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李芸身体僵硬了一下,慢慢抓住了他的手,眼睛微红,道“国忠,你这是何必呢?”年轻时,他一心专研科学,倒是没有冷落过她,可全天陪伴在她身旁时却没有。
谭国忠常年带着一副眼镜,国字脸,眸子看人犀利有神,别看年过五旬的年纪,可依旧帅气逼人。并且在他身上,你永远看不见浮躁,他身上有种与生俱来君子如竹淡雅的气质。
谭国忠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手道“一把老骨头了,是时候给年轻人倒地方了!”
李芸看着自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把他的手慢慢放在了她的脸上。
两人正你侬我侬呢,楼上发出碰的一声巨响,李芸吓了一跳,谭国忠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跑上了二楼。
“荷荷,你在干什么呢?”谭国忠用力敲了敲苏荷的房门,耸了耸鼻子,闻到一股硝烟的味道,谭摇头笑了笑。
屋内的苏荷听见敲门声,她吸了一口气,再次看眼失败N次的试验品,急忙处理现场。
她开窗户,又看了看她自己,随后这才去开门。
“爸,你回来了。”她只露出来一个脑袋,身子都在屋里呢!
“你又在研究什么呢?我怎么闻到硫磺与硝烟的味道了呢?”谭国忠想进苏荷卧室看看,可惜苏荷却堵在门口,不让他进屋。
“怎么可能?我在洗澡呢,刚才我滑倒了。”着这话,苏荷还耸了耸她的鼻子,表情看着非常的无辜。
“是吗?难道是老爸鼻子出错了?”谭国忠一脸疑惑自言自语道。
“嘿嘿,没准。我亲爱的老爸,您快下楼吧,我要洗澡换衣服了。”苏荷笑呵呵看着谭国忠。
谭国忠慈爱看着苏荷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伸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道“鬼丫头,告诉你,不许再自己房间做实验,想做试验就去我的实验室。”话了不给苏荷感动的机会,他就下楼了。
“荷荷怎么了?”李芸坐在轮椅上,见谭国忠从楼下下来问道。
“没事,是滑倒了。”
“啊?荷荷没事吧?有没有磕坏哪呀?用不用去医院呀?”李芸一口气问了很多,弄得谭国忠苦笑不已。
“荷荷没事,哪也没磕坏,不用去医院,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李芸拿苏荷如己出,对苏荷的好,不是虚情假意,绝对都是发自肺腑的。
“哦,这孩子,整天做事毛毛躁躁的,也不知道,等我离开了,她能不能照顾好她自己!”
谭国忠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什么胡话呢?不是好等看见咱们的外孙子的吗?怎么又这样不吉利的话了?”
李芸笑着点了点头,咳嗽几声道“是呀,你看我这嘴,让你担心了。”她还有两个月可活,但在这期间,就怕她突发意外离世。
“好了,咱们去换身衣服吧,可不能给咱们宝贝女儿失了面子。”谭国忠推着李芸去了他们的衣帽间。
半个时后,三口人在客厅碰头,不到六点三口人就出发前往预定的酒店。
“谭教授,您可好久没来了,欢迎欢迎。”大堂经理看见谭国忠了,一脸热情迎了上去。
谭国忠一看躲不过去了,让苏荷推着李芸先去了包房,随后他朝王经理迎了过去。
“王经理,您忙,我们就是家庭聚餐。”谭国忠与王经理虚寒道。
“哦,谭教授可是我们老板的贵客,既然是家宴,等会我让后厨为尊夫人做几道可口的菜可行?”
“哈哈,那就麻烦你了。”知道推托不了,他只能接受了。
“那好,您忙。”王经理客客气气把谭国忠送到他们预定的包房门口,这才离去。
“爸,你看王经理对您的态度,我都怀疑他是怎么做到如今这个位置的。”这家酒店是周家产业,而王经理一直认为谭国忠与他们老板是朋友,却不知道李芸才是他们老板夫人的朋友。
李芸抿嘴笑了笑,看眼自己的丈夫。谭国忠也笑了笑,道“你妈为人低调,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次都得是我帮她应酬,到头来还不我的好。”他的眼神语气颇为幽怨,惹得李芸苏荷笑了起来。
苏荷看着自己母亲的笑容,在看自己父亲颇为幽怨的眼神,她多么希望,他们一家三口能一直这样维持下去。可惜,她知道这样的生活,马上就要结束了!
三口人刚刚入座,包房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苏荷应声,随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孙雪?”苏荷见进来的人是孙雪,顿时觉得自己老爸不该把饭局定在这里了。
“干妈干爸好。”孙雪闪身进了屋,冲着李芸与谭国忠了个招呼。
“好,快坐。有段时间没看见你了,你是越来越漂亮了!”谭国忠点了点头,李芸满脸笑容看着孙雪的此话。
孙雪一脸不满道“干妈,还是你好。你看我干爸他,每次见到我,只是点点头,好像我不是你们女儿似的。”她喜欢谭家相处的氛围,可惜她只能羡慕不能拥有。
谭国忠笑了笑,道“你这丫头,干爸是不过你了。”他对孙雪没有任何偏见,只是不太喜欢她的性格。可是,毕竟是从看着长大的,所以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李芸抿嘴轻笑,拍了拍她身旁的位置,意思让孙雪过去挨着她坐。
孙雪没有过去,笑呵呵看着李芸道“干妈,我就不坐了。我那边有个聚会,知道你们来了,我特意过来个招呼。”她今日与朋友有个聚会,是听王经理谭国忠他们三口人来了,她才过来的。
“哦,那你快忙去吧!”
“那好。干妈干爸,我先过去了。”孙雪在谭国忠李芸面前很有礼貌,私下的她,性子实在不敢让人恭维。并且,李芸与谭国忠一直没有认下孙雪做干女儿,只是她从就这样称呼他们罢啦!
苏荷见没有自己什么事情,提起来的心刚刚放下一半,见孙雪递给她一个眼色。她想当看不懂了,可想想那样又不行,这才不情不愿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