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来自灵魂的鄙视
原本只有一行,两个字:做饭。
现在增加了一行鸟语:¥&,后面写着10。
秦暖暖想了许久,不知道这10分是什么时候加的,为什么加。
【蛇精脸。】脑海里轻呼一声。
【在。】机械的声音。
【这里有个BUG,系统好像中病毒了?】秦暖暖指着那行鸟语。
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行巨大的省略号,每个点有肉球大,颜色呈肉色,从脑海右边的运行到脑海左边,继而消失。
【你这是什么意思?】秦暖暖不满。
【你脑壳有包。】同样机械的声音,【系统不可能中毒。】
【你才脑壳有包!你全家脑壳都有包!】秦暖暖怒,【老娘要的是简体中文!你这里出现一行鸟语什么意思?你这是哪个星球的语言?!】
【来自1365亿光年的EMXD球语。】系统一本正经回答。
秦暖暖默,没想到还真是外星语。
【没文化,真可怕。】系统丢下一句,蓝光一闪,连同屏幕一起消失。
【蛇精脸。】
【蛇精脸?】
【蛇精脸!】
【蛇精脸!!!你给我滚出来!我保证不死你!】
系统任凭秦暖暖如何喊,始终如死机一般,怎么都不吱声……
【机器就是机器!太没节操了!】
夏木彻上午才回到京城。
在皇宫逗留了大半日,到御书房请安,汇报出行情况,到后宫陪母妃下午茶。
傍晚出宫,先去探望了受伤最严重的四皇子,与其他早已回京的皇子假装兄友弟恭,一起吃饭一起听曲。
晚上回到皇子府,听属下汇报各路情报,到终于处理完手上事物时,已是半夜。
窗台上一只白鸽已等了许久,不断发出咕咕的叫声。
夏木彻笑了下,走到窗边,取下绑在白鸽腿上的细竹筒,竹筒内有两张薄如蝉翼的纸。
第一张是一幅画,夏木彻只看了一眼便满头黑线。
这都画的什么东西?不会画就不要画!
三指宽的纸,偏要画秦暖暖戴上面具后的模样,画功又不好,除了额头上多了个圆(宝石),其他地方根本看不出戴面具和不带面具的区别。
就一张人脸,有眼睛鼻子嘴巴耳朵而已,和三岁孩童画功差不多,画上人和秦暖暖没半毛钱关系。
什么惟妙惟肖,什么栩栩如生,什么逼真,都是幻想!
偏偏,画面的右下角还有一行注解:惊为天人,貌若天仙。
夏木彻摸下巴,这幅画完全多余,他见过秦暖暖好的那边脸,他知道她那边脸有多美,也能想象她戴上面具后的模样。
他忽的有点后悔,那样绝色,放在那样一个乡村,万一被人觊觎……
之前还是丑女,就无数人觊觎,若带上面具还得了?会不会引起轰动?会不会引起争夺?
稍有点后悔,当初该做个普通点的面具,不引人注意。
“杜仲……”夏木彻喊了一声。
杜仲推门而入。
夏木彻已放下第一张纸,目光落在第二张纸上,寥寥几十个字,夏木彻竟看了好一会儿,嘴角略有勾起。
“属下在。”杜仲见夏木彻似乎忘了自己,开口提醒。
“没事了。”夏木彻淡然。
秦暖暖确实不错,比他想象聪明,不但知道怀璧其罪,还知道太过美艳会遭来许多麻烦,所以,她只试了下面具,之后收好后便没有再用。
“是秦姑娘?”杜仲目光掠过桌上像。
“是啊!”夏木彻先是随口,之后想到什么,觉得有点不自在,遂笑着再加了句,“为了个救命恩人,我也是操碎了心。”
“是。”杜仲道。
夏木彻看了他一眼:你在是什么是,有没有一点脑子?正确答案明明应该是:操心还不够,应该……
住!
他在想什么?都操心到这程度了,居然还觉得操心不够!
“你手下那些人,什么画功?”夏木彻嫌弃。
“属下没训练过他们画画。”杜仲答。
“等回来后都学一下。”夏木彻轻描淡写。
“……”所以,画画以后要成为暗卫标配?杜仲脸上全是为难。
“别露出那种表情,多学一门技能也是为他们好。”夏木彻,“若某天到了边关,需要画个敌营地形图,这个水平可不行。”
“是,属下遵命。”杜仲躬身抱拳,敌营图比肖像图可简单多了,全员培训一次得了。至于守在秦姑娘身边那几位,叫他们平时多读读书,以后能用文字描述的,尽量用文字,让主子自个儿想去。
“四哥那事,做得不错。”夏木彻笑着,总算了句正事。
今儿去看了四皇子夏木渊,胸口那伤离心脏只有1寸,真正凶险无比。整个探病过程,夏木渊明明猜到夏木彻是幕后之人,明明恨得牙痒痒,偏偏苦无证据,还得笑着感谢他来看他。
“没其他事了,退下吧。”夏木彻挥手。
杜仲退下,夏木彻再次将目光落在桌上那张像上,看一眼摇一次头叹一口气!
这样的属下,拉出去都不好意思承认,京城出了名的惊才绝艳九皇子,手下怎这番德行?
叹息间,夏木彻书桌上已铺好白纸,手上已抓起毛笔,笔上已蘸了墨……
他要做什么?
罢了,就当看看他的画技有没有退步。
脑海里闪过秦暖暖的模样,笔尖落在纸上,竟是流水般将人画了出来。
没有面具。
丑的那边脸脑补成美的那边,一张脸倒也对称。女子长发飘飘,衣袂飘飘,怀里抱的不是兔子,而是狐狸。
下一步是画背景,夏木彻想了想,这样美的女子,被他处理过的华丽衣裙,若还走在乡间路看,未免太不搭调。
于是,他大笔一挥,女子衣服上再多了几条飘起的轻纱,周围祥云缭绕,竟似从天上走下。
夏木彻对这幅画相当满意,看了又看后,不但在右下角落了他的名字,盖了他的私人印章,还在画像右侧提了一首诗。
爱慕之意一目了然。
他画的又不是秦暖暖,而是想象中的人,爱慕一下怎么了?很快吹干画上墨迹,再心卷起来,插入画筒。
很好,画技没退步,还是这样精湛。夏木彻很满意。
踱步回到卧室,宽衣上床睡觉,然后——
做了一夜不纯洁的梦。
床单都污了。
很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