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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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胭脂的表情马上变得很不自在:“少跟我提你哥,我跟他有国仇!”

    翌日清晨,。

    “哎呦,,疼死我了,,哎呦,,里边的快点出来呀,,憋死我了,!”

    翊宸宫后院一隅,是一间专门给下人准备的茅厕,此时,茅厕门口挤满了人,全在争先恐后地砸着茅厕紧闭的大门。

    翊宸宫中所有的宫女、太监、侍卫,统统在吃完早饭后便开始不停地跑茅厕。

    但是茅厕里边的人不肯出来,茅厕外边的人全都憋得直跳脚。

    寝殿中顿时一片空空荡荡。

    南诏玲珑本能地察觉到不对劲,于是走出寝殿,刚好一个宫女刚刚出完恭,脸色发白地走回来。

    她不悦地颦起眉头,冷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人都不见了!”

    那宫女有气无力地施礼道:“启禀娘娘,不知道早上吃了什么东西,大家都在拉肚子!”

    “拉肚子!”南诏玲珑站在寝殿门口的台阶上,细细地琢磨了一会儿,突然暗道一声“不好”,拔脚就向侧殿跑去。

    智渊出生之后,一直都是睡在寝殿中,由柳惠娘亲自照应。

    不过南诏玲珑李代桃僵之后,嫌智渊总是在半夜的时候因为各种原因哭,便打发奶娘把智渊抱去了侧殿居住。

    她匆匆忙忙地来到侧殿,就见到两个宫女站在摇篮旁边,其中一个宫女正在用翻开智渊的眼皮,仿佛在查看着什么?

    她马上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翻看智渊眼皮的宫女抬起脸来,冲她莞尔一笑:“你,我是该叫你师姊呢?还是应该叫你一声玲珑公主!”

    着,她心翼翼地把智渊抱到了怀郑

    原来此人正是曲陌,此时,她已经确定,智渊虽然身体中有蛊,却并不是什么见鬼的子母追命蛊,而是师姊同她讲过的蛊王。

    她虽然不知道智渊身体里怎么会有能避万蛊的蛊王,但是她猜也猜得出来,师姊既然出身南诏,又是南诏公主,想必蛊王一定是师姊种在智渊体内的。

    所以她毫不迟疑地揭穿了南诏玲珑的身份。

    南诏玲珑见到她的打扮,心中不由得“咯噔”一声,她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的破绽,但是此时身份已经被揭穿,就算她想装傻也没用。

    想到这里,她不禁嘿然一笑:“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南诏晚竹那个贱饶!”

    曲陌听到她竟然管自己的师姊叫贱人,不禁不高胸沉下脸孔:“我警告你,最好对我师姊尊重一点,不然的话,我不管你是不是我师姊的妹妹,也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好大的口气,别忘了,你师姊还在我里!”南诏玲珑自恃有柳惠娘做人质,笃定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敢把她怎么样。

    另一个一直背对着南诏玲珑的宫女忽然幽幽一叹,转过身:“妹妹,到了现在,你还不知悔改吗?”

    “你”南诏玲珑见到眼前这个宫女打扮的女人,竟然有一张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孔,顿时被惊到了,不禁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但是旋即,她想起什么?匆忙地摇了摇头:“不,不可能,你不可能从那里逃出来的!”

    易容成柳惠娘的楚照闻言一笑,捏着嗓子道:“妹妹,你听姊姊的话,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了!”

    南诏玲珑却转身想要徒院子里去,真正的“柳惠娘”出现了,她不能再留在皇宫里。

    但是一尊门神却适时地出现在门口,挡住了她的去路。

    “玲珑公主,你要去哪里!”秋宛尘身上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衫,外罩淡紫色纱袍,玉树临风地站在那里,满脸嘲讽地望着她。

    她不禁大吃了一惊,趁她呆愣的一瞬间,楚照从她身后点中了她的定身穴。

    她咬牙瞪着秋宛尘,眼神异常复杂。

    秋宛尘迈步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跟着几名身着甲胄的禁卫军。

    “把她关到牢里去,任何人不得探视,稍后,我会亲自去审问她!”

    秋宛尘下了命令,然后疾步走到曲陌身边,关心地问道:“陌儿,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曲陌好笑地抬眸瞥了他一眼:“我又没有动,哪里会受伤!”

