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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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出现了一件让我有些感兴趣的事。

    事情还要从上周的体育课起, 班级之间的篮球友谊赛上,我被一个毫不起眼的男生一球砸晕了。

    尽管这是我第一次在球场上受伤,但让我意外的点却不在此,这个叫做齐木楠雄的男生砸晕我的那球无论是力道、弹射出的角度、包括球的速度都非常不可思议。

    事发突然,观察得不是太清晰,但我依然从他的身上看到了天赋。起来我第一次见到这个男生是在一个快要铃的早,当时我抱着体育器材空不出手, 想要买罐咖啡, 走近了自助饮料机才发现那儿原来还站着一个人。

    这是除黑子之外, 我见到的第二个存在感异常稀薄的人,虽然不及黑子, 但也非常难得了,再加上他展现出来的天赋, 作为篮球社的社长, 我觉得将他拉进社团好好培养一下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他似乎对社团之类的事情兴趣不大, 但三两句话搞定他也并不难。

    我绝没有什么因为自己被砸晕而公报私仇的想法, 但那是在这家伙摸了我的头发之前。

    虽然身高没有拖我篮球的后腿,但我其实还是希望自己能更高一点的, 所以被摸头发这件事比起被突然砸晕更加让我不爽。

    让他留下来扫四人份的卫生只是一个权限范围内的惩罚, 可我想想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又折返回去想要帮帮他。

    就是这一趟, 让我看见了超出我认知范围内的场景。

    这个带着眼镜, 一眼看起来有些普通的男生站在场馆的正中央,他只是随便抬了两下手指, 场地里的垃圾便集中了起来,悬空自动地进入了垃圾箱,而拖把在无人控制的情况下居然沾了水正在自动清理地面。

    我在门口愣了两分钟,直到被齐木发现,我才快速掩饰了自己的震惊走了进去。

    这个人很有问题。

    晚间的时候我依父亲的嘱托去参加一个宴会,遇到了一位母亲的故人,她和我了很多母亲年轻时候的事。悲伤的情绪早已发泄得差不多,我自认是个很能控制感情的人,理智而清晰地知道自己要走的路,但离开宴会厅的时候还是有些难过。

    大概是太久没有人在我面前提起过母亲了吧,久到让我几乎忘记了思念。

    我觉得自己需要躲起来宣泄一下这让人压抑的情感,赤司家族的人应当强大而没有弱点,但此刻这难以控制的感受让我不安。

    我在路边的商店买了酒走进巷子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两声闷雷之后下起了雨。

    我想要出去找个躲雨的地方,但起身之后才发现自己意识似乎已经不太清晰,眼前的地面似乎也在摇晃,我只好努力找了个路边的长椅坐了下来,暖黄色的灯光里面,我看到街对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也在看我。

    可那身影瞬间就不见了。

    我靠着旁边的灯杆,半闭了会眼睛。

    雨很快停了,听到有人在很近的地方喊我,我努力抬眼看了过去,认出是那个很有问题的男生。

    他摸了摸我的额头,我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发烧了。

    之后的记忆已经不太清晰,我只知道自己被他背了起来,他走得不快,但步伐很稳,雨后的夜风里带着淡淡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我就这样欠了齐木一个人情。

    作为谢礼,我送了他家里厨师做的咖啡果冻,这似乎很合他的心意。

    我对齐木的好奇并没有因为被照顾了一晚而消,相反,我更为强烈地想要知道真相,尤其是在学校篮球馆因为“建造问题,范围地震,台风”的原因而拔地而起直接消失之后。

    这是他给处于风暴中心目睹了整个事件的我的解释,我当然不会相信。

    我已经认定了他是一个拥有某种特殊能力的人,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我认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出错。

    我试探了他几次,也通过送他咖啡果冻的方式拉近距离仔细地观察了他。

    这并不是无聊,任何一个正常人遇到这种颠覆认知的事情都会有探察到底的冲动。

    我发现齐木话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张嘴,他的回复和反应都很快,似乎是直接将意识传达进了你的脑海里。他头上那个棒棒糖一样的装饰似乎是某种开关亦或控制装置,篮球馆出事的那天恰好这个棒棒糖被二号一口咬碎了,而课间被黄濑不心拔下装饰之后,他更是连筷子也拿不稳了。

