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巧遇医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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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他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若不是那个无良的大师兄骗他拼酒,他何至于会喝得那般失态?!

    那之后就连漱雪在面前他都没勇气张开眼!

    再想起漱雪对他那冷冷的态度,谢衡明明这一回不打算再喝酒的,却还是郁郁灌下了第三壶。

    “老大是不是生气了?”

    底下的弟兄见他这幅模样,个个心翼翼的,谢衡见了觉着没意思,干脆又提了一壶酒,叫人们散了。

    “回去好好看着二毛,夜里若要用人就来跟我。”嘱咐了几句,谢衡直接在众人面前关上了房门。

    几个大汉不由一头雾水,酒才喝了一半,大家都是半点醉意都没有,“你,老大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同黄监军有关系?前阵子黄监军不是被老大掰折了指头?”

    “算了算了,老大的事咱们哪里能明白?都散了,赶紧回去瞧瞧二毛去!”

    夜深了,众人也终于散开了,谢衡却提着酒瓶忍不住又灌了一瓶,正预备直接睡了,就听着屋脊上传来声响。

    这下子他的酒气立刻就散了,谢衡当即全神戒备,注意力往屋顶上探去,哪知那人似乎也并不打算收敛,像是故意叫别人发现他似的,不时发出啧啧的声音。

    “什么人!”谢衡握了佩刀,一息之间推开窗户脚点着窗棂,立刻跃到了半空中,也当即看到了那个老神在在坐在屋顶上,守着一盘猪头肉吃得正香的老者。

    “医圣?!”

    谢衡身形轻巧的落在屋檐上,仔细辨认发现果真是老前辈,不由惊喜不已,“老前辈怎么在此处?!”

    玉流芳抬眼高傲的瞥了他一眼,依旧低着头自顾自吃着猪头肉。

    谢衡走近了才瞧见,那一盘似乎正是他房里的,方才只顾着喝酒众弟兄没来的及动的那一盘。

    “哼,连留香斋的猪头肉你们都能剩下,真是暴殄天物!”

    玉流芳颤着指了指他,仿佛谢衡犯了什么人神共愤的错误似的,骂完又忙不迭的上填了一块肉进嘴,咀嚼之时昏黄的双眼眯起,仿佛徜徉在什么美好的事物中,身边的一切都不管不顾了。

    谢衡笑了笑,早就听闻医圣的好美食,当下便一同坐在屋脊上,“老前辈喜欢坐这屋脊,大师兄也是。”

    “可这天气渐渐凉了,老前辈若想吃直接到我屋里来不就是了?”

    咀嚼中的玉流芳听到他这句话,给了他一个眼神,“你大师兄是谁?”

    “你又是谁?”

    一时玉流芳两口咽下了美味,当即油乎乎的捋了捋胡子,正色道,“你这个子不错,还是头一个不把老夫当刺客的!”

    这平白的坐在屋脊上吃肉,确实叫人瞧着像刺客。

    谢衡微微一笑,道,“老前辈不必担心,我这就吩咐下去,以后没人敢拦着您老人家。”

    玉流芳乐了,“那敢情好!”

    “那御膳房的人们可听你的?”

    谢衡一愣,没想到老前辈竟是日日去膳房里偷吃,当下摇了摇头,“御膳房那些人”

    “那还有什么用!”玉流芳瞪他一眼,依旧回身去专心致志的享用美味,这一回是再没搭理他。

    阳光正盛,谢衡缓缓张开眼,就发觉自己床边躺了个人,他慌忙起了身,才见被棉被深埋的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头。

    “老前辈?”

    谢衡揉了揉脑袋,才想起昨夜的事,他明明不过随口一提,叫老前辈到自己屋里来,可这玉老前辈似乎当了真,直接就进了来,还偏偏挤在他的床榻上,叫他也早些睡

    这一夜里,谢衡是惊醒了无数次,临近白天才终于入了眠,没想到一早还是被吓醒。

    “老前辈?”谢衡推了推,棉被底下的白胡子伸了伸腿脚,却是将棉被裹得更严实了。

    罢了罢了,老前辈怕是这几日没睡好吧。

    谢衡也不在意,穿了衣裳起身,将里间的帘子放下了,一边洗脸一边同侍女吩咐着,“里头谁也不许去。”

    侍女不知所云,却也没多问。

    这个伺候的侍女还是当初陛下赏赐过来的,谢衡自诩是个大老粗,什么洗脸什么丫鬟伺候的,他半点不习惯。

    可这丫头瞧着伶俐也没什么别的心眼,谢衡便留下了她,也用她挡着陛下再度对他的关照。

    “行了,没什么事你下去吧。”

    谢衡如往常一样,换了轻装的铠甲上宫墙,四处巡查了一遍立在城门口查看记录。

    “二毛呢?”

    名叫二毛的那个兵,本是记录员,平日里没什么活动宫门进出都是由他动笔,谢衡看着上头潦草的字迹频频皱眉,想起那个字写得还算好看的子来,问了一句。

    “将军,二毛昨夜醉死,今早没起来。”

    “哦?”谢衡挑眉,底下将士立刻跪了一地,还以为二毛要挨罚,哪知却听将军口气轻松的道,“罢了,他昨日是奉命喝醉,若错,是本将军的错。”

    “行了,守着吧。”

    谢衡查完,带着两个亲兵直接到了校场,之后他一语不发的脱了上衣,赤膊走上了箭台,满上箭筒立刻便拉满了弓,箭如雨一般一发接着一发朝几丈外的靶子上飞去。

    不一会,箭靶上满是箭,谢衡竟是将上头射的半点缝隙都没有才罢休。

    足足五十发,谢衡动作流畅的拉弓搭箭,没有半刻停歇,这五十发下来身上到处都是汗。

    “将军怎么这么早开始练弓箭?”一个亲兵递上了厚厚的巾子,另一个接过了他里的长弓。

    谢衡擦着汗,望着自己方才的成果道,“纵容下属喝醉,这五十箭就是惩罚。”

    惩罚?两个亲兵听了暗暗咋舌,瞧着那将军专用的长弓,心里不由发憷:若是叫他们两个,怕是一下都难拉开。

    谢衡正擦着汗,不由挑眉看了看身边这两个,跟着问道,“你们是哪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