他的一招一式很干净,但也很坚决。甚至那时候他还带着少年意气,不吝于用一些过于花哨而技巧性过高的姿势去“炫耀”己身对球的掌控。
黑部教练并不知道这些。
但他看出幸村心底燃烧着火焰。
他或许平日里是温和而柔软的,但只要一拿上球拍,就会变成最强大的战士和最残酷的暴君。
现在,那掩盖在泥土里的火焰终于烧穿了土层。
它吐出一点火星,在地面上试探地爆发出积累已久的力量。
砰!
球砸在底线上。
真田脸色发白,额头都是汗。
他喘着气,只觉得自己眼前发黑,心都是虚汗,而双腿肌肉也因为过重的负担不受控制地抽动。
无边无际的精神压力包裹着他,让他每一个微的动作都要耗费数倍的力量才能完成。
于是他的血管,血细胞,似乎都被这样的压力所震慑。
供血不足让他缺氧一样逐渐失聪和失明。
幸村的yp。
比起从前,少了一些精神误导,多了更多的直接压迫。而随之而来的球上的技巧性的旋转和力量,让他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肌肉。
不是这样的
我明明已经可以破除掉yp的影响
但为什么无我境界没有任何用处!
冷静下来,真田弦一郎!
太松懈了啊!
真田发泄一样仰起头大吼出声。
他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嘹亮。
但事实上,他的队友们看到的场面,只是他无法承受一样仰起头,无声地张了张口,双眼里有颤动,也有迷茫。
啪。
球砸在地上。
充作裁判的二年级前辈光是看比赛就全身是汗。
他铆足了力气吹了哨,哨声却隐约有些虚弱。
“gewnby幸村!6-0!”他挥了挥。
场边的柳按下计时器。
“5分32秒。”他,“比起上一次他们对决,出成绩的时间缩短了一半。”
“上一次我记得他们打到6-4了。”柳生神色凝重。
柳点了点头:“你的没错。”
场内的幸村心擦了擦额头的发带。
他理了理碎发,看了一眼对面还站着却失去意识的真田,摆了摆:“把他带下去。下一个。”
“下,下一个?!”充作裁判的二年级前辈惊讶喊出声。
幸村弯着眉眼歪了歪头:“是呀,我才刚热身结束。这么好的会,让我也来掂量一下在我不在的四个月里,大家都进步了多少吧。”
“按顺序,下一个,莲二,你进来。”
柳握着笔记本的突然收紧了。
他喉结上下滑动,整个人僵住。
站在他身边的柳生抬推了推眼镜,伸出从他里抽出笔记本并顺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去吧莲二。”
柳:“”
柳生,你是不是和仁王互换身份了?
比起和真田的比赛,和柳的比赛,幸村放缓了一些步调。
起来他本来就是为了让真田得到一点教训才打的格外狂放。而其他队友,他的目的其实是探底,就需要更精细,也更温和些。
虽然他的队友们并不觉得这样会更好。
“快一点输掉反而会好一些。放慢节奏的话,就像是古老的水刑一样,像是下一秒就因为窒息而死亡,却被允许多喘一口气,太痛苦了。”
就算这么想,也无法改变幸村的步调。
更激烈的反抗也没有用。
好像是一年来的进步在幸村面前不存在一样。
“人和神的差距,原来是这么大的啊。”
这场探底赛持续了两个多时,花费了原本预定用来做晚训的时间。
比赛结束时预计的晚训时间还差半个时,天才刚黑,但除了幸村以外的所有正选都瘫在地上没有动。
包括最开始比赛,结束后虽然是站着但失去了意识最后被拖走放在教练椅上的真田。
而比起真田,其他人至少还清醒着。
收到了过多的精神压力而指都在颤抖,毛利抬起遮住自己的眼睛。
他感受着许久未曾感受到的体力透支的感觉,绵延不绝的斗志从心底炸开。
他想,就是这样。就是这个。
就是因为还有这样的人一直在他面前,所以他不能停止向前奔跑。
他曾以为幸村能给予他的这种压迫感已经消失了。然而没有。他的部长像是一个没有底的黑洞,最可怕也最狂暴的永远掩盖在平静的外表下。
球真有趣啊。
他想。
其实幸村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
这毕竟是车轮战。
