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以权压人

A+A-

    庄柔可不会这么容易就走掉,她转头就去找大理寺的人了,得好好问问那个胖子怎么样了,是不是抓进去关着等着审。

    “什么,人已经放走了!”她猛的一拍桌子,对着桌后的官员便嚷道。

    那官员被她吼得一抖,正写着的文书顿时就污了一大片,气得扁了扁嘴没好气的道:“嚷什么嚷,你把人打成那样,还不准别人去看个大夫啊!”

    庄柔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竟然就把人给放了,而且是刚进门不久就放掉的,“他可是当街杀人,还殴打公差,就算不是造反,也应该是杀人罪了吧!”

    “人家只是在街上管教了一下家中妾,你想得也太多了吧!要不是郡王担保你,早就判你去把你给流放了!”官员没好气的道,想定个罪名也只想到个流放,对方还是个女应捕,这是送到教坊还是流放一下还定不下来了。

    庄柔却神色严肃得道:“破案要是一点想法都没有,还要怎么推演出案情。你们大理寺的人只要看下面人收集的证据便可以审案定罪,可曾想过这些案子是如何破的?我这样想有什么不对,而且他确实行凶了!”

    “行,就算你的对。”官员被她喷得火冒三丈,语气不善的,“但是受害人就是他的妾,自己只是摔倒滚下台阶的,所以现在连你所打人的事都没有。这案子你还想怎么破,难道要在没有人证和物证口供的情况下,让安阳伯家全部砍头不成?”

    “”庄柔咬了咬嘴唇,站在那死死的盯着他,就算别的事没有,可妾就能随便打了?

    这官员抬头见她还站在这里,依旧不肯离开,便嘲谑道:“黄毛丫头,听你爹以前也是个应捕人,你难道什么也不知道?证据!没有证据你张着嘴就胡,那叫诬陷。而且你是不是搞错了,大理寺才不管这种鸡毛事,我们这里是专门审重案的,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就拖去京门府。”

    “啊?”庄柔愣住了,仔细想想好像真是这么回事,京门府才是管京城治安的。第一天上任有些激动,竟然给忘了这事,那个该死的掌柜,竟然敢乱指地方!

    “你站在这里不走,我是不是也能你是心中不痛快,就想杀我泄愤?”官员见她还不走,便没好气的驱赶道。

    庄柔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走了出去,拿上被没收的东西,气呼呼的走出大理寺,就看到庄学文和一个男子正好走过来,顿时不解的喊道:“哥,你怎么来这里了?”

    看到她完好无损的走出来,庄学文顿了一下,便笑道:“我正好和朋友路过这里,你不是去了豆湖县,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抓到个当街杀人的家伙,把人送到这里来,可那人是个什么伯家的公子,大理寺的人看他是权贵,反而把我关起来了。”庄柔没撒谎,老老实实的讲道。

    庄学文故作惊讶得:“大理寺竟然做这种草菅人命的事?”

    “对啊,真是太坏了。”庄柔气呼呼的,“要不是我上司过来保我,现在肯定还关在里面呢。哥,这些人真是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这样,都不背着点人就直接做这种事。”

    上司?豆湖县新上任的县令那不就是大长公主府上的郡王楚夏,消息可真灵通,比我的动作还快,庄学文暗暗的想到。

    这时,他身边那男子抱拳道:“学文兄,没事我就先告辞了,都到这里我也进去看看。”

    “禹兄那我们下次再见,今日有事就不耽搁了。”庄学文拱道,那男子便大摇大晃的走进了大理寺,连个挡下来问问的人都没有。

    庄柔看着他好奇的问道:“哥,那人是谁啊?”

    “那是大理寺卿的二公子,正好他要过来,我便陪着他走了一路。”庄学文皱了皱眉头,“今天你别去豆湖县了,先跟我回去一,你所的权贵是谁。”

    听他这么一,庄柔便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哥你肯定会欺负他的,放心好了,我已经把他打成个猪头了。而且上司我这是绣拳,根本不可能打伤人,所以已经和大理寺的人了,叫那安阳伯家的人想找麻烦就去找他。”

    这点庄学文很相信庄柔,她打得像猪头,那肯定就真的是打成猪头了。只是当街杀人这种案子,真的是吗?

    他没打听案情,不管是什么事,柔肯定都是对的。上下打量后,没看到庄柔有任何地方受伤,他才放下心来。不然那安阳伯家的人最少得留条膀子下来,这事才能够算了。

    庄柔不高兴便不去豆湖县了,跟着庄学文就回了家,晒着太阳好吃好喝的享受着悠闲时光。到是郡王在豆湖县自家的别院里用晚饭时,安阳伯带着儿子找上门来了。

    楚夏正在喝着丫环送上来的鱼汤,这是大长公主特意吩咐人准备的,就是怕他第一天当县令太过劳累,专门熬了好几个时辰让他补身体用的。这才喝了几口,就听安阳伯来了。

    “真是麻烦,被女人打几下也要来找我,安阳伯真是没事干了。”楚夏嫌弃得道,摆摆就让人放他们进来,看一眼就能滚蛋了吧。

    安阳伯的人还没进花厅,粗大的嗓门就高喊起来,“郡王,犬子到底犯了什么罪,只是管教了一下家中的妾,就得受这么大的处罚吗?”