    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发现齐木的异常,他完美地伪装成了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成绩平平,作风低调,有三两个在班级里较为亲近的朋友,和学校的大部分男生没有区别。

    这不禁让唯一察觉到他特殊能力的我开始怀疑起了他这样做的目的,明明是一个能分分钟掀飞整个篮球馆的厉害人物。

    全国大赛之前,为了动员社团的大家,我组织了一个周末的野营活动。知道依齐木的性格绝对不会乖乖参加,我直接上门堵了他。

    已经在这件事上耗费了过长的时间和注意力,我想要尽早地结束它。山顶有一个观星的平台,我背了个提前准备好的型降落伞包,独处的时候从观星台上跳了下去。

    被齐木接住缓缓往山下落的时候,我有些得意,事实就在眼前,这下他怎样也无法否认了。

    我的判断从不会出错,这次也是一样。

    齐木楠雄是一个超能力者。

    尽管之前已经有所猜测,但听他亲口出来我还是有些震惊。

    承认之后他变得异常坦白,我们住在一个帐篷里,有关于超能力的事情只要我提出了问题他一概非常坦率地回答了我。

    与生俱来的特殊能力也令他困扰,而他隐瞒掉这些只不过是因为想要过普通人的生活。

    似乎也不是不可理解。

    这个人比我之前想象得要简单的多,尽管他拥有强大的、超自然的力量。

    事情告一段落。

    考试在即,全国大赛前的训练很紧张,而奇迹世代成员之间日益无法忽视的摩擦和嫌隙也令我有些焦虑。胜利是惟一的目的,败北是不能容忍的结果,我开始将注意力集中起来,不太去想其它的事情。

    而齐木却一反之前刻意远离我的状态,开始接近我。

    无论是课间还是放学后的篮球馆,他搭话的方式在自己看来大概是不动声色,但其实非常生硬和青涩,甚至在夜晚的时候拎着食盒来我住的公寓给我送了一份汤豆腐,得到一个可以屏蔽心声的指环也第一时间与我分享约我去看电影。

    电影因为遇到人气演员影院被粉丝包围而泡汤,齐木用超能力把我们俩从混乱的现场给瞬间移动了出来。

    他牵了下我的手,只有短短一两秒钟的时间,瞬移落地之后立刻松开了,因为紧张而指节僵硬的手和略微心虚的眼神大概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可我一向敏感而善于识人。

    齐木喜欢我,尽管我根本不知道这感情是从何开始的,但发觉这一点的我似乎并不反感。

    和他待在一起很舒服,看他心翼翼甚至是偷偷摸摸地搞些动作也挺有趣。

    其实我很少生病,但仅有的那么几次却都被齐木撞上了,被人照顾是一件很安心的事情,昏昏沉沉快要睡着的时候能感觉到他一直坐在床边,压着被我试图再一次踹翻的被子,而直到他的呼吸越靠越近,我才终于从一片混沌里彻底清醒了过来。

    要阻止吗?我假装熟睡着在心里问自己,得出的结果是即使现在被偷亲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床沿突然一空,我悄悄睁开一点眼睛,这家伙应该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瞬移跑路了。

    无所不能的超能力者,在恋爱方面怂得可怜,这是我新得出的对齐木的认知。

    IH即将开幕。

    我知道这支从初中一直陪伴我至今的队伍已经出了问题,有裂痕的盘子无法恢复原状,但只要还能继续使用,维持现状也就可以了,只要取得胜利,其它的都是次要。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这被我刻意忽视的裂痕会直接导致了全国大赛的败北。

    这是我第一次品尝到失败的滋味。

    比赛结束的最后一刻我还算平静,结果并不像想象中那样令人难以接受,直到离开比赛场地分别队友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那种自责和不甘才像酒的后劲一样愈演愈烈。

    我带领的队伍输了,尽管它曾经拿到过三连冠,但输了就是输了。

    而胜利所带来的东西,那些赞誉和掌声,都会因败北而全部失去。

    这违背了我一直以来所追求的信条,我无法容忍这样失败的自己。

    靠在操场足球框上的时候,我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你很难过吗?

