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找到了
罗安杏从医院出来时,看到冷傅靠在远处的保安室外抽烟。
罗安杏走了过去。
冷傅把烟头扔进了垃圾桶就迎了过来。
“他怎么样了?”罗安杏当然不会以为他是真的关心南庭宣,他只是这样随口一提。
“挺好的。”
“上次看到他,觉得他瘦了许多。”
罗安杏叹气:“他身体还算强健的了。”
“以后还是多来看看他吧,你想过来就过来。”
罗安杏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不像是以往的冷傅。
冷傅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罗安杏的脖子,吻痕还清晰地在那上面静静地贴着。
冷傅往停车方向走,让南庭宣断了罗安杏的念想这个目的达到了,作为朋友,多探望探望病人也是应该的。
他的胸襟一向开阔,泾渭分明。
车上。
冷傅接到了张助理的电话。
“冷总,最近李利娜没发现什么异常,她现在都是按部就班地上班下班。仅有一次到过创意部,也是因为创意部需要才打电话让送一些办公用品过来。”
冷傅蹙眉:“那监控呢?”
“监控也查了,创意部这边没有可疑的人出现,而且监控也有一些死角,很多我们都看不到。”
冷傅陷入了沉思。
罗安杏坐在副驾驶室,还是分辨出了张助理的声音。
而冷傅的那句“那监控呢”让她猜测出他们在讨论方案被盗的事。
罗安杏问:“事情是不是没在你的掌控之中?”
冷傅摇头:“看来我们还低估了对方,本来我是想拿这个事反击魔法广告的现在恐怕没这么简单。”
“你确实是魔法广告做的吗?”
“十有**。”冷傅笃定地,“只有贾为东才会耍这种下三滥的段。”
罗安杏突然脑洞大开。
她问:“你,会不会是有人通过黑客袭击我的电脑才盗取我的方案的?”
冷傅转头看她,笑了起来:“你以为你那方案是什么大密?需要请黑客?”
罗安杏不话了,低下头。
冷傅:“也许我们忽略了什么。”
其实,那天下午,王学风就打电话给童珍,执意要把钱给她。
童珍接受了。
但接连几天,她都夜不能寐。
她想着那个叫王清的女孩,瘦的样子,实在是让她心疼,除了名字对不上外,其他都很吻合。
童珍去了两次王学风的重庆路十二巷,但都未遇到她。
她不想打电话给王清,她怕惊动到她,也找不到给她打电话的理由。
夜幕降临,空气中潮湿得让人发闷。
童珍又去了重庆路十二巷,白天总是不见她人,她以为晚上可能能见到。
她提了个刺绣的提包出了门,沿着重庆大道又穿过了几条弯弯曲曲的街。
街道两边有一些杂乱的地摊,廉价的衣服和十块钱三本的旧书。
她的气质独立风行,像穿梭在这条街的贵人。
重庆十二巷,是一条并不杂乱的街,但两旁的门面房被拉下了薄薄的窗帘。
许多窗帘里,点亮了一盏盏红色灯。
那灯光透过灯罩射在屋子里,充满了魅惑。
这些房间的女人门站在门外,里夹着香烟,穿着黑色或肉色的丝袜对着街上的人笑。
看见经过的男人时,就向他们挥。
童珍的脚快移不动步子了,她怕在这些门口前会遇到王清。
但她又很快自我否定了,王清的气质,不像是做这行生意的人。
她担忧地朝前走。
漫无目的。
她其实应该问王清的具体地址的。
前面有个旅馆,她走了进去,询问坐在柜台后的对方,是否认识一个叫王清的人。
“王清?不认识,她是做什么职业的?”对方是个中年女人,身体较胖,眼睛也被挤成了一条细细的线,她打量着童珍。
“我也不知道,但她是在这边住。”
“住?要在这边住的话,那就只有像我们这种旅馆了,便宜嘛。”
“那你这里有一个叫王清的吗?”
“我已经跟你我不认识她了。”
胖女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盯着电脑开始斗地主,也不再理会童珍了。
童珍都已经走到了头,还是没找到一个叫王清的人。
她突然想到什么,又提了包往刚刚的旅店走。
那女人还在斗地主,大概是上摸了一对王炸,正喜笑颜开地对着电脑。
她的胖移动着鼠标,斜眼看了看童珍。
“你怎么又回来了?”
童珍问:“老板娘,你这里有一个叫王学风的人住吗?”
胖女人甩出一对王炸,得意地:“样儿,我还炸不死你!”
一把找完,才懒懒地抬了抬眼皮,这才问童珍:“你刚刚什么?”
“我,你这里有一个叫王学风的人住吗?”
“没有,没有,我们是不能随便泄露客户资料的。”女人摆了摆,道。
童珍从包里摸出几张大钞,放在桌上移了过去,:“麻烦你了。”
女从贪婪的眼神露了出来,她呲了呲鼻子,把钱收抓到了里。
“王学风?我得看看。”胖女人看了看电脑,问:“哪个学风?”
“学校的学,吹风的风。”
胖女人对电脑的操作不太熟练,打字的时候,用食指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点。
好一会儿,她才:“没有,不过是有个像你的王清的,她原来登记的是王学风。”
又嘀嘀咕咕地:“怎么后面已经改成了王清了。”
她问童珍:“这个人的名字以前叫王学风,但后来她又重新登记了一次,叫王清。”
童珍愣了愣,木在原地。
胖女人问:“是你想找的那个人?”
她把钱放进抽屉里,脸色明显要比刚刚要温和得多。
童珍缓了一会儿,问:“她现在在吗?”
胖女人:“我不知道,我是新来的,这里的人不熟,要不我给你看看?”
童珍犹豫了,想了想:“如果她在的话,那你别跟她我找她,就帮我看看她在不在里面就行了。”
胖女人点了点头,起身向旅馆里走去,身上的肉随着她的步伐抖动了起来。
不一会儿,她就出来了。
“她不在,好像是在什么酒吧上班。”
“什么酒吧?”
“里面有人,她是在前面那条街的一间酒吧,具体哪一间,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去看看。”
童珍离开了旅馆,这条街开始热闹了起来。
站在旁边的女人们也要繁忙了。
童珍的眼泪流了下来,原来,自己的女儿,正在因为自己受这样的苦。
她内疚地,急急地出了这条街,朝胖女人所的街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