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老者鼓励
王雅芹等秦松沐一走,不由冲女儿嗔怪道:“傻丫头,这都是你自作多情,人家心里根本没有你。”
李晶眼神不禁陷入了迷茫当中,当初在术室外跟方晓婉的对话历历在耳,自己因此跟方晓婉解下了仇恨,刚才那么,便是挑拨秦松沐与方晓婉的关系。可秦松沐为啥他的女朋友另有其人呢?
再秦松沐离开了0病房,立即匆匆往外走去,即便之前想看看李建兵的情况,现在完全忘记了,而是一心想去三病区找方晓婉理论。
“哥!”
当他刚走出一病区的玻璃门,便在楼道里遇到了正往里走的秦莹莹。
秦松沐一看她一身便装,不由一愣:“莹莹你去哪了?”
“我刚从家里来。”
“李大娘目前情况不好,你不好好照顾她,为什么要回家?”
秦莹莹面对他的责怪,不禁愣住了:“哥,难道你还没听她已经病逝的消息吗?”
秦松沐眼色一变:“我刚从外地回来,压根不知情呀。”
秦莹莹双眼顿时噙满了泪花:“她老人家今早过世了我把荣峰安顿在我家休息过来取点落下的东西。”
秦松沐不由倒吸一口气,同时明白了方晓婉今早打电话的原因了。
他迟疑一下,不禁问道:“难道老人这么快就出殡完了?”
秦莹莹摇摇头:“她老人家的遗体还保存在咱们病区的太平间呢,恐怕要晚些天出殡。”
秦松沐不解:“你们不早点让老人入土为安,为什么要拖着,难道张荣峰因为悲伤过度而病倒了吗?”
“不是的。荣峰虽然一直把他妈视作唯一的亲人,但再悲伤也不至于倒下,依他的意见,今天上午就出殡了。可是他的二嫂不同意。”
秦松沐一愣:“他们为什么反对?”
“因为她迷信,在老人还没咽气的时候,就已经请好了阴阳先生。那位阴阳先生今天出殡不吉利,容易冲张家的后人。具体的出殡日期还要观察。”
秦松沐不禁气愤道:“那个林凤仙真是糊涂,怎么能相信阴阳先生那一套?”
秦莹莹鼻孔不禁冷笑:“除了荣峰之外,其他人都因为在老人生前有愧,担心老人死后会找他们讨账呗,所以才迷信这个。荣峰为了这件事,差一点跟她的二哥二嫂吵起来,但顾及刚去世的老妈面,不得不做出了妥协。他现在只能住在我家里平息自己的悲痛。”
秦松沐点点头:“他做得对。否则老人的在天之灵不会心安。”
秦莹莹“嗯”一声,“现在荣峰作为的,只能耐心等他们的消息了。”
“哦,难道还会拖很久吗?”
秦莹莹不禁苦笑:“怎么也得等几天。因为他的二哥一家要大操办老人的丧事,这需要时间准备呀。”
秦松沐顿时露出愤慨的表情:“这真是应了‘生了不孝,死了乱叫’的这句话了。他们就算把丧事弄得再隆重,他们的老妈能看到吗?他们到底为谁表演呢?”
“哼,当然是为了一己私利了。”秦莹莹愤愤地表示,“那个林风仙把话都挑明了。这些年他们张家净往外随分子钱了,而自己家里却一直没什么事,简直是亏大了,现在要趁老人的丧事大笔敛财呢。”
秦松沐又不解:“他们又不是高官,怎么会想到这样的敛财方式?”
