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府门口的纠缠
吃罢了饭,乔若颜里不少事要做。
昨日里宛娘走得急,姨母的病症她还没弄明白,还有宛娘昨日的反常她也揣在心里,再加上未来得及回去王府同殿下一声,乔若颜心中依旧不安宁。
当下,她叫了笙歌过来给她铺了宣纸,称要给殿下去一封信。至于为什么不叫莺语,乔若颜看了看一早上都盘桓在她身后的“尾巴”,不由阵阵头疼。
姐的神色,笙歌自然也见着了,他立在书桌前,伴着莺语而站,不自觉的上前来捏了捏她葱白的指头,声问着,“你如何惹怒姐了?”
莺语叫他拧了指,一时惊得险些呼痛,回神来见是他,便松了口气,“我惹怒姐,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莺语在姐屋里伺候了这么久,一直觉着日子日复一日的也没什么新鲜,哪知道这忽的就颠覆了她的认知。
姐同漱雪竟信不过娇杏,而娇杏呢?竟同那灶间的孙卓有往来,甚至还要定亲
眼下她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得罪了姐,若不是笙歌提醒,她甚至连看都没看出来。
往常她的眼色可是最快的啊!
“姐,奴婢给姐研墨?”
乔若颜瞪她一眼,“离我远些。”这一早上被拉着七八次头发,若不是漱雪和娇杏眼下都忙着,她早朝莺语发脾气了。
得了姐的白眼,莺语这下终于确定了:姐的确恼了她。
可为何呢?她可没做什么叫姐不快的事啊?
笙歌见她皱着眉头,怕她是钻了牛角尖,便点了点她道,“姐心情不好,眼下既然是见了你就烦,不如你出去走走,找些新鲜事来给姐解解闷。”
与其伺候在跟前挨骂,还不如避开些。这还是福伯时候就教笙歌的话。
莺语听进了耳中,寻了个由头也就退了出去,见院里迎春开了花,便提了剪刀过来,满满剪了一捧枝条在里,想着给姐插进花瓶去,顺带服个软。
姐在屋里写信,莺语在外头捡花枝,正是安安静静的院里,忽的就被急促的叩门声惊动了。
“开门!快开门啊!”
莺语正在院里,被吓得里的花枝都掉了一地。
当下她也顾不上什么,忙跑去开门,“这一大早的,什么人呀,催命呢?!”
门一开,竟是笙歌的姐姐福南,“快!快叫上人跟我到府门口来!”
“姐姐,这是出了什么事啊!”
莺语方见是笙歌的姐姐,还有些不自觉的害羞,可见福南风尘仆仆的,脸色急的通红,“姐姐你可好生喘口气,咱们别急、别急。”
“如何能不急啊!”福南死死拉着她的,几个大喘气,“去、快去叫笙歌过来!快去啊!”
“哎、哎!”
莺语连忙答应着往屋里跑,却见笙歌早听到声音,正也跟着赶出来。
“阿姊,是出了什么事了?”
“罢了罢了,咱们边走边!”
笙歌拉着福南便朝外走,回身嘱咐了莺语一句,“你伺候姐!”
莺语忙答应了,送了两人离开,从急急回了屋里安抚姐,“是福南姐姐过来了,也没什么事,不过笙歌已经跟去了,姐别急。”
乔若颜看了她一眼,见她也是吓得不轻,便点点头,“我还要写信,你去外头歇着吧。”
莺语道了谢,从屋里出来腿就软了,直直缓了好半天,却还是提着心神往门外望去,盼着笙歌快回来。
笙歌一路跟着福南出了院子,急匆匆的往府门口去。
“姐姐,是什么事要这么着急?难道是爹爹——”
笙歌话音未落,福南当下就截断了,“呸呸呸!”
“爹爹有事还能等着你来救?”福南这会终于把气息调匀了,拉着他一面快走一面道,“是你们院里的出事了!”
笙歌当场脸色大变,“西院里的?是漱雪姐姐还是娇杏?!她们出了什么事?”
“是娇杏”
福南沉吟了半晌,又觉着不好开口,便道,“我们快去,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一溜烟到了门口,却见门前空无一人,只剩漱雪蹲在地上,脸色泛白。
笙歌飞快的上前,“漱雪姐姐,你没事吧!”
漱雪痛苦的蜷缩着,见了笙歌便连忙颤着指头指了指外头,“快!”
“快去!”
“娇杏、娇杏叫他们掳走了!”
笙歌大惊失色,“姐姐是旧伤复发了吧,这、这——”
“别管我!”
漱雪用尽了力气去推笙歌,福南也过来拉他,“他们有大车,我方才瞧见了,咱们先追过去!迟了就再追不上了!”
漱雪试着用喘息缓解身上的疼痛,恢复了镇定,“对,你们先追,我去报官!”
当下福南与笙歌就追了去,福伯遥遥的见着是自己的一双儿女,还叫了门房的几个也去帮忙,漱雪谢过了福伯,心中计算着京中御林军的巡防路线,捂着痛处便匆匆的迈开了步子。
“漱雪姑娘,你去哪儿啊!”福伯才刚刚交代人们去护着福南和笙歌,回身就见漱雪已经走远了。
他才刚到,便拉了个门房的过来,皱眉发问,“这是怎么回事?”
“福管事你可来了!”
“方才奴才也不知道,来了辆驴车赖在门口不走,奴才们去问了听对方是西院娇杏姑娘的亲旧,对方闹得非要见娇杏姑娘一面,奴才们见娇杏正从灶间出来,就叫了她过来。”
“可谁知、可谁知”
那门房的厮闯了大祸,边着双腿都忍不住要打颤,“可谁知娇杏姑娘一过去,就叫他们捆了!”
“他们是有备而来啊!方才漱雪姑娘去救,竟叫他们一脚踢下了车!”
福伯登时脸色难看,“什么?!还有这等事!”
“我的哥儿又怎么过来的?!”
福伯一怒,那厮不自觉的又瑟缩了几分,“不是奴才啊,是福南她去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