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核对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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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安泰认定冯四喜是被人指使的话完,就包含深意的,向着霍霆瞧了一眼。

    接着他又命衙役,将木箱开,而后接着刚刚的话道:

    “那日的香炉和茶具,以及那把匕首,全都在这里了。唐女医你们尽管复查就是,但我希望你能相信,在我亲侄子霍欢受伤一事上,本官绝不会马虎,就算你们检查多少遍,这些东西也不可能存在问题。”

    崔安泰话的斩钉截铁,但唐宛可不敢大意疏忽,当即她甚至和柳如萱一起,对着箱内的证物,仔细的全都检查了一遍。

    足足过了好一会,唐宛抬头看向,眼带询问之色望着她的常逸风,不禁叹口气道:

    “崔府尹的不错,若这香炉和茶具里,但凡有一丁点的毒存在。凭我和柳姐姐联手,不可能查不出来。”

    柳如萱瞪着眼睛盯着香炉,不死心的道:

    “四喜和婵娘明明都过,当时屋里香炉内,传来一阵奇异的味道,所有人都浑身无力。所以这炉内怎么会无毒呢,他们这症状,分明就是中毒所致,绝不该有错的。宛儿妹子你先别下结论,待我在详细的检验一遍。”

    对此崔安泰露出果真如此的表情,并且再次冷哼一声,用眼角瞟了一下霍霆。

    而对于检验香炉无毒的这个结果,无法接受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婵娘。

    只见她满脸吃惊的上前,甚至对着香炉直接用鼻子闻了起来,但是当她发现,一无所获的时候,不免满脸焦急的道:

    “这怎么可能呢,明明我当时就在房里,的的确确是这个香炉里的味道,叫我浑身无力的。莫非有人动了这个香炉,毕竟它被拿到府衙里许久,谁知道里面的烟灰是不是被换掉了,这样那些想迫害死冯恩公的人,就能称心如意了。”

    婵娘越越气,到最后甚至急的都哭起来了。

    而一听她这话,崔安泰不禁皱眉道:

    “这根本就不可能,当时就是听了婵娘的你话,深知香炉是重要物证之后,本官对此物就一直严加保管,派人验毒时也亲自在旁盯着,本官可以保证此物绝没被掉包过。而且我要杀冯四喜,是因为认定他是害了我侄儿的凶手,但我与他素来没有冤仇,他若真是无辜的,我有那时间冤枉他,早就去寻真正的真凶了,所以本官也没有调换香炉的动机。”

    虽然冯四喜的案子,从开始就给人一种扑所迷离,无从下手的感觉。

    但唐宛纵使这会,头忍不住阵阵作痛,但她很清楚,崔安泰在这点上的很在理。

    毕竟整个平州城内,谁想害霍欢,唯独崔安泰绝对不会。所以他没有暗中动手脚,非要针对冯四喜的理由,因此这香炉从案发现场被带走,在到安置在府衙内,这一期间必然不会出现纰漏才对。

    想到这里,唐宛不禁看向婵娘道:

    “你先冷静些,现在能否救四喜,关键还在于婵娘你。好好回忆下,当日霍家兄弟出事后,四喜发了疯的伤人时,你瘫软在地究竟何时起身的,又有没有离开过这个雅间。并且在官府的人来之前,还有谁进出过房间。”

    被唐宛好言安抚住情绪,婵娘不在落泪,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尽可能的回忆起那日的事发经过。

    几个呼吸间的功夫,就见婵娘忽然睁开眼睛,而后激动的握住唐宛的手道:

    “我想起来了,那日冯恩公握着刀,大喊大叫的从雅间内冲了出去。桃仙楼内很多人都被惊动了。当时有个穿粉衣的姑娘人很心善,丝毫没害怕屋内的尸体和血痕,眼瞧我吓得瘫坐在地起不来,就好心的进来扶我。”

    总算有了个突破口,站在一旁心里暗中焦急许久的常逸风,马上对云姨道:

    “恐怕要劳烦你,将桃仙楼的姑娘都叫过来了,好方便婵娘指证出,那天在官府的人没到前,进过雅间的女子究竟是谁。”

    一听这话,云姨心里虽然很不乐意,生意被搅合到。

    但官府办案,她哪里敢不配合,连忙陪着笑的再次把伙计叫来,让他去把所有的姑娘全都给叫过来,暂时烊不在接客。

    趁着人没到齐,唐宛又看向,之前就被叫来的四名年轻貌美的女子。

    “你们四个就是声称,亲眼看见冯四喜杀人的证人是吧。那我且问你们,冯四喜当时是用那只手握的刀,又是先刺中的霍元帅,还有霍都统。其次他一共刺了几刀,大约都在什么位置。还有你们目睹他行凶的一幕时,又分别站在什么位置,雅间的门开到多大,你们见到他杀人后的反应又都是怎么样。”

    唐宛连续的几个问题,不禁叫四名女子,都露出愕然的神色。

    紧接着就在其中一个要回话时,唐宛不禁一摆手道:

    “崔大人能否给我调来四名差役,叫他们分别进入一间房间,然后在对应其中一名女子,记录下她的供词。”

    这不过是事一桩,崔安泰立刻命人去办。

    因为唐宛的问题,都不是多难的事情,所以没花上多大的功夫,几名差役就拿着记录好的纸张,回来复命了。

    接过纸张的唐宛,往上面只是略微一瞧,不禁就笑出声来的道:

    “果真与我所料的一模一样,四个人里,三个是用左手握刀,可另外一个却四喜是右手拿刀。问她们先刺中的谁,竟然其中两个是霍元帅,另外两个又是霍欢。至于刺了几刀,有的满身都是鲜血淋漓,有的却是被割了喉咙。至于房门开了多大,有全敞开的,也有半掩着的,其中一个更厉害,竟然自己是从门缝处偷看到的。至于站的位置就更有意思了,她们四个都自己站在门前,可这雅间的门,横着站两人都不宽敞,四个人并排而站,你们是准备排演大戏不成,当真谎都不知道动动脑子。”

    望着四个女子,惶恐却无从辩驳,低下去的头。

    崔安泰不禁愣住了,很是不解的道: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上回本官询问时,她们四个的证词口风都是一致的。莫非是时隔多日所以记不清楚了,为何的话差别如此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