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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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静脸红得可以烙饼了, 懊恼地垂着头, 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简直是丢死人了。

    那两本书,大概是大学三寒假时,赵艳来她家玩, 硬塞给她的, 是台湾哪个家的, 写得挺不错的。

    冷静看了,也觉得蛮好看的, 便没有还给赵艳, 就随意地塞在了书柜的一个角落里。谁曾想到啊,费腾居然会去翻她书柜角落里的书, 他这人还真是,特立独行,不走寻常路!

    不过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番的, 复又抬起头来, 道:“这不是你想的那种, 就是普通的言情啦。”

    费腾从背后把书拿了出来, 随手翻开一页, 就读了起来:“书名不重要,这是道德良心的劝……”

    冷静朝他伸手,道:“你看,我都了就是一本普通的言情,还给我!”

    费腾却不信邪, 又随手翻了一页,没想到他运气还真是好,那么厚厚的书,第二次翻,就能翻到全书最香艳的部分。

    他的薄唇一张一合,念得声情并茂,冷静听得心如鹿乱撞,羞红了脸,某人还念得一本正经,像在读语文课文。

    冷静听不下去了,便又伸手去夺书,费腾就边念边往后退,退到了床边,退无可退,停了下来。

    冷静却没注意脚下,不心勾到床脚,一个踉跄,整个人就扑到了费腾身上,直接将他扑倒在了床上。

    这时,门被敲响两下,林菡芝边推开门边着:“阿静,你的手机……”

    她扫视屋子一圈后,目光落在床上,看到了这香艳的一幕,话音也戛然而止,她淡定地挪开目光,把手机往床上轻轻一放,边出去边诚心劝诫道:“我你们年轻人火旺,但也好歹要锁锁门吧。”

    冷静用力地将费腾推了起来,又羞又恼,更忍不住哭丧着脸:“都怪你!我妈到时候肯定要念叨我好几个月了。”

    “怎么会,这种事,她肯定会当没看见。如果她真你了,你就都推到我身上,就我和冷叔叔学的。”费腾坐在床上,笑的奸诈。

    冷静白了他一眼,这人怎么能这么没脸没皮,她瞥了眼他手中的书,又有些心慌气短,气呼呼道:“看吧看吧,随便你拿去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书。我要去洗澡了,你自己请便吧。”

    完,冷静去衣帽间找了睡衣,赶快溜到了浴室里。

    等冷静在浴缸里泡得手脚都发白起皱了,水也渐渐冷了,她才起身。

    没想到等她从浴室出来,费腾已不在房间,那两本书乖乖地躺在床上。

    居然这么乖地回客房去睡觉了?冷静声地嘀咕着,语气里满满的失落是怎么回事。

    冷静坐在梳妆台前吹干了头发,又擦好了脸,躺到了床上。

    她拿起手机,摁亮看了下时间,十点半了,她了个哈欠,有点困了,还是睡觉吧。

    冷静伸手把灯关了,屋里暗了下来,然而她在床上闭着眼睛翻来覆去地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翻转过身,睁开眼睛,在昏暗的光线里,对着客房那堵墙,发呆。

    他怎么连个微信也没有,他真的能睡得着,真是的,他怎么能这样!

    冷静越想越气,拿起手机,点开他的微信,又删删,不行,我不能主动给他信息,这样显得我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轰隆”一声雷的巨响,紧接着窗户上划过一道闪电,将房间照得亮如白昼,阳台落地窗帘上的一道人影也清晰地显现出来。

    冷静吓得尖叫一声,用被子蒙住了头,阳台落地窗突然传来清脆的叩响声,“静静,别怕,是我!”

    听到是费腾的声音,冷静赶忙从床上下来,拉开窗帘,推开落地窗,费腾立即闪身进来,同时外面吧嗒吧嗒地下起了雨。

    “你,你怎么在我阳台上呢?”冷静记得她睡觉前去拉窗帘时,他并不在那儿啊。

    费腾强有力的双臂忽然抱住她的纤腰,炙热地吻落在她的脸侧,他在她耳边轻轻吐息:“我从客房窗户那里爬过来的。”

    冷静心里一慌,软软的拳头了他一下,声音里带着丝惊恐:“你疯了,那多危险啊!”

    客房窗户距离她的阳台还有好几米的距离,他是怎么爬过来的,万一掉下去可怎么办!

    费腾将她搂得更紧,火热的唇辗转向下,移到了她修长纤细的脖颈处,浅啄了几口,轻笑一声:“你也太瞧我了,别是两米,二十米的距离,我都能爬过来。”

    冷静微抬起头,露出天鹅颈优美的弧度,他极短的胡渣蹭在她娇嫩的颈间肌肤上,酥麻之感由颈处蔓延至全身,她的呼吸渐渐紊乱,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你,你可以走正门的呀!”

    费腾抬起头来,看着冷静渐渐染上浓浓情/欲的漂亮双眸,唇角勾起,声音低魅撩人:“走正门,那多没情趣啊!”

