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故人不在
故人不在
完,石劲不等师父回答,便背着绳子,拿着两块儿磁石,沿着山崖交替朝上爬去。
他双臂强劲有力,更兼想要在师父面前表现一二,因此爬的极快,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已经登上崖顶。
然后,他将绳索一端固定在崖顶的坚石之上,另一端则朝山崖下抛了下去。
待绳索绷紧拉直后,他知道师父应当已经缚住了绳索,然后他双臂较力,一点一点朝上绞了起来。
石劲将注意力放在身前,双臂用力正在把师父朝山崖上拉拽,忽然感到自己的背心被一件利器顶住,然后一个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要动,再动要你的命。”
石劲心中一惊,但上的动作并未停顿,他一边继续拉绳子,一边头也不回地道:“尊驾不要紧张,我们是来拜会贵仙门的,并没有恶意,只是因为时间紧迫,所以走了近路而已。”
“让你不要动,你还动?”
那人厉声喝道。
石劲感觉背后一阵剧痛传来,应该是有利器一点一点地刺入自己的皮肉,显然那个人动了。
可是师父还吊在半空,他能就此放吗?
石劲绷紧背部,用皮肉阻滞住利器的进入,并将绳索轻轻抖了两次,向师父示警,然后将绳索在自己的身上绕了一圈,固定下来,这才缓缓转身,利用转身巧妙地卸去了刺入皮肉的利器。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黑胖汉子,身宽体胖,举止笨拙,也不知他是如何接近自己而没有发出一丝响声的。
那黑胖汉子中举着一柄晶亮的分水刺一般的兵器,那兵器前端像个叉子,一共三齿,两边低中间高,后端长得像一柄锏的样子,并有个铜铸的握。
此刻,那黑胖汉子看着自己中兵器前端被血染成的那一丝红色,一脸愕然。
若不是看到这一丝红色,他真的以为自己刺在了木头之上,既然见血,明面前之人并未着甲,但此人
若是没有着甲的话,皮肉怎会如此之坚硬?
他用了六成的力量竟然只能堪堪刺破此人皮肉,这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会有如此强韧的体魄?
不管怎么,此人不易对付,必须先向门中示警再。
他撮口成哨,朝着天际呼啸了一声。
石劲知道黑胖汉子呼啸这一声是为了喊人过来,但他并不以为意。
虽然他被这黑胖汉子偷袭,并被刺破皮肉,但师父毕竟是带他来加入罗浮门,而非寻仇的,并且他们偷偷从后山翻越上来,确实有些不妥之处。
因此,他向黑胖汉子拱行了一礼,躬身道:“尊驾误会了,在下随师父前来贵仙门拜会,并无恶意,事急从权,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尊驾海涵。”
“既然是前来拜会,为何不走北麓,反而从没有道路的南山翻越,你们到底安得的是什么心?”
黑胖汉子疾言厉色地道。
“因为我们是从山暝郡方向而来,如果要从北麓上山,需要靡费多日,我师前来贵仙门,确有急事,耽
误不得!”
“你们来我们这里,到底有什么急事?”
“这这要问我师才知。”
石劲打了个马虎眼道。
因为他知道,同样的话在不同人来,具有完全不同的力道和作用,他可不想操之过急而坏了师父的大计。
“对了,你是怎么爬上来的?”
黑胖汉子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呶,凭得这个。”
石劲看着脚下的黑色磁石,知道这瞒不了别人,因此一努嘴道。
“咦!?你们怎知道可以用磁石爬上来,你口口声声你师父,你师父到底是谁?”
石劲正要回答,忽听一个熟悉地声音道:“是我。”
他回头一看,只见师父已然站在了崖顶之上。
“师父!”
石劲欣喜地叫了一声。既然师父上来,那这一切误
会就都好办了。
“劲儿,你受伤了?”
“一点皮外伤,不妨事,不妨事。”
长空无极仔细看了一下石劲的伤口,确实是皮外伤,这才抬头望着那个黑胖汉子,面无表情地道:“关绍能,你还认得我吗?”
“你你是长空长老?”
黑胖汉子仔细打量了长空无极一番后,忽然惊讶地道。
“十多年了,亏你还认得老夫。”
“见过长老,关绍能不知这位哥是长老高足,多有得罪,还请长老包涵。”
黑胖汉子“噗通”一声,跪倒在长空无极的身前,然后一掌一掌,结结实实地扇起自己耳光来。
长空无极看黑胖汉子扇了自己十多个耳光后,方才淡淡地道:“不知者不罪,起来吧,带我去见你们掌门师尊。”
“是,长老。”
黑胖汉子爬起身,顾不得稍稍轻抚一下红肿的脸颊
,便当先领路,朝前走去。
从南山崖顶到罗浮门正门,似乎还有些路程,一路上有两拨人,似乎是在听到关绍能的告警之声后,闻讯赶来,见了这一幕情形,有些不知所措,便伴着他们一路向前行去。
“现今罗浮门的掌门师尊是哪位?”
长空无极无事那些跟着的罗浮门门人,对关绍能道。
“回长老的话,现今我罗浮门的掌门师尊姓翟讳运良。”
“翟运良成为掌尊了,那高景明呢?”
长空无极闻言面上闪过一丝阴霾。
“高长老十年前下山寻亲访友,至今未归。”
“至今未归,呵呵对了,你怎么会在南山崖顶出现?”
长空无极冷冷一笑,继续问道。
“奉掌尊之命,每日皆须有人在南山崖顶值守,今日刚好是在下当值,所以才得见长老之面。”
“堂堂一个仙门,这翟运良是做了多少亏心事,才
会对外如此防备?”
“这”
关绍能无言以对。
之后,便无人再一句话,只是默默前行。
石劲从师父和那黑胖汉子的对话中,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他的心上不由得对这次罗浮门之行蒙上了一层阴影。
不过,一切但凭师父做主便是,他并不多言,只比师父落后半步,紧跟在师父身侧随着队伍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