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捅了马蜂窝
见有人摔倒,周围的人立即往四处散开,将安挽宁几人的周围空出了一个小小的圈子,众人这才看清原来方才差点撞到安挽宁,竟然是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
“哎哟,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撞本少爷,真是疼死我了。”那扑倒在地的男子趴在地上不住地痛呼呻吟,似乎是伤的不轻。
“青衣,将这位公子扶起来。”南宫逸见状立即吩咐青衣上前,将那摔倒在地的锦衣男子给扶了起来。
“噗。”只是那锦衣男子因为摔得有些凄惨,导致灰头土脸的,甚是狼狈,周围围观的百姓之中,不知是谁瞧见了他的样子,竟然没有忍住当场喷笑了出来。
“是谁在笑,哎哟,真的是岂有此理。”那锦衣男子耳尖的听到了那一声喷笑,不由大怒,充满怒火的眼眸往四周望去,似乎是要找出那个胆敢笑话他的人。只是这一动作,却是不小心牵动了胸口处方才的摔伤,疼的他龇牙咧嘴,好不滑稽。
四周有不少的百姓,都是兰城本地人,自然识得那锦衣男子,见男子生气,于是便立即四散开来,转身就走,再也不在此处停留,生怕一不小心就牵连到自己。
那锦衣男子见周围的百姓都走了个干净,原本还熙熙攘攘的人群,此时却只剩下他和安挽宁一行人,于是便将目光转向了安挽宁和南宫逸的身上,皱着眉,指着南宫逸,问道:“这么说方才嘲笑本少爷的便是你们几个了?”
“这位公子,你可别胡乱污蔑人,方才明明是我们将你扶起来的,不然你此时还躺在地上任人踩踏呢。”站在南宫逸身后的冷月寒,见状,十分的不忿,不由出声反驳。
那锦衣男子闻言,瞧了一眼,确实看见方才将他扶起来的青衣男子正站在这群人中间,不由有些犹豫,这少年所言也在理,人家到底也是帮了自己,确实不好反咬一口。
“既如此,倒是本少爷误会了。”那锦衣男子皱着眉,似乎是不太情愿要道歉,于是便将目光转向一旁,这一瞧,却是瞧见了没有带面纱的安挽宁。
“好美啊。”那锦衣男子双眼直直的盯着安挽宁的盛世美颜,口水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安挽宁十分恶心的看了那锦衣男子一眼,对于这种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废物男人厌恶至极,同时也十分的无奈,自己怎么总会遇上这种事情,看样子对方又要上演一场强抢民女的戏码了。
果然,不待安挽宁想完,站在她对面的锦衣男子便拍了拍自己沾染了灰尘的衣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发型,摆出了一个自以为迷人的姿势,双眼亮晶晶的瞧着安挽宁笑道:“美人,你叫什么名字,少爷我乃兰城县令之子杜子腾。不如你跟少爷我回去做我第十八房小妾怎么样,跟了少爷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噗嗤。”安挽宁和冷月寒还有司徒莫三个人听了锦衣男子的名字,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甚至连后面锦衣男子调戏安挽宁的话都没有听见。
而南宫逸却是瞬间黑了脸,浑身的冷气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差点将离得最近的这几个人都给冻死。同时,南宫逸搂着安挽宁的手臂不由自主的紧了紧,一双眼睛阴沉的盯着那叫杜子腾的锦衣男子,十分想要直接一掌就将他给打趴下。
安挽宁这明显梳着妇人的发髻,难道这人就眼瞎的看不见吗,而且他这么竟然高大威猛的一个男人就站在安挽宁的身边伸手搂着她的肩膀,那人也看不见吗。竟然还敢肖想他南宫逸的女人,简直就是不想活了。
