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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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浅的光晕绕过了长长的走廊,一根根巨大的石柱倒影下来,将脚下那长长的走道分成了许多份,一道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空气很清新。

    慕煜北缓缓的穿过了那条寂静的道,一抬眼,便见到了那个纤细清瘦的身影,身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肩上简单的披着一件黑色的外套,正是他昨给她披上的那件外套。

    此刻的她正安静的坐在那张长椅上,仰着头,望着不断从自己头顶透过那茂密的树叶倾泻下来的点点星光,搭在膝盖上的双也缓缓张开了,似乎想感受这么一分温暖。

    “来了坐吧”

    清淡而特别的冷香袭来,清丽的女子便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来人,默默的收回的双,沙哑的嗓音很是低沉。

    “你好些了吗?”慕煜北逆光而站,悠闲的负着双,居高临下的微微眯着那深邃如寂夜的星空般的眼眸,淡淡的凝视着眼前坐在长椅上一片平静淡漠,脸色略显苍白疲惫而憔悴的女子,语气染着一丝关牵

    清冷淡雅的容颜上掠过了一丝褶皱,云舒将视线收了回来,眸光一转,平静无波的眼神便落在了慕煜北的身上,看了他片刻,然后才淡淡的回道,“死不了,过两应该又生龙活虎了。”

    平静的眼神微扬起一道柔和,清俊的男人终于移了一步,往女子身旁坐了去。

    “今的阳光不错,挺暖和。”男人顺着女人视线的方向望了去,只见遥远的蔚蓝的际上飘荡着几朵洁白的云朵,万里碧空空旷而深邃。

    她的眼神清明了不少,气息也平静了许多,脸色虽然苍白而憔悴,但是神色似乎松缓了不少。

    听到了慕煜北的话,云舒岂会不明白这男人话里有话的,倒是淡然笑了笑,嘴角轻扬的弧度有些醉人,就是嗓音过于沙哑了,“嗯,盎然的晨光,沐浴着新的希望。”

    慕煜北默然收回了眼神,淡然扫了那张清冷的容颜一记,似乎想些什么,然而身侧的一动就抓到了一样东西。

    那是几份叠在一起的报纸,跟刚刚阿朔拿给他看的那一份大同异,标题标得真够大的,占了整整一个面,还来一个人物特写。

    ‘老板横刀夺爱,苦命鸳鸯患时显真爱!’

    ‘老板棒打鸳鸯,口出狂言,为爱不惜以权压人!’

    ‘职场内幕,如此老板!’

    几乎都是一些负面新闻,无非是她棒打鸳鸯以权压人之类的话,更甚者,还怀疑她这老板的位置来得诡异,反正各种本的法应有尽有,过了今日之后,她想,她应该也算得上臭名昭着了,不仅坐实了三的骂名,声誉严重受损,就连自己的父亲估计也会被牵连。

    慕煜北冷然收好了报纸,偏过头望着云舒,却见她一脸的平静,好像事不关己一般就那么云淡风轻的坐着,悠闲的晒着太阳,一身的冷淡。

    “不担心吗?”低低的嗓音传来。

    云舒欣然扬起了嘴角,勾出了一道无奈而冷淡的笑意,“若是担心有用,我倒不介意担心,她们以为我会在乎这些吗?”

    “清者自清,但舆论的影响力也不容虚,毕竟,人言可畏。”

    慕煜北低声道,深沉的眼眸里弥漫着一丝若有所思的流光,幽然望着一身淡定从容的云舒,不知道是应该欣赏她的宠辱不惊,还是应该替她担心些什么。

    然而,这时候,一串熟悉而好听的铃声响起了,慕煜北这次倒是很快就能分辨出羚话的主人,于是便是静默着,淡然望向蔚蓝的际。

    “喂,陈总?”沙哑平淡的声音响起,约摸也是上司打过来的吧?

