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chapter 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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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角角昏昏欲睡的时候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响了两声。

    角角瞬间被自己的肚子弄的清醒了, 松开糯糯的手,两只手摸着肚子抬头对糯糯奶声奶气地:“肚肚饿啦。”

    糯糯重新把角角的手握住,另一只手摸摸他的脸:“等我们回家了再吃。”

    话音刚落,一个灰白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制服的人端着盘子笑得一脸慈祥地走过来对他们温声:“饿了吧, 爷爷给你们准备了吃的,要尝一下吗?”托盘里放满了好吃的,有水果, 有蛋羹, 有一碟包子, 还有五花八门适合朋友吃的东西。

    糯糯紧紧拉住角角蠢蠢欲动的手,警惕地看一眼这个人,低头声对角角:“爸爸了, 不可以吃陌生人的东西, 不能吃。”

    对于孩子来, 饿的时候不能吃东西, 或多或少都有些委屈, 特别是面对美食诱惑,抵抗的也会很艰难,糯糯毕竟是已经准备上学的姐姐,很多道理她都明白,也有防人之心, 但角角还, 每天过着吃饱了玩, 玩累了睡的日子,大道理一概不知,但是姐姐的话他还是听得。

    角角鼓着脸眼巴巴地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食物,最终还是听话地没有去碰,转过身背对着桌子,伸出胖胳膊抱着糯糯,脸埋在她的怀里,假装看不到,闻不到。

    “角角不饿。”

    管家江宏看着这两个宝贝,一颗心都是柔软的,特别是两个孩子都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到少爷时候的模样,太像了,不论是大的还是的,江宏都喜欢到心坎里去了,和少爷时候长得太像了。

    虽然这模样里也揉粹了另外一个人的容貌,但江宏只看到了少爷的影子。

    少爷离开家太久了,看着他们就像是看到少爷在老宅里东跑西跑,他跟在身后生怕他摔着磕着的时候。

    好多记忆都涌进了脑海。

    江宏怕饿着两个家伙,站在桌子面前弯着腰,继续哄着他们。

    “吃点吧,饿久了肚子会难受的哦。”

    糯糯像一只不耐烦的兽一样瞪着眼睛看着江宏:“我们要回家!”

    哎呀,连生气的样子都和少爷很像呢,不亏是江家的孩子。

    被糯糯凶了的江宏并不生气,和蔼可亲地:“你们的爸爸一会儿就来了,先吃点东西吧。”

    角角从糯糯的怀里扭头去看江宏,也瞪着眼睛,鼓着脸,过了一会儿雄赳赳地哼了一声。

    “坏!要爸爸!”意思是你们是坏人,我要爸爸!

    江宏其实心里很是诧异,因为这俩孩子在这里这么久,一个都没哭,不知道该是心大还是勇敢,的不准,但大的这个一定是勇敢了,总之当了一辈子江家管家的江宏很是感动,这又和当年的少爷一样一样的,很棒。

    当这边还在哄着孩子吃点东西时,江濯终于意识到了这不是普通的绑架案,甚至绑架案都称不上。

    他冷哼了一声,握紧了拳头,久久后松开手,终于拨了那个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拨的号码。

    并没有往哪方面想的时意看着他:“我们报警吧。”此时的他完全六神无主,也毫无头绪。

    不是姚成贤,也不会是朱家,那到底是谁?

    江濯揽住他的肩膀:“或许孩子是被他接走了,我给他个电话。”

    时意下意识问了一句:“谁?”

    “我爷爷,江行渊。”

    时意怔住。

    此时,电话终于接通,不等江濯讲话,那人咳了两声,笑声凉薄地从听筒里传来。

    “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给我电话呢,呵……”

    江濯没有跟他废话,直接问道:“孩子们现在在哪?”

    “咳咳——两个孩子都不姓江,你就这么讨厌这个姓吗?”那人话好像很艰难的样子,但就算这样,也难掩其威严。

    江濯不为所动地:“我以为你看得出来。”

    “孩子我能带走一次,就能带走两次,除非你永远都把他们带在身边,不让他们出现在外面。”

    “你想做什么。”

    “哦?我以为你猜得出来我想做什么。”学着江濯刚刚话的语气,反讽了孙子一次。

    “我不可能答应你,你不用想了。”

    “呵呵——”

    不等江行渊再什么,江濯也不问他是怎么找到他的,直接挂了电话。

    江濯拨了另外一个电话,正是管家江宏的。

    江宏接到江濯的电话后,乐呵呵地把地址给了江濯,仿佛根本没有什么不问过家长就把孩子接走,而是孩子被托付给了他,让他暂照顾一会儿。

    江濯和江行渊通话的时候,时意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双手蒙着脸,脑子更乱了。

    自自话地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等江濯把第二电话挂了后,时意看着江濯:“什么意思?你们江家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时意听江濯过江家的复杂,可他根本没有想到,江家的人竟然无法无天,还是那个老爷子做的这一切,他怎么敢?怎么能?

