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火魔见状,连忙出介入,回头对云初夏道:“我抢夺鬼婴,你收服她!”
云初夏感激地看了火魔一眼,火魔脚踏七星方位,身形快闪,他是不够狐狸精打的,所以,他要用快攻抢走鬼婴,让云初夏无后顾之忧收狐狸精。
葛珠儿见火魔上前,怒极,反一掌击向火魔,火魔若是闪开,有足够的时间退至安全地方,但是他却迎着她的掌上前,硬硬受了她一掌,趁着血气翻涌之际,用尽全力夺取了鬼婴,然后借助葛珠儿的掌力飞了出去。
落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把鬼婴护在身前,死命地抱住。
云初夏见他的情形,暗叫不好,飞身而起,握云杖在空中旋转了一圈,眉心的卍字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光波,把狐狸精笼罩在光波内,狐狸精被卍字的光照射着全身,痛苦地蹲下身子,勉强盘腿而坐,但是,无论她如何用尽心力去抵抗,依旧抵受不住这份佛光。
两颗元珠冉冉升起,和卍字佛光的光芒混合在一起,发出如同钻石般璀璨的光芒。
狼族全部屏住呼吸,看着这激动人心的一刻,狼王的元珠,应该便是比较大,比较亮的那一颗,云初夏摊开掌,两颗元珠落在她掌心上,她舒了一口气,卍字佛光渐渐隐退,她凛然地看着葛珠儿,“你这么喜欢狼族,从今之后,你就留在狼族为婢为奴,你的元珠暂时封存在我这里,你如今体内有五十年的功力,换言之,你如今是五十岁的老妇!”云初夏完,便见葛珠儿娇艳的容貌顿时变成苍白老妇的面容,花白的头发,眼角有粗大的皱纹,老人斑遍布整张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葛珠儿尖叫一声,想冲上前与云初夏拼命,但是掌心无力,那五十年的功力,能勉强让她维持人形,却没有了任何自卫和反攻的能力。她悲愤地怒骂着:“贱人,你有本事杀了孤,你有什么资格没收孤的元珠?孤要杀了你,杀了你,你这个贱人,疯子”
云初夏却顾不得她,转身回去看火魔,火魔受了重伤,如今抱住火魔,即将昏迷的状态。
云初夏封住他的经脉,眉心处有莲花印记在跳跃,淡淡的白光流泻在火魔的身上。
火魔睁开眼睛,顿时呲牙目裂,被莲花印记白光定住,无法移动身子分毫,惊呼道:“快走!”
原来,那花镇云趁着云初夏为火魔疗伤之际,又看狼族的注意力都在狐狸精葛珠儿身上,清平王站立地位置比较远,竟用尽全力一掌击落在云初夏背上。
云初夏背部一阵火烧火燎的痛,她兀自提起真气,借着莲花印记的光把花镇云震伤,然后即刻盘腿而坐,却已经被这一掌擅了经脉。
清平王疾驰飞来,抱住她关切地问道:“怎么?有没有事?”
云初夏摇摇头,想起云星儿的话,或许,这个案子真的是一个考验,至少,她受伤了。云家的莲花印记,是可以疗赡,但是,在用莲花圣光的时候,是不能受到外界的侵袭,否则,轻则受伤,重则昏迷。她太过不心了,以为狐狸精已经收复,又有狼族的人看住花镇云,加上关心火魔的情形,一时心切,竟忘记了用莲花圣光的禁忌。
云初夏强忍着提起一口真气,对清平王道:“抓住他!”
不等清平王出,狼妖们一拥而上,把花镇云团团围住。云初夏趁着如今还能提起真气,连忙帮狼王滕牧把元珠放回体内,狼王真气外泄,登时冲飞起,低吼一声,一招狼闪光击向花镇云,花镇云勉强抵挡了几招,最终被狼王打伤,被清平王擒住。
云初夏运气调息,血气却不断地翻涌,花镇云的功力深厚,若不是她及时运气护住孩儿,也不至于会这么重伤。但若不是护住了孩儿,孩儿也绝对保不住了。
火魔扶住她欲坠的身子,第一次见他露出这个紧张关切的神情:“怎么样?可以死没有?”
云初夏躺在火魔的臂弯,脸色苍白却恶道:“你死我也还没死!”
火魔抱起她,对清平王道:“带着那混蛋,回去,老子要好好地炮制他!”
