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重生,初遇瑞王爷
第二章重生,初遇瑞王爷
江羽珂朦朦胧胧睁开眼,并没有刺眼的光,似乎是在一个昏暗的房间。大概是昏睡太久,大脑还没有清醒到足以让她马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眨眨眼,视线终于变得清晰起来,环视四周——光线昏暗,只有一扇窗透进来微弱的光,外面不是下雨就是黄昏时分,室内只有一张老旧的桌,连像样的凳都没有
不大的空间容纳了七八个女,有的躺在地上休息,有的安静地蹲在墙角,其中两个看起来年纪较的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双手抱着膝盖,头几乎要埋进双膝。
“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死掉了吗?这里又是哪里?”江羽珂心里疑惑难消,努力回想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情:满眼的血腥,人声嘶力竭的哭喊,在自己面前冷冷拔刀的黑衣人,还有最后被拿走的自己珍藏已久的白色玉佩。
回忆像不断翻涌,霎时间江羽珂眼睛蒙上不自主的就蒙上了一层水汽,鼻头一酸,就快要哭出来。
父亲,母亲,还有李婶王叔他们,全家人都不在了,都不在了啊,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可是,她明明记得,那个黑衣人回来把她杀了,她怎么会还活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想不通,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没有死,或者,她重生了。
江羽珂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头晕得紧,伸手摸了摸额头,竟摸到头上缠绕的纱布,用劲儿过大触碰到伤口,不禁轻呼了一声:“嘶—”在不大的空间里面显得格外突兀,那边的两个女孩连忙起身到她身边,一脸欣喜:“姐姐你终于醒了,害我们担心了好久呢。”着连忙扶她坐起身来。
江羽珂暗自思量:这大概就是专门拐骗少女好买到歌舞坊或者青楼里面的人贩吧,竟然被自己遇上了。手轻轻抚上头上的伤口,又是一阵吸气声,自己应该是想过逃跑的吧,可惜,最后还是上了这贼船。
“我这一受伤,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我们这是在哪儿?”江羽珂苦涩的一笑: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大概就是撞柱的时候就去世了吧,阴差阳错的自己竟然得到了这幅身体。
“姐姐,我们被人贩卖进了青楼……呜呜……”那年长的丫头肿着通红的眼睛,眼泪汪汪的看着面前的江羽珂,着着,竟吧嗒吧嗒的掉下眼泪来。
青楼?
风尘地?!
江羽珂愣了愣,前世自己是在锦绣荣华堆里的尊贵姐,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自己也会落入这风尘地!
天谕国等级森严,风尘女,恐怕连普通人家的女儿都不如吧!而且京城妓多是罪臣女眷没入奴籍来的,自己这个身份……
还怎么报仇?!
“姐姐?姐姐……”
江羽珂思绪渐远,没有听到身边人叫自己,直到闷棍落在自己身上才堪堪回过神来。
入眼的是一个中等年纪的女人,长发披散的,显然是个未出阁的老姑娘!