    这鱼汤要趁热喝,冷掉可就没这么美味,楚夏慢悠悠一副没听见的样子,继续喝着鱼汤。他只是微微抬眼皮看了一眼进来的两人,突然便睁大眼睛,一口鱼汤就直接喷了出来。

    “这是什么妖怪!猪精吗?”进入楚夏眼帘的除了气势汹汹的安阳伯外,身后还跟着一头人形巨猪,已经瞧不出来是人变的猪还是纯猪精了。

    安阳伯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抱拳语气很差的道:“郡王,这就是犬子!你看看他这身上伤的,都成什么样了,我就没见过人能被打成这样!”

    楚夏接过帕擦了擦嘴,扔在桌上后就站起来,背着围着肿得像猪的傅厚发转了几圈。然后又退后几步,摸着下巴沉默不语。

    哼!

    安阳伯冷笑了声,把人打成这样,换谁都不过去了,“如果得不到公道,我可要亲自去找大长公主问问,是不是管教妾就要被打成这样!”

    “安阳伯,令公子这不会是大草乌吃多中毒了吧?瞧这一身紫的,好像个茄子。”楚夏若有所思的问道。

    “打的!”安阳伯怒喝道,虽然知道楚夏从到大占着大长公主的宠爱,无法无天从来都不是个好话的主,但这人都带到这里来了,还想把白的成黑的!

    楚夏一听,正色道:“不可能,本王没打过他。”

    安阳伯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是郡王下打的,那个女应捕!”

    “噗。”楚夏一声便笑了出来,“我安阳伯,令公子这伤你是那女应捕打的?真是笑话了。”

    他指着身后伺候的丫环道:“瞧见没,那女应捕就和这位差不多,不信你问问令公子,那女应捕是不是就这么点,并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壮妇。”

    傅厚发当然知道庄柔长的不壮,可是下狠啊,当时还拿着凶器呢。但他现在被打得嘴都是痛的,话也含含糊糊听不清,在那哼唧了半天不止郡王听不懂,就连他爹安阳伯也不知道他在什么。

    但安阳伯可以从护卫那打听情况,他双一比就:“这么粗的铁棍就往身上打,就算是个女人也可以把人打伤,那可是凶器!”

    竟然用了铁棍?

    楚夏挑了挑眉,看来白天她的话不对,这个女人确实胆大包天,明天扣掉她所有的俸禄好了。

    不过,打了又能怎么样

    “安阳伯,打了就打了呗,难道你还想让我道歉不成?”他微微一笑玩世不恭的问道。

    安阳伯一下语塞了,真让他道歉是不敢的,大长公主可是把她这个儿子当心头肉,谁敢让他道歉啊。

    于是他便:“我哪敢找郡王问罪,只是那女人不能就这么算了,把我儿子打成这样总得吃官司吧。”

    楚夏觉得很好笑,他往椅子上一坐,在肩膀上点了点,便有丫环走过来给他捶起肩膀来。也不给安阳伯看个座,他就慢悠悠的:“安阳伯,应捕打错人,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别打伤,就算是打死也是常事,穷人就让对方拉着赔几两碎银子了事。如果是富人,我没找个由头没收他家的财产就不错了,还想赔钱不成?你这是想坏了应捕的规矩呀。”

    “安阳伯大晚上的跑来我这里,就是想和我谈谈应捕的办案方式?”楚夏无视对方气得发紫的脸,轻描谈写的,“如果安分守己,应捕怎么可能会找上令公子。以后打妾就在自个院子里,跑到街上去行凶,不被人看到了指指点点,也会败坏了贵权们的名声。”

    “我还没找令公子麻烦,他到是自己送上门来了。这事传开了,明日不定会有人上朝提个一二,安阳伯你对不对?”

    安阳伯最讨厌这种狂妄的辈了,可又拿他没有办法,谁让不止他娘是大长公主,就连太后也对他是宠爱有加。本来也没想拿他怎么样,只是想给儿子讨个公道,这么大的人还给打成这样,怎么也算是个世子啊!

    楚夏笑了笑问道:“安阳伯还有何事?如果没有的话,我就不留你用饭了。”

    “不用郡王费心,告辞了!”安阳伯阴沉得道,便带着儿子气愤的离去。既然在他这里得不到公道,那就自己来办了,不就是个的应捕,就不信还能被他整天带在身边!

    “慢走,不送。”楚夏坐在椅子上连屁股都没抬一下,懒洋洋的拱了拱,便又继续吃他的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