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谢谨言深夜入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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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他眼底敛去的那一抹惊诧之色,楚韵淡淡地应了一声:“我母亲。”

    她的回话与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想到这里鞑靼王又将眸光放在了那画轴上,看了约莫半刻钟才道:“明日让莫平澜给你也作一幅。”

    鞑靼人不擅文辞歌赋,对此的教化上也不甚重视,所以当初为了一封假信他可是谋划了很久,如今瞧着莫平澜的画作不由得也动了些许心思。

    “他又不是画匠,没必要强人所难。”

    让大楚的兵部尚书为母亲作画没有什么,毕竟已经是仙逝之人,而且又贵为先太子妃。

    “他会同意的。”

    鞑靼王确实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主,莫平澜翌日正午时分已经来到了王帐内,而这一次绘画的却不是单人像而是双人肖像,瞧着端坐在那里的鞑靼王与嘉禾公主,莫平澜下笔如飞。

    又是一场大雪日,楚韵望着使者的马队逐渐变成黑点,心中默默念叨了一句。而坐在马车里缓缓而行的莫平澜神色异常的凝重,瞧着心里面那张纸片上的娟秀字慢慢闭上了眼眸。

    她应当是知道了什么吧!否则也不至于提醒自己一切心。

    “大人,我们”

    听着外面随从欲言又止的声音,莫平澜深呼了一口气:“让人时刻提防,免得着了道。”他声音微顿之后继续道,“特别是那两不管之地。”

    “诺。”

    莫平澜来得时候身边带的都是武艺高强之辈,为得就是但凡有会能突围一个是一个,只要能带走盟书就好。想着自己里面那宛若千金重量的盟书,他呼了一口气。

    只要将这盟书昭告天下,那么这北地之乱可解。

    此时的莫平澜俨然高估了鞑靼人对守诺的程度,在鞑靼人的眼中那所谓的盟书也不过是一纸鸡肋罢了,所以鞑靼王可以因为一幅画轴轻易地答应签订盟约。

    北地燕军大营,瞧着来自燕王府内的密信尚可年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一把将不远处的椅子踢翻,声音夹杂着止不住的怒火:“这金延莫不是一个傻子,居然这般轻易便签订了盟书?”

    “来人,让隐杀军的隐卫过来一趟。”

    他朝着外面怒吼了一句,而不过一会儿帐篷外已经聚集了十几个蒙着脸的黑衣男子,这些人身高相似动作相同,甫一进来便朝着尚可年下跪:“公子。”

    “去白谷关截杀莫平澜,一定要毁掉他里面的盟书。”

    尚可年此时的脸色并不是很好,他也没有想到金延那蠢货居然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当然最重要的是先太子妃居然还有女儿活下来,这着实让人有些瞠目结舌。

    他原本是想要让人去杀了楚韵免得金延那蠢物沉迷美色,可不知为何终究是改了主意,只是让人去截杀莫平澜。

    “记得伺而动,别暴露了自己。”

    就算在攻取韩城的时候他都没舍得动用隐杀军,为得就是奇袭,自然不愿意让人早早就暴露了。

    而此时白谷关的城墙上,李济综在夜空下望着鞑靼的地方神色凝重,好一会儿才道:“让人去接应。”

    “诺。”

    言梓陌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感觉耳边多了一股声息,她睁大眼眸赫然发现已经躺在一侧的谢谨言。瞧着她猛然间瞪大的眼眸,谢谨言将人直接拉在了怀里面:“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羞涩!”

    “”

    听着他颇为暧昧的话语,言梓陌的双眸在黑暗中微微抽动,他怕是对羞涩有什么误解吧!自己这明显是嫌弃。瞧着她不吭一声谢谨言将人扳过来面对着自己,伸出一点一点抚动着她的眉头,声音极为暧昧:“想我了吗?”

    “不是每天都见吗?”

    相比较他的声音她则有些冷淡,可谢谨言的唇角此时已经移在了她耳垂的地方,呼吸愈发粗重:“你的身体呢?”

    “”

    专修君子之道的谢大人出这般露骨的话语,可不是让人大跌眼镜?言梓陌虽然一早就知道此人与那酸软的书生不同,内里就是一头豺狼,可还是被这黑芝麻馅的白嫩皮相迷惑了去。

    芝兰玉树的贵公子此时就像是动情的野兽,和那清俊儒雅的皮相着实有些不相匹配。

    “谢谨言,你注意点分寸。”

    这城主府可不是他的后院,一个个眼睛都犀利的紧,他这大晚上的拱进自己的床榻算什么事情?若是让人瞧出一个蛛丝马迹,不单单他的名声要毁掉,还连带着自己也要被牵连。

    她只想平平稳稳地度过这一段危险的日子,可不想和他传出什么风流之言。虽然大楚男风盛行,可这事情若是传出去言家那边的脸面怕是要丢尽了。

    想到自家祖母那张黑脸,她默默翻了两个白眼。

    “我想你了,挠心挠肺的想。”

    他着人已经压了上去,而就在这时候言梓陌的门板忽然被叩响,听着外面的动静两个人同时一怔,就在他们愕然的时候宋乾元的声音已经响起:“谢兄弟,你不是最喜欢雪吗?这会儿天空下起了雪,我们酌两杯如何?”

    言梓陌推搡了一把谢谨言,却发现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没有半丝要挪动的意思,某一处烫得她脸颊红晕阵阵,只得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应付外面的人:“好,我马上出来。”

    “你”

    听着她毫不犹豫地便应了声,谢谨言眉头瞬间拧了起来,唇角狠狠咬在她的脖颈上,若不是言梓陌咬着唇角这疼痛的声音怕是要传出去。

    “谢哥,你怎么了?”

    听着里面那一个‘你’字宋乾元也是微微一愣,而言梓陌不敢再逗留。

    “还不放开,你不怕丢人是不是?”言梓陌压低了声音,而谢谨言却笑着勾了勾眼,“我又不是那迂腐之人,再者大楚不禁男风,指不定”

    趁着他松了一把将人推开下了榻,深呼吸了一口后,急忙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摸着黑走了出去。

    等她出去之后,谢谨言听到宋乾元那惹人厌烦的声音:“这天寒路黑的,你怎么没有点灯?”他顿了一下又是笑道,“若是不嫌弃,我拎着酒去你屋里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