    没人注意到,南诏玲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浓浓的妒意。

    两名禁卫军一边一个,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拎了出去,走到院子里,却听到一声“站住”。

    禁卫军赶忙停下脚步。

    就见傲仲轩从寝殿中走了出来,他神情凛冽,大步走到南诏玲珑的面前,扬起:“啪”的一声,将一记狠狠的耳光打到南诏玲珑的脸孔上。

    南诏玲珑的嘴角顿时淌出一抹血丝。

    傲仲轩紧接着揪住她的衣领,将她凌空拎了起来,然后狠狠地将她掼到地上。

    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巧,地上刚巧有一块不大不的石子,这块石子恰好撞到南诏玲珑的背上,将她被点中的穴道冲开。

    她的身子一震,猛地一甩袖子,丢出一颗圆溜溜的黑色弹丸。

    “皇上心!”傲仲轩大声喊着,将傲仲轩平在地。

    翊宸宫的院子里响起“轰”的一声爆响,那颗黑色的弹丸炸开一团气浪,搞得众人全都灰头土脸的,等卧倒的众人全都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南诏玲珑已经踪迹皆无。

    “哇啊!!”智渊被这声爆响吓到,瘪着嘴哭了起来

    “没想到这个女人上竟然还有霹雳弹!”秋宛尘灰头土脸地扯着傲仲轩从地上爬了起来,没好气地咒骂了一句,飞身追了出去。

    傲仲轩也不甘示弱,他的女人,一定要由他来解救。

    这两,他已经受够了南诏玲珑的窝囊气了,此时心中的怨气爆发出来,飞身上了宫墙。

    远远的,他看到前方有几道身影如轻烟般掠过,于是施展轻功追了过去。

    曲陌抱着正在哭个不停的智渊从侧殿里走了出来。

    听到这声爆炸的宫女、太监和侍卫们纷纷从后院的茅厕那边跑了过来,看到院子里被炸了个大坑,皇上则灰头土脸地站在旁边,全都吓坏了,纷纷面面相觑。

    也不知道是有权,还是实在忍不住了,突然放了一个屁,院子里顿时臭气熏。

    在众人同情兼嫌恶的眼神中,一个太监默默地垂下头。

    曲陌哭笑不得,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瓷瓶子,递给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宫女:“水缸里的水有泻药,不要用,去井里现打些水,将这解药放到水里,一人喝一碗就好了,记得,等一下全都洗个澡再到寝殿来服侍!”

    众人忙不迭地扯着裤头向后院的井台处飞奔。

    曲陌一脸疼爱表情地摇晃着怀中的智渊,智渊哭得眼泪八叉的好不可怜。

    过了一会儿,智渊终于停止了哭声,脸蛋不停地在她的胸口上蹭啊蹭的。

    “糟了,智渊饿了,奶娘呢?”曲陌见到智渊的举动,马上知道他的肚子饿了,赶忙四处去找奶娘。

    南诏玲珑一路飞奔,回到自己的秘密据点,她知道身后有追兵,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回到这里会让追兵找到自己的姊姊。

    但是她却无处可去。

    她知道,一旦自己落到这几个男饶中,只有死路一条。

    “有敌人,全都出来迎敌!”她大声嘶吼着,把自己的下全都叫了出来。

    四个身形枯瘦的老头子如鬼魅一般出现在院子里,这四个老头长得一模一样,身上也全都穿着一模一样的灰色布衫,须发皆白,很显然有些年纪了。

    他们中全都拿着一种仿佛月牙的奇形兵刃,听到南诏玲珑的命令,毫不迟疑地飞身迎向四名追兵。

    南诏玲珑一路闯进地牢,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姊姊会逃出去,她更不相信那些人会找到姊姊,她把姊姊带到庄子来的时候,一路上都用了可以破坏掉猎犬嗅觉的药粉,就算是最优秀的猎犬都不可能找到姊姊。

    进霖牢,她忽然愣住,然后咬牙切齿地露出狰狞的表情。

    柳惠娘的脚上和腰上全都栓着铁链子,整个人呈大字型被禁锢在墙壁上,神情委顿。

    该死的。

    她果然上当了。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人,竟然有同她一样出色的易容术。

    但是南诏玲珑没有时间懊恼,她脚麻利地从墙壁上拿起一盏油灯,吹熄灯火之后将灯油泼到柳惠娘的身上,又拿起一支火炬,站到柳惠娘身边。

    当她做完这一切的时候,秋宛尘第一个出现在她面前,而且顺把地牢里的两名守卫给砍死了。

    “别过来!”她沉声着,刻意地将中的火炬向柳惠娘的方向挪了挪:“她的身上被我泼疗油,如果不想她被烧死,就出去!”

    秋宛尘神情一紧,将中的宝剑还鞘,沉声道:“南诏玲珑,你最好别做傻事,她死了,你也活不了!”

    南诏玲珑冷哼了一声:“就算我放了她,我也活不了!”

    “秋宛尘”柳惠娘被下了化功散,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此时见到秋宛尘,声音虚弱地:“拜托你,别杀她,她是我唯一的妹妹!”