    “是,我知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了。”

    略显沉重的气息忽然缓缓的蔓延了过来,慕煜北就那么转过头,一声不响的望着她,只见她那苍白而清冷的脸蛋拂过一道若有若无的无奈。

    “嗯,我现在就在医院,我马上就过去。”

    默默的合上了,浅浅的吸了口气,该来的,总是逃不掉的。

    “怎么了?”男人那低沉略显冷淡的声音传了过来。

    云舒悄然抬起低垂的眼帘,淡然瞥了慕煜北一眼,有些沉重的开口,“没事,最多也就留职查办而已,官降几级做个职员也不错。”

    反正她也不是那种一心只想往上爬的人,不缺吃不缺喝的,虽然官大一级压死人,但是她一向很容易知足,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没有愧对自己那身。服就行了,或许有一她会因为某一个原因被迫扒下那身。服,但是但求问心无愧。

    “我得马上回总部一趟,所以”|

    “我送你过去。”

    慕煜北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回道,而云舒却本能的想要拒绝。

    “我不认为你这样一身过去妥当,就当送佛送到西。”

    他那沉寂的眼神淡淡的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云舒怔了一下,才意识自己身上还穿着一身病号服,沉思了片刻,便没有再什么,徐然起身,往医院门口走了去。

    很快,慕煜北稳稳的驾着车在附近找了一间服装店,等云舒随意换了一身衣服之后便往兴盛街的方向驶了去,那里便是锦阳城公安总的总部所在。

    车子缓缓的驶进了繁华的兴盛街,一个大转角之后,一栋三十多层的高楼的大厦便出现在面前了,肃穆威严的门楼上方彩旗飘飘,。徽庄严而肃穆,让人一看,不觉得那颗心就绷紧了起来。

    慕煜北将车子停在大厦门前的广场。

    “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清俊的男韧沉的开口,惊醒镣头沉思的女子。

    云舒吸了口气,偏过头朝车窗外望了一眼,才发现已经到了,这才感激的望了慕煜北一眼,推开车门,慢慢的走下去了。

    “我先上去了,你若忙可以先忙,我”

    “不碍事,上去吧。”男人压低嗓音回了一句。

    云舒不再什么,宁静清淡的眼神从他身上一掠而过,便只有点零头,然后便蓦然转身,大步流星的往大厦里走了去。

    一路上自然是收到了不少同志的那种惊讶而异样的眼神了,应该都有注意的到早上的报纸了吧!

    云舒黯然一笑,顿时加快了步伐。

    陈老板早就在办公室里等着了,云舒一敲门,里面便传来了陈总那浑厚的嗓音。

    “进来!”

    云舒很快就推门走了进去。

    “陈总,您找我?”淡淡的语气很是沙哑。

    一听到云舒的声音,陈老板便立刻放下了中的文件,缓缓的抬起头望向了站在门口的云舒,脸色有些深沉略带着担忧。

    “来了,坐吧。”陈老板平静的收回了视线,慢慢的从椅子里站了起来。

    云舒沉默了一下,之后才往沙发里坐了去。

    “唉,云啊,你让我怎么你呢?那种场合之下还弄得这么大的动静,现在满城皆知了,你应该知道舆论的压力,怎么能那么莽撞呢?这样做事情都不想想后果,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现在总里都是议论纷纷了,你才刚刚接城北区不久,总势还很不稳定,眼下整出这么大的一件事,这声誉都你要我你什么好?”

    陈总一脸的沉郁,一边无奈的倒了两杯水,一边开口道。

    “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陈总您不用为难。”云舒淡淡的回答,垂下眼帘,缓缓的接过了陈老板递过来的水。

    她自知这次影响有多么的不好,事到如今后悔也没有用了,坦然的承担便是了。

    云舒的话令陈老板不禁无奈的叹气,有些痛惜的瞥着云舒,语气颇为沉重,“你以为处置就处置吗?纪检部那边有他们的人,你这事情一出,上头立马就要你停职接受检查,可见速度之快!让我们措不及!你本来就年轻,能做到这一步本来就不容易,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对你的位置虎视眈眈,他们本来就不服如此年轻的你,甚至还怀疑你这位置是怎么来的,我今早也接到了一大堆电话,都是为你这事情给闹的。”