云初夏对狼王道:“狼王,葛珠儿在你狼宫受困五百年,五百年内,你们不必为难她,五百年后,若她有悔改之心,我会把元珠还给她。”
狼王滕牧拱道:“云姑娘,请放心,滕牧恩怨分明,她既然已经得到应得的惩罚,我也不会对她再施毒。云姑娘执掌三界法度,既然用狼宫作为困住葛珠儿的牢狱,我一定会看守好她!”
“那就拜托狼王了!”云初夏看了大杯一眼,又道:“大杯,你过来,我有话跟你!”
狼妖大杯连忙上前,跪在地上,“云姑娘有什么话,尽管吩咐!”
“你之前,上过忠勇王爷的身,虽然如今他已经好了,但是到底不复往日神勇,这个错是你造成,你收拾行囊,赶往边疆,做忠勇王爷的先锋猛将,助他守护边关!”云初夏声音越越轻,最后,皱着眉头强忍住心头的难受,顿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她整个人昏倒在火魔的臂上。
“初夏!”
“云姑娘!”
“主人!”顿时,乱成一团,火魔道:“老子马上带她回去,清平王爷,你送鬼婴回去,这花镇云先关押在狼宫,改日再来提走!”
清平王道:“不了,鬼婴就劳烦狼王了,本王要亲自看着她,她如今腹中有孕,不能疏忽。”
鬼婴交给了狼王,狼王承诺送回万家。
云初夏被送回了清平王府,不送回皇宫,是怕风淩笑担心。清平王入宫去请了郭御医出来,郭御医诊断了许久,才沉重地道:“伤及肺腑,血气逆流,怕不是这么容易好了。尤其如今腹中有胎,更不能随意用药,只能施针为她遏制血气逆流,其他的,再想办法了!”
“那御医你先看着,本王去找诸葛神医!”清平王道。
云初夏正好在转醒过来,一把拉住清平王,道:“不要去,不要去找诸葛滕飞!”不想让他担心,他快要离开了,想他安心离去。这段时间连续的受伤,让她对自己的自信心一点点地销毁,她知道诸葛滕飞留在她身边会很危险,她不能冒这个险。
“为什么啊,诸葛兄医术高明,他一定可以医治你的!”清平王也顾不得郭御医在此,急道。
“你得罪了郭御医!”云初夏叹息道,“诸葛腾飞和凌友好,他会跟凌的,我不想以后也出不了宫!”
“初夏,还是赶紧找诸葛神医为好!”郭御医一脸的慎重,“我的医术,确实没有诸葛神医这么高明,王爷这样,不是得罪。你的身子要紧,得马上找诸葛神医。”
云初夏闭着眼睛压住一道翻涌的血气,道:“得了。我不找便不找,我的情况我自己知道。郭御医,你为我针灸吧!”
火魔怒道:“你这是矫情哪门子?这可是生死攸关的事情,你可别给老子死在这里!”
“我撕烂你的嘴巴!”云初夏无力的呵斥道,“你啊,趁着得空,去万府看看,那狼王到底送看了孩子回去没有,还有,你是火魔,阳气最盛,如今又是正午,你去给孩子一口阳气,那便足以驱散他体内的阴气,以后他便能像一个正常孩子般成长了!”
火魔不动:“不去,除非你让人去叫诸葛神医!”
“连你也不听我的?”云初夏故作一阵激动,伸出食指指向火魔,怒道:“好啊,你反正是巴不得我死,你不去,我去!”着,便要挣扎起来。
火魔见状,连忙道:“好了,罗嗦死了,老子去还不行吗?”又对清平王道:“王爷,那你看着我家主人了!”
“得了。你赶紧去吧,否则她又得动怒了,如今她的血气逆流,可不能动怒!”清平王连忙道。
火魔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云初夏道:“你真没事儿?”
“你再罗嗦一句我立刻翘辫子!”云初夏双一摊,两脚一伸,一副将死的架势。
火魔只好转身走了。
郭御医为云初夏施针,施针后,她的血气运行算是正常了,但是内伤很重,就算极力掩饰,也掩不住面容的苍白。
她坐起来,看着清平王,道:“回宫吧!”
“你能走吗?”清平王担忧地问。
“用马车送我回去,老郭,你跟皇上我的胎儿有些不稳定,所以这几日要卧床休息。这样他也不至于会起疑心!”云初夏叮嘱道。
“此乃欺君大罪”
“那碗堕胎药,是你开给我的!”云初夏提醒他不止第一次犯了欺君之罪。
郭御医无语,良久才道:“那是最好的,你要是卧床休息,我也不必担心!”
“放心吧。我会好好爱惜自个的身体,这顿时间肯定会卧床休息!”云初夏对郭御医的关心一阵感动,连忙保证道。
然而,事实证明她想多了,郭御医面无表情地道:“你怎么样我们才不担心,我们担心的是你肚子里的云种!”
