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兵围府衙
唐宛望着婵娘,对于古大力的话,她点点头应允的道:
“婵娘是霍家兄弟遇害时的见证人,要想救四喜,她确实至关重要,所以就跟着我们一并去府衙吧。”
接着唐宛再次看向冯四喜,安排的拍拍他肩膀道:
“你先在这里在忍耐一段时间,霍家兄弟的意外,源于他们之间的争执。只要查明那种霍乱人心的毒药,证明你会出手伤人,并非出自本意,也是受到霍欢那种毒药的迫害所致。”
随着婵娘的话,慢慢也想起那日发生了什么的冯四喜,对于唐宛的安危,他心里并未觉得安稳,反倒很绝望的凄然笑笑道:
“唐宛你就别安慰我了,霍家何等庞然大物,就算那毒药你们能查明又能怎样,到底是我举刀伤了霍司马的两个儿子,还叫他们一死一伤,这样的罪过霍家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我已经做好等死的准备了,但我有一件事情求你,希望你务必要答应我才行,否则我冯四喜就是到是,也无法瞑目。”
此情此景下,望着遍体鳞伤的冯四喜,唐宛心里一酸,哽咽的连连点头,却半句话也没出来,唯恐声音没发出声,眼泪就会先掉下来。
而冯四喜的眼中,闪过一丝暖色道:
“其实当年我家道中落,尚有老母和妹与我相依为命。可母亲得了气虚咳血的毛病,必须要用人参鹿茸这些补品调理身体。我妹妹为了贴补家里,背着去外地工赚钱的我,自己卖身进了风月之地。她千方百计结交富家公子,最后被霍欢买进门去。”
冯四喜对外从来都自己的孤家寡人一个,从不知他还有这段亲情往事的众人一时间都听得有些惊呆住了。
而冯四喜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后,缓过口气,眼中闪过恨意的继续道:
“可是霍欢他这个畜生,买回府的女子他不但很快就会玩腻,竟然还赏给手底下的人随意取乐,每次他大摆宴席,如我妹妹这般被他收到房里的,全都要出来招待客人,晚上还要服侍就寝。万幸我到底是书香门第之后,会两句文绉绉的话讨好霍欢。所以我在他面前得脸,我妹妹才能免去这份屈辱,并且我能有足够的银子去给老娘买补品。若我这次凶多吉少,我求求大伙救出我妹子,这样我娘也有人养老送终,那我就算死也能安心了。”
想到家中老娘,还有可怜的妹妹,冯四喜在也忍不住的痛哭失声起来。
他这一哭,惹得唐宛和古大力都跟着落下眼泪。
此时此刻众人想到冯四喜之前的贪财如命,阿谀奉承,在不觉得抵触,而是隐隐都理解了他,为何会这么做的缘由。
柳如萱行走江湖,看见的悲欢离合不少,在场之中唯一没落泪的,此刻也就剩下她一人了。
而柳如萱更是一把握住冯四喜的手,另一手举过头顶,起誓般的郑重道:
“四喜你放心,我柳如萱在这里和你发誓,就算朝廷最后要砍你的头,我纵使劫法场也会救你初来的。还有你的老娘和妹妹,我会视若自己的亲人,将她们都安然带离帝都,让你们全家人团聚的。所以你给我撑住了,咱们来救你之前,绝对不许死,你听没听到。”
又是好一番嘱咐,临走前唐宛又偷偷给冯四喜,留下了很多的金创药,然后这才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大牢。
等到唐宛到了平州府衙,想立刻将大牢内的事情,全都与常逸风一。
顺便在问问常逸风这边,究竟调查处什么有用的东西时。
却不料唐宛才到府衙,就看见无数身穿黑甲的士兵,已经将这里团团的围住。
而唐宛才一上前,就有两个黑甲士兵,直接气势凶悍的把剑罢了出来,剑尖直指向她的面门道:
“平州镇安将军在此办事,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府衙,违令者立斩无赦。”
万幸唐宛就是站住脚,收的比较及时,否则那举剑猛然指向她的士兵,这会非划破她的脸不可。
唐宛听常逸风提起来过,这镇安将军,就是霍云的长子,镇守在平州城外的险峻要塞处的霍霆。
想来是两个弟弟都出了事,他这个做大哥的,跑到平州兴师问罪来了。
知道霍霆位高权重,唐宛强压下火气,不与这些嚣张跋扈的平州铁骑计较过甚。
就见她将证明身份的玉牌拿出来,递到那黑甲铁骑的面前道:
“我乃朝廷亲封的三品女医唐宛,快快将路让开,放行叫我进去。”
那两个拔剑的士兵,显然也没想到,唐宛竟然有官衔在身,当即剑到是收起来了,但仍旧拦着去路道:
“别你是三品女医,就是一品大员,在我们平州地界内,没有我家将军发话允许,你就需要待在这府衙外面候着。所以唐女医请回吧,等我家将军离开后,你在进来也不迟。”
唐宛自认为,她已经够和颜悦色了,但是这些平州黑甲铁骑,危险太蛮横不讲道理。
唐宛本就急于调出府衙案卷,帮冯四喜脱罪,此刻又担心着常逸风,她的火气不禁也腾地一下冒了出来。
随着经历的越多,越发果决的唐宛,她面色一冷的立刻道:
“你们霍家军果真是威风,连朝廷命官的路也敢拦,我肯你们是想zaofan不成。但你们在地方如何作威作福我管不着,但别以为我西征军的人就好欺负,大力,如萱姐给我直接进去,谁敢拦着,立杀无赦,出了事情我来担着。本女医也想瞧瞧,这镇安将军在平州,到底能不能一手遮天。”
早就因为冯四喜的事情,也是憋了一肚子闷气,不知如何发泄的柳如萱和古大力。
此刻哪里还会含糊,一个身形犹如鬼魅,手中簪刀收放间,已经废掉了四五个黑甲铁骑,根本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倒在地上,中了簪刀上的剧毒。
而古大力那边,背上用布裹着的战斧一祭出,整个人就向一座移动着的铁塔般,所到之处纵使那些士兵,都穿着战甲,但还是被撞的人仰马翻,场面一时之间,可谓陷入极度的混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