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穿越人士尚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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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策马飞奔下了毓秀山的尚可年和秦臻此时也甚是沉默,沉默的氛围让紧跟着的厮们拉开了一些距离。

    瞧着周围的人默默落后,尚可年那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眸终是染上了些许冷光,而秦臻却习以为常,并未感觉到惊诧。

    “子植,对于这言梓陌你可熟悉?”

    “不是很了解。”

    他虽然在京城待得这一段时间和简氏有往来,可每一次来清心观,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很少和言梓陌碰头,若不是简氏在自己跟前偶然提及她那女儿棋艺不凡,他今日也不会提出谈一局的事情。

    今日一瞧,何止是不凡,应当是很不凡才是!

    按理一个人的棋艺不会在短时间内练成,可这生长在乡下的言家姑娘怎么会有这么不凡的棋艺呢?

    “她有没有生过病?或者脑袋被磕碰过?”

    “”

    秦臻不解地望向尚可年,这人莫不是胡话!这脑袋磕碰还有能被磕聪明的?怎么听着有些匪夷所思呢?

    “在这人身上一定要下功夫,你和言家的人甚是熟悉,这任务交予你我也放心。”尚可年话的时候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秦臻点了点头。

    眼前的人虽然瞧着比他还要一两岁,然而此人打便心智若妖,他既然怀疑言梓陌,那么言梓陌应当是有问题的。

    可他有些搞不明白,一个姑娘至于让他这般如临大敌吗?

    “你觉得她如何?”

    他可没有忘记燕王的密信,那明摆着就是想要玉成此事,言家在京城中的实力确实不可觑了去。

    “言家乃纯臣,我王兄就不担心阴沟里面翻船。”

    在他的认知里面,这些臣子们都是顽固不化、迂腐可笑的人,虽然这些年有些改观,可言律作为羲和帝信得过的左膀右臂,他断然不会为了一个女儿担上千古骂名。

    “虽然策反的可能性极,可王爷也想从中得到一些消息。”

    他们在陇北策划多年,如今眼瞅着胜利在望,这一些牺牲是必不可收的——而眼前的人,他的婚姻自是由不得他自己。

    “所以就联合卖了爷?”

    他本来还软玉温香倒在青楼楚馆里面,却不想被兄长亲自抓了回去直接扔在了净室里面,虽然那净室已经被他改良的奢靡的紧,有些许现代的气息,摔过去也只是溅起了大片水花,可那窝心脚却实实在在地挨了。

    “你也该成亲了。”

    “我还不满十八!成的哪门子亲?让我为了一棵大树放弃一片森林?要我你们是如何哄骗简氏的,我装的可真够累!”

    “你不是一直喜欢演戏吗?”

    对于他的抱怨秦臻淡淡地补了一刀,眼前这个人自幼聪慧可却有些不着调,他房中确实没有通房,可这银子都扔到青楼楚馆里面了。

    自家母亲写出那封信的时候想必也战战兢兢!要知道这位爷,在陇北的风评可以相当的差。

    若不是燕王亲自上门,母亲怕也不愿意哄骗姨母。

    “长得是好,可惜我不喜欢木头。”

    纵使见惯了红灯酒绿的大都市,甚至银屏上那些妖冶妩媚的美人,他也不得不承认言梓陌确实生得好,可生得好顶屁用?

    ——还是一生瓜蛋子,又不能吃?他喜欢的是那妩媚多情的美人儿,可不是这些端庄的名门闺秀。

    “等恰当的时燕王会寻媒人亲,你要做的只是不露馅。”

    虽然对于这言家表妹报以同情之心,可这人也就好色一些,别的挑不出大毛病来,凭着他的能耐日后也能护她周全。

    尚可年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在现代的时候他好歹是一代影帝,虽然嘴上花花了一些,可对待女人却也绅士的紧。

    毕竟他要经营自己的颜面。

    重活一世,跌落到地便是燕王府的主子,而且还是嫡系,在这古代也算是可以横着走了。可谁能想到,土皇帝的父兄愣是有飞天之志。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装傻充愣,可慢慢却发现其实搅动风雨也不赖,然而就在他权色两收的时候,兄长忽然给自己扔过来一个需要讨好的对象。

    ——这人生瞬间不美妙起来了。

    言梓陌自然不知道自己从里到外被嫌弃了一遍,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不久门便被叩响了,纵使不去看言梓陌也知道必然是言梓煜那货。

    “你当是能沉得住气。”

    兄妹二人相处的时候,旁边一般没有人跟着,所以言梓煜话当也没有藏着掩着,一进门便直戳言梓陌的痛处。

    “我还能杀了尚可年不成?”

    “你是没有那本事的。”

    尚可年的能耐他是清楚的,陇北的人得到江山之后,他可是炙可热的掌权人。若不是那人性格散漫,对帝位也不贪恋,恐怕那刚建立的新朝又要进行一次分裂。

    “那人和秦梓秋果真有不清道不明的干系?”

    她对那琐屑的事情一向不太关注,可听闻秦梓秋和尚可年曾经有过交集,可最后却给尚可年的兄长当了妾,这着实让人看不透。

    ——难道还是兄弟阋墙不成?

    “嗯,我的死就是那贱人一策划,这个混蛋执行的。”

    “哦应该挺惨的!”这尚可年阎王爷的名头她是听闻过的,据落在他里面的人可没有好下场。

    言梓煜睨着一双眼看了她两眼,总能从这话语里面听出幸灾乐祸来,自己死她难道就这么高兴不成?

    被他盯着看,言梓陌轻咳了一声:“其实也挺好的,你这不是重生了吗?如今你也有能耐狠狠报仇。”

    言梓煜抿了抿唇,也就是老天爷赏饭吃,若不然自己不是已经两眼一抹黑了吗?亏得她这般没心没肺。

    “父亲前去北地与鞑靼开战的事情你如何看?”

    “上一世不是也发生过吗?”言梓陌不以为然,犹记得上一世谢谨言不得帝宠时也这般倒腾过,只是并无太大的伤亡。

    “可这次鞑靼夺掠的事情提前了三年,你觉得事情还和上一世相同吗?”因为关系到自家父亲,所以一丁点变化他都不愿意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