云初夏哼了一声,穿鞋下地,走路不成问题,但是整个人像是走在棉絮里一般,脚步轻浮,身子也不稳,一会要瞒过风淩笑,也是一件难事!
“马上入宫吧,皇上今日亲自监考科举,没有这么快回宫的,你最好趁着这段时间好生调理一下!”郭御医又道。
云初夏这才想起今日科举,想起他最近这么多事情要烦,还要分心照顾她,心中升起一阵愧疚。
在回宫的途中,云初夏忽然想起那位和她一同下大牢的谢老四,虽然知道他已经出来了,但是还想去看看他,便问道:“那个,谢老四的案子结了没有?”
清平王知道她的是哪件案子,便道:“结案了,孙家赔给他一笔银子,那孙公子也判了流放,至于孙侍郎,如今已经不是孙侍郎了!”
“我想去看看谢老四!”云初夏发现自己比较喜欢和这些老大粗相处,悠闲自在,皇宫对她来,如今已经是一个牢狱,若不是有风淩笑在里面,她真的巴不得马上离开。
“不要去了,你想见他,改日好了再出宫!”清平王道。
云初夏无趣地依靠在马车里,掀开窗边的帘子看外面鼎盛热闹的大街,叹息道:“皇宫里就跟死水一般沉寂,真不想回去!”
“你以前在迎菊苑不是最爱沉静吗?怎么如今倒厌烦起皇宫来了?”清平王揶揄道。
云初夏白了他一眼,“怎么一样?以前没有人针对我,我爱怎么过就怎么过,想什么时候出宫就什么时候出宫,如今可不自由了,一回到皇宫就觉得提心吊胆,别其他嫔妃了,单单一个青萍,一个华贵妃,就足够我烦恼了。”
虽然没有明目张胆地来犯,但是每隔一阵子便弄点动静出来,也够她烦恼的了。还有太后那边也不知道怎么看,或许她会严重地反对也不定的。
“你啊,不是烦恼她们,你是烦恼自己不知道怎么面对凌,是吗?你不能忍受他有那么的女人,又无法忍心离开他,你如今的心思是七上八下,犹豫不决。”清平王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也拆穿了她。
“你这么了解我?不是经常暗中观察关注我吧?你爱上我了?”云初夏白了他一眼,只是笑般的语气。
清平王的心漏跳了一拍,却丝毫不给脸地道:“行了,你别自恋了,你以为自己倾国倾城,是个男人都要爱上你?你那点心思哪里瞒得过本王?本王的观察力是一流的,否则如何统御整个神捕门?”
“贬低饶同时也不忘记褒奖一下自己,果然厚脸皮!”云初夏咳嗽了两声,用时候捂住胸口,一副疼痛难受的样子。
清平王连忙问道:“怎么样?不舒服吗?”
“没事,就是咳嗽牵动了一下血气!”云初夏舒一口气,缓缓道。
清平王一张脸揪成了咸酸菜,担忧地道:“你这样子哪里行?要不,还是找诸葛兄看看吧!”
“没事就没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嗦了?”云初夏闭上眼睛,休息一下,睁眼白了他一眼道。
“好好,别话了,你休息下吧!”清平王只得依她。
回到宫中,风淩笑还没回来,云初夏躺在床上,命刺猬们不许进来打扰,自己则睡个昏暗地。
她沉睡了一夜,压根不知道风淩笑没有回宫。原来,科举试题一出,宰相便觉得皇帝不信任自己,换了试题都不告知他,在家想不开,竟然自尽。所幸家人相救及时,才免去性命之忧。皇帝赶过去,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知于他,宰相心中感激皇恩浩荡,但同时为自己的老糊涂而感到难过。所以在风淩笑的建议之下,把金银子和叶子清收为门徒。
金榜虽然还没出,但是风淩笑过无论两人成绩如何,金银子是肯定重用的,至于叶子清,则再考察一下。
金银子与叶子清连夜赶来见丞相,拜见恩师之余,也大谈治国之道,宰相欣慰地发现两饶才能和资质都高人一等,尤其金银子的见解十分独到,起治国安民之道,句句皆是真知灼见。宰相一时兴奋,便连夜挽留风淩笑一同煮酒谈,风淩笑一向倚重丞相,难得他有雅兴,自然也不好推却。
宰相无儿无女,如今得两名门生,自然老大欣慰。几乎想把两人认为干儿子。这金银子为人严谨,一本正经,年少老成,是个可以堪当重任之人,叶子清嬉皮笑脸,经常爆趣,逗得丞相很是高兴,一晚上,笑声不断。