而他的队友也有了长足的进步。
不过开头精神力压迫后再一点一点地进行误导性攻击,利用自己对他们的理解进行弱点针对,赢下所有比赛也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这也证明了他的队友们进步的程度还在他的掌控范围内。
“看起来你们这个春假过的很轻松啊。”他。
躺在地上的人身心俱疲,自然没有发现幸村刻意掩盖的喘息。
他们甚至觉得他们的心理阴影又回来了。
啊,就是这个,太熟悉了,从进入国中开始就感受到的——
“县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以这样的程度,今年也会输也不定。”幸村的很残酷,“参加了世界杯的不只是我们,被国家队教练教导过也经历过职业世界的,也不只是我们。清醒一点吧,虽然冰帝和青学都经历了减员,但高中生们还在。德川前辈所在的名古屋星德,有了平前辈和原前辈的更强大的四天宝寺我们的对并不弱。”
柳撑着身体坐起来,虽然知道场合并不是太对但还是忍不住补充他知道的情报:“青学那里,大和前辈并没有退部,他也重新做了术,冢也帮他推荐了疗养院。从伤情的程度来看,并没有我们去年见过的那么严重。还有,海原祭上才做了确认的,橘桔平入学了青学高等部。”
“橘吗?他还补充不了冢的缺口。”听到了冢这个名字而突然清醒过来的真田毫不客气道。
“相比起来,大石的退出带来的缺口也不。”丸井吐出一口气,“没有黄金搭档,青学的双打还能靠谁?”
“不二和菊丸的双打也打得不错。”柳。
“把不二放在双打上,单打的人就不够了。”丸井的直白。
“也不至于,博士的实力进步很大。”
“柳,你也对乾太有信心了。”丸井嘁了一声,“你得对他狠心一点。想想三津谷前辈。”
“这和亚玖斗哥哥有什么关系”柳声抱怨道。
他们的争执被幸村打断了。
他摸了摸下巴:“起来,三津谷前辈到底是哪所学校的?还有,一军挑战赛时我的那个对,好像现在还没毕业。”
“不破前辈吗?不破前辈好像是山吹的。”柳想了想才给出答案。
他语气里带着可惜:“之前的一军里高三的学生太多了。我输掉七球对决以后一直在三船教练那里练习,三船教练那里的高中生一直到训练营结束都没回训练营本部,而我们回到本部后过了两天就是一军对决,原本的五号球场之前的高中生资料都没有收集,无法推测出今年的一军名单。”
“我们升上高中,一军名单就和那些前辈们无关了。”幸村当然明白柳的意思,但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去年秋天在五号球场之前练习的高二生和高一生吗?
“真正厉害的,就该像毛利前辈这样直接进入一军呀。”幸村笑着。
“你是在夸我吗?”毛利愣了愣,眨了眨眼,“你是在夸我。”
“总之,比起关注其他人,不如关注自己。”幸村拍了拍,吸引了还在地上的人的主意,“县大赛的赛程是三周。三周过后进入关东大赛。我希望在关东大赛之前,你们的进度能让我满意。”
“是,部长!”
作者有话要: 黑部的评价出自公式书。
以及xf还过幸村的yp是打球状态而不是什么招数,不过他所承诺过的招数解释迟迟未来到底怎么解释才能使得这个招数变得科学反正我是没想到的啦,看xf的了(明明xf画的招数是越来越不科学的)
我发现我还是写球比赛最顺。
以及这篇文的实力设定和前几篇都会有点不一样,会弱化一下精神力的不科学程度尽量科学地处理希望能。
把德川放名古屋星德是感觉这学校收外国人。不破铁人放山吹是觉得他的风格和亚久津有一点点(就一点点)相似,并且我感觉亚久津潜力很大可以挖很深,山吹有了亚久津和千石,如果再多一两个实力很强的人就又是劲敌可以大书特书一下了。
所以今年联赛会写的学校就是这些了,冰帝,青学,山吹,三津谷所在的学校(可能取个名吧),名古屋星德,牧之藤(这个是因为凰叔毕业后肯定也还留了一两个学弟吧比较牛的那种),四天宝寺。全国大赛决赛应该就是对四天宝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