要不是不想这么早就在冷月寒的面前显露身份和武功,南宫逸真的想当场就亲自出手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色胆包天的猥琐男子。
不过,南宫逸不能出手,却不代表充当护卫的青衣不能出手。所以,南宫逸犀利的眼神一直紧紧的盯着杜子腾,空闲的那只双手却是对着青衣招呼了招呼:“青衣,将他的眼睛挖下来。”
那叫杜子腾的男子先是见安挽宁和司徒莫几人十分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不由一阵火大,正要破口大骂,却又感觉到自己后背发凉,南宫逸正在阴狠狠的盯着自己,似乎想要将自己碎尸万段,不由又有些害怕。
如今听了南宫逸下令让青衣将他的眼睛挖下来,再也顾不得什么美人和风度,尖叫一声,转身就跑。可是青衣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放过他的,只见青衣轻轻一跃,便挡在了锦衣男子杜子腾的身前,手中长剑出鞘,直指锦衣男子面门。
“你们不能杀我,我爹可是兰城县令,我姐姐是太子良媛,你们要是杀了我,我爹和我姐姐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杜子腾被青衣挡住去路,不由开始后退,谁知脚下不稳,竟然再一次摔倒在地,只得赶紧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脑袋。
“废话少说,我们家公子也不要你的命,就把你这双碍事的眼睛交出来吧。”青衣轻哼一声,也不多做犹豫,长剑便直直的朝着杜子腾而去。
“哎呀,少爷,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可让小的们好找啊。”就在这时,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叫喊声,一大群小厮和护卫模样的男子从不远处挤过层层人群跑到了杜子腾的面前,对着他就是一顿焦急的询问。
杜子腾好不容易从青衣的剑下逃生,心中暂时松了一口气,瞧着自己这方多了这么多人,心中也微微有了一些底气,伸脚踹了踹那离得最近的小厮,怒吼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你家少爷我扶起来,都瞎了眼了不成,没瞧见你家少爷我在地上摔着呢。”
那小厮急忙将杜子腾扶了起来,原本属于杜子腾的护卫们赶紧将他围在了中间,一个个杀气腾腾的又十分警惕的望着青衣。
“你是何人,竟敢在这兰城对县令公子下手,难道不想活了吗?”一个貌似是护卫队长的男子站出来,对着手握长剑的青衣厉声质问道。
可是青衣却是理都不理他一下,自顾自地将手中长剑放回剑鞘,便转身回到了南宫逸的身边守护。
“你。”那护卫队长在兰城哪次不是被人捧着敬着,这还是第一次遇见不将他放在眼里的人,不由得也是升起了一阵怒火,指着青衣手指不停地抖啊抖。
“你什么你,他们几个意图谋害本少爷,还不赶紧将他们绑了带回衙门处置。”被众多护卫团团包围的杜子腾此时也终于没有那么害怕了,见自己的护卫队长竟然还在啰哩啰嗦的同南宫逸等人说着废话,便立即出声吼道。
等到将这些人全部都带回了衙门之后,他一定要让这群兔崽子们好好的尝一尝他大少爷的厉害。竟然敢对他动粗,还敢嘲笑他,正是活的不耐烦了。
杜子腾,现在只要想一想方才发生的事情便是心有余悸,若是自己的这些个下人再晚来上片刻,怕是他就小命难保,双目也会被毁了。
“来啊,将这几个意图谋害县令公子的贼人拿下,带回衙门去审问。”那护卫队长听了杜子腾的命令,立即招手让身后的护卫将南宫逸和安挽宁一行五个人给绑回去。
“哼,不自量力。”冷月寒站在南宫逸的身后不屑的看了一眼对面兴师动众,怒气冲冲的护卫,往前走了一步,对着南宫逸说道:“宋兄,不如就让小弟为嫂夫人出出气?”
