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再议神镜石
挥了挥手,紫帝道:“这位仙子还未曾自我介绍,不如由本座先行介绍一番。”他甩着袖袍,缓慢又优雅无比地走回到他刚刚坐的貂皮长椅上,仿佛刚才发生那么尴尬的事情不是他。
只听他略带磁性又十分好听的声音道:“本座乃是同你们古津门做对的一个势力之一,人称紫帝,你也可以称呼我为宗主,至于本名么。”他邪魅地冲千叶笑了一下。
千叶正以为对方不会的时候,却见他抬起手,凌空在空中写着什么,只见眼前一米开外的地方,在他的手指移动之间,三个闪亮亮的字出现在眼前。
“……?”
“这就是本座的名字!”他见千叶仍旧满脸问号的模样,忍不住拧眉不解道:“你不认识字?”
千叶颤抖了一下娇躯,心底默默道,你才是文盲呢!不知道这样写字是镜子效应么,根本看不出来好么,更何况还是该死的繁体字,就算她有能力化繁为简,那也得琢磨一下吧。
避开这个问题,只要知道他是凌月宗的宗主就足够了。千叶上前几步拱了拱手,凝重的语气道:“在下千叶,宗主找我来应该不是为了这些琐事吧,不如现在就清楚,如何?”
紫帝皱了皱眉头,将空中的三个字用灵力抹去,刚刚好话的样子完全不见,以十分冰冷的语气冷哼了一声,“本座可是第一次遇见先问本座问题的人,丫头,你胆子不!”
他一伸手,一枚晶莹剔透的石头出现在掌心,正是在千叶还未进来前玩弄的石头。
千叶的心口微缩,只觉得心脏连续跳动了几下,先前并未多给与目光的虹雪,这一次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果然是为紫帝卖命么?
虹雪的身体仿佛藏在阴影之中,没有任何声响,他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在麻木,感觉不到手,感觉不到脚,甚至听不到呼吸声。
原本他对千叶并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无非是有点敬佩对方的努力,嫉妒她得到神镜石的认可,在他心中,顶多认为千叶是自己修道路上的过客。
可是,这一切都被找回的记忆破。千年前他丧失记忆,成为神镜中看守神镜石的存在,原本他以为自己必然是神镜石的主人,所以才会对神镜石有所执念。然而,事情似乎从他遇到古仙,接着又遇到紫帝后开始转变。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紫帝上下抛着神镜石,那模样丝毫没将上古三大宝物的名头看在眼里,而像是故意捉弄别人一样,脸上带着恶劣的嘲弄。
千叶深吸一口气,现在的状况可不是简单的催眠术能够解决,锁骨剑虽然被她握在手心,但没有任何胜利的把握,唯有更加冷静地分析,更加冷静地判断才行。
当初对决钢真人之所以能够胜利,是因为对方顾忌着雷劫的问题,又太过轻敌的缘故,而且从气势上来,钢真人绝对没有眼前这位叫紫帝的强,只是站在他的面前,就会感觉到空气中因为他的一举一动产生微妙的变化,令人胆寒的威能刺的人皮肤发麻。
“神镜石,此乃上古仙者所留下来的三大宝物之一,它能够煅化武器和宝物,也能够辅助结成极强大的法阵。”千叶十分清晰的声音答道,丝毫未显出怯懦之意。
紫帝闻言,刚刚抛起的神镜石自然落回手中,只是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千叶的脸,三分思量,七分疑虑在眼中滑过,实话这么有趣的姑娘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但这明显理直气壮,又十分冷静的语气,让他觉得十分不同寻常。
不像是一个刚入修仙界不久的菜鸟,反倒像是一个早已知晓修仙界规则的资深人士。
要问千叶为何答的如此爽快,原因很简单,面对强者若然露出胆害怕的模样,只会让对方失去兴趣,相反,若是以弱表现的强大,却恰巧可以吸引强者的注意力。
千叶并不想做一个高调的人,更何况,于修仙之路上来,她也一直秉持着低调做女配的风格,也许有得地方做得并不完美,但至少符合自己的性格。
假设女配之中也要搬出女配之主的话,千叶认为自己当仁不让的第一。
紫帝很快就接上了话,“看来你还调查了不少呢,真是值得夸赞。不过么,丫头,你还忘了一点。神镜石虽能够帮助修仙者,但它每隔一千年会化成一次修仙界最强的魔修,成为掠夺修仙者生命的魔石。既是神,也是魔!”
尽管千叶努力维持震惊,听闻这席话,也忍不住心脏微拧,这句话的意思大概同当时虹雪得相同,但在她看来,一个再怎么神乎其神的石头,能够变成魔修之类的也太过夸张,大概也就只是人们在宣扬上古仙者的三大宝物时所附加的东西,就像是三人成虎一样。
千叶没有搭话,但紫帝可不会那么轻松地揭过话题,他轻轻一抬手,一直跪在角落里的少年,忽然一动,仿佛跟随着他的动作被吸近一样。
虹雪未发一言,如同一条破布一样被他扼在手中,情景再现,紫帝凌空抓住了虹雪的脖子,“那么,就由我们的神镜石看护者来进行明,好么。”
千叶在虹雪突然凌空而起的一瞬间拧紧了神经,紧接着又努力放松,她保持着和进来时一模一样的泰然表情,无害的脸上是深深的平静,眼底深处还带上了厌恶。
紫帝非常满意她的表现,话音刚落将虹雪掷于殿中,那距离只离千叶不到十步。
在神镜中,虹雪极爱臭美,经常凑到光亮的水边照着自己的样子,成为桐之后,就算没有千叶的监督,他每天早也会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对童髻扎的十分整洁,而他的衣服也绝对是一天一换,有时候若是进了厨房做菜,还会在吃饭前另换一套。
千叶十分明白这只狐狸十分爱惜面子,但就是这样的他,此时此刻犹如苟延残喘般匍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