“还惦记着哪家公?入了我们这里,最好安安分分的待着!不然你们个个仔细皮肉!”女对着江羽珂轻哼一声,扭着腰一转身和外面管事商量起价格。
那女人拿钱后似乎心情大好,看着眼前干练的女,还特意嘱咐了一句:“那个头上有伤的,性烈的很,你们注意着点。”然后开心地离开了。
管事看着他离去,那女人又回到内阁,细细观察了所有人的脸:虽然还没正式梳洗扮,但是能看出来这批货姿色都还不错,就连两个的也隐隐是个美人坯。
心里暗自高兴着,然后目光扫到江羽珂头上的纱布,眸光一闪:不好收拾吗?我偏要试试。
转身出门对着两个厮吩咐:“明天记得提醒我,让人带她去看伤换药,可别刚到手里就砸一单生意。”
“是,青葡姐。”听到满意的回答,女微微扼首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除江羽珂以外的所有人都被拉起来沐浴更衣,青葡吩咐了要在今天把她们从头到脚收拾干净。而江羽珂,因为头上的伤不能沾水,则是被两个厮带着去医馆看伤换药。
“青葡姐怜惜你,让你先去换药,好好养伤。”那人的话又回荡在脑海。
“我呸,明明就是怕留下疤影响以后接客。还的这么冠冕堂皇。”江羽珂在心里吐槽着,时不时还瞥着后面两个“跟班!”,心里冷冷一笑。
昨晚思考了一整晚,江羽珂才堪堪接受自己重生在了一个官妓身上。天谕朝历来的规矩,妓女就相当于奴隶,命如草芥,如果一辈如此,她恐怕连自己的清白都保不住,更别谈报仇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父母大仇未报,幼弟又不知去向……
这样想着,江羽珂完全没注意到前方一辆马车飞速驰来,所有人都让开了,就她一人还在傻傻的往前走去。
身后的保镖发现危险时马车已经到了江羽珂面前,一人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江羽珂一下摔倒了地上,“吁——”
马的前蹄高高腾起,带的马车都向后扬了扬,足见驾车的人停的有多着急,江羽珂似被吓傻了,四周的人也都安安静静。
驾车那人坐在车上不悦地吼道:“走路不看路啊,非要往车上撞。”
江羽珂终于回过神来,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明明就是你驾车那么快,这里这么多人,你不会慢一点啊?”她这一出口,身边不少人跟着附和“是啊”。
那人似乎是面抹不开,又凶到:“我是忙着办事,若是误了瑞王爷的正事,你担待的起吗?”到最后语气带上了急切。
围观的百姓一听是瑞王爷的车,不敢再什么,两个“保镖”也开始示意她不要惹事。
“瑞王爷?那个常年在外带兵的二皇?什么时候回来的?”江羽珂心里一惊,倒也不慌乱不卑不亢道:“就算是王爷又怎么样?这事本来就是你不对难道王爷就可以知法犯法了吗?”
后面的“保镖”额头上直冒汗——这姑娘是青葡亲自交代的,自然是不能出差错,可是瑞王爷又岂是他们能得罪的人?
就在所有人都为江羽珂捏一把汗的时候,一道声音响起:“这位姑娘的对,阿豫,给姑娘道歉。”
马车的帘突然掀开,一个男人走下来,玄色衣衫衬在他高挑的身材上,更显得气场强大。
低调稳重的花纹未见其华贵,面容俊美而不似书生的柔弱,浓密的眉毛轻轻佻起,一双墨黑的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抿紧的嘴角显示出他隐隐的着急。
手上一把折扇开,在手中轻轻摇动,面色未变,声音却是不怒自威:“阿豫,没听到我的话吗?”
“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长得倒是极好。这便是瑞王爷?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欺负人的,怎么有这么个奴才?”江羽珂有点惋惜,然后就听到阿豫的声音:“姑娘,是我不对,还请姑娘原谅。”
瑞王爷转过身来朝着江羽珂道:“今日是我管教下属不力,着急赶路差点害姑娘受伤。但姑娘自己走在路上也要多加注意,下次不一定这么好运了。”
他语气不好,甚至有隐隐的怒意。一双眼睛直直的量着这个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女:一身素色衣衫只能算是衣冠整齐,头上缠着纱布遮去半张脸,唯一让人惊讶的就是她身上的气势,不卑不亢,又让人不容忽视。
“算了,既然道歉了,那就没事了。”江羽珂也不与他计较,让开道路,让马车先行。
瑞王爷似乎对她冷淡的态度有些奇怪,但有要事在身,不得久留:“多有得罪,见谅。”只见那瑞王爷向她一抱拳,然后立马回到车上,阿豫也飞快地跟上,驾着马车离开。
江羽珂只从被风卷起的帘脚看见,马车里似乎躺着一个人。
示意身后的人跟上,江羽珂继续往前走,摇摇头:看来是真着急啊。”
瑞王爷坐在马车上,静静地看着江澄的睡颜,眉头越拧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