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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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封信算是给余馥已经步入平静生活投入的另一颗石子, 她盯着水波之中的涟漪,唉声叹气。

    实在的,她对于回去这件事情并不抱多大的兴趣, 她在原本的世界无依无靠的, 孤家寡人一个, 除了编程组的那些同事, 往日里也并不与其他的人交集,现在包子在这里, 她有父母有男友,有钱有颜,回去的必要性真的不大。只是唯一让她比较纠结的一个点是刚刚许天谨让她想起来的,这里只是他们用代码串联出来的世界。

    她不在意吗?

    余馥想了想,在意识到的时候, 多少还是有些介意的吧。

    *

    余馥的情绪或多或少的会影响到贺瑜周的情绪,只是他问她不, 这就间接的加深了贺瑜周的担心程度,他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只能在每晚睡之前拉着余馥缱倦很久,仿佛这样才能增加余馥在他怀里的实感, 仿佛这样才能安稳的睡去。

    今晚睡觉的时候窗帘没有拉紧, 在窗户的最中间留下一条缝隙,余馥能够透过它看向窗外的风景。

    天色很蓝,明天该是一个好天气。

    余馥想。

    今天过去就是第三天了,距离离开还有最后两天了。

    余馥又想。

    她睡不太着, 心翼翼的从贺瑜周的怀里钻出, 从一旁的椅子上扯过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她起身出门, 在厨房里热了一杯牛奶,喝光,有了些许的困意之后才重新往楼上走去。

    屋内已经亮起了一盏台灯,贺瑜周醒来眯着眼睛四处瞧了两圈,见她推门走进来后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半躺回床上,拉着余馥的手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余馥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非常直接的能够感觉得到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仰头回去问了他一句,“怎么了?刚刚不是睡得好好的吗?”

    “馥馥。”贺瑜周将头埋在了余馥的脖颈处,声音很闷,其中还带着些委屈的语气。“我做了个噩梦,梦到你不在了。”

    “嗯?”余馥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只是反手上去摸了摸他的头发。“梦都是反的,别瞎想。”

    他的头发似是有点儿长了,余馥顺着他的发线摸下去一路能触到他的眼睛,这样侧头看过去,他更像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孩子,而或许,在很多年之前,他其实就是这个样子的。

    “馥馥。”贺瑜周再次开口,“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我这阵子是真的怕,或许……”他犹豫了一下,笑声里透着些无奈,“或许是因为这阵子得到的东西太多,多到有些让我觉得不真实。你别笑我,我……”

    接下来的话贺瑜周没有下去,他似乎是找不到什么更好的词来形容自己的感受,而余馥也不需要他来形容。很久很久之后回想起来,余馥觉得,一切的答案应该是就在这一天明了的。

    *

    第二天早上后,贺瑜周这个人就变得很正常了,也不像昨晚那样患得患失的,但要完全正常或许也不行,因为他变得,有点儿神经兮兮的,没有和余馥一起上班,也没空去接余馥下班了,这些全部都交由家里的司机来做,余馥问起他来,他还拿很久之前余馥的话来回她。

    “努力工作,为公司多多创收。”

    余馥扁扁嘴,行吧。鬼知道他又要折腾什么幺蛾子出来呢。

    余父余母两个人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出门了,临上机前的半时想起来自己家里还有条狗,便干嘛给余馥电话,让她去把包子接回家,省的饿着她。于是,余馥理由充足的翘了半天班,拎着老宅的钥匙去接了包子,以放风遛狗为名头,带着它去市区里逛了一圈,随后又去超市给一人一狗分别填补了些零食。

    回家的途中,余馥买了根冰激凌,坐在公园休息的长椅上随意张望时,不禁想起了来这里的第一天,那是没有包子,她是一个人出来逛的,期间累了也是这般随处挑个地方坐下,随意的看着周边,不知不觉,她在这里也过了这么久了啊。

    低头摸了摸包子的头顶,余馥也不知怎么的,突发奇想问它。“包子,你想回去吗?”

    问它这话着实是有些难为狗了,毕竟余馥在哪里它就会在哪里,这件事情哪里是它能够做主的事情。

    包子疑惑的外头看着余馥:“唔?”

    余馥一笑,从椅子上挪下来,蹲在了包子的旁边,换了一个人问题。“你在这里过得开心吗?”