南宫逸见冷月寒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于是便冷着脸点了点头,反正他的目标是整治包括杜子腾和他爹杜县令在内的这一众人,也不在乎这几个,明显是冲锋陷阵的小喽啰,便让冷月寒练练手也无妨。
冷月寒见南宫逸点头,便立即转身,面对着想要上来将他们绑走的一众护卫,活动了一下手脚,跃跃欲试。而那一群护卫在自家少爷的命令下也纷纷向着安挽宁和南宫逸五人围了过来,不过到底是有些忌惮青衣,所以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不过,后来他们见青衣并没有半点想要出手的意思,反倒是这群人里的少年自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于是便壮着胆子将冷月寒先给为了起来。
“哟,这是学聪明了,准备逐个击破啊,不错不错。”安挽宁站在南宫逸的身边,见那群护卫分出了一半的人将冷月寒给围住,而另一半的人则是站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安挽宁和南宫逸以及司徒莫还有青衣四个人,尤其是紧紧地盯着青衣,不由出声笑道。
“师傅,我知道,这叫柿子专挑软的捏,谁让寒月兄看起来便是比较好欺负的。”安挽宁的话音刚落,司徒莫便凑到了她的面前,笑嘻嘻的说到。
而不远处被护卫们围住的冷月寒听见安挽宁和司徒莫师徒两个人说的话差点没有当场一口血就喷出来,他这主动跳出来自告奋勇的想要帮忙解决这群护卫到底是为了谁,他们几个不来帮忙也就算了,竟然还在一旁说风凉话。
其实,冷月寒自幼便跟随天云的许多武学大师学习武艺,毕竟他是天云的太子,也是天云帝最为疼宠的儿子,自然要多学一些武艺可以保护自己,不能总依赖着旁人保护。如此说起来,冷月寒却是比南宫逸还要幸运的一个人。
因为南宫逸虽然是正德帝最疼爱的一个皇子,但是他却不是太子,在他的上面除了身份比他更加尊贵,还要更加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太子南宫珏之外,还有两个皇子,他既非嫡也非长。可是南宫逸又偏偏是正德帝众多的皇子之中唯一一个封王的,这无形之中便又为南宫逸拉了许多的仇恨。
南宫逸如今的情况,可以说是除了尚未成人,还是年幼孩童的几位皇子之外,被其他所有的皇子都嫉恨的一个人,所有的兄弟之中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同他真心相待,都是在不断地想要设计要他的命。
所以说,冷月寒此时虽然年纪尚小,还不足十六岁,比安挽宁都要小上一点,但是他的武功却是不容小觑。只不过在天云的时候,宫里那些教授他武艺的师父还有陪他练武的那些人却是没有一个敢真正的同他比试,都或多或少的会谦让着他,所以冷月寒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武艺到底如何。
之前他去平松山参加武林大会,不过是想要去看一个热闹,又不会傻乎乎的跳上比武台同那些个真正武艺高强江湖人真刀真枪的去比试,所以冷月寒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如何,今日和众多护卫的这一战,这可以说的上是冷月寒第一次真的动手。
所以,很快,实战经验并不丰富的冷月寒便有些招架不住,只好向安挽宁和南宫逸他们求助,“你们也别站着发愣了,赶紧过来帮忙啊。”
虽然安挽宁和南宫逸几人从来都没有在冷月寒面前显露出过自己会武功,但是冷月寒就是莫名的相信敢带着一个护卫便大摇大摆的四处晃悠着游山玩水的安挽宁和南宫逸两个人一定是身怀绝技的。
“寒月兄,其实你武功不低,只是没有经验,你看你这慢慢的对打起来,招式动作不是越来越熟练了,根本就无需我们帮忙。”司徒莫站的离着冷月寒远远地,听了冷月寒的话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不断的出声提醒着冷月寒慢慢熟悉自己的招式。
别看司徒莫是个十分懒惰的鬼医,但是他也是会些武功的,不然若是不小心遇上哪个受了伤或者生了病的武林人士,认出他来,硬要用武力逼迫他为他们治病可怎么办。
而且,作为一个喜爱医术的人来说,司徒莫也十分热衷于上山去采集一些珍稀的药草。而这些珍贵的药草,通常都生长在环境极其复杂的地方,稍有不慎就会命丧当场,自然要多加小心。
只不过,即便如此,司徒莫出手的机会还是非常少。毕竟他为人懒惰,上山采药的次数不多。而他的医术又很是高明,在安挽宁这个毒医显露名声、强势崛起之前,他这个鬼医在江湖之中还是被绝大多数的人尊崇着,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有人轻易地对他出手。