“他们虽然不是高官,可却是商场上的成功人士呀,社会圈子会得了吗?我刚才不是跟你了吗?林凤仙他们家这些年随礼无数,该往回捞一捞了。”
秦松沐听了秦莹莹的解释后不禁感叹:“我突然想起鲁迅曾经讲过的话,看样子这个社会真是专为那些奸诈人所设计,总是让这种人得势。”
秦莹莹的表情却放开了:“哥,你得也不尽然。因为还有你和晓婉等一大批充满正能量的人,才让这个社会在正气笼罩下。”
秦松沐一听到她提到方晓婉,黯淡的表情转为了愤怒:“你不要再提她。她其实很有心计,根本不能跟我相依并论。”
秦莹莹脸色一变:“你凭什么这样评价晓婉。她可是一个好姑娘,最近几天都为患者操碎了心。”
秦松沐态度依旧冷冷的:“我不否认她有挺阳光的一面,但也掩盖不住她的自私自利。否则,青霞就不会轻易放弃生命。”
秦莹莹简直有点张口结舌:“哥你知道自己正在些什么吗?青霞姐也算是以最洒脱的形式离开这个世界,我们这些活着的人都羡慕她的以一种精彩的过程离开。你怎么会怪罪晓婉呢?这对她太不公平了!”
秦松沐冷哼一声:“如果不是晓婉暗中称是我的女朋友,那青霞就不会拖延治疗时间。你们不能只看表面现象。青霞在去世时在没人照看的情况下,到底有多痛苦有谁清楚?她故意不呼救,就是不让任何人看到她临死时的挣扎呀。”
秦莹莹还是不以为然:“就算青霞姐不想治了,但跟晓婉也没有半点关系。你都跟她交往这么久了,难道不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吗?”
秦松沐鼻孔又是一哼:“我正是对她了解太多了,才清楚她骨子里有一种龌龊的东西。请你最好不要被她的表面积极所迷惑。”
“哥,你真是太糊涂了,居然这样认为晓婉。她真是爱错你了!”
秦松沐一看平时一直对自己温顺的莹莹居然向自己表示很强烈的不满,不由深深震撼了。
秦莹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哥,你不知道自己离开这几天里晓婉几乎承担了你的角色你知道她这几天有多辛苦吗荣峰妈的死也让她心碎。这可决不是装相给别人看的。请你拍拍良心想一想你对得起晓婉对你的一片真情吗?”
秦松沐浑身一震,也不禁湿润了双眼。他不能忍心跟秦莹莹争论下去了,只是含泪向她挥挥:“你快去拿你的东西,再回去陪陪荣峰吧。他目前是最需要你的时候。”
秦莹莹泪水不禁夺眶而出:“我今天离开时,晓婉很是伤心。她目前也需要你陪呀。你不能只劝我,也要劝劝你自己呀。”
秦松沐黯然无语,已经失去了找方晓婉算账的勇气。
他的脑袋又变得浑浑噩噩了,不知道跟秦莹莹是怎么分开的,也暂时放弃找方晓婉算账的念头,现在唯一想的就是找到自己的女儿。
现在他没有理由再让自己的女儿留在这个伤心之处了。回想让女儿来这里度暑假,却让她承受这么多的痛苦,不禁令他懊悔不已。
可是,当他拨打女儿时,却被通知对方已经关了。
秦松沐感到很蹊跷,便只好上楼去寻找女儿。
当他搭乘电梯直接去了四楼后,在那间宿舍里和其它房间都根本没有女儿的影子。
秦松沐一想女儿平时只是穿梭于莉莉和青霞的病房里,如今都成往昔了。现在女儿还会在哪呢?
他这时又想到了三病区。因为现在女儿唯一可以留恋的地方就是方晓婉负责的三病区了。尽管他不想现在找方晓婉的麻烦,但为了女儿,必须去那里把女儿带走,并且带女儿从此离开这个‘死亡病区’。
再方晓婉早上跟陈丽娟大闹一场后,感情上的伤痛让她心力憔悴。但她无法一直躺在宿舍里的床上发泄,到了工作的时间必须要出去工作,尤其是在秦松沐不在的情况下。
她打起精神去了三病区,也无心理会同在宿舍的秦朵朵。
秦朵朵一看她的情绪还像抽风一样,不由唏嘘不已,同样没敢理她,思忖一会,也走出了宿舍。如今是大白天,她可以不依赖方晓婉了,要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方晓婉来到三病区,首先开始查房,当探视老者的病房时,发现赵双还没有到。她赶紧服侍老者的起居。
老者一看她红肿的眼睛,顿时惊异道:“闺女怎么了?”