    “抱歉,连累您了,我这位置是怎么来的,您不是最清楚吗?”云舒淡然开口道,唇边染着一道讽刺的笑意,她根本不在意那些所谓的声誉,更烂的名声之前都承受过,也不在乎这些了。

    “我是知道,也知道这些年都委屈了你,关键是很多人不知道啊,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要我怎么跟你的父亲交代?上头的现在都已经直接下令要你停职查看了,我越是解释上面的人就更加怀疑,刚刚刘副书记还亲自打电话过来过问了,你要我怎么跟人家解释?云,莫要怪陈叔叔多嘴,你的事情你父亲也曾在我面前提起过,有些事情当断则断,不断则乱,以你平日里的行事作风折腾出这样的事情,我真的很失望!你现在你要我怎么办”

    陈老板担忧无奈的望着云舒那张淡漠无波的脸,一边念叨着,而也就在这时候,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叹了口气,陈老板也只好过去接电话。

    “喂?刘书记?”

    “是,她就在这里,我马上让她接电话。”

    陈老板边着,点零头,转过脸望着云舒,“刘书记的电话,找你的。”

    着,便将电话递给了云舒,云舒那苍白的脸色掠过一丝苦涩,然后便走了过去

    自然,不可避免的,云舒才刚刚接过电话,应了一声,那头的刘副书记都已经急得跳脚的破口大骂了一顿,那咆哮的声音连远远站在一边的陈老板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要知道,当初举荐云舒的时候,刘副书记也是力保她的,现在出了事情,他也难则其咎,被上头几句,那么怒火自然是要往下撒的,哪里还能顾全那么多,像他们这样的人,最看重声誉了。

    而云舒也只能沉默的任由那头的人咆哮着,事已至此,能做的,就只能接受处分了,做错了事,就要敢于自己承担。

    诺大的办公室内,一时只有陈老板那无奈的叹气声,气氛很是压抑,空气里飘荡着一股莫名的沉郁。

    劈头盖脸的将云舒骂了一顿,那头的刘书记总算平静了不少,云舒知道,他也是一个直肠子的人,云舒见过他的,同样是她父亲的朋友,所以

    “是,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反思,也毫无异议的服从上级的安排。”

    暖阳那淡淡的光辉偏过了树梢,静静地洒落在那半开的车窗上,悠闲的坐在驾驶座上漫不经心的翻看着杂志的温雅的男子,偶尔也会抬头望向那威严神圣的门楼,面色宁静如无风的海面,鹰眸深邃而悠远。

    而就在他冷淡的抬头望向那门楼上那枚神圣庄严的的时候,终于,一辆绿色的悍马快速的从他身边驶过了,‘叽’的一个急促的刹车声响起了

    绿色的悍马披着一身耀眼的光辉稳稳的停在了庄严神圣的门楼前,车门很快就被打开了,首先从车上下来的是一名身穿绿色半旧的西装的中年男子,紧接着,副驾驶座上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轻老板也动作麻利的矫健的从车内跃了出来,只见他麻利的走到了后方的车门边,恭敬的给后方的人打开了车门。

    “董事长,公司总部到了。”

    随着车门被打开,很快,一个高大挺拔的身躯缓缓的从车上下来了,一身半旧不新的西服,墨发里已经夹有许多根银丝了,刚毅的脸庞,棱角分明,四十多岁的样子,浓浓的墨眉,深邃的眼眸里隐藏着一丝锐利与。觉,那是一种历尽沧桑而磨练出来的。觉与敏锐,周身流淌着一种莫名的压制气息,依稀算得上英俊的脸庞不怒而威,举足间总是流露出一种无形的威严与霸气。

    只见他直直的负着双,往门楼中央那么一站,周围路过的人都纷纷自己让开道来,从他那阴沉的脸上,足以判断出,定然是不好惹的人物,而那个年轻的老板也不动声色的,默默的站到他身后的不远处。

    而这头的云舒,在经过刘秘书一顿教之后,自然又是继续接受了陈老板的一顿谆谆教诲,之后接受炒鱿鱼查看的。,是等事情明朗下来再做打算。

    拖着一身疲惫的躯壳从陈总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老实话,云舒倒没有太大的感受,就当作休假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唯一担心的是会牵连到自己的父亲,站的位置越高,要考虑到的事情就越是复杂,她几乎又可以想象到自己父亲那横眉怒脸的样子了。

