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小舅子就是爷
顾念有点儿紧张,深呼吸酝酿好了情绪才道:“我是顾先生,不是老顾先生。”
顾亦凉:
宫女:“顾先生?”
宫女想了想,明白了,顾先生老了,他的儿子,可不就是顾先生吗?
宫女笑道:“原来是郡王啊!陛下在议政厅,不在寝殿,要不然,晚些再打过来吧!”
顾念有点儿失望,但还是问道:“议政厅是什么地方?很远吗?”
宫女非常耐心,没办法,对方放在斯国那就是郡王,得罪不起,“议政厅就是陛下和众臣商议国事的地方,不是很远。”
顾念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哦,那皇帝姐姐她要什么时候回寝宫呢?”
心里想,做皇帝真是麻烦,这都下班时间了还不能回寝宫休息,还要在议政厅商议国事。
宫女:“这个我也不知道,郡王。”
“电话给我。”
顾念耳边,宫女的柔声细语忽然换成了男子的清朗声音。
“顾念?”
代子谦拿过听筒,温声唤。
顾念顿时眉开眼笑,“原来是姐夫呀!我是你舅子!”
人儿刻意把“舅子”三个字加重语气,就像刚,他要什么,他那个明星姐夫都会千万百计的满足他。
所以刚常,“舅子那就是舅爷的意思。”
“就是要对待你自己的爷爷一样对待你的舅子。”
“姐夫都要听舅子的,都要爱护舅子。”
所以顾念这句“舅子”,其实是提醒代子谦,你要爱护我,要听我的话,因为我是你舅子,跟你爷爷一样的存在。
但是代子谦没懂啊!他哪想到顾念这么的人儿,脑子里会有那么些名堂。
他只顺着顾念的意思欢快地唤了一声:“嗯,顾念舅子。”
顾念便开心极了。
“你姐姐还在议政厅没有回来,你有什么事的话可以跟我,我转达给她,或者你晚些再打过来,嗯,过半个时应该差不多。”
代子谦笑,半个时后顾星辰不回来,他也会去找她的。都孕晚期了,大人受得了那份辛苦,宝宝也受不了。
顾念:“那好吧,半个时候,你要告诉我姐姐,你舅子在等她哦!”
代子谦笑:“好好好。”
宁得罪谁不能得罪舅子,尤其还是这么的舅子。
顾念挂了电话,顾亦凉一脸黑线,抬在儿子的脑袋上不轻不重的揉了一下,“你子,想什么呢!”
顾念嘿嘿一笑,也不解释埋头开始吃饭。
“星月,还练字呢!”
李云帆推开女儿卧室的门,见丫头端端正正地坐在书桌前,在一笔一画认认真真地练字,笑。
向来不爱写字的二女儿,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喜欢练字了,李云帆感到很是好奇。
顾星月侧过脑袋冲她妈妈一笑,一双眼睛顿时像月牙一般好看,“是呀,我要把字练得漂漂亮亮的,像我的人一样!”
李云帆很惊讶于二女儿的改变,她笑揉揉女儿的头,“嗯,字如其人,字确实要写得漂亮才行。只有漂亮的字才配得上我们星月。”
“不过现在已经是吃饭时间,吃完饭再练吧!”
顾星月了一声:“好嘞。”
仍然把最后一个字认认真真地写完,这才放下笔,从卧室里出来。
“妈妈,暑假我们能去姐姐那里吗?”下楼的时候,顾星月问。
李云帆蹙蹙眉歪了头向着女儿道:“好像是不行。”
顾星月有点儿失望,“可是妈妈,我和顾念都很想见一见我们的姐姐呀!”
李云帆道:“斯国治安不好,你们姐姐又是女皇帝,多少人觊觎着皇位呢,那些人伤害不到你们姐姐,却很有可能绑了你和顾念做人质,来威胁姐姐懂吗?”
顾星月一双清水明眸里瞬间涌出吃惊的神色,她不懂什么叫觊觎皇位,但绑了他们做人质这句却是明白的,人儿心里是无比震惊的,原来她和弟弟去斯国,会给姐姐带来麻烦。
“那我和弟弟不去斯国了,他们就不能用我们来要挟姐姐了。”
李云帆疼爱的揉揉女儿的头,“对哒。”
母女俩来到餐厅,顾亦凉正捧着一份晚报,边看边等着她们母女下楼用餐,顾念正举着根鸡腿大快朵颐,嘴吃的油乎乎,李云帆想,如果胡云怡在这里,怕是又要上纲上线地训斥孩子了。
李云帆在顾念的对面坐下,温和了声线问道:“今天和朋友绊嘴了对不对?”
顾念一边啃着鸡腿一边道:“是他要追姐姐,我才跟他绊嘴的!”
李云帆瞄了一眼身边的女儿,顾星月一脸无辜道:“不关我事,是那个刚自己要我做他女朋友的!”
顾亦凉凛了眉,看样子,只让他们破产还轻了点儿。
李云帆视线移回到儿子的身上,“念念,不管这件事因谁而起,你必须记着,任何时候不要惩口舌之快,明白吗?”
