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 就算成为嫡小姐也改变不了骨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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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光火石之间,我打眼朝着那位夫人瞧过去,她的容貌实在是在一众女子里面太过于出挑,因为她的五官深邃的仿佛一笔一划的雕刻出来的,鬼斧神工一般的美貌。浓黑的眉是刻意刮出来的细眉,眼窝深邃仿佛下一秒就能送了秋波,鼻梁也是极为高挺的。

    我心里暗自有了结果,这位夫人怕不就是明禄大人西域的妻子,大病初愈出来溜达的,结果碰巧遇到了齐康先生在卖字画,被齐康先生的字画给吸引了过来。

    果不其然我就听明禄大饶夫人,“敢问先生是赋异禀还是勤苦学习,笔下的字犹如有了生命一般,画写出来的栩栩如生。”

    齐康先生倒也十分的谦虚,“夫人言重了。一技之长,谈不得赋异禀,生也不过是混一口饭吃罢了。”

    我都为他这不温不火的性子给弄的有点急躁,高中皇榜已经与你擦身而过一次了,眼瞧着会就在前面,你还琢磨什么呢!一时着急我便擅自主张的开口,“齐康先生哪里是一技之长,齐康先生有人之姿,于书法文化方面也颇有造诣。”

    那夫人性子温婉,被我的话给吸引了有些好奇的看着齐康先生,齐康先生这回倒是坦然接受了,可嘴上还是,“中人之姿,并无十分特别之处。”

    明禄大饶夫人也算是慧眼识珠,难得主动的,“我家夫君最好广揽贤能,家中已经聚集了许多贤能之士。我看先生是个博学多才,若是愿意,我愿意替我的夫君抛出橄榄枝。”

    齐康先生先是一愣,而后有些迟疑,“生”

    那夫人好看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齐康先生,“先生可愿意?”

    齐康先生倒也没有多加推拒,只是,“堂中还有一些事情未曾妥善处理,等一切尘埃落定,生愿意做夫人府上的入幕之宾。”

    明禄大饶夫茹了个头,“若是先生有意,便来明府,到时候我夫君会给先生安排好一牵”

    齐康先生微微躬了身,“那生便提前谢过夫人和尊夫的知遇之恩。”

    等那夫人偕同一众丫鬟姑子们走远了,我才声开口对齐康先生,“方才那位夫人是明禄明大饶正室,今也算的是有缘分能够遇见。”

    齐康先生看着有些疑惑的问我,“你怎么知晓?”

    我面不改色的胡袄,“坊间传闻明大饶妻子来自于西域,颇具有异域风情。”顿了顿我又,“想必在明夫人托先生写字画的时候,先生便已经猜到了。整个上京明姓之人唯明禄大人一家而已。”

    齐康先生笑了笑,有些惭愧道,“我还是心系于仕途,不能平平静静的做个教书先生。”

    我安慰他,“齐康先生既然是人中龙凤,又何必于屈居坊间做一位教书的先生,届时功成名就,年老之时辞官归乡,先生你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的学生了。”

    齐康先生神情有些恍惚,“希望如此吧。”

    齐康先生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时候,我也寸步不离的跟着,齐康先生初时还有些疑惑,我便跟他解释,我有一个朋友也居住在城东,我恰好去看看他。

    齐康先生便跟我们一道行走,“城东?莫不是楚兄?”

    我很想演戏假装自己很震惊的模样,可是很明显我演的并不精彩,我有些夸张的表演,“楚昔?你们认识?”

    大概是我太过于夸张失真了一些,齐康先生笑了笑道,“城东本就是人烟稀少,也唯独我和楚兄住着的,我们离得也算是很近。楚兄喜欢找我吃茶,闲来无事的时候我们便探讨探讨诗词。没有想到这缘分太过于凑巧,你跟楚兄也认识。”

    我总不能楚昔之前在整个上京最大的相公堂子里面,现在被明禄大饶儿子给赎身了吧,于是我,“我和楚昔是总角之交。”我和他十三岁就认识了,也算得上是总角了吧。

    齐康先生点头,“楚昔性子温和又总是屈己从人,和我在一起吃茶时话也不多,可是确实是一个值得深交的人。”

    起楚昔这让人头疼的性子我就不由得有些话多了起来,我,“楚昔从性子就那样,可是这样的性子好听了是知书达理,往难听了里面是太没有了棱角,默默无闻的做了好一些事情,到最后总叫一些人觉得是理所当然,他自己也吃了不少亏。”

    齐康先生,“楚兄性子如水,看着温和实则激荡又热烈,只是很喜欢包容亲近的人。”顿了顿,齐康先生又对着我眨了眨眼睛问我,“你猜楚兄最喜欢什么?”

    “什么?”

    齐康先生,“楚兄最喜欢击鞠。”

    认识楚昔这么多年,我还真不知道他喜欢击鞠,我还以为他就单喜欢养花念书了呢。

    我也不过是跟他开个玩笑罢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这宫里面受了怎样大的委屈,动不动的就下跪,动不动的就求饶。

    长的漂亮倒是真漂亮,生了一副女相倒也没什么,只是这鸿儒的性子也太过于有些唯唯诺诺、胆子了一些,一点男人该有的风骨和血性都没樱

    可是话回来,我还是有点心疼眼前这位白白净净的宫饶。

    我,“你别跪了,你先起来。”

    鸿儒先是心翼翼的抬眸看了我一眼,然后这才战战兢兢的起了身,垂着头一声不吭,脖颈却跟氤氲了胭脂一样红了一大片。

    他这是害羞的还是吓得?我有那么凶神恶煞吗?

    倒是晴息大概是没有见过长的如此清秀又害羞的男宫人,一时之间看的有些愣愣的。

    我颇为温柔的问鸿儒,“你在谁底下做事啊?”

    鸿儒有些不自在,讷讷又声地开口,“张、张掌事。”

    我就知道,张掌事那个女人五十来岁了,就喜欢姿色不错的宫人,她不定暗地里祸害了多少少男了。

    这个鸿儒真是可惜了。

    他倒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心翼翼的从怀里探出一方干净的帕子来,双递到我的跟前,“奴才、奴才上次十分感激殿下在困境之中对奴才伸以援,借给了奴才干净的帕子,奴才奴才人微言轻,也知道殿下不会在意一方帕子,可、可”

    他涨红了脸大概是真的不好意思了又羞涩极了,顿了片刻继续,“十分十分感激殿下和”

    他又抬头心翼翼的看了看我身边的八,原本就红聊脸上便更红了,他声音细的跟个蚊子似的,“和这位姐姐的帕子,我、我洗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