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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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等齐昊找到寒淼,与两人道了别回到病房后,看到的却是床头柜上的一个便利贴。 上面写着寒荞娟秀的字迹:我去停车场等你。 齐昊皱了皱眉,压下心头的怒火,脸色黑沉的转身大步流星的往停车场走去。 远远的,齐昊就看到自己的车前,站着一个瘦弱的身影。 “怎么不在病房里等?”齐昊皱着眉,寒荞背对着他,明显还在生气的样子。 “快上车,等急了吧。”齐昊将车门打开,话还没完,就看到寒荞快速的钻进了后座,可依然是背对着自己。 齐昊有些哭笑不得,他边上车变投降道:“好好好,是我错了,你吃进去的都吐出来了,饿不饿?反正医院也没什么好吃的,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不用了。” 寒荞话的时候,齐昊已经发动了车子,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齐昊压着胸腔里升起的邪火,柔下声音道:“不吃胃怎么受得了,想吃什么,这次我听你的。” “真的不用了,我想回酒店休息。”寒荞的声音有些嘶哑,或许是刚刚吐了的关系,整个人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只是从上车到现在,她都只肯给齐昊一个背影。 齐昊皱眉:“你到底在别扭什么?如果是气我不过问你的喜好,那我现在都认错了,你还想怎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回去休息,我很累。”寒荞的声音确实透着些许疲惫。 齐昊想起这人昨晚才高烧过,心中那点火气不知不觉就消了,他将车在路边停稳,探过身去看寒荞的情况:“怎么了?是不是又发烧了?” “没事。” “你转过身来,我摸摸额头。”齐昊去拉寒荞的肩膀,却发现这人的体温似乎有些过高,他不由紧张道:“还没事,怎么这么烫?你转过身来,别跟我怄气了成吗?” “我没有怄气,我们回酒店去吧,我真的没事。”寒荞缩了缩身体,把自己蜷缩到副驾驶后边的后排座角落里,躲开了齐昊的触碰,她有些不适的蹭了蹭刚才被齐昊碰到的地方。 “转过来!”齐昊根本就不给她退缩的会,直接解开安全带,从驾驶座探出大半个身体,迫使寒荞面对自己。 “你到底在别扭什怎么回事!?” 齐昊看到寒荞满是红点的脸颊,和她略显躲闪的眼神,不由脸色一沉:“你豆浆过敏?” 寒荞挣开了齐昊的,一脸戒备的看着他:“我不去医院。” 齐昊这才明白,为什么她一刻都不肯在医院里多呆。 “别任性,你这副样子,不去医院怎么行。”齐昊不由分,坐回驾驶座,不容质询的道:“坐好了。” 寒荞脸色一白,慌慌脚的推开车门就下了车。 齐昊车子还没开出去,就被某人的动作吓的心头一跳。 他将车熄火就连忙下车去追已经跑出一段距离的人:“站住!” “你别追我!” 寒荞用了狠劲,齐昊竟一时间追她不上。 “荞儿听话。” “别逼我。”寒荞气喘吁吁,却是一分都不肯慢下来。 齐昊见她那明显有些凌乱的步伐,在这车来车往的马路上狂奔,看上去十分危险,不得不妥协道:“好,我们不去医院,但过敏药你总得吃吧,我先带你去药方拿药,再回酒店,不骗你。” 寒荞闻言,心神一松,腿一软就跌坐在路边喘着粗气,仰着头看着齐昊快步走向自己。 齐昊心翼翼的将人抱起来,语气中尽是无奈:“你怎么这么犟呢?过敏马虎不得,如果严重,你这条命可就不保了。” “不是大事,吃两片药就好了,以前也误食过,没那么严重,你已经答应不去医院的。”寒荞苍白的脸,因为剧烈运动,染上了一层病态的嫣红。 “知道不能吃,怎么还那么不心?那种东西也能无知无觉的放嘴里?我真是败给你了。”齐昊将人放进车子,没有丝毫耽搁,便以最快的速度往最近的药方冲去。 等两人回到酒店的时候,寒荞的上也已经起了一片片疹子一样的疙瘩,浑身痒的她忍不住用去抓。 齐昊连忙抓住了她的:“别抓,我去帮你倒水,把药吃了,就好了。” 可是,这药也不是仙丹,不可能立马见效,直到寒荞洗完澡,窝进被子里时,她那浑身的奇痒,依然折磨着她脆弱的神经。 齐昊从外间进来,就看到她那藏在被子里不断游移抓挠的,里端着的清粥差点没洒出来:“不准抓!” 寒荞吓了一跳,缩在被子里的身体一僵,她心翼翼的露出一只眼睛,看到齐昊那黑如锅底的脸色后,又滋溜一下缩回了被子。 齐昊可不管她吓没吓到,走到床边将清粥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将人三下五除二的从被子里剥出来,一本正经的道:“我答应你不送你去医院,可你也得听我的话,不然就算绑,我也要将你绑去,知道吗?” 寒荞连忙点了点头,眼睛不自觉的往清粥那边瞟去。 “饿了吧,粥还热着,趁热喝了。”齐昊将粥端到寒荞面前,将汤匙拿在中:“我喂你?” 寒荞夺过汤匙:“不不用了。” 当天晚上,齐昊毫无意外的,又是一夜折腾,寒荞睡着了也不老实,总是会下意识的去抓挠,他不得不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怀里。 看着寒荞那睡梦中都紧紧皱着的眉头,齐昊不禁有些心疼:“就连睡着都皱着眉,一定很难受吧”他眸子暗了暗,将唇凑到了睡梦中不太安稳的人耳边,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声音有些暗哑的道:“对不起,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他原本是要给她想要的幸福,可不是要让她受折磨的,现在看着她承受这样的痛苦,他心里愧疚的要命,毕竟是他没有做到自己的承诺,更何况那杯惹祸的豆浆,还是自己送到她上的,而造成这一结果的,却是自己对他人的迁就,这种认知,让他愧疚的同时,还掺杂了莫名的自责和心疼。 一轮弯月,从纱窗中穿过,照在两人身上,如同一层神圣的光晕,齐昊紧紧固定着寒荞,满是血丝的双眼闭了闭,他无比轻柔的为寒荞拉了拉被角,露出她埋在被子里的脸,看到她已经好看不少的脸色和松开的眉头,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他弯起唇角,伸点了点寒荞秀气的鼻尖,黑沉的眼底划过一丝无奈和宠溺:“看样子,是已经没事了,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你给吓死啊,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