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长剑浴血
心中一喜还好那女人已经先走了。不然,刀剑无眼,若是伤了她……
若是伤了她,他又该当如何呢?萧崇拧眉,他迷茫了。
“哼!果然不愧是战神将军,死到临头还能这么镇静。”领头男子冷冷一笑,朝着手下示意道“兄弟们,把你们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咱可不能让战神瞧了!”
“是!”
一声呼喝,数十名黑衣人早已迫不及待的长刀紧握或劈或砍的朝着萧崇气势汹汹的逼近过来。将停的秋雨又开始滴落,不似之前的丝丝缠绵,愈来愈大竟隐隐有些大雨倾盆之势!
“宵之辈,也敢妄想本王性命?!”
浑不在意的扬唇一笑,蔑视意味十足。萧崇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按摩四面八方放过来的杀招,一双眸子寒冷如冰!
‘轰隆——’
闷雷滚过,震得西门竹月心头一惊,回过神来才发现因为忽如其来的负气已经走出了老远。
“臭男人!走的那么慢以为我会等你么?!”
回身望着杳无人迹的深林,西门竹月心中余怒未消。眼看着雨势加大,四下寻觅着就想找个地方躲雨。可是,雷雨之中夹杂的异样声响却让她停在了原地。
那是金铁撞击之声!
是萧崇!他遇到了黑衣人!
“该死!”咒骂一声,西门竹月来不及多想转身就往来时的路跑。足尖轻点,一股劲气顺着静脉流窜全身。西门竹月宛如一直飞燕,自秋雨中蹁跹飞逝,不多时就看到了黑衣围攻中依然稳如泰山的萧崇,那面上隐隐挂起的蔑视众生的浅笑让西门竹月看起来极为刺眼。
混蛋!明明伤没痊愈逞什么能啊!大声叫唤她不会么?!
身形辗转,四目相对,萧崇也看到了一脸阴郁恨不得杀人的西门竹月。
她自半空中破风而来,长发因着山风四散飞舞,素青色的袄裙淡然恬静,却依旧不能减掉她眼角眉梢的半分杀气。萧崇有些微愣,这等地狱修罗似的西门竹月他是第二次看到了。
有破空之声在耳边呼啸,萧崇回神。只见一把三尺青锋正当头砍下,剑的主人青筋暴起,看起来是用上了所有力气。若是这一剑被劈中了,恐怕他就要分成两半了吧。
抬臂格挡,萧崇没有半分犹豫。毕竟一条胳膊的份量总比他的命要轻的多。
“呃!”
预料之中的断裂之痛并未到来,反而是面前的黑衣人瞳孔睁大僵住了动作。然后,缓缓的倒了下去。在他的背后,一节两指来长的竹青色正定在他后心的位置,那是西门竹月的发簪。
场面静了下来,所有黑衣人都望向那个素青色的人影。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如玉的面颊已经潮红一片。有雨滴顺着那完美弧度滑落下来,动人心魄,没人愿意扰她的静美。
可是西门竹月却是不一样了,他们方才要杀的可是萧崇啊!那混蛋和离书都还没签,若是死了,她岂不成了寡妇?
身随影动,眨眼之间来到一个黑衣人面前一记力量十足的重拳直击心脏!黑衣人喷出的血染了她的衣袍,可是西门竹月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抱歉,我不喜欢杀人。”
长剑在手,浴血而来。这句话的时候西门竹月冷的颇有几分萧崇的意味。
“该死!”莫名其妙的就失去了一位兄弟,完了肇事者还一副被逼无奈的姿态彻底激怒了领头男子。一口槽牙咬的咯崩作响“把这娘们儿给老子乱剑砍死为老八报仇!”
刹时间,原本方才围攻萧崇的人全都剑指西门竹月,急攻猛,西门竹月强作镇定挥舞着手中长剑还击防卫。
反观萧崇倒是闲了下来,挂着一张面瘫脸看戏一般的瞧着西门竹月这里。既不跑路,又不帮忙。怡然自得的样子让西门竹月顿时火冒三丈。
他总有理由让西门竹月火大。
“你丫的!”喘息之间,西门竹月对着萧崇骂道“不能架就赶紧给劳资滚!”
萧崇依然动也不动,倒是黑衣人的领头男子放在了心上。
不能架?难怪他方才都只是防御,他还道今天的战神将军心慈许多,却没想到他是不能动手!
莫非……他身有暗疾?
想到这里,领头男子长剑挥舞宛出一个剑花朝着萧崇再次攻来。
萧崇无语,暗道一声蠢女人!再一次出手抵挡。
天地之间,雨幕渐起。西门竹月只觉手臂酸痛,每次挥剑都迟钝了许多。一个剑光闪来,西门竹月已无力阻挡。
咬牙,闭眼,皮肉被割破的剧痛让西门竹月痛到颤抖。
“靠!”真特么的疼,恐怕是伤到骨头了。
忍住疼痛虚晃一招西门竹月从围攻中逃出,奔向萧崇。
“大爷的!你敢用内力试试看?!明天就给劳资签字!必须签!”
“你确定他们往这个方向去了?”
方才西门竹月待过的山洞外,萧齐带着风家兄弟一脸焦急的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少年。在他身后是山寨一伙儿。
“是啊太人,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张启着急。
那可是两位大人物啊!若是在他这山头出了事,恐怕整个山寨都要掉脑袋了!
“就是这个方向!当时那位爷就是在这里把玉佩给我让我带着下山的。”
原来这少年名叫太人,此时见他们质疑自己,心里也急了。忽然,太人好想想到了什么指着另一条路道“上山……他们肯定上山了!”
萧齐闻言明眸沉思,见那方向树木葱郁,怪石嶙峋心中对太人的话也有了几分肯定。
“加快速度,往山上搜!”
血水飞溅,秋雨凉寒,西门竹月方才手臂被划开的口子早已麻木。双剑在手,西门竹月激发全身技能把萧崇护在身后防的密不透风。除却被斩杀重伤的黑衣人外,依旧还有五六人。可绕是如此也没能把萧崇动了一分一毫。
可笑,原来自己还有被人保护的一天么?
看着身前煞神一般的女子,萧崇只觉得心底有什么地方似乎柔软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