    江濯看时意气的面容潮红,眼睛也布满了血丝,对他:“我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现在生活的地方,我们现在去接他们。”

    时意挥开江濯的手:“我都听到了,什么接走一次就可以接走第二次,你从来没跟我过,他们会做到这个地步。”竟然可以无所顾忌地把孩子接走。

    时意之前听江濯了江家的事情,但他不知道这个江家竟然是江行渊那个江家,他当然知道江行渊,赫赫有名的富豪,夏国谁人不知?财富惊人,涉猎广泛,各行各业都有插手,他以为再富豪不过是脾气古怪的一般富商,却不想竟然是这个江家。

    而现在看来,这个人真的无所不用其极,连孩子都可以随意的带走用来威胁,简直太恶心了。

    时意气得手抖,拳头握紧了又松开,那是一种气急了却发现根本无力反抗的崩溃和愤怒。

    不对,江濯跟他过是江行渊,只是他自己没在意,因为觉得不会和他们有瓜葛,而那个江家离他太遥远了,仿佛天与地的距离,就没有去多想,更没有深思,他从不知道,江行渊,那个做了不少善事,有善名的人,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时意让自己冷静下来,拿起孩子们的外套:“先去接孩子。”

    江濯看着时意拿着外套离开的背影,什么都没,沉默地跟他一起去车库。

    江濯开车去江宏所的地址时,时意问他:“他想让你答应什么?要怎么做才不会来骚扰我跟孩子们。”

    江濯慢慢地:“他想我回到江家。”

    “不会这么简单的吧。”

    “和范漪结婚,准确的是和他觉得满意的人结婚。”

    听到这个答案,时意竟然一点都不意外,毕竟范漪早在江行渊之前就出现在过他的生活里,但他以为,范漪退出他们的生活后,这事儿就过去了,怎么都没想到,江行渊会如此强势地做出极端的事情来。

    当车停在一栋山间别墅外时,时意语气轻轻地:“只要我们离婚,你和他觉得好的人结婚,孩子们就不会再这样突然被带走吗?”

    江濯握住时意冰凉的手:“我能解决,你不要胡思乱想。”

    时意没有回应这个回答,而是了另外一件事。

    他握着车门的扶手,“我以为讨厌的人终于离开了我的生活,我们就可以继续过我们简单的日子,可是,可是为什么,总有人出现,搅乱这一切,江濯,我以前以为我足够坚强,绝不会向生活低头和妥协,可是有人卑鄙的用孩子来威胁,你要我怎么做?”完这句话,他开车门,站在了别墅的门外。

    没有守卫森严的保安和门卫,里面似乎有人监视着外面的一切,当时意和江濯站在大门口时,大门自动缓缓开。

    江濯抿着嘴,拉着时意往里面走。

    他的心在听到时意刚刚仿若控诉般的话时就紧紧被一双手攥住,又疼又涩。

    江濯知道,那人找到了时意的软肋,知道什么能牵扯到时意最在意的地方,而孩子,无疑能狠狠地击碎他坚硬的堡垒,让他失去理智和镇静,只剩深深地后怕。

    他根本不需要做太多,甚至不需要对他放狠话,也无须什么威胁他的话逼他就范,他的另一半已经动摇了那颗心。

    没有大人在身边时,两个孩子尚且安静,不哭不闹也不去碰任何东西,乖巧无比,可是看到爸爸们出现后,的那个率先委屈的嗷嗷哭了起来。

    “爸爸,爸爸——”眼泪在看到信任的人时,立即落了下来,语气别提多委屈了。

    角角并不理解为什么爸爸这么久都不出现,现在出现了,心里不开心着呢,因为出现的太晚了。

    时意本来还很能忍,可是看到糯糯和角角,尤其听到孩子的哭声,一下子就没绷住,也红了眼眶,一颗不安了一晚上的心,在见到孩子们时,终于落了地。

    “爸爸在,别怕”他抬手擦了下眼角快要涌出来的眼泪,用轻松的语气笑着,“爸爸来接你们回家啦。”生怕自己哭的样子让孩子们更加不安,所以就算很难受,也要笑着面对。

    糯糯和角角都被时意抱在怀里,江濯站在他们的身后,伸着手去摸两个孩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