    我听到齐木这样问。

    然后他抱住了我,就像安慰一个经历了挫折的朋友,在我耳边“赤司,你永远都是最好的。”

    可我根本就不需要安慰,这种东西无力而又苍白。实力才是绝对的话语权,我渴望胜利,那就好像是我的呼吸,为此其它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去在意,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在意。

    篮球是母亲为童年时几乎没有自由空间的我争取来的东西,我怎么能连这个都做不好呢?

    我知道自己变了一些,性格亦或是待人的方式。我更加努力地练习篮球,除开放学后的社团训练,我待的越来越多的地方是住处附近的篮球场。

    努力和汗水能让我安心,只有在疯狂的练习里我才能忽视掉败北所带来的屈辱和不甘。

    我明明已经坦白告诉了齐木我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应付他,但他依然还是会来找我。我练球的时候他会坐在旁边的水泥台阶上,暖黄的灯光洒下来,显得他有些落寞。

    直到他凝视着我的眼睛认真地对我——赤司,不快乐的胜利违背了你母亲让你接触篮球的意愿。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胜利还有快乐和不快乐的分别。

    在各方面都做到最好,文武双全才有资格做赤司家的人,这是我从接受的英才教育和父亲对我的期望教给我的,我也一直以此为目标。

    没有人关心我拿到一次又一次的第一,取得一次又一次的胜利是否快乐,给我上课的精英老师没有,教练没有,父亲也没有。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直难以想通的事情突然就那样释怀了。

    这也是一种超能力吗?

    我从没见过如此热爱甜品的人,往年的学园祭上我踢馆各个棋社得来的奖品最后都进了紫原的口袋,今年赢来的咖啡果冻和巧克力全部都给了齐木,看他拎着袋子跟在我身后,看我下棋时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偶尔露出一点藏不住的得意表情,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临时顶替的学园祭才艺比赛上,我弹的钢琴曲叫作“星空。”

    坐在台上弹奏的时候我想到了社团野营的那天晚上,山顶似乎伸手就可碰到的漫天繁星,轻皱着眉头的少年无奈地告诉了我他最大的秘密。

    这真是弥足珍贵。

    我知道齐木也坐在台下听,但我不知道他想到的会是什么。

    但后来我知道了。

    因为他画了一幅有我的画,深蓝色的星空背景下,弹奏钢琴的侧影,这幅画拿了学园祭评比的第一,还被学校送去了全国参展。

    我们想的是一样的。

    就这样谈一场恋爱似乎也不错,当然了,我要让齐木先出口。

    但他真的怂到超出我的想象,被我压在墙上抵着肩膀自己占有欲很强居然都能毫无表示,社团合宿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亲完我之后居然鞠躬道歉直接跑路了。

    好在他最终还是把自己的心意了出来,尽管语言直白而又笨拙,但听到的时候我还是很开心。

    我喜欢齐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有他在,那种安心而温暖的感觉几乎让人上瘾。

    他真是太过完美的一个人,只是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好。

    如果这是超能力的作用,那我也认了。

    *

    高中之后,我依照父亲的安排去国外读书。

    瞬间移动的超能力很方便,即使在两个不同的国度,也完全没有所谓异地恋半年见不到一面的烦恼。

    今天是圣诞节,学校里有学生组织的晚会,这是所精英荟萃的学校,除开自身的优异之外很多人都有着不俗的家庭背景,必要的交际不可避免。

    舞会开始前,我端了杯酒在角落的沙发上休息,这大概是被齐木带出来的习惯,公众场合的时候,我也总爱待一些不惹人注意的地方。

    他给我发了个图片,是透过窗户拍的雪景,厚厚的白雪覆盖了窗外花台上的矮树。

    ——今天东京下雪了。

    我笑了笑,正准备回复他的时候,手机又震了一下。

    ——想把你摁在被子里揉揉揉。

    我不知道这前后句有什么必然的联系,盯着屏幕看了两秒。

    ——我就是想你了。

    明明昨天才一起过的平安夜,这位超能力者真是粘人的不行。

    优雅动听的音乐骤然响起,灯光划过黑色钢琴低调而华丽的琴身,穿着得体西装的男生们开始邀请女生跳舞,我扫了一眼大厅,走上前邀请了一位同年级也是来自日本的女生。

    这是晚会的流程,像齐木那样参加宴会时端着盘子在角落里吃一晚上甜品我实在是不太干得出来。

    一支舞跳完,离开舞池稍作休息的时候我看见原先我坐的位置上这会儿坐了个女生。

    我眨了眨眼睛,努力憋住笑意,走上去朝某人欠身伸手:“又来查岗吗?楠子姐。”