    冷静:“……”

    费腾笑着低头吻上她的唇,一手紧紧掐着她的腰,一手撩起她的睡裙,从下摆探入,一路向上,停在了前面。

    他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柔嫩娇软得不可思议,不知尝在口中是什么感受。

    费腾一边吻着她,一边忽地将她横抱起,朝床走去。

    冷静陷入到柔软而温暖的被褥间,但下一秒,她身上陡然一凉,她的睡裙已被他褪至头顶,他离开她的唇,哑着声音:“举手。”

    冷静神思飘忽,早已丧失了思考能力,或者是她内心里也是愿意配合的,她乖乖地举起双手,睡裙被他轻易褪下。

    费腾怕她受凉,立即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自己一记伸展,三下五除二,将自己剥光,与她一样,坦诚相待。

    外面忽然又划过一道闪电,将他照得清晰无比,健硕的身材,大块的腹肌,胸口下方碗口大的狰狞疤痕,冷静目不转睛地看着,吞咽唾液的声音也清晰地响起。

    费腾轻声笑笑,立即折返回来,掀开被子一角,钻入其中,与她紧紧相贴。

    他吻住她的唇,品尝她口中最甜美芳香的滋味,又移至颈侧,向下到香肩,再往下到了他还未曾品尝过的地方。

    两片薄唇吻住柔软,又软又香又甜,几乎要让他喷了鼻血;再略施些力道,吻出吻痕,在此处也要留下痕迹,当吻至最顶端时,转为轻舔,一下又一下。

    换来的是身下之人抑制不住的哆嗦和一声又一声的低吟,好似这世间最动人的乐章,浅唱低吟,婉转美妙。

    他浑身血液亢奋起来,叫嚣着想要拥有她,身体紧绷到了极致。

    “没有那个,怎么办?”费腾原本也只是想体验一把爬窗夜会心爱之人的刺激,顶多抱抱她,亲亲她,然后再翻回客房,他对自己的自制力一向事极为自信的。没想到她实在太过甜美,轻易就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沦丧,此时想要停下来已是不可能。

    但若冷静担心,若她不肯,他还是会停下来的,只要她一句话。

    “我,我例假刚走,应该……”冷静控制不住,又低吟一声,方接上刚才的话:“应该,没,没事。”

    费腾激动难耐,抬头离开柔软之地,于黑暗中准确无误地吻上她的唇,在她耳边低哑地倾诉:“静静,我喜欢你,永远都喜欢你,你呢?”

    冷静伸出双臂,在夜色中晶莹雪白,反着银光,她勾上他的脖子,微微抬起头,也在他耳边轻喃:“费腾,我也喜欢你,永远都……”

    话还未完,喉头深处却逸出一声不太像她的闷吟,他已充满了她,并缓缓地动了起来。

    他吸取第一次地教训,不再那么毛躁,不想再让她感到痛和不适,他想让她快乐,和他一样快乐,所以他极力控制住自己想要驰骋的心,有节奏的,慢慢地,进驻,退离,再进驻,再退离,如此缓慢而耐心地侵吞蚕食。

    冷静感受到了他的怜惜和爱意,渐渐地放松下来,渐渐地习惯了不属于自己的那部分在自己体内,渐渐地生出一种,与他浑然一体的甜蜜和欢喜。

    窗外冷风呼啸,院子里的桃树瑟瑟发抖,落红飘零,而雨越来越大,敲在玻璃窗上,急促、紧锣密鼓。

    屋内却温暖如春,她是如此温暖,温润紧致地包裹着他,温热的汗水,透过肌肤相贴,分不清是谁的,而伴随着她越来越滚烫的娇躯和越来越密集的娇喘,费腾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如同窗外的雨点般急促、密集。

    冷静感到一种浑身都要焚烧起来的极致的热和眩晕,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不知自己将要往何处去,就如同一片浮萍,于水间飘飘荡荡,意识沉沦。

    飘摇之中,有人却在那低哑柔情地呼唤着她:“静静,阿静,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那声音令她如此的安心,令她下意识地抱紧了身上之人,跟随着他,追随着他,随着他的不断深入和逼近,也抑制不住颤抖着将他包裹得更紧,与他一同飞入云霄,一同坠入迷雾,一同燃烧殆尽,一同缠绵至死。

    天蒙蒙亮,透过阳台上昨夜忘了拉严实的落地窗窗帘洒进些微光。

    费腾已醒了过来,看着枕在他臂弯里熟睡的冷静。

    她的睫毛浓密纤长,覆在眼睑上,许是因为热,她脸颊粉红娇艳,嘴角微微翘着,很好看的弧度,看着看着,费腾就忍不住撅唇亲了她一下,亲一下又不满足,忍不住又亲了一下,结果就舍不得离开了,辗转在她的唇上,吸吮着她的芬芳。

    冷静迷迷糊糊地伸手揽住费腾地腰,身体贴得与他更紧些,微微呻/吟出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入眼就是费腾英挺的眉峰、深邃暗沉的双眼和高挺的鼻子。而他的唇正吻在她的唇上。

    见她醒了过来,费腾薄唇勾起,道了一声:“早上好!”

    冷静睁着略微惺忪的眼睛,看着他一瞬,才渐渐回过神来,眼睛弯了弯,一边脸颊的梨涡便显露出来,声音娇软略哑:“早上好!”

    她这刚睡醒的迷糊样,费腾从未见过,觉得格外的慵懒且撩人,比他所见过的所有远山晓都要娇媚,他很正常地就起了反应。

    冷静与他贴得很近,突然就被顶住了,不过她刚睡醒,思维还有些凝滞,傻乎乎地问了句:“它怎么了?”

    费腾:“……”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故意又顶了她一下,哑着声音道:“它也在和你早安呢!”

    冷静:“……”

    结果这一声早安得有点久哦。

    作者有话要:  这个美好的早,冷静心想,若能每天能这样一起醒来,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费腾心想,若能每天都能这样早安,那才是最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