“就像今天,要不是赵师傅发现得及时,抢过了刚的保温瓶,你现在怕是脑袋开花了。”
“只图一时之快,结果身体遭殃,这样得不偿失,受罪的还是自己,明白吗?”
李云帆神情微微严肃。
顾念蹙蹙眉头,一脸的郁闷,“那我以后打不还,骂不还口,是不是就不会身体遭殃了?”
李云帆:
“妈妈是告诉你不惩口舌之快,不是让你打不还骂不还口。该还该还口的时候,自然要还还口的。”
顾亦凉好笑地道:“行了,什么还还口的,我都让你给绕住了,更别顾念了。”
“这么吧,念念。”
顾亦凉眼神柔和地道:“口舌之快咱不惩,但是若有人欺负了你,咱也不能忍着,能讲道理咱讲道理,道理讲不通的时候,通过武力解决也未尝不可。”
李云帆凛眉对丈夫道:“你这是在教孩子打架吗?”
顾亦凉摇头,“no,这不叫教孩子打架,这叫教他自保。还要懂得先发制人,知道吗?”
顾亦凉对儿子亮了亮拳头,“就像今天,如果刚拿保温水壶之前,你发现了,一脚把他踹开了,这也不算错,记着,只要你没把人打死了,爸爸都给你兜着。”
李云帆嘴角抽抽,“顾亦凉你就这样教育你自己的儿子吗?”
顾亦凉却无比严肃地道:“如果今天那个保温瓶是砸在念念脑袋上的,你想过那后果吗?要么死要么伤,后果承受得了吗?”
李云帆哑住。
所以其实,她很希望顾念能把那个刚踹几脚,因为那孩子太黑了。
这时,顾亦凉的响了,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顾亦凉笑了,将递给顾念,“诺,你大姐姐回电话了。”
顾念顿时眉开眼笑,把吃了半截的鸡腿一放,油乎乎的就朝着他父亲的伸过去,顾亦凉赶紧缩回了,“先把擦干净!”
顾念飞快地用湿巾擦了,顾亦凉才把给他。
“皇帝姐姐!”
电话接听后,顾念大声唤。
对面便传来顾星辰柔和的女声,“念念!”
“是想姐姐了吗?”
“姐姐也想你和星月还有爸爸妈妈。不过没关系,等你们暑假的时候,我们就可以见面了。”
顾念便瘪了嘴,“可是姐姐,妈妈不同意我们去。”
顾星辰蹙眉,电话已经被李云帆拿了过去,她温声道:“星辰,我是妈妈,星月和念念吵着要去斯国,可是妈妈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弟弟妹妹大些了,妈妈再带他们过去。”
“好了,妈妈先挂,你好好休息。”
李云帆把电话挂了,顾星辰一脸莫名。
李云帆非常严肃地对自己的一双儿女道:“妈妈希望你们能明白,斯国的治安并不是很好,之前你们的大姐姐好几次被人暗算,如果你们去了,给坏人以可乘之,就会给你们的姐姐带来灾难,明白吗?”
总之斯国留给李云帆的记忆,从来没有美好过。
顾星月闷闷地点头,顾念不甘心,扁扁嘴,不言语。
晚餐后,顾星月回房继续练字,顾念上楼去写作业,李云帆和顾亦凉去了大伯母家。
今天顾亦君从首都回来了,夫妇俩去探望。
大伯家还是原来的宅子,大伯父退休在家,每天打打拳,跟老友下下棋,陪老伴一起侍弄花草。生活悠闲惬意。
顾亦凉和顾亦君聊起最近的几项新政,顾亦君提到了斯国的限加令,笑道:“星辰这个限加令很好,一个国家的子民都被他国明星给迷住了,完全失去了自我,就像中国清代如果没有林则徐禁烟,西方列强用鸦片烟便能将大清朝掌控,斯国同理。只是楚天大帝怕是要头疼儿子给他找了这么个儿媳妇吧?哈哈哈”
顾亦君完自己先笑起来,顾亦凉也笑。
顾亦君的妻子和李云帆一样,这几年主要从事公益事业,两人到一起很有话题。
这时,顾容从楼上下来了,里还牵了一个女孩儿。
“二叔,二婶。”
顾容含笑打招呼,李云帆看到顾容牵着的女孩儿时,微微惊讶,“顾容,这位是?”
顾亦君妻子笑道:“这是顾容的女朋友灿美,邻市人,在首都读大学呢!”
李云帆笑道:“原来是顾容的女朋友,顾容真有眼光,这女孩儿很漂亮,气质也很好。”
李云帆看着灿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她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她应该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儿才对。
灿美有些羞涩地对顾亦凉和李云帆道:“二叔二婶好。”
李云帆笑道:“好好。”
顾容从到大都是一个非常懂事的孩子,李云帆和顾亦凉都非常喜欢顾容,把他当儿子一样看待。
顾容有了女朋友,李云帆也是非常开心的。
顾容和灿美两人十指紧扣,应该正是热恋阶段,李云帆笑道:“看样子,嫂子马上要做婆婆了呢!”
