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休妻
这件事情在苏家村,当时也是议论纷纷。
付家原本就是个大户,付家的那位老太太,老早就喜欢在外面,他们家付哥,从就定了跟宋青衣的口头婚约。
所以,整个村子也都默认了,宋青衣便是是付家媳妇。
可是谁想到后来宋青衣竟会毁容?
听马氏这么一,唐氏就气愤的啐了一口:“宋青衣是疯的?自她嫁到苏家之后,赖氏不都是夸她媳妇贤惠懂事的?我看啊,一定是柳氏偏疼宋青怜,抢了了二女儿的幸福给大女儿!至于这个付家,也是个薄情寡义的!要我,一条火疤又能怎样?年轻时再美又能如何?到老了,不全都是一脸的老树皮?”
她话一完,一旁就有几个上年纪的老汉、婆子笑了起来。
“嘿嘿,老唐婆,谁不知道你年轻时,在你们唐家村,还不是出了名的丑?人家张大夫,可是十里八村的美男子”
“这可不是嘛,张大夫可是我们清扬镇家家姑娘都梦寐以求的对象,可后来讨了丑的要命的老唐婆做媳妇,这可是多少姑娘都要惋惜的!”一个娘家在清扬镇的老婆子叹息。
“老唐婆,你快当初怎么就把张大夫弄到的?我们都好奇的很呢!”
“就是,苏家儿媳妇是赖氏花银子买的,所以即便人家长得丑,也能嫁给眉清目秀的苏家老大,虽然老大是个病秧子,可赖氏是村上出了名的能干,家里拾掇得整整齐齐!你呢?年轻时候家里还穷得揭不开锅,到底怎么让张大夫心甘情愿娶你过门的?我也好奇了!”
这几个老人家都是老的缺了牙、秃了顶的。
此时一个个神情猥琐、挤眉弄眼的这个话题,都面带喜感!
孙裁缝家的丫头苹果也不啃了,瞪大着一双大眼睛,聚精会神的盯着老唐婆,也想听她讲故事。
唐氏年轻时长了一张特别丑陋的国字方脸,老了却圆润了许多,显得好看了不少。
她听到后是又气又得意,点着那几个老家伙笑骂道:“我呸!你们这几个老东西,都一大把年纪了喜欢打听这种事情?真是不害臊,也不怕被人笑话!”
完,她又看向马氏:“不过,我倒是想不明白,苏家媳妇虽长得丑罢,她那个阿姐我们都见过的,要面容有面容,要身段有身段的,怎么会年纪轻轻的就守了寡?难不成,那个付家哥,也是个短命的主?”
“哪能啊!付家哥一表人才,去年秋试中了举人,付家也迁到镇子上了,至于宋青怜付家对外法是,夫妻和离,也没她什么,但如今看看苏家媳妇这般情况,只怕这宋青怜是在付家做了什么错事,付家容不下她,就将她赶了出来!”马氏痛快地道。
过去柳氏总爱跟她娘家人吹嘘阿怜嫁得好,自宋青怜被付家驱逐,她娘家人还不知道有多高兴!
“看看,长得再好,心思不正,就算是抢了妹妹的婚事,也不会有好结局的!”
“对嘛,这宋青怜肯定心术不正的人,指不定就是犯了什么错,被宁举人给大笔一挥,休了!”
“柳氏再偏袒宋青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村民们吃完饭,更是热火朝天的议论着,不久编出了各种宋青怜在付家不检点的行为
就一个晚饭时间,整个清河村的迅速传开了,苏家媳妇的亲娘柳氏跟亲姐宋青怜,是两个心狠辣不顾亲恩之人。
而宋青怜之所以被夫家赶出去,也是个犯了七出,不安分守己的。
江暮然把张大夫送到苏家,打了声招呼就也慌忙回了自家。
这时天色已晚。
一进家门,他就被老村长给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你子啥也不干地里东西也不知道收拾,又跑哪儿野去了?”
“不是,阿爷!是赖婶儿家”江暮然虽长得高壮,可这时候委屈得像个孩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老村长听了之后,就皱起了眉头。
他们苏家的媳妇,怎么能由着外人欺负的?
先前见过这柳氏母女,表面上两人都是笑眯眯的,很懂规矩,没有想到背地里居然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那个江陈氏嫁给苏家老大,偏偏老大是个病秧子,没几天就过世了,江陈氏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可为人媳妇,却一直很本分。
江陈氏这必定是被逼的急了,迫不得已才对赖氏倒苦水,出实情。
不准柳氏母女一直都是这样待她的。
总归是个可怜的孩子。
没办法,这是别人家的家事,他不方便直接插。
老村长叹了口气,弓着身子用老烟枪敲打江暮然:“快点洗吃饭,你年轻力壮不要躲懒,这段时间,多帮你赖婶子和婉干点正事,都是一个大家子的,你赖婶子一个儿子被拉了壮丁上战场,还不知道有命回来不,一个儿子病死,也是个不容易的,知道不?”
“阿爷放心,我知道的!”对此,江暮然自然是答应了。
另一边的苏家。
柳氏和宋青怜被隔到院子里,苏婉不准她们进屋。
张大夫则赶紧进了里屋给宋青衣把脉,瞧病,越瞧,他这眉头就皱的越深,不停的捋着花白的胡子,一下接一下的叹气。
一旁,赖氏跟苏婉看得一颗心提起来。
苏妹沉不住气:“张爷爷,您这直叹气,我嫂子的到底怎么样?”
张大夫过了好久,才是又叹口气道:“她这病被耽误了,只怕难治好。”
“成叔,只要能治好阿衣,多少钱我都出!”赖氏脸上不急,心里急的很,这话的非常干脆。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她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又是一滴药没喝进去,已是伤及肺部加之肝气郁结,气郁化火,胸胁窜痛”张大夫捏着羊胡子,面无表情的口述着病理。
娘俩听到“严重”二字,不由得一颗心怦怦直跳。
苏妹更是悔恨自责的要掉泪。
嫂子会病成这样,都是因为自己推了嫂子落水,这天气,又是日头西落时候,那池水还是寒凉的很。
很不明白不就是一盒散粉?她至于那样激动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