    微仰着头,浅浅的吸了口气,然后才默默的低头看路,缓缓的走出了门楼

    然而,才刚刚走出门楼,那个熟悉的高大的身影便映入了眼帘,云舒不禁怔了一下,顿时就收住了脚步。

    “姐!你总算出来了!董事长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云舒的身影一出现,站在那个中年男子身后的那个年轻的老板立马就笑了笑,习惯性的行了个礼。

    云舒恍惚了一下,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对着他点零头,然后才朝那个深沉明显黑着一张脸的中年男子走了去。

    “父亲”云舒低声地开口,抬着头,淡淡的直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姚峥。

    “还知道老子是你父亲?”低沉粗犷的嗓音分明带着一丝隐忍的怒气,墨眉一挑,黑眸里迸射出一缕火花,明摆着怒气不,瞪着云舒,“翅膀长硬了!”

    “你自己看看这些都是些什么东西!老子让你少跟他们这些杂碎来往,你都把老子的话当成耳边风了!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早跟你过这种男人不值得你稀罕,整个一见面连话都没上半句还处个屁对象!执迷不悟,非要整点事情出来才甘心,老子迟早要被你们这两朵云给气死!”

    姚峥一见到云舒那苍白憔悴的脸色,气不打一处来,里的报纸往云舒身上甩了去,他的这个女儿一向坚强果敢,唯独遇到那个什么乔宇阳的男人就变得不堪一击,老实话,他可是一点也不中意那种男人,每次连话都不舍得聊上几句,总是一副他就是太阳,就要别人围着他转的样子,他妈的,你现在跟我女儿交往,以后要娶我女儿老子就是你老丈人,凭什么你子还给我整这脸色看,你还真当老子是你孙子呢!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老子还当真不稀罕了,这别墅里大把多优秀的未婚经理,随便捡一个都比你子好!

    姚董事长对他们商业精英有着特殊的欣赏,打心里就想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一个正正当当的商业精英,就拿云舒的哥哥云卷来,他这两年已经物色了不少的女经理给他了,但是可惜的是,云卷现在也没有那心思。

    云舒吸了口气,没有错过父亲眼底的那抹隐忍的担忧,微微垂下眼帘,望着掉落在自己脚边的报纸,无非又是跟自己今早看到的那些大同异,倒也淡定。

    “放心吧父亲,以后不会了,对不起,我,我也不想的,只是,我”

    浅浅一笑,眸光依稀有些暗淡,但更多的,是释然,经过这样的一个折腾,她如今倒也平静了,眼下,便是只想恢复之前安静的生活罢了。

    姚峥本来还想怒斥几句的,可是看到云舒这一副憔悴疲惫的样子,哪里还忍心?当下只有深深的叹了口气,大缓缓一伸,轻轻的拍上了云舒那瘦弱的肩头,沉重的语气伴慈父一般温和传来,“你什么时候才能让父亲放心?也罢,经历过也就明白了,都不年轻了,父亲像你这般年纪,你都会走路了,这次就信父亲一次,别墅里好男儿大把多,我们一个个的找,总有一个合适你,不然,关的也可以,你中意什么样的?”

    闻言,云舒只是幽然一笑,清淡的眼神里流淌着一种柔弱的平静,沙哑的嗓音响起,“听父亲的安排就是了。”

    姚峥点零头,“嗯,试着相处,要是觉得合适就赶紧结婚了,一个女孩子家总是自己一个人,父亲也不放心,今年结婚,明年我的外孙就出生了,这事合计着就好,就这么定了,对了,昨一个老朋友还跟我过他儿子刚好回市,之前也是一名商业精英,单身,现在做点本生意的,我们不追求什么高档饶生活,不缺吃不缺喝的,知足常乐就好,这样吧,回去父亲就给你问问,找个时间你们先见见面,不合适就跩,合适就处处,今晚跟老子回家吧,你哥刚好回家几,一家人聚聚。”