虽然出手的机会少,但是司徒莫的武功比起冷月寒来却是要好的多。所以,在司徒莫的指导之下,冷月寒的动作招式慢慢熟练,以一敌多也不再是手忙脚乱,很快便将那些围攻他的人打倒在地,气喘吁吁的回到了安挽宁和南宫逸他们所在的地方。
“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可是要累死我了。”冷月寒双手撑在膝盖之上,微微弯腰,累的气喘吁吁,艰难的抬手朝着南宫逸和安挽宁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再也不想出手了。
司徒莫十分有眼色的上前将冷月寒扶到了一旁,让他休息,毕竟这可是天云的太子,身份尊贵,身子也是十分的宝贵,若是累坏了或者累出什么毛病来,他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而,安挽宁和南宫逸他们这群人周围的人群,在青衣向杜子腾动手的时候便主动的往后退了几步,将地方给让了出来。后来,在杜子腾的手下到来之后,和安挽宁还有南宫逸一行人起了冲突动手打起来之后,围观的百姓更是后退了好几步,将安挽宁和南宫逸一行五人以及杜子腾还有他的十几个手下所在的地方让出了一个巨大的圆圈。
所以,司徒莫很容易便找到了一处地方,让冷月寒坐下来休息,并且从怀里掏出了一瓶滋补的药丸,给冷月寒恢复了一下体力。至于剩下的事情,自然是要由南宫逸和安挽宁两个人来处置的。
杜子腾没有想到自己手下十几个护卫一拥而上,竟然连对方一个少年都打不过,更别提能够摸到安挽宁和南宫逸几人的一角了,不由得火冒三丈,走上前狠狠地踹了倒在地上不停痛苦呻吟的护卫一脚,“真是一群废物,饭桶,要你们何用。”
“哦?要他们没有用,难不成杜公子是准备自己亲自动手将本夫人抢回去了?只是,杜公子确定自己能比得过这十几个护卫?”安挽宁瞧着杜子腾只会在窝里横的举动,心里很是不屑,于是便在南宫逸的守护下往前走了两步,站在距离杜子腾几步远的地方,对着他扯了扯嘴角。
杜子腾瞧着安挽宁一脸笑容的朝着自己走来,先是心中一喜,以为安挽宁回心转意,改变了主意,想要跟着自己回去,不由便想要伸手将安挽宁拉过来。可是他刚刚伸手便被南宫逸阴沉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一眼,瞧着青衣准备提剑的动作,吓得两腿发抖。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我本少爷是绝对会放过你们的。”说完,杜子腾也不管倒在地上的那些个受了伤的护卫,直接带着没有受伤的小厮屁滚尿流的跑了。
杜子腾身为兰城县令的公子,他的姐姐早些年又嫁入东宫成了太子良媛,备受宠爱,所以仗着杜良媛还有杜县令的威势,杜子腾在兰城已经为祸多年。
不过真是因为杜子腾的身份不一般,在这兰城就是一个土霸王,所以也无人敢反抗,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不少好人家的女儿只要模样长得俊俏的都被他强抢进了府,所以整个兰城的百姓对他是敢怒不敢言。
而今天在这热闹非凡的赏花会上,安挽宁和南宫逸一行人狠狠教训了杜子腾的事情立即便传扬了出去,让所有曾经被杜子腾欺压过的百姓都觉得大快人心。
有不少人亲眼瞧见杜子腾落魄狼狈的样子,都纷纷拍手叫好。不过也有人担心安挽宁和南宫逸他们此时惹怒了杜子腾之后会惹祸上身,纷纷劝他们速速离去。
只不过,南宫逸和安挽宁两个人打定主意是一定要好好的处置一下杜子腾以及他爹杜县令,所以便谢绝了周围百姓的好意,冲着他们点了点头之后,便回了客栈。
客栈的掌柜今日忙着招待客人,所以并没有出去,而客栈离着举办赏花会的广场也不是很近,所以掌柜的此时并不知道广场之上发生的事情。见安挽宁和南宫逸一行人这么早便回来了,心想他们应该是逛赏花会逛累了,便派小二询问了一声可要准备午饭。
经过这一上午的事情,安挽宁和南宫逸到底是没有出手,所以还并没有什么饿意,而以一敌众的冷月寒却是消耗过度,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因为大多数人此时还都在赏花会上赏花,所以此时吃饭的人并不是很多,于是安挽宁和南宫逸几人便要了一个雅间,点了一些可口招牌菜,等着上了菜之后便开动了。
“方才那杜子腾一直在强调他有一个姐姐进了东宫成了太子良媛,可是那位脾气有些骄纵杜良媛?”填饱了肚子之后,便各自回房休息,南宫逸这才有时间同安挽宁说话。
因为对于南宫珏的女人并没有半分的兴趣,所以南宫逸只是对南宫珏有几个妃子大致上有一些了解,具体的情况却并不是很清楚。
而南宫逸能够知道这杜良媛还要归功于前段时间想要设计柳兰心和南宫珏的时候,为了让自己的计划实行起来更加的方便,南宫逸这才让人简单的查了一下,所以才对这杜良媛有些印象。
