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激动的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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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灾民这副犹如老树成精的模样,就连久经沙场的常逸风,也看得头皮阵阵发麻。

    因此眼瞧唐宛,竟然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向着灾民走了过去。

    常逸风的心整个都提了起来,并且赶紧伸手一把将唐宛给拽住,颇为担忧的道:

    “宛宛你先扯到林子外面去,这些灾民委实太过古怪了,等本将军确定他们没有危险时,你在进来也不迟。”

    对于常逸风的话,唐宛平日都很听从对方的安排,可当她瞧见,那些灾民里还有三四个七八岁的孩童,也是身上覆盖着那种奇怪的树皮状角质时。

    唐宛不禁挣脱开常逸风的手,更是将药箱开,故意将里面装着的瓶瓶罐罐展示给灾民们看,并且努力的大声喊道:

    “乡亲们你们别害怕,我们不是官府的人,我们是路过此地的西征军,所以我们是不会强行抓你们的。而且你们瞧清楚,我这药箱里都是能治病的东西,我叫唐宛是军营里的女医官。你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确诊然后得到治疗,我或许能帮到你们,所以别在抗拒的丢东西了,叫我过去给你们瞧瞧病症可好。”

    能活命谁又想寻死呢,明知与官府的人作对,那指定没有好下场。这些灾民也是被逼急了,所以才会动手抵抗的。

    如今一听唐宛要给他们诊治,并且在知道那箱子里的瓶瓶罐罐,全都是治病救人的良药时。

    这些因为身上的怪病,都快陷入绝望之中的灾民,不禁被安抚住了情绪,大伙纷纷都不在丢东西了,但还是很警惕的盯着唐宛。

    而这些灾民在商量了几句后,就见从他们之间,走出一位年有七旬的老者。

    这胡子头发全都花白,人也颇为消瘦的老头,却是灾民里少有的几个肌肤正常,没有发生异变的人。

    就见他在凝视了唐宛好一会后,这才点点头妥协的道:

    “这位姑娘我是柳州城旁,田家村的郎中,这些逃出来的都是一个我们田家村的乡亲。和你在一起的那三位功夫都太厉害了,他们过来我们不放心,你若真是诚心帮我们,那就自己走过来吧。否则你们既然不是官府派来抓我们的,那就请自行离开吧,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也无需管我们。”

    柳州城是西征大军必经的补给落脚的地方,所以唐宛还一心想着,帮常逸风将那里的情况听清楚呢。

    加上这田家村一百来号人,这染上的怪病,既然叫她碰上了,那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因此最后唐宛在全服住常逸风等人,就果真大着胆子,极为勇敢的自己提着药箱子,一步步向那些灾民走了过去。

    可谁成想或许是被官府真的抓怕了,其中一个脸上长满树皮状角质的中年男子,在眼见唐宛越来越逼近他们的时候,竟然崩溃的忽然喊叫道:

    “孙老别叫这女的过来,朝廷官府的就没一个好人,这女的一定是要借机,拿药毒死我们所有人。之前柳州衙门的官差不就是这么做的,为了叫我们这些得怪病的,别传染给别的人,因此索性就要把我们都给杀了。你们这群朝廷的人,全不是好东西,我要杀了你。”

    这中年男子话一喊完,手里一块鸡蛋大,棱角分明的石头,也向着唐宛卯足劲的丢了过去。

    可怜唐宛就是弱质女流,她可没柳如萱那么俊的功夫,所以这一石头她连瞧清楚怎么飞过来的都没办到呢,额头就已经重重的挨了一下。

    痛哼一声,唐宛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单膝跪在地上的她,当感觉到捂着额头的掌心里,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时。

    她不禁将手递到眼前一瞧,才看见满手竟然都是鲜血,显然她的额头,是被砸出一个不的伤口。

    听见常逸风焦急的呼喊,,和身后向她靠近的脚步声时。唐宛却捂着额头,当先扭头制止的道:

    “将军,柳姐姐还有大力,你们全都别过来。我没有事情,只是额头破了个口子罢了。这些灾民只是太惶恐了,所以我想请将军,你赶紧派人去柳州把情况调查清楚。若真有官府的人为了遏制病情传染,就示意毒杀患病百姓的话,请你一定要想办法制止。因为我像你保证,哪怕是最可怕的疫情,只要对症下药就能被救治好,人命关天,岂能示意毒害,这和草菅人命有何区别。”

    唐宛的这番话,叫惶惶不可终日许久的灾民们,内心深处那根快要崩溃的弦,彻底被触动了。

    就是因为这一句理解,并且不会放弃他们的承诺,许多灾民甚至掩面痛哭,更有甚者哪怕唐宛并不一定真的能治愈好他们。

    可依旧有许多人,对着他,已经跪地磕头起来。

    而眼见这一幕,常逸风也确信这些灾民,应该不会在伤害唐宛了。

    可若是他此刻过去,只会叫缓解的关系,再次紧绷起来不可,因此常逸风马上叫来守在外面的宋勇,着手部署人快马加鞭赶赴柳州,把情况探清楚。

    至于唐宛在捂着额头,终于来到灾民身边的时候,她先是仔细看了下,那犹如树皮状的角质。

    在确定这是本来完好的肌肤,发生病变后才导致现在这个模样的以后,唐宛不禁看向自称是郎中的孙老头,开始询问起了病情上的事情。

    “孙老,想来这些乡民从发病初期,在到一点点演变到现在这副样子的过程,您应该都是全程知晓情况的吧。那你可否将整个来龙去脉和我一,这样我才能对症下药,毕竟这种病我也是第一次瞧见,实话女名叫唐宛,医术浅薄,还望您老能指教一二。”

    一听这话,那一把年纪,长相却很和蔼的孙老头,连忙谦虚的摆摆手道:

    “唐姑娘客气了,其实刚刚瞧着你在乡亲们患病处涂抹上膏药后,本来日日承受肌肤突变之苦的他们,竟然都露出一丝轻松之色,显然疼痛是被缓解住了。而老朽适才闻了闻,姑娘所用的药很是特别,想来不是寻常药店所售,而是你亲自调配的吧,你年纪虽轻,可医术一点都不浅薄,这一点老朽一把年纪的人了,绝不会瞧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