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乔也呼了口气，抬眼轻笑着看杨晶，“背叛了公司的人被逐走，反过来怪决裁者残忍无情？你是有多大脸？”

    没想到这个时候乔也竟然还有心情反驳她维护沈竞，还直击得这么彻底，杨晶一下子便有些恼火，“你……”

    “别跟我提什么梦想。”乔也断她，带着寒意的双眸睥睨着她，“不要用你那些肮脏的欲-望来玷污梦想这个词。以别人的利益为筹码，不择手段去实现自己的贪婪，又有什么资格在做错事后责怪别人对你残忍不留情面？”

    “是，我是见不得光，但是见不得光又怎么样？他依然我的男人，不是你的，也不是任何一个人的。”乔也字字铿锵，“所以不要在我面前，以你的角度批判他。你没有资格。”

    乔也完，最后看他一眼，转身往华尚大门走去。

    转身之际，她心口止不住地颤了颤，双腿发软。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是发白的。

    她所不知道的事，杨晶都尽数告诉了她，可她还是想去求证一下，她要听他亲口。

    不允许非相关工作人员进公司的命令还没解除，前台工作人员见乔也直直往电梯口大步走去。赶紧上来拦。

    可这个时候乔也怎么会有心情跟他们纠缠，快速跑进正巧开着门的电梯便摁了关门键。

    沈竞对于乔也的突然闯入没有一丝惊讶。乔也一直在那家店盯着公司门口，见杨晶拿着东西离开，必然会上前质问。

    助理看着直接往总裁办公室闯的乔也，拦已经来不及，眼睁睁看着她冲到了沈竞面前。

    “沈总，乔姐硬要冲进来，我拦不住……”助理在乔也身后，紧张地声开口。

    “你先出去吧。”沈竞深邃的双眸对上乔也的眼睛，话却是对助理的。

    助理应下，返身出去，拉上了门。

    “你有没有什么想的？”乔也盯着沈竞，开口问道。她的脸没表现出太多情绪，沈竞看不出她的情绪。

    他便只是看着她，没话。

    “你们公司刚离开的那个女职员，她的是真的吗？”乔也又问。

    沈竞总算是开口了，声音很淡，“她什么了？”

    “她，公司窃密的事情，你一开始就知道不是我做的，她，这是你设的圈套，我是你这盘棋的一个棋子。”这么久以来，乔也从来不知道嗓子发涩不出话来是什么感受，现在，她好像有点感觉了。每吐一个字，嗓子都酸胀地痛，这种疼痛蔓延到哪里她已经分辨不清了，只觉得浑身哪哪都疼得难受。

    “是设的圈套。”沈竞平静看她，“跟棋不棋的没关系。”

    “那你就是承认利用我了？”乔也顾不上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凭反应颤着声反问，感觉有盈热要从眼眶喷薄而出了。她紧紧握拳，忍住。

    “这跟利用不是一码事。”沈竞有点不悦，眉头蹙了起来。

    “把我当棋子使跟利用有什么区别？”沈竞的反驳似是星火，瞬间点燃乔也情绪的爆发点。她声音一抬高，眼睛里的水雾就凝成水珠滑落了下来。

    “既然你没办法对我真诚，那你一开始就不要让我卷进你的事情里啊。”桥也情绪有些崩溃，“为什么知道你的职员冤枉我还不闻不问，让我像个疯子一样每天蹲在你公司门口就为了给自己洗脱罪名光明正大坦坦荡荡站在你面前。我一开始有没有跟你过，需要我配合的时候你跟我，我会配合你的。”

    “你喜欢卷进这些事里？”沈竞反问，不知为什么，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你什么都不知道对大家好。”

    “我不喜欢还不是一样卷进来了？还是你以为以被利用的姿态卷进来就可以事不关己？”乔也睁大双眼盯着他，眼泪断了线般往下落，“什么都不知道对大家比较好？是对你好还是对大家都好？沈竞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以这种方式对我好。”

    “那你想怎么样？”沈竞的脸色也沉了几分。两人对视几秒，他克制抿了抿唇，起身，“有什么事回家再。”

    乔也怔怔站着，待到沈竞过来拉她时，她才似恢复了反应，条件反射般甩开沈竞的手。

    没想到乔也会推开他，沈竞脸一下子沉下来，“乔也。”

    “你也不是植物人你也有感觉的不是吗？”她退离两步，仰头红着眼看沈竞，“是不是最先一头扎进去的人就理所当然在对方面前卑微？是不是掌握着主动权就可以高高在上低贱别人的感……”眼泪喷了出来，止住了她没完的话。

    看她眼泪不断往外涌，沈竞莫名烦躁得很。他黑着脸握住乔也的胳膊一把把她扯到跟前，扬起大手胡乱给她揩了一把泪，掌心一片濡湿。待他再次扬起手，指尖还没触碰到乔也的脸，乔也就推拒着他后退了几步。

    “不用你在这装好心。”乔也抬手擦了把脸，倔强地再度抬头和沈竞对视，“沈竞，你做的没错，是我太自以为是自作多情自作自受，没错，你是对的，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的事情以后都不用你管了，你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