“不错,我之前就曾听说那位杜良媛是来自兰城,没想到今日竟然便遇上了她的家人。瞧着这姐弟二人的性子,想来也知道那当爹的杜县令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要查一查?”安挽宁点了点头,对着南宫逸简单的说了一下她所了解的情况。
今日之事既然是被他们给遇见了,自然就不能坐视不理。不管怎么说南宫逸都是天凌的王爷,有责任也有义务肃清那些官场上的蛀虫,解决掉那些为官不仁的人。
而且,今日瞧着杜子腾的所作所为和周围百姓的反应,便也知道这样强抢民女、为非作歹的事情杜子腾以前没少干过。而杜子腾他爹就是这兰城的父母官,是兰城县令,在兰城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自然就是他最大,俨然是这兰城的土皇帝,而杜子腾就是土霸王了。
“你放心,我已经让青衣派人去查了,只要咱们拿到他为官不仁的证据,随时都能处置了他。”南宫逸点了点头,不用安挽宁提醒他便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
“只不过,现在咱们还同冷月寒在一起,怕是不方便亲自出面处置这件事情,要想个法子才是。”安挽宁正准备询问南宫逸他打算如何做,却突然想到了一直和他们同行的冷月寒,眼下还不是将他们的身份告诉冷月寒的时候,于是安挽宁便有些担忧。
“宁儿你放心,为夫我自有办法。”不过南宫逸倒是没有半点的担心,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明着来,晚上也可以做,所以不管怎么样都会有机会处置了那些个贪官污吏的。
不过,还没有等南宫逸手下的人将杜县令在任期间的事情调查清楚,这杜县令却是自己找上了门来。
“爹,今日打伤孩儿的那群人就是住在这间客栈,您一定要替孩儿做主啊。而且,而且他们还说,在兰城您连个屁都不是,便是见了您他们也照打不误。”在安挽宁他们居住的客栈之外,杜子腾一脸乌青的捂着脸对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添油加醋的说道。什么叫颠倒黑白,这便是了。
“真是岂有此理,在这兰城竟然还有人敢不将我杜雄放在眼里,敢将我的儿子给打成这副模样,今日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知道老子在这兰城,到底是何地位。来人啊,给我砸。”兰城县令杜雄听了自己儿子杜子腾的话,心里怒火高涨,丝毫没有半点怀疑杜子腾说的其实是假话。
“砰砰砰。”被杜雄带来的人听了杜雄的命令,立即上前将客栈门前的东西砸了个稀烂,伴随着此起彼伏的砸东西的声音,客栈里的客人和门前路过的百姓都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阵尖叫声。
“怎么回事,何人竟敢在我客栈门前造次?”客栈的掌柜的在柜台后面听到门外的声响,立即从柜台后面转了出来,走出门去查看。
可是当掌柜的走出客栈大门,瞧着双手叉腰满脸怒气的大腹便便的杜雄以及门口正在不停砸着东西的一群壮汉,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杜大人,今日是什么风竟然把您给吹过来?不知小的到底放了何错,竟然让您如此大动肝火,想要砸了我这小店。”掌柜的摸了一把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轻手轻脚的走到杜雄的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杜雄不屑的看了被眼前场面吓得浑身发抖的掌柜的,哼了一声,道:“掌柜的,听说今日住在你店里的客人不识好歹竟然敢打伤本官的儿子,还敢当众辱骂本官,你若是识相便赶紧把人给交出来,否则本官立即便封了你这客栈,让你全家都喝西北风去。”
掌柜的一听自己的客栈里竟然有人胆大包天的打了杜县令的爱子还辱骂了杜县令,只觉得眼前发黑,双腿发软,恨不得直接晕了过去。
缓了好一会儿,掌柜的才回过神来,颤颤巍巍的问道:“不知大人所说的是何人,小的这店里也住了不少的客人,若是将他们全都惊扰了,也是不妥。”
“爹,他们是四男一女,其中一个男的是拿剑的护卫,就是他将孩儿打伤的,另外一个是一个少年,武功也极高,便是他将孩儿带的护卫全部都打趴下的。”杜雄哪里会知道那群人长什么样子,所以他只是轻轻看了杜子腾一眼,杜子腾便立刻上前仔细说到。
“掌柜的,你也听见了,这便将你店里的这四男一女交出来吧,省得本官亲自进去抓人,你这客栈还能不能保住就不好说了。”杜雄听了杜子腾的话之后便将目光转向了掌柜的,示意掌柜的赶紧交人。