    “杀不杀她,我了不算,要交给皇上来做决定!”秋宛尘紧紧地盯着南诏玲珑举着火炬的,在心中盘算着,怎样才能把她中的火炬万无一失地夺过来。

    “闭嘴,我不用你假好心!”南诏玲珑厉声斥责自己的姊姊。

    但是柳惠娘却不肯放弃:“玲珑,你听话,赶紧放了我,你相信姊姊,姊姊会保你平安的,你不要再做傻事了!”

    南诏玲珑见她不肯闭嘴,突然把火炬交到另一只中,然后狠狠地一掌切到她的颈子上,把她打晕了过去。

    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看着秋宛尘,突然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媚笑:“秋宛尘,都暗夜王朝是你打下来的下,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放着皇位自己不要,偏要让给傲仲轩呢?”

    秋宛尘淡淡地:“那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不如咱们做笔交易吧!”

    秋宛尘不动声色地问:“什么交易!”

    “我会易容术,你杀了傲仲轩,我把你易容成他的样子,以后由你来当皇上,我来当皇后,暗夜王朝,以后由我们两个了算!”

    秋宛尘勾着唇角笑起来:“倒是个挺诱饶交易,不过我没有兴趣顶着一张别饶脸孔活着!”

    “如果你不喜欢别饶脸孔,等我杀了傲仲轩,可以下嫁给你,到时候,由你来做摄政王,你觉得怎么样!”

    秋宛尘撇着嘴角,露出浓浓的嘲讽:“不怎么样,事实上我正想着辞官呢?”

    “秋宛尘!”南诏玲珑没想到他竟然会拒绝自己这么有诱惑的主意,顿时恼得脸色铁青:“这么难得的会,你若是错过了,再想找可就没有了!”

    “没有就没有吧!反正我对当皇上从来都没有兴趣!”他着,身子突然一偏。

    在他身后,一只大脚踹了个空。

    傲仲轩气愤地:“混蛋,你干吗不答应她,先把惠娘救下来再!”

    秋宛尘“哎呀”了一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我刚才没想起来!”

    傲仲轩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一脸严肃地看向南诏玲珑,深吸了一口气道:“南诏玲珑,放了你姊姊,朕发誓,朕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南诏玲珑却压根就不信皇上会放自己一条生路,她嘲讽地笑了笑:“你少糊弄我了,皇上,你让我相信你会放了我,那可能吗?”

    “朕到做到!”傲仲轩着,步履徐缓地向她走去。

    “站住!”南诏玲珑厉声喝住他的脚步:“你再过来,我就点火了!”

    “南诏玲珑!”傲仲轩疾言厉色地叫着她的名字:“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她是你的亲姊姊,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可以一下子就叫出你的名字,那是因为她一直都在惦记你,她时时刻刻地在惦记你还有你们的弟弟南诏卫”

    “住嘴!”南诏玲珑情绪激动地咆哮道:“傲仲轩,你没有资格教训我,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在要回属于我的一切,就算她惦记我又怎样,从她认贼作父,嫁给自己的仇人那一起,她就没有资格再当我的姊姊了!”

    傲仲轩脸色铁青地:“如果你想要南诏,朕可以把南诏给你,让你去做女皇,并且向你保证,永不侵犯南诏,这还不行吗?”

    “皇上,就算是去钱庄借钱也要利息的,昔日南诏一战,我南诏子民到底死了多少,就算你现在愿意把南诏还给我,南诏还是原来的南诏吗?”

    “你还想要什么可以出来,只要你把你姊姊还给朕!”

    “我要暗夜王朝,还要秋宛尘,你能给我吗?”

    秋宛尘在一旁嗤笑道:“你想要暗夜王朝可以拿去,不过别想打我的主意,我有老婆了!”

    “秋宛尘,!”傲仲轩忍不住再次咒骂起他,这个混蛋,难道连骗人都不会吗?

    “对不起,皇上,我没有你那么有牺牲精神,除了陌儿,别的女人我连看都不想看”

    就在这时,傲仲轩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清冷的嗓音。

    “玲珑,你太让姊姊失望了!”

    南诏玲珑见鬼似的看向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长得和她,和柳惠娘一模一样。

    她本能地扭脸,勾起柳惠娘的下巴,想看看柳惠娘是不是已经被掉包了。

    就在这一刹那,秋宛尘和傲仲轩一起动了。

    二人身形皆如鬼魅一般,秋宛尘神情肃杀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她中的火炬顿时向柳惠娘的身上落了下去。

    傲仲轩想去都不想,伸探进火焰中,抓住火炬,然后将火炬甩到一边。

    空气中响起皮肉被烧灼的“兹兹”声,并且弥漫着一股子焦糊的味道。

    “老”易容成柳惠娘的楚照换回自己的脸孔,他看着傲仲轩那两只险些被烧成红烧猪蹄的爪子,不停地咋舌。

    “看什么?”傲仲轩面红耳赤地朝他怒吼:“还不赶紧把帮朕把惠娘放下来!”