    包子也不知道是喜欢与余馥靠的这么近的姿势,还是它听懂了些什么,这次开心的冲着她点了点脑袋,“汪汪。”的叫了两声。

    余馥又顺了顺它的毛发,答道:“那就行。”站起身来,轻轻扯了两下手里的身子,“好了,也逛够了,我们回家吧。”

    回家的途中她收到了一条短信,她盯着那天短信看了半天,随后回了一句。

    “好,我马上到。”

    *

    余馥在领着包子回家的途中接到了林景的电话,他的声音神秘兮兮的,其中还透着些许的笑声,余馥预感不太好,总感觉的这家伙像是不怀好意,但到底还是决定过去。

    带着包子刚转了一个身,半时前刚离开回家放购物袋的司机就回来了。他拉开车门,特别恭敬的站在一侧等着余馥上车。

    她微微挑了下眉头,心想贺瑜周这准备的还是蛮周全的嘛,不错不错。

    刚刚林景在电话里并没有地点在哪里,只会有人来接她,让她不要着急,而一路瞧着这两侧越来越熟悉的风景,她大概猜出了这目的地是哪里。

    如果没想错,应该是她在市中心自己的家。

    下车仰头瞧着上面的某一间,余馥一时之间还有些恍惚,但内心过多的还有激动和忐忑,想猜贺瑜周到底想要做什么,又不想将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出来,特别的矛盾。

    牵着包子一路上楼,包子似是也有些激动,大冷天的,舌头一直搭在外面喘息,也不嫌冷。

    余馥出来时并没有想到自己回来这里,并没有拿这里的钥匙。按了一下门铃才发现,门其实并没有关,在门缝的角落,有一张纸掩着,余馥抽出,之间上面只写着一句话。“请由此进入。”

    看到这几个字余馥一下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不从这里进去还能从哪里进去啊,她又不是偷,还能飞窗进来,更何况她住在中间楼层,偷也不好从窗户进来啊。

    收起这张纸,拉开门的同时,余馥松了对包子的束缚,摸摸它的头顶随它自己去玩了之后才抬起了头。

    房间的摆设与她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唯一有区别的是从房门开始,有两条绳子平行的挂在两侧,其中一条在初始空空如也,另一条上挂着一个孩子的照片,余馥不认识那是谁,但越往理由,随着这个孩子的相貌越长越开,她终于能够大概的认了出来,这个孩子是贺瑜周。

    在贺瑜周大概4岁左右之后,另一条绳子上也开始挂上了照片,这次余馥瞧的明显,这个是她,她刚来的那两天闲着没事翻看过自己时候的照片,就怕以后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岔子,现在看来,倒是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处。

    余馥顺着两条绳子的方向一路前行,其中贺瑜周的那条在十多岁的时候开始断断续续的,到了17岁开始,照片才算是能够继续接下去,而也就是在他17岁的这年开始,两条平行的绳子开始渐渐的相中汇集,然后在余馥穿来的那一条,最终人生开始交叠,而绳子交叠之处,是餐厅,余馥家的餐厅。

    余馥在进门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这熟悉的香味,只是刚刚绳子给她的吸引有些大,才使她忽略了这件事情。

    饭菜在,那贺瑜周就一定在。

    她四处张望了两眼,就见贺瑜周从厨房走了出来。

    他穿的不是很郑重,偏休闲风的西装,浅色的衬衣,领口处没有系领带,解开两颗扣子,微微的敞开着,从余馥站着的角度,依旧能够隐约瞧见他露出的胸膛。

    他像是在刻意的还原他们见面的第一天,但他看向余馥的眼神早已经与当初完全不一样了。

    “馥馥。”他开口道。“虽然我们认识很多年了,但是对于我来,与你的相识,准确来是从这里开始的。”

    “也是从这里开始,我认识你,了解你,并且爱上你,也因为你,我不在是一个人,我有了陪伴,我有你了,我也有了家。”

    “你之前从我敷衍,我这两天想了想也是,求婚这么大一件事情,不能只那么问你一句就算是过去了。”

    “所以……”贺瑜周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举到余馥的面前。“馥馥,你愿意嫁给我吗?”

    余馥突然想到刚刚许天谨走的时候问她的那句话。

    “留在这里,你不后悔吗?”

    “不后悔。”余馥如是告诉他。“有他们在这里,我不后悔。”

    “所以,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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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高二分班第一天,老师布置随堂作文,我的同桌,迟穗被叫起来作答。

    迟穗:“我的同桌叫沈燃,他毛发旺盛,一个毛囊能长三根头发,如果是在人类进化前,我想他一定是猴里最亮的崽吧。”

    话落,全班大笑。

    沈燃转着手里的圆珠笔,冷哼一声:“迟穗,你要是不想要头上的那几根毛直,老子现在就给你拔干净。”

    后来文艺汇演结束,有人看到沈燃将自己的外套仔细的系在迟穗光裸的腹上,末了红着脸,一本正经的胡八道:“受凉了会掉头发。”

    围观者:“老子信了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