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她不用着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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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颐再清楚许蓝不过,当年许蓝和他大师兄一起被冯霄收为弟子,两人皆是孤儿,长幼难辨,就因为许蓝性子稍显懦弱,为人过于谨慎,冯霄便让他做了二弟子。?随?梦?

    这样的许蓝,周颐确定他不会蒙蔽自己!

    韩烺没有话,一直看过来,周颐抬头接触到他的目光,忽的心中一亮。

    “是不是、是不是故意有人用许蓝做障眼法,想用许蓝的嘴,混淆我们的视听?!”

    这话一出,韩烺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总算没被舅兄的名号糊住脑子。”

    周颐尚且恍惚,那有空同他打趣,只道,“什么舅兄不舅兄,我同他认识多年,那用的什么裙带关系?”

    他着急顾着思量,又起苏家的事,“许蓝当时同我,本要设下圈套将那一伙贼人擒住,不想贼人先得了消息跑了,还把他们摆了一道!”

    韩烺嗯了一声,“现在已经很明白了,六扇门里有人能支使许蓝做事,能从许蓝嘴里,得到所有消息。”

    但是许蓝在六扇门不过是个捕快,顶多算是个下有五六个兄弟的头领,上边顶着的人,至少有三四个主事的人,都有可能。

    不过,至少缩了目标。

    周颐兴奋起来,“那咱们先找了许蓝摸摸底?”

    “不用急,许蓝这边也先不要什么,慢慢打听着。”韩烺又吩咐了周颐几句,又将火梅教的事安置了。

    火梅教一干人等,犯下的事,具体还有很多,要一点点都查出来示众,不要让百姓以为官府以为镇压,不分青红皂白,现在把火梅教的恶性都查出来亮出来,谁是谁非,百姓心中也就有数了,以后再有这等邪教,也就不轻易信了。

    再者,相干的文字图样,一概不能留。

    那金涧父母便是紫莲教的人,金涧看着他父母死后,里握着他父母留下来的邪教义,这才在短时间内兴起了火梅教,声势之浩大,比当初紫莲教,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所以韩烺还叮嘱周颐,“有子有女的,你可以弄清楚了,不要再出现一个金涧。”

    周颐放心,见他把金陵所有事情都托到自己头上来,眨巴眨巴眼,“你去哪?”

    “你呢?”

    “铜陵?!你找夫人去?不定夫人已经要回来了,你去她回,岂不是扑个空?”

    韩烺抬头望了望天,声音里有不出的无奈,“不会,她不会急着回来。”

    铜陵,不起眼的面摊上,裴真举起筷子,突然打了个喷嚏。

    谁念着她了?

    她的夫君豆子?不是勿念吗?

    裴真摇摇头,匆匆吃了碗面,又开始在街市上转起来。

    木原和两位楼里兄弟脚下停在了铜陵,一来,两位兄弟中叫毛律的,中了蛊毒,发过的厉害,一时都不了路;二来,铜陵离着湘西也有些个距离,那苗家人不至于追杀至此。

    谁料他们千算万算,竟然遭遇了从前毛律和另一位兄弟罗淄刺杀过的江湖家族的反击。

    那家姓庆,并不在铜陵,毛律和罗淄接到任务杀掉他家中一人,也是五六年前的事了,怎如今突然被人找上门来?!

    木原并那两人急急换了一处住所,才勉强藏身,只是那庆家人不依不饶,仍在城中,裴真和哑巧过来,按着留下的痕迹找到木原三人,三人竟被困的,连饭都吃不利索。

    现在裴真在城中看庆家人可还在,若是解除危了,木原他们才好的见天日。

    她转了许久,并没发现有庆家人的痕迹,回到木原他们落脚处,可巧哑巧也转了一圈回来,同样无所发现。

    “那庆家在湖州,离着铜陵尚有许多距离,怎就找到了此地,可巧碰见,又一副非杀人报仇不可的态度?”裴真不明白。

    罗淄叹气道,“是我当时忘了蒙面,不心被庆家人看到”

    裴真皱了皱眉,一直昏沉的毛律不知何时醒了,道“那庆家叔公本不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我们却接了命令,要趁他重病时期杀人,不成想被庆家人戳破,那叔公是死了,可我二人也暴露了。当时逃出了升天,没想到埋下了祸根,竟在今时今日等我,或许我命该绝。”

    毛律病得厉害,总觉得自己离黄泉近了,木原上前安慰,裴真看着,又问了一遍哑巧,“城西都看了,确实没有?也没有可疑的吗?”

    哑巧摇头,裴真起了身,转向众人,“既然庆家人已经一天一夜不曾现身,我们不若明日一早便出城去,直奔济南府,毛君的蛊毒不能再拖。”

    罗淄立时道好,“总不能躲在这里一辈子!”

    木原也道好,但他更心谨慎,“咱们不如仍旧从西城门出去,出城绕道向东北去,免得万一被庆家人在东边埋伏。”

    他这么,确实有些道理,毕竟庆家人出现的突兀,若是掌握了他们的行踪,很可能会在东边等人。

    裴真没什么,抱着蓬莱在藏身的农家院中站着,有鸟落在石磨上,裴真想起了啾啾,也想起了豆子。

    不知道豆子是不是还在金陵等她,可她眼下要去济南府,等过几天脱身自在些,跟豆子传个信才好。

    若不然,他岂不是要生气?

    又要给她脸色看了,让人真真假假摸不透。

    裴真倚在院里的枣树上看着天上的银河繁星,想到豆子那个别扭脾气,嘴角慢慢翘起。

    门吱呀一声响,木原轻声走出来,“阿真姐,累了?回去睡会,我守着就行。”

    裴真道无妨,木原见她嘴角仍有笑意,也笑嘻嘻地问,“阿真姐在想什么,如此开心?”

    被他这一问,裴真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露了笑脸,当下还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木原跟她也有些时间,见此情形,心中早就有的猜测止不住冒了出来,“阿真姐,是不是在想韩指挥使?”

    裴真瞪大了眼睛,“你如何知道?”

    “哈!”木原笑出了声,“火梅教的事这般兴师动众,我再闭目塞听,也晓得韩指挥使在金陵,姐姐又是从金陵而来,看来,是和指挥使大人在一起的了。我的可对?”

    裴真笑眯了眼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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