风淩笑见此情况,心中也总算放心了,今日科举,也算是给诸位大臣敲了一个警钟,希望他们好自为之,当然,应该要办的人,全部都要办了。至于不能办的,暂且记下,等日后自己培养出来的人上位了,再办不迟。
心中实在牵挂云初夏,命李总管回宫知会一声,怕云初夏担心自己。然而李总管回宫后再回来却告知她早便沉睡了,他心中不禁有些失落,他彻夜不归,莫非她就没有半点牵挂吗?想起她之前彻夜不归,自己通夜不能眠,看来,她还是没有把自己挂在心上。
“皇上,因何愁眉苦脸的?”金银子已经有半分醉意,话也肆无忌惮起来了。
风淩笑勉强一笑:“没事,一些家长里短!”他忽然想起趁着丞相今日在,跟他商议一下废弃后宫的事情,道:“相爷,今日朕还有一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相爷喝得高兴,呵呵笑道:“皇上有事尽管,是南江水涝还是大别旱灾?出来让老臣的两位门生给点意见。”
风淩笑摇摇头,沉着道:“都不是,而是,朕要废了后宫,所有嫔妃另作安排。”
相爷大吃一惊,连酒杯都一时拿不稳跌落在地,他连忙弯腰想捡起酒杯,叶子清却先一步捡起来了,相爷道:“老臣失礼了。”
他抹了一下额头,瞪圆了双眼问道:“老臣方才没有听错吧?皇上要废掉后宫?”
风淩笑严肃地道:“没有听错,朕确实想要废掉后宫!”
“因何啊?”相爷不明白了,这件可不是事,甚至比起科举更大。自古从没有这样的惯例啊,后宫是为皇室诞下子嫡的地方,皇家要开枝散叶,必须要有嫔妃才成啊。莫非,莫非皇上?他想起古有的短袖分桃,不由得擦了一把冷汗,难道皇上竟然性好男色?
“朕想像民间的男子一般,只娶一位夫人,与她白头到老!”风淩笑的原因很简单,寥寥数语,已经表明了他的心迹。
相爷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才放下了,道,“皇上,你喜欢一名女子,纳为妃子便是,何必要废掉后宫?”
叶子清与金银子一同道:“皇上的这位女子,想必是初夏了!”
“正是!”风淩笑承认道。
相爷疑惑地看着两人,“你们认识她?皇上,此女是何来历啊?怕不怕?”他想起了早些年的奸细,也是用美色混入皇宫的。
风淩笑道:“相爷不必担心,此女的来历朕一清二楚。朕想跟你商量的,是如何安置后宫的嫔妃!”
相爷沉吟了一下道:“此事,皇上需要听从的是太后娘娘的意见,至于老臣,对于男女之事一向没有心得。”
“相爷一辈子,只娶了一位夫人,宁可绝后,也不再纳妾,相爷对相爷夫人,不是深爱,又是什么?相爷不是没有心得,只是涉及朕的家事,不好发表意见。但无妨,朕需要各方面的意见!”话虽然这样,但其实风淩笑是想找人认同他,然后拿着这些理据去跟太后力争。
相爷叹息了一下道:“无论我们做臣下的发表什么意见都没用,因为到底,最难过的一关是太后娘娘。至于皇上不能跟老臣比,因为老臣对夫人是从一而终,而皇上却先于这位云姑娘而有了皇后以及嫔妃们,皇上若是想对云姑娘好,有许多办法,不必废后宫!”若无意外,废置后宫会引起轩然大波,他不愿意目睹这样的情况发生。当然,皇上的情深让他感动,却也让他担忧,这云初夏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会不会红颜祸水为祸国家尚未可知,只怕皇上堕入美色,耽误国事。
“朕心意已决,相爷尽管有什么法子可向太后提出,朕把话在前头,即便太后反对,朕也会决意废掉后宫,只是,朕不想和太后的关系弄得太恶劣,更不想太后针对初夏,否则初夏以后在宫内动辄得咎。所以,朕如今并非征询大家的同意,只是想听听大家有什么法子!”风淩笑喝了一口桂花陈,道。
相爷与叶子清金银子相互看了一眼,金银子想了一下,道:“皇上此举虽然情深,但是同时伤害了其他嫔妃,就算您如何补偿,也更改不了她们成为弃妇的事实。”
风淩笑冷道:“自古至今,许多皇宫内的嫔妃都指给了大臣,谁也没有过她们是弃妇,朕相信只要安置妥当,没有人敢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