    齐木搭上我的手。

    实话,这身黑色的长裙配上一点与众不同的冷傲表情的确是非常吸引人,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我用咖啡果冻诱惑齐木当我的女伴陪我参加宴会的事情。

    我没忍住看了看他的手,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齐木曲了曲手指。

    【戴着呢。】

    是那时候我送他的锗戒指,后来他往上面镶了颗珍贵的红钻。

    宴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学校的单人宿舍条件很好,我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齐木已经换回了本来的样子,穿着身休闲服靠在窗边灰色的沙发上,微侧着头看窗外的样子棱角分明,有一种独特的低调魅力。

    和高中的时候的确不一样了。

    我正这样在心里感叹着,他突然了一句。

    【你今晚和别人跳舞了。】

    我收回刚才的感叹,这假模假样吃醋的样子还是和以前一样。

    我擦着头发走过去的时候,他揽着我的腰让我坐在了他的腿上,头埋在我脖颈间嗅了嗅,暗示的意思十分明显。

    “要做吗?”我低头问他。

    他埋在我颈间点了点头,呼吸里有一点从宴会上带回来的淡淡的酒气。

    我被他弄得有点儿养,挣开他起身坐到床沿上,想起了之前的某次体验,我朝浴室抬了抬下巴:“先洗澡,用回溯能力把自己恢复到昨天洗澡之后这种偷懒方式我不接受。”

    【那等我一会儿。】

    他站起来,把眼镜摘掉放到了床头柜上,路过我身边时俯身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

    实话,再一起好几年了还这么腻歪也很难得。

    房间的暖气很足,我边擦着头发边走到窗边,冷风吹动窗外树木光秃的枝条,有星星点点的雪花从天上落了下来。

    有雪的圣诞节才是完美的。

    我拉上窗帘,头发半干的时候浴室的水声已经停了,齐木推门出来,浴袍的带子松垮地系在腰间。

    我记得刚认识的时候他在恋爱方面好听点是纯情不好听是怂,但这几年也不知经历了什么,尤其是第一次做了之后,似乎给他开了某个新世界的大门,隔三差五顶着时差也要过来。

    他很快速地弄干头发上的水珠,倾身过来的时候有神有点迷蒙,我点了点他的肩膀:“别装了,超能力者不存在醉酒这种情况。”

    齐木很能演,这大概是一直以来隐藏身份伪装普通人练出来的,但在我这一次也没有成功过。

    他舔上我的嘴唇,带着一点呓语慵懒,低声喊我的名字:“阿征。”

    牙齿咬过锁骨,手指划过胸前,我几乎是瞬间就被他点燃了身体的感觉。这也是一种默契,他知道我所有敏感的地方。

    其实在谁上谁下这件事上以前我也试图争了争的,毕竟我追求一切的胜利,床上也不例外,但超能力者的体质实在是……

    总之,不过。

    依齐木的话——不过,那就享受吧。

    “外面下雪了。”他在我胸前舔舐,这让我有些难耐,生硬的找了句话。

    他没响应,只是用了些力道咬了下我胸前的红点,我立刻被刺激地扭动了一下身体,攀着他肩膀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发出了一声压抑着的轻哼。

    这个人连雪的醋都要吃。

    衣服被扔到地毯上,齐木从我身上起开一点,扯开了自己睡袍的腰带,他有紧实而好看的肌肉纹理,我知道他的身体隐藏着多么令人吃惊的力量。但他从不会滥用自己的能力,这是我一直以来都喜欢的善良和温柔。

