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又酿悲剧
李玲儿充满恨意的完,要叫丁田吃不了兜着走的话后,太过伤心的她,哭着扭身就要离开。
可谁成想就在此时,她的手腕被丁田从后面,一把死死的抓住了。
不理会李玲儿的惊恐和挣扎,丁田边强行将她往莲池旁拖去,边凶神恶煞的道:
“你觉得我把你引到这里,并且以真面目出来与你相见后,还会叫你这个贱人好好的离开吗,别痴心妄想了。我现在就要划花你的脸,然后将你推入莲池,就像两年前的香儿一样,活活溺毙在水中,叫你给她偿命。”
丁田这话完,果真右手就从腰间,取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脸狞笑的看向,被吓到几乎瘫软在地的李玲儿,挥手就将刀向着对方的脸上割去。
可就在此时,忽然一枚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的黑色发簪,突然精准无比的从丁田握刀的右手背上划过。
簪子一下钉在了地上,而在看丁田的右手背上,已经被划出了一道血口子,而他在吃痛之下,紧握的匕首随着他的闷哼声也落在了地上。
而就在此时,只见得四周忽然亮起了无数火把,由远及近更是人影闪动无数。
丁田不甘心的回头望去,当瞧清楚所来只人,竟然是唐宛,常逸风等四人时,他惊讶的双眼圆瞪,充满费解的道:
“你们不是白天里已经离开红喜镇了,为何此刻还会出现在这里。”
闻听这话,走在众人最前面的常逸风,不禁开口道:
“若我们不离开,你岂会出手,还是宛宛这计甚妙,果然你一觉没了危险,就迫不及待的再次出手了。却不知这根本是请君入瓮,叫你不自招的障眼法罢了。”
望着越聚越多的红喜镇百姓,唐宛不禁也立刻扬声道:
“这位丁田想必你们都认识,各家门前的万灵花都是此人栽种的。可你们却不知,此话本不是我大卫本土之物,乃是西域的奇花,虽然娇艳无比,但根茎汁液有毒,你们涂抹在头上只会更加抑制头发的生长,还会慢性中毒,最后毒发而亡。”
“可是镇上还有一多半的人,依旧相信所谓的赵天师乃是位得道仙人。无奈之下为了叫你们彻底认清真相,我们才假意离开,等着凶手放松警惕,这样他才能在你们所有人面前,把假冒天师,装神弄鬼的真相亲口出来。”
唐宛的一番解释,不但叫红喜镇的百姓,彻底从女鬼报仇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更是叫站在莲池连的丁田,知道他自己彻底败露了,再也没了翻身的机会。
看着李玲儿从他近前,连滚带爬的狼狈逃开,丁田没在穷凶极恶的追上去,反倒很平静的哼笑了一声道:
“我以为自己伪装的天衣无缝,竟不想还是被你们察觉到了端倪。唐女官你是那日,我送完花种,你提及西域时,我情绪出现波动,所以才被你看破的身份吧,你的观察力还真是敏锐的很呢。可惜当时柳姑娘来的太凑巧了,否则我若将你杀了,今天也不会身份暴露了。”
丁田的这番话,反应最大的不是旁人,而是常逸风。
在唐宛有意的隐瞒下,常逸风直到现在,可都不知道那日他先行离开后,丁田竟然对唐宛起了杀心的事情。
想到他的疏忽,显然叫唐宛陷入危险,常逸风在自责的同时,更的难掩气愤的上前,一把扯住丁田的衣领子,挥手两拳直接就了下去。
望着作为武将,但向来儒雅自律的常逸风,竟然当众作出如此蛮横的举动。
唐宛还有柳如萱,古大力这些日日跟在他身边,对常逸风极为熟悉的他们,瞬间全都看傻眼了。
而一见常逸风,显然还不解气的,抓起丁田还要动手。
唐宛连忙焦急上前,阻拦的道:
“将军我这不是没有事嘛,你先消消火气,这个丁田我还有话问他,你若将他出个好歹来,那反倒难办了。”
常逸风望着,无论何时都是这般温婉稳重的唐宛,他心里的自责感更浓上几分。
但深知此处也不是话的地方,他不禁点点头,放开了丁田,只是护在唐宛身边,到什么也没多。
而在看唐宛,望着嘴角流血的丁田,坐在地上竟然还笑的出来,她不禁皱眉轻轻的问道: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给金香儿报仇了,所以现在就算叫你死也无所谓。瞧瞧你那笑容里,充满了痛快和解脱,但你有没有想过,就在你夺走一条条性命的时候,其实你和杀死金香儿的那些人,早就没有两样了,全都是冷血无情的刽子手。”
本来还笑的一脸解气模样的丁田,当即神色僵硬住了,接着他抬起一双,微微泛着猩红之色的眼睛,瞪视着唐宛道:
“你竟然把我和那些害死香儿人相提并论,唐女官你是个好人,但你不该将我和那些畜生相提并论。我杀得都是该死之人,我根本就没有错。”
唐宛眼见丁田,到了此时此刻竟然还不知悔改,神情不禁也是一冷的严肃道:
“他们有错,又或者草菅人命,你大可以去报官,地方府衙若不受理,你还可以去京师九门提督报案伸冤。可是你自己又做了什么,罔顾国法,装神弄鬼,愚弄残害整个红喜镇的百姓。还引导他们慢性中毒,你的心思何其歹毒,简直天理难容。而且若非刚刚我们相拦,你是要杀了李玲儿的对吧,但她腹中所怀却是你的亲生骨血。就算你觉得所有镇上的人,全都应该对金香儿的死偿命,那这个还未降生的孩子呢,他何其无辜,你这个生身父亲竟然要夺了他的性命,又将酿出一场悲剧。虎毒尚且不食子,要我你连畜生都不如。”
本来还腰板挺直,死死瞪视着唐宛的丁田,他在听到孩子两个字的时候,眼中的不服气终究被慌张给取代了。
最终就见他崩溃般的,跪倒在地上,双手抱着光秃秃的脑袋,声音哽咽颤抖的道:
“那你们叫我怎么办,我从西域游历回来后,香儿都身死快一年了,整个镇子的人都口径一致的她,是与人苟合,未婚先孕,官府岂会受理她的冤屈。要想给香儿报仇,我为由靠自己一人,我只是想叫李玲儿也体会下,未婚先孕被人唾弃的感觉有多痛苦仅此而已,我也不想连累无辜,但她怀的是孽障,我不会认这个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