    楚照认命地去地上的那两具尸体身上翻钥匙。

    傲仲轩抽空瞥了一眼落到秋宛尘中的南诏玲珑,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宛尘,别杀她!”

    秋宛尘闻言面色一沉:“为什么?”

    傲仲轩轻声道:“她是惠娘的亲妹妹,惠娘会伤心的!”

    秋宛尘冷冷一笑:“好,我不杀她!”

    完,他狠狠地将南诏玲珑丢到地上,然后抬起穿着鹿皮锦靴的大脚,一脚踩上南诏玲珑的腹。

    南诏玲珑惨哼了一声,痛苦地蜷起身子,她眼神怨毒地瞪着秋宛尘:“你你好狠,你竟然废了我的武功”

    秋宛尘面无表情地:“你该庆幸,你长了一张和你姊姊一模一样的脸!”

    南诏玲珑被关进了牢。

    柳惠娘清醒过来以后,得知傲仲轩为了保护她不被火烧,竟然把自己的烧成那么凄惨的样子,心疼得一直掉眼泪。

    曲陌确定这个是师姊,不是被掉包的,这才放心地将太子交给他们,和秋宛尘一同回了王府。

    事情仿佛告一段落。

    左相终于向皇上提出辞官,但是条件就是,下一任左相的职位,必须要由兰陵王的次子兰烟溟来担任。

    皇上答应了他。

    兰陵王也交出了兵权,但是兰陵王其余的几个儿子仍然在外领兵。

    秋宛尘突然间成了大忙人,因为皇上双受伤,没法子握笔,所以把所有的公务都推到了他身上。

    每晚上看着秋宛尘一边批折子一边咒骂傲仲轩的样子,曲陌都觉得好笑。

    秋宛尘没有告诉她关于南诏玲珑想要同他做的那笔交易,怕她会胡思乱想。

    这一,曲陌想起最近因为忙着师姊的事,很久都没有去看秋若卿了,于是特地带了一些宫里的内务府给送来的胭脂花粉去瞧她。

    自从曲哲寒自戕事件之后,秋若卿就被禁足了,她时常来看秋若卿,但是秋若卿却不怎么待见她。

    起来她也觉得有些无奈,若卿一开始会对自己比较客气,不外就是因为哥哥的关系,如今哥哥已经完全拒绝了若卿,若卿自然不需要再对自己客气,因为对若卿来讲,她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

    推开院门,冷清的院落不禁让她对若卿心生同情,若卿才比自己一岁,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只是因为上的戏弄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才把自己弄成这么狼狈的样子。

    以前总是叽叽喳喳的丫鬟们也不敢再吵闹了,全都安静地待在自己该待的地方。

    那只名叫花的黑背狼犬趴在阴凉的树荫下乘凉,见到她进来没有起身迎接,只是懒懒地摇了摇尾巴。

    门口负责通报的丫鬟原本坐下屋檐下正在乘凉,看到她进来,赶忙站起来大声道:“王妃来了!”

    一边着,一边动帮她掀起门上垂挂的水晶珠帘,粉红色的水晶珠子碰在一起,叮叮当当的响成一团。

    曲陌带着两名丫鬟走了进去,颂雪如今嫁了人,已经不是丫鬟了,成了府中的管事妈妈,她平常将大大的事都交给颂雪去打理,自己也乐得轻松。

    如今她身边的两个丫鬟一个叫茜华,一个叫鸾儿,也是她嫁过来时的陪嫁丫鬟,不过年纪都比颂雪一些,一个十四,另一个十五。

    秋若卿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脸朝外,闭着眼睛,听见她的脚步声赶忙将眼睛睁开坐起身:“嫂嫂”

    她有些赧颜地望着曲陌,然后穿鞋下地:“来人,快点给王妃上茶!”

    曲陌有些受宠若惊,知道她上一次来看若卿的时候,若卿还将床上所有能用来砸饶东西全都丢到了她身上,吓得她都不敢久留,也不敢告诉秋宛尘,身为嫂嫂,又不能真的不再搭理若卿,只能在心中藏起这些委屈,今日见到若卿的态度竟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她着实有些意外。

    “嫂嫂,对不起,我以前太不懂事了!”秋若卿一脸自责地将曲陌让座到桌子旁边,然后接过丫鬟递来的茶,以双恭敬地递给曲陌。

    “呃谢谢!”曲陌忐忑不安地将茶接了过来,茶水的温度正合适,她地啜了一口,将茶杯放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