    “不许你想别的事情。”他随手把睡衣扔到地上,吻了吻我的脸颊,用舌尖舔开我的嘴唇。

    我还记得第一次亲吻之后他朝我鞠躬道歉的样子,是青涩的少年的味道,现在他早就吻技娴熟,虽然没有了当初心翼翼的生涩,但依然让我着迷。

    我半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个深情而绵长的吻。

    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指尖在我身下游走,而我的身体诚实地表达了我的需求。

    吻的时间太久,我有些昏沉的缺氧,控制不住想要推开的时候,才发现在己的双手被柔软的睡袍腰带绑在了床头。

    我挥动胳膊挣扎了一下,齐木这才起开了一点,我立刻大口地喘着气,明明是质问的话出口都变成了软软的调子:“你是不是用超能力了?你哪来的手绑我?”

    齐木安抚的捏了捏我的脸颊,嘴角露出一点笑,低声承认:“我只用了一点点的意念控制。”

    我收回他从不滥用超能力的话,这个人连腰带都不放过。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语气里居然还有点得意,手掌游移向下覆在我已经有了反上的分身上。

    的确,我们常常会尝试一些新的话样,万恶之源来自于高中的时候那本给了齐木无限启发的黄漫。

    之前有一次,做了一半的时候他突发奇想瞬移去了冲绳的空中。修学旅行的回忆很美好,但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重温我还是觉得有些难堪,唯一的支点是他的身体,尽管知道没有人会看到,但我还是羞耻得不行,在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刺激下,我几乎是颤抖着达到了高潮。

    但实话,我并不反感这些。

    比起征服对手时胜利的成就感,其实被征服也是一件刺激的事情,更何况那是一个你喜欢的人。

    “阿征……”齐木声音低哑地叫了我一声,他俯身轻咬我的耳垂,呼出暧昧而湿润的热气,负载我勃起上的手绕了两圈,指甲在顶端极轻地划过,我敏感地绷紧了身体,感觉到他的手指滑到后面缓缓地探了进去。

    “放松一点。”他亲了亲我的脖子,另一只手在我腰间捏了捏,我怕痒,条件反射般地抬下胳膊想要推开他,但手腕被绑住并不能做到。

    身体已经诚实地兴奋了起来,我几乎都能看见自己涨红的脸色,有些难堪的侧过了头。齐木的手指在我体内不时弯曲,指节一次又一次触碰到我最敏感的地方,血液向下聚集,我听见自己从齿缝里漏出的细碎呻吟,带着一点压抑的本能渴望。

    “差不多可以了。”我咬着牙催促他。

    我听见齐木笑了一声,然后他对折分开了我的双腿。进入的时候有些短暂的难受,但等他在我体内动起来就只剩下了一阵又一阵让我沉醉而又难耐的快感。

    超能力者在这方面似乎也很有天赋,我不否认自己是享受的,但做到第二天连走路都困难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明天……嗯……还有课……”

    有点艰难地完了这句话,齐木在我体内的动作却更猛烈了起来,他毫不留情地戳穿我:“明明就是假期,骗人是不好的,朋友。”

    我的双手被绑住,没有挣扎的余地,只能被动地承受他带给我的快感,相接的地方火热而湿润,我在高潮的边缘徘徊,但总是差了那么一点,身体叫嚣着渴望,他只是轻轻地碰了碰我勃起的地方,立刻就换来了我一阵颤抖的喘息。

    我这个样子,也只有眼前的这个人能被允许看到了。我从没有如此深刻地依赖过一个人,连和他做爱,被他进入都能感到幸福。

    我知道齐木也是一样的。

    “阿征。”他很喜欢在这种时候喊我的名字,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眼神里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渴望,调暗的暖黄色灯光洒在身上,暧昧而又温柔。

    结束的时候我喘着气下巴抵在了他的肩窝里。

    记不清做了几次,总之明天应该是不用出门了。

    我轻叹了口气,深深地靠回枕头里,他俯身吻掉了我眼角渗出的一点生理性泪水。

    “醒了做汤豆腐给你吃。”齐木摸了摸我的头发,语气里带着一点讨好的意思。

    我没忍住扬了扬嘴角:“这还差不多。”

    作者有话要:

    机智的朋友们已经去微博找后续了[wb挂在文案最后]

    愚蠢的朋友还在气我卡r

    成年队长话就是如此社会

    要做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