大嫂瞅了一眼顾容和灿美笑道:“灿美还在读大二,怎么也要大学毕业了才结婚的。”
顾容和灿美十指紧扣出去了,顾亦凉却望着灿美苗条的身影若有所思。
“这姑娘的家里,你们了解吗?”
顾亦凉若有所思地问。
大嫂道:“亦君,灿美的父母都是公职人员,家世背景应该是可靠的。”
顾亦君道:“之前叫人调查过,家世算清白,这姑娘人看起来也不错,就先交往着看吧,至于结婚,还早呢!”
顾亦凉道:“那就好。”
但不知为何,心里还是有点儿不安。
回去的路上,顾亦凉对李云帆道:“那个灿美,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李云帆蹙眉想了想,不明白丈夫的话是什么意思,“发现什么?”
顾亦凉道:“灿美的眼睛,像一个人。”
李云帆愣住。
她刚刚也发现了,灿美的眼睛很美,就像她的生母白莫菲。眼睛的轮廓很像。
只是白莫菲的眼睛是成熟的、智慧的、温雅的,有时候也是冷血的,但灿美的眼睛,却是灵动的青春的。
“白莫菲。”
李云帆道。
顾亦凉点头,“的确。我现在怀疑你母亲还生了另一个孩子,只是她自己不知道。”
李云帆扑哧笑了,“你在风吗?自己生几个孩子,自己会不知道?”
顾亦凉莞尔。
“不过确实挺像的,我刚刚看到她的时候,也愣了一下呢!当时就是想不到起来在哪儿见过她。”
李云帆笑着。
顾亦凉耸耸肩,似是认同,两人不再谈论灿美。
加国
赵文珊捧着宫廷御匠精心打造的刻着皇孙属相的金锁,仔细端祥,宫人匆匆进来禀道:“皇后,陛下刚刚突感不适,在御书房晕倒了。”
赵文珊猛地一惊,中的金锁也跟着掉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
宫女赶紧将金锁捡起来放回红色丝绒盒子递给赵文珊,赵文珊连着盒子一起放进保险箱,匆匆向外面走去。
赵文珊来到御书房的时候,楚天大帝被几位大臣围在中间,御医正帮他把脉,一脸凝重。
“陛下怎么了?”
赵文珊人随声到。
大臣们纷纷退让开并向她行礼,达文回道:“禀皇后,陛下这几日,一直食欲不振,夜里也没有睡眠,刚刚更是突然就晕倒了,晕倒前,还捂着心口,心口疼。”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陛下晕倒了没错,但可没心口疼啊!
达文瞧出大臣们的狐疑,便向太医使了个眼色,太医便道:“各位大人,且先回去吧!大家都在这里,空气不流通,对陛下有害无益。”
大臣们自不敢耽搁,一个个心怀蹊跷地离开了。
赵文珊一颗心被死死地扼住了,脸色发白地问:“怎么会心口疼呢?太医,陛下心脏可有问题?”
太医一边帮楚天大帝把脉,一边脸色沉重地道:“陛下脉搏微弱,心跳也是时强时弱,怕是心疾前兆。且记不可动气,心态要平和,还要着人心服侍,这几天都要多加心,恐心脏骤停。”
赵文珊的脸色越发白了几分,心脏骤停,这是多么可怕的字眼,她顿时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如果楚天大帝真的一口气没上来,她要怎么办?
她确实在跟他怄气,可只是怄气,并不代表她不爱他呀!
即便相爱相杀的那些年,她也是爱着他的呀!
这时,楚天大梵醒过来了,他看起来有些迷茫,“我这是怎么了?皇后你怎么来了?”
他想起来,但又以捂住了心口,面露痛苦。
赵文珊赶紧道:“你别动,心脏都出问题了,就别乱动了!”
楚天大帝这才吁了一声,捂着心口道:“是有点儿疼。不过我没事的,你不要担心,我回去休息一会儿就好。”
赵文珊急道:“都病了,怎么能只休息一会儿呢?你要好好地配合医生治疗,你要是心脏骤停了怎么办!”
楚天大帝眼睛里有难掩笑意,只是心惶惶然的赵文珊没有发现,她一颗心处在极度的后怕里。
太医道:“取下还是先回寝殿休息吧,您现在身体不适,不适合再工作。”
赵文珊便忧心如焚地道:“是呀,先回寝殿休息吧,工作永远都做不完,身体才要紧,你总不想,连皇孙的面都还没见着,便永远醒不过来了吧!”
而且,她也不想他死呀!
楚天大帝以抚额,“也好,达文,扶朕起来。”
达文便过去搀扶,但楚天大帝却没站稳,被扶起来时,身形一个踉跄,险些摔了,赵文珊赶紧过去帮忙。
楚天大帝的寝殿距离御书房并不远,十几米的距离很快就到了,赵文珊跟达文一起扶着楚天大帝在床上躺下。
楚天大帝挥退了达文,对赵文珊道:“刚才那一刻,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子谦的事,真的很抱歉,我是他的父亲,却也不是一个狼父,鞭子落在他身上,我也是难受得要死,但是不罚他,要怎么向军部交代。”
“我怕你心疼,也怕你怪我,怄我的气,我们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在一起,我怕失去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