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轻车熟路
“志刚,你要什么?”方母把耳朵贴得更近些,“我听着呢,你慢慢。”
“先芝楚心不要把魔法把魔法”方志刚伸出,他的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又黑又黄。
“爸,你不要急。”方楚心的眼睛又红了,泪珠在眼里打转,她们像快要决堤的河水,等着闸一开,就哗啦哗啦地流下来。
“别给他别给莫子文会会会会毁掉”
方母把头抬起来,看见方志刚的眼珠子不像刚刚那样移动了,它们在向上转。
“医生!医生!”妇人连忙站起身,急急地向外喊,喊了两声,又坐下,紧紧地握住方志刚的。
“志刚,你要挺住啊,医生马上来了!你不要扔下我!”
方楚心见状,也知道情况不妙,刚刚还在眼睛里打转的那些泪水,立马冲了出来,决堤一下子就垮掉了。
方志刚的眼珠子不再打转了,他的眼睛闭了起来。
方母握着他的那只感觉到他里的力气渐渐弱了,直到最后全变成了重力,她需要紧紧地握住那只,它才不会往下掉。
顿时,方母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旁边的器屏幕上,由刚刚微弱的曲线,变成了一条直线。
“嘟——”刺耳的叫声。
医生赶了过来。
房间里乱成一团。
医生开始做心脏复苏,但无论他们多努力,那个屏幕上,似乎永远都是一条直线。
莫子文接到方志刚去世的消息时,还在办公室里和贾为东谈工作。
他匆匆地开车去了医院,看到方志刚的整个身体已经盖上了一层白布。
方母看着被医生拉走的推车,那推车上装的便是她丈夫的尸体,她脸色苍白,像蒙了一层白纸。
“妈。”莫子文面无表情,他像是一个外人,对方志刚没有任何感情。
方母未回应,像是一根木头杵在走廊的一侧。
方楚心走过来,用力地捶打着他的胸膛。
“你怎么现在才来?”方楚心一边哭一边埋怨,“你这个冷血动物,整天都待在办公室里,从来都不过来看看我爸怎么办呀,我爸他走了呜呜”
她越哭越厉害,哭得眼睛越来肿,声音也变得嘶哑。
“对不起。”他得很冷淡,像一杯冰水,没有调子。
方楚心像抓了一颗稻草,直接靠在莫子文的肩头,继续埋头哭着。
推车越来越远,终于在走廊的那头消失了。
方母的目光仿佛收不回来了,她眼睛直直地,突然失去了重心,向地上倒去。
周六一早,罗安杏起来煮早餐。
在冬湖星宫,这是她第一次早起煮早餐。
一个荷包蛋,几片吐司,一瓶现牛奶放在牛奶锅里热热。
都没什么难度。
待她做好后,冷傅就起床了。
冷傅还未换衣服,他倚在开放式厨房的一侧,温柔地看着罗安杏忙碌的身影。
动作生硬,一看就是不常做饭的女人。
“起床了?”罗安杏走过来,端了两个盘子,盘子摆得倒十分漂亮。
但那荷包蛋的边,已经糊了一圈。
“这灶没用过,火候掌握不了。”罗安杏解释。
冷傅的头靠过来顶住她的脑袋,睡眼惺忪地:“什么火候不火候,自己艺差,怪灶干什么?”
他总是一针见血,不给罗安杏一点面子。
“反正你爱吃不吃。”罗安杏,“不吃拉倒。”
“将就吧。”他接过盘子,放在桌子上。
冷傅咬了一口荷包蛋,罗安杏忙问:“味道怎么样?”
他又一口把蛋全放进了嘴里,回答罗安杏:“我觉得你不适合做饭,你的,天生是用来做设计的。”
罗安杏狐疑,按理,她做的饭并不难吃。
她轻轻地咬了一口,立马吐了出来。
“呸呸呸——为什么又咸又苦?”
“这得问你。”
“那你还吃得下?”
“自已找的女朋友,做的东西再难吃也得咽下去。”他表情淡然,吃那么咸的蛋,就像喝了一口水那么简单。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可是一大早就起来给你做早餐。”
冷傅又喝了一口牛奶,答:“所以我认了。但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荷包蛋要放盐?”
“不用放盐吗?”
“可以放盐,但不是把盐全洒在上面。”
在房间里响了起来,毫无特点的铃声,一听就是冷傅的。
冷傅嘴里包着吐司,走了进去,罗安杏慢条斯里地喝了一些奶,就听到冷傅把电话挂断了。
他表情严肃地走了出来,对罗安杏:“魔法广告的老总去世了。”
“魔法广告的老总?”
冷傅补充道:“你前男友的岳父。”
他又坐回到桌子前,把早餐吃了个精光。
“曾经,我妈的寿宴他来过,这次,我可能会去参加他的葬礼。”
“怎么这么突然?”
“他近来身体一直不好,又加上病后魔法一直被莫子文胡乱造作”
冷傅特意看了看罗安杏,罗安杏没吭声,但实际却很惊讶莫子文的变化。
以前的莫子文,怎么也不会是这样子的。
“人总有两面性,一面为人知的,一面潜力式的,当有一些物质在推动时,潜力就发掘出来了。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也有这么戾气的一面。”
罗安杏抬头,:“我要去,以你女朋友的名义。”
“不行。”冷傅起身,走进卧室,“今天我们去你家,搬过来的事,然后回我家一趟。”
“我了我一个人回去。”
“我需要在你爸妈面前做个承诺。”
冷傅笃定的眼神让罗安杏不再反对,她收拾好饭桌后,便换了衣服和冷傅一起出了门。
人生无常,就像这天气,今天天气很阴沉,整个木布市都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霾。
钟于兰和罗方成刚刚买了菜回来,就看到冷傅和罗安杏站在了门口。
“伯父伯母,早上好。”
“冷,你来啦?”钟于兰问,“杏儿,你咋回来啦?怎么不进去呢?”
“妈,我没带钥匙。”
“我经常都跟你,要带钥匙,你这脑袋呀,什么都记不住。”
几个人进了屋,换了鞋就直接到了客厅。
冷傅轻车熟路,就像到了自己的家一样。
进门,换鞋,脱掉外套挂在门后的衣服架上。
还顺抄起茶几上的杯子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干而尽。
“杏儿,你不是在上海吗?怎么回来了?”罗方成问。
“我不去学了,遇到了些状况。”
“什么状况?”
冷傅:“那个构学的内容不怎么样,已经要求退还学费了,下次如果再要学的话,另外会找其他好些的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