    听了自己父亲一席话,除了心底浮起了更多的感慨之外,云舒便也只有沉默。

    “你们老板打算怎么处置你?当真要炒鱿鱼查看了不成?”姚峥皱着眉,锐利的眸光直直的落在云舒那精致洁白的脸上。

    云舒暗暗的垂下头,沉思了片刻,乍然抬起头,星子般的眼眸已经变得无比的坚定而悠远,语气虽伴有一丝无奈,但却是跟她的脚步一样铿锵有力。

    “嗯,陈总打算让我休息一番,应付一下会计部那边,我已经接受了,并且申请上面重新进行研究,要求将研究的各项结果公开,若是研究通过就不会影响到父亲了,若是不幸,只能重新做回职员,那还要父亲跟哥哥罩着我,不过,我有信心。”

    云舒的一席话让姚董事长放心了不少,深眸里浮起了一道赞赏的流光,他就,他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如此软弱,但赞赏之余也不免生出一些担心来。

    “舒儿,这个办法固然可以,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来,你的仇家就不少了,这些年你惹的可都是一些狠角色,现在你只是在上次的任务中暴露了,老子之前也让人把你的消息压制下去,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走这一步。”姚峥的语气很是低沉,浓郁的担心之意让云舒不由得心里一阵暖洋洋的。

    欣然笑了笑,眼底弥漫着的灰暗渐渐的散去了,淡淡的异彩璀璨如星光一般,素雅淡漠的容颜拂过了一丝冰冷,嗓音沙哑而铿锵,“我知道该怎么做,请父亲放心。”

    “行了,回头老子探探风,他们以为炒鱿鱼就炒鱿鱼?这要老子的脸往哪里摆?哼,要不是答应过你奶奶,老子早就收拾他们了,一帮蠢货,那些杂碎你少去理睬他们了,有时间赶紧把那件工程调查清楚,这事情跟他们脱不了干系,都十年了,那个诺言已经过期,你也无须再有什么顾忌,别让他死得不明不白的。”

    “嗯,我会的,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云舒悄然点零头眼底的那抹坚定在慢慢的复苏,颓废了这么些日子,应该也足够了,过去便只能让它成为过去。

    “别蒙老子,老子之所以没有去干涉你,无非是希望你能自己明白,有些事情只有自己亲身经历才会明白其中的对与错,再往后的日子里,你才会更懂得珍惜,但是别忘记了,感情纵然可贵,尊严价更高,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站起来!大不了立马找个男人结婚,这婚姻事情就是折磨人!以后别给老子犯浑了,不然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姚峥忽然又板起了那张脸,犀利的眸光瞪了云舒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的开口,一想到今早看到的那些负面新闻,姚峥的火气忍不住又冒了上来。

    翻脸比翻书还快,喜怒无常,的也不过如此,云舒吓了一跳,有些理亏的抬起头,心翼翼的瞥了瞥自己的父亲,摸了摸鼻子,正想些什么

    “看什么看!还不快点给老子滚上车!丢人现眼的东西!”姚峥沉着脸吼了一句,抬脚就要往云舒腿上跩了去,幸亏云舒反应迅速,闪身一跳,便跃了过去,像个知道自己做错聊孩子有些求饶的望了姚峥一眼,然后才吸了口气缓缓的往那辆悍马走了去,那两个跟随过来的老板则是忍着笑意,黑溜溜的眼珠子不停的转动着,这种相处模式是经常见的,当然了,对姐算是轻了,对那云卷兄弟可就那什么了!

    而就在将要往驾驶座上坐去的时候,才幡然想起了着要等自己的慕煜北,顿了一下,乍然转过身,往那个方向望了去,可是,却发现那辆黑色的高级跑车已经缓缓的朝马路驶了去,暖阳浅浅,柔和的光辉洒满了一地,渐行渐远的黑色跑车最终也只是留下了一个淡淡的车影

    很快,一曲散去,绚丽了一的太阳终也慢慢的沉寂了下去,幕上点缀上了许多璀璨夺目的星星,喧嚣了一的锦阳城终于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