方晓婉连忙掩饰:“我没怎么呀。”
老者具有很强的洞察力,当即指出:“你一定刚刚哭过。难道跟早上离开的患者有关吗?”
方晓婉好奇道:“您知道早上有患者离开了?”
老者点点头:“是呀,我已经听到了从楼上传来的痛哭声了。”
方晓婉不敢自己因为秦松沐的事情而伤心欲绝,便只好趁承认:“嗯,我确实为了那位患者而难过。她就是我跟您提过的李秀芝大娘。”
老者略有所思:“哦,原来是那位大孝子的母亲,怪不得哭声动天呢。”
方晓婉以为搪塞过去了,便向老者表示:“冯伯伯,我该听听您的肺音了。”
老者又把犀利的目光投在她的脸上,又不禁困惑道:“那个老太太已经走了好几个时了吧?你怎么还这么难过?我看你的眼泪好像刚刚流过。”
方晓婉又顿时泪眼汪汪:“冯伯伯那位老大娘临终前把她所有的积蓄都给了莹莹并一直祝福儿子的幸福场面很感人我想想就感动”
老者一看她又泣不成声了,不由感叹道:“她得到儿子毫不放弃地治疗,心里牵挂儿子也是自然的。她和儿子的母子情值得称颂,我已经在作品里提及了这一段。”
方晓婉不由瞪大了眼睛:“冯伯伯,难道您目前创作的作品真跟咱们的病区有关?”
老者点点头:“是的,因为写发生在我身边的事情才能显得真实和感动。”
方晓婉俏脸一红:“您一直对我保密,那里面是不是写了我?”
老者慈爱地一笑:“那你呢?”
“您您既然都提到他们了,那肯定得写我。不知在您的笔下,我到底是什么样的?”
“当然也是最真实的你了。比如你的敬业精神和对爱情的追求。”
“我的爱情我哪还有爱情呀”本来情绪趋于稳定的方晓婉又不禁泣不成声了。
老者惊愕地望着她:“闺女,青霞已经走了。松沐该把心思投放在你的身上了。我的作品还等你的幸福圆满归宿呢。可你为什么这样伤心呢?”
方晓婉赶紧摇摇头:“求您别写了。我的爱情根本是不真实的。因为松沐心里一直没有我。虽然魏姐姐走了,但他还有更爱的女人。”
老者一听,他头上的银白色头发都快乍起来了:“你什么?难道还有比你更好的女孩吗?”
方晓婉已经是泪如雨下了:“嗯,他他跟丽娟好了目前他俩正在一起呢”
老者不禁困惑:“丽娟也是这里的医生吗?可我再也找不到比你再好的女孩了呀?”
方晓婉摇摇头:“她不是这里的同事,而是堂堂的陈副市长。”
老者自然清楚作为公众人物的陈副市长,不由惊愕道:“这怎么可能?松沐作为一个被贬到这里的主任医师,怎么可能攀上陈副市长这棵大树呢?”
事到如今,方晓婉只好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把秦松沐和陈丽娟的故事讲给了老者。
老者听后,才如梦方醒,不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方晓婉一看老者也没词了,便黯然道:“您的闺女再好,也抵不上人家陈丽娟的十分之一呀。我之前的种种努力,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老者这才表态:“闺女别灰心,事情如果还没发展到你要放弃的那一步呢。”
方晓婉止住了悲声:“为什么?”
老者眉头一挑:“因为陈丽娟副市长是有夫之妇!”
“可是她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了呀。就算李建兵苏醒过来,她和他也会离婚的。”
老者鼻孔一哼:“如果是普通的男女,那他俩咋折腾都可以。但陈丽娟不仅现在的地位是副市长,而且那么年轻,将来的仕途不可限量。她要真为了松沐走出那一步,那她必须要掂量一下影响才行。就算她身陷爱河里不能自拔,但她的上级组织也不允许她个人问题有这样的瑕疵。”
方晓婉一听,不禁想到自己暗中勾结刘合的事情,利用陈丽娟的特殊身份去打压对方。她心里在忐忑的同时,又产生一丝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