那掌柜的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住在他店里的,四男一女还是一个护卫加一个少年的组合,毫无疑问便是住在三楼的那些客人了。怪不得他们今日赏花回来的这么早,原来是惹上了县令的公子了。
不过,以掌柜的经验来看,定然是这县令的公子,瞧上了那位美貌的夫人,想要强抢回去,这才惹怒了那几位公子,被人给教训了。
所以,猜中了事情真相的掌柜的,对于有人敢在这兰城教训县令公子一事心里是十分的欢喜和赞同,于是便有些不想将为民除害的安挽宁和南宫逸一行人给交出去,所以一时之间便有些犹豫。
“怎么着,掌柜的你不愿意?你若是不想交人,本官便只好将你当成同伙一并带回衙门了。”杜雄等了半天也不见掌柜的有所动作,于是便沉着脸,瞪向掌柜的,威胁到。
掌柜的听了此话赶紧的摇了摇头,对着杜雄恭敬的道:“小的哪敢违背县令大人的话,只是近日前来投宿的人实在是太多,小的正在想公子所说的那几个人到底是谁。”
“只是,这眼下小的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不如县令大人暂且回府,等到小的将人给您找出来之后亲自派人给你送到府上去如何?”掌柜的并不是很想将安挽宁和南宫逸等人给交出去,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人能够惩治这县令公子这个恶霸,可不能轻易地便让县令将他们给抓住了。
“哼,掌柜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赶紧将人交出来,不然本官便真的封了你这客栈,将你全家都带回衙门关进大牢里去。”杜雄哪里看不出来掌柜的是在拖延时间,于是便挥手让一个壮汉将掌柜的抓住,抬脚便要往客栈里走。
而,此时,安挽宁和南宫逸以及青衣还有司徒莫四个人却是正站在走廊上,静静地瞧着门外发生的事情。方才杜县令第一次下令砸东西的时候他们便听见了,也知道这杜县令此时是来找他们几个算账的,所以便准备下去和这杜县令好好的算一算账。
为了不让冷月寒知道和打扰了他们的计划,所以安挽宁便让司徒莫将强撑着精神出来凑热闹的冷月寒扶回去,并且悄悄地给他下了迷药,让他昏睡过去。
就在安挽宁和南宫逸他们解决了冷月寒之后,准备下楼的时候,却是瞧见掌柜的出去应付那杜县令去了,于是安挽宁和南宫逸他们四个便停下了脚步,竖着耳朵想要听一听事件会如何发展。
若是这杜县令是一个讲理的人,那么他们便想一个柔和的法子将这件事情给解决了,但是,倘若这杜县令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那么便只能用最野蛮的方式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只可惜,最后安挽宁他们得出的结论便是,这杜县令已经无药可救,必须立刻处置,不能再让他为害一方了。不过对于掌柜的言语之中的维护,安挽宁和南宫逸几人倒是十分的意外。
毕竟他们几个人只是住店的,同掌柜的并没有半分的关系,在眼下这种情况之下,他即便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客栈而想要将他们交出去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令安挽宁和南宫逸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掌柜的竟然会如此的维护他们,即便是自己即将被抓走也没有将他们给交出去。
不过,安挽宁和南宫逸几人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掌柜的被杜县令给抓走,所以在壮汉刚刚要抓住掌柜的的时候,安挽宁和南宫逸几人终于大步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住手。”站在客栈的门口,安挽宁怒视着壮汉,喝止道。
“爹,就是他们几个将孩儿给打伤了。”杜子腾一瞧见安挽宁和南宫逸几人出来,便立刻躲在了杜雄的身后,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角,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
杜雄安抚的拍了拍杜子腾的手,沉着脸看向安挽宁和南宫逸四个人,问道:“就是你们几个打伤了本官的儿子,并且辱骂了本官?”
------题外话------
原谅我选择了如此俗套的事情和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