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江湖三把刀
三梆子和菊,满面紧张兮兮,向秦良玉和其它几位将领,用夸张的表情,报告了在野外树林里,发现的“侏儒人”杀死几名官兵的情形。
麻仓收一拍大腿,“咳,明白了,就是那个矮人,把胡公公给绑架走了,这事儿确实奇怪,那矮人是个残疾,本事却当真撩,真是人不可貌相,武功如此高强,真令人惊叹。”
赞赏起侏儒的武功来。
也分不清他对“绑架案”是反对还是支持。
对于奇怪的“矮人”,大家议论纷纷。左支重道:“我听过‘江湖三把刀’的传,名疆一竹二苇三柳叶’,就是竹叶刀、苇叶刀、柳叶刀,其中的老二‘苇叶刀’就是个侏儒,这三人都是江湖上的大盗,还与从前的‘莲花党’有关,今贺老三遇到的矮人,八成是那三把刀之中的苇叶刀。”
“莲花党是什么?”
“这是民间一个隐秘组织,行动诡密,神龙见首不见尾。”
谭保忽然想起荥阳大海寺。
在义军荥阳大会上,曾经看见过横王下,有一个江洋大盗出身的“叶上飞”,使一把柳叶刀,那么他是否就是“三湖三把刀”之一呢?
秦良玉道:“此事多有蹊跷,菊他们遇到的矮人,很可能与本案有关,李将军,咱们赶紧汇同张知府、薛将军他们,通力协作,展开搜寻。”
李化梓一脸愁苦,摊了摊。
“秦将军,这个您有所不知,我刚才找过薛将军他们了,可是唉,人家推公务繁忙,根本都不肯见我其实我也知道,胡公公平素眼高于顶,怠慢于人,也怪不得薛将军他们气恼,可是我姓李的身在夹缝之中,又有什么办法?秦将军,还请您多多圜转,代为求情是盼。”
“”
秦良玉既好笑,又无语。
这叫现实现报吧。
你们当初跟人家摆架子,耍派头,现在求到别人头上,受点瘪也是活该。
“秦将军,求您仁慈为怀,大人大量,不要计较从前”李化梓朝着秦良玉打拱作揖,出言哀求。
秦良玉赶紧道:“哪里,李将军,您言重了,这是良玉份内之事,你我均为朝廷命官,同殿称臣,营救胡公公责无旁贷,放心吧,我们一定尽心尽力走,我和你一同去找薛将军和张知府。”
“谢谢,谢谢。秦将军,您大人不计人过,胸怀坦荡,真是令我们仰慕又惭愧,唉”
秦良玉带了几员将领,和李化梓一起匆匆入城
当然,张文善和薛骥绝不会对她推脱“公务繁忙”,立刻把一行人迎进府里。
大家匆匆把“胡诏年”失踪案,研究了一番。
商量来商量去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有一个字:找。
张文善和薛骥立刻下令,城内城外,军民热,即刻开展大规模搜寻检查。各乡、里、司各级行政和军事部门,严格盘查,挨门挨户查户口。每块土地、每片树林都严格梳理,各条道路、驿站全部戒严,来往客商一律搜身
千千万万人紧急行动。
一场大规模的“搜查”迅速在方圆几百里内展开。
城内城外闹得鸡飞狗跳,都在忙着寻找失踪的胡诏年。
但是没有谭保什么事。
他也没有参与到这场“找太监”的行动里,而是继续忙自己的事。成都是千年古城,文化积蕴深厚,物华宝,也出过很多名医名士,借此会拜访名医提高技术,正是难得的时。
带了三梆子,两个人去城外一座“聚仙堂”医馆里,去拜访一位名桨叶飞然”的名医。
据老百姓,这位叶医生医道通神,能够把死人都给治活了。
谭保提了礼物,兴冲冲地来到“聚仙堂”医馆的门前,却发现医馆大门紧闭。
门口挂了块牌子,上写:今日歇业。
扫兴。
正要转身离去,三梆子疑惑地道:“保,不对呀,大白响晴白日,他歇什么业?回家奔丧了?”
“唉唉,老三哪,你这臭嘴子什么时候改改,让人家听到了不把你屁股打开花才怪。”
正着,只见一个衣衫破旧的乡农,背着个年幼的孩子,急匆匆快步来到医馆门前,看见医馆关门歇业,懊恼地跺了跺脚,“糟糕,糟糕,郎中不开馆,我的孩子怎么办呀。”
背上那个孩子昏昏沉沉,面色通红,显然是病了。
谭保问:“老乡,怎么了?”
“孩子误食了野菜,怕是中毒了,浑身软得象条蛇可惜医馆又歇业,可怎么办呀”满面愁苦。
“把孩子放下,我来看看。”
谭保毫不犹豫,把孩子从农夫背上抱下来,仔细察看,孩子只有五六岁,呼吸微弱,面色潮红,昏迷不醒,看样子情况挺严重。
“老三,找水,煮药。”
“啊?怎么煮药什么也没樱”
那农夫惊喜地道:“怎么着?您也是郎中?太好了,我去找瓦瓮家什我来我来,马上就来”
很快,农夫带着三梆子,从附近农家找来了应用器皿,就在“聚仙堂”医馆的门前,烧水熬药,开始救治这个年幼的孩子。
一阵忙乱。
此时的谭保,对于“解毒”已经有一定的经验根底,他身上也带着一些日常解毒和红伤药,在瓦瓮里熬煮了些青叶、土伏苓、折耳根之类,调和了自己配制的药粉,慢慢给孩子灌下去。
“不错,不错,”
旁边有人话。
抬头一看,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儒生模样的人,穿着一身绸袍,头戴方巾,前额镶块美玉,看样子是个富贵人士。
三梆子撇了撇嘴,“亏你,当然不错,谭大哥可是神医,被阎王爷录入生死簿的人,咽了气的,他都能救得回来。”
这牛吹得让谭保脸上直发烧。
那戴方巾的儒生点零头,“哦,失敬失敬,原来是神医,只是神医,您这汤剂虽然好,如果再辅以推河,效果更着。”
“推河?”谭保一愣,没弄明白。
“对,这样,”那儒生一边,一边蹲下身来,用拿过孩子的胳膊,在细嫩的臂上轻轻揉动,使的是推拿法,动作颇为熟练。
“儿气血行得快,内基浅弱,如果药量稍大,反而容易积滞,推血过脉,助其通行,同时也激发患儿自身应力,强火筑宫,药效就更着。”
“哦”
谭保恍然大悟。
这番医理得太好了,真是令自己茅塞顿开。
突然——他明白了,这位儒生肯定就是医馆主人,叶飞然。
他赶紧站起身来,朝着儒生深施一礼,“先生,受教了,敢问您是此馆主人叶先生吧?谭某特来拜望,尚请赐教。”
“呵呵,不必客气,请问神医”
“不不不,”谭保赶紧摇,“我不是神医,您别听我这伙计吹牛他是信口胡诌呢,就这个毛病。我叫谭保,医道粗浅,久闻叶先生大名,今特地赶来请教。”
“谭先生,请屋里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