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兄长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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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长难道不好奇,妹妹为何此时才提吗?”

    乔若颜的话,成功叫乔展变了脸,“是啊!此等大事你为何现在才?!什么解决了,天家的意思就摆在那里,你能如何解决?!”

    “当然不是我,是爹爹。”乔若颜吐了吐舌头,端起茶碗来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

    “爹?”

    乔展不明白其中过往,乔若颜只好依次挑明,“我自常丘回来,爹爹就将那娃娃亲提了上来,还叫顾家住在府上,兄长觉着爹爹为何如此?”

    “这些都是那两个嬷嬷未到府里的时候爹爹便布下的。”

    “他不是未卜先知,而是一心护着我罢了。”

    乔若颜话音一转,“同样的,兄长也不必多想,爹爹也是护着你的。”

    “别的妹妹不知道,可爹爹的心思还是很好猜的,他自来一心在我们兄妹身上,所做的事开始确实叫人捉摸不透,可往后兄长便懂了,不必如此提前郁闷。”

    乔若颜着,为乔展再度倒了杯茶。

    “兄长,喝茶。”

    乔展被她那一席话的,半晌才反应过来,皱着眉头缓缓坐下来,却是将府里前前后后的事都忍不住联系了起来,抿着嘴,彻底的沉默了。

    乔若颜相信,兄长不过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只要有人能点开,兄长一定会明白爹爹的苦心。

    至于武举?再不济也是明年的事,眼下担心什么呢?

    乔若颜口抿着茶碗里的茶,才喝了一半便见对面兄长忽然双眸熠熠发亮,“我有事,先回去了!”

    完,不管她如何反应,人便一阵风似的出了主屋的大门。

    笙歌端着热水进来,差点同少爷撞个满怀,险险的避开了,热水也撒了大半。

    “连个水都端不住,怎么当差的!”

    莺语提着灯笼路过,偏偏瞧见了这一幕,便停下嘲讽了一番。

    笙歌目光微凉,扫过莺语那提着灯笼的左,见上头伤口还未痊愈,想着点什么,可对着莺语冷硬的脸色,最终也没开口。

    “水洒了再烧便是。”娇杏白日里跟着姐去见了李管事,自然也明白了两人中间的事,便上前来和稀泥,“莺语,天色都这么暗了,怎么还不去点灯?”

    “就来!”莺语咬牙着,回身迈步进了屋里。

    点了灯,便到了晚饭时候。

    乔若颜起身来,反而进了里间。娇杏和莺语都进来伺候,乔若颜想了想,用收拾棋子把娇杏支了出去。

    “给我拆了头发。”

    许久没有外出,这一头的首饰实在有些沉重。莺语忙上前来,先逐一剔了钗子,最后才解开她的长发。

    束缚一去,乔若颜长长的叹了口气。

    莺语捡了个象牙梳,一下下为姐通着头发,一直默不作声的,没想到姐先开了口:

    “上的伤如何了?叫我看看。”

    莺语依言,忙把左递了过去,口中心翼翼道,“已经好多了,不必主子惦记了。”

    乔若颜见那指头上还有些红肿,便皱眉,“一会再取些药膏去,好好擦一擦。”

    “天气凉,莫沾水。夜里也不必你值夜了,好好歇着伤口才好得快些。”

    莺语低低应了声,可眼下漱雪不在,她又不值夜,难道都叫娇杏熬着?

    莺语心中不大赞同,可她这么久早已明白主子的意思就是天,她只要听着便好。

    她接着为姐通头发,眼看着一头青丝变得油黑顺滑,姐却皱了眉,“听你这几日同笙歌不太对付?”

    莺语心惊,面上带着心虚的笑,道,“没有的事,不过打闹罢了。”

    她心中自然对笙歌有气,可那也不过是她自己的心思,没必要摆在姐面前。

    乔若颜闭了眼,靠在椅子上,整个人很是放松,也就感受到了身后莺语紧张的气息,语调中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叫她心中只想笑,面上却只能板着脸。

    “没有?”

    “是觉着你家姐好糊弄?”

    乔若颜的语调一沉,当下莺语便慌里慌张的跪下,连连认错,“请姐责罚!请姐责罚!”

    “起来。”

    原本她不过问问,莺语这一跪竟叫她成了坏人,于是乔若颜也不再同她兜圈子,叫她起来便直言:

    “笙歌要定亲了,你心中不高兴,所以故意同他起冲突,是也不是。”

    莺语立刻爆红了脸,没想到姐竟都知道,一时间缠弄着指,很是足无措,支支吾吾的道,“、姐我、奴婢”

    “奴婢没有”

    平日里嗓门豁亮的莺语,这时候嗓音几乎如同蚊蚁。话不出来,脸色就更红了三分。

    “我问你是不是,没问你有没有。”

    莺语立刻就想跪,不过却被乔若颜先声夺人给挡下了,“不许跪!回答我的问题!”

    “是,不是。”

    乔若颜耐心耗尽,干脆道,“你想好了再答。”

    “若你对他有意,我便可以给你牵个线,若无意,你也不要日日朝着人家发邪火,将我这院子闹得整日鸡飞狗跳的。”

    乔若颜的话到这个份上,莺语这个关心则乱的总算领会了其中意思,一时间更是瞠目结舌。

    牵线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乔若颜望着她,眉眼中多了几分笑意,似乎在给她肯定和鼓励。

    原本以为莺语一定会点头,乔若颜连如何同福伯提都预想好了,哪知道面前的傻丫头想了许久,最终竟摇了头,“奴婢奴婢没有那个意思。”

    这不只当她这个姐是傻子,更是当她瞎了。

    当初在常丘的时候两人中间的暧昧气流,难道以为外人都瞧不见?!

    乔若颜渐渐冷了脸,“莺语,这是你最后的会,你自己想明白。”

    傻丫头咬了咬牙,依旧拒绝,“姐,奴婢真的没有那个心思。”

    “叫姐费心了,奴婢往后一定不会这般意气用事,叫姐误会了。”

    误会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