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左家之变(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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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九章左家之变五

    女人似乎并不相信。

    也许,她依旧在赌。不过萧樱这次可是准备的十分周全。

    半个时辰,就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突然响起一阵惨叫声。叫声嘎然而止后片刻,风一端着托盘起来。上面是一根指,一根血淋淋的指。

    女人一见,眼睛一翻。

    萧樱眼急快,一杯冷茶泼上去。成功的阻止了女人的晕厥。

    “你若敢晕。下一次便割两根指。”

    女人再次跪地求饶。“姑娘,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左家的那些事,姑娘该去问左老爷啊。”

    “二十二年前,你是如何离开权家又是如何进了左家的”

    萧樱突然开口。

    女人神情大惊,脸上温婉忍隐的神情瞬间不见了。

    她缓缓起身。“你是如何知道的”

    “人在做,天在看。没什么事情会是永远的秘密。”

    “既然人在做,天在看,为什么阮家父子能横行这么多年”

    “阮夫人已经下了监牢,至于阮老爷和阮公子,我只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他们也不会例外。”

    “你是萧樱”

    那个把阮夫人送进监牢的女仵作。

    萧樱挑了挑眉,点头。这女人确实不一般,反应灵敏,而且性子很能忍,难怪这些年周旋在三个男人之间还能屹立不倒。

    到了这个年纪,左老爷还十分看重她。

    “算起来,我也算是夫人的恩人。这次,左家的案子,不可能善了。夫人最是识时务,还是好好想想吧。”

    “这些年,我得左家庇佑。才有了这二十余年的安静日子。左家对我有大恩。”

    言下之意,她自然不是个忘恩负义的。

    “十年前,秦家灭门案,你知道多少”

    萧樱突然又转了话题。女人有些发怔,有那么一瞬间,脸上惊诧的神情一闪而逝。

    随后,女人摇摇头。“这二十年,我一直住在左家别院里,几乎不出门。秦家的惨案,我是许久后才听的,当时也觉得可惜。秦家当时在汶西,可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家。”

    “秦家灭门案后,左家私下里第一次贩卖战马。”

    萧樱语气很平静,只是平述,并没加入自己的臆断。可女人却仿佛受到了惊吓,虽然只是迅速的一闪而过,不过还是被时刻注意着女人神情的萧樱捕捉到了。

    看来所料不差,秦家的案子,确实和左家有关。

    而且这个女人知道的东西,恐怕比她和凤戈预料的还要多些。

    虽然这女人极力遮掩,可依旧难逃萧樱的观察入微。

    “时间快到了,这次夫人是想要令公子的耳朵,还是脚趾。”

    “不求姑娘开恩。放过我的孩子吧。他还”

    “还孩子十八岁的孩子吗”

    “从到大,他都被我捧在心里,我因为一些原因,对他十分偏爱。所以他虽然长了十八年,可依旧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求姑娘放过他,我任姑娘处置。”

    萧樱觉得好笑,她也便轻轻笑了。

    “你如今本就任我处置,我便是杀了你左家也不能把我如何。你真的以为一个的左家,便能撼动朝廷或者能和五殿下一争高低夫人是明白人,可别做糊涂事啊。”

    “当年我离开权家后,一时走投无路,想要自我了断,正好遇到外出的左老爷,被左老爷救下,安置在了别庄。后来我感激左老爷的救命大恩,所以委身于他。这些年,我几乎没有出过别庄大门,不管左老爷做过什么,我是一件坏事也没做过的,姑娘这般行事,实在欺人太甚。”

    “左老爷用黑心钱养着你们母子。你他做过的事和你无关敢问夫人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你能堂堂正正的自己是无辜的吗”

    “我只是个妇道人家,我能如何”

    “夫人能做的事情太多了。左老爷所做的每一件事,左家发生的每一件事,夫人都知道。夫人怎么还能有底气质问我你能如何”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女人终于有些慌乱了。

    萧樱松了一口气,越是理智隐忍的人,越难对付。

    反而越是叫嚣的,如阮夫人那等人,才是最容易对付的。因为她把软肋摆在明面。可像这个女人这样的她看似心疼儿子,表现的似乎也是为了儿子可以豁出性命。可自始至终,她都行事有度。

    神情,动作,似乎都早已烂熟于心。

    好像已经在心里演变了无数次。

    哪怕见到那根血淋淋的指,她虽一幅要晕厥的神情,可在萧樱看来,依旧是做戏的成份大过真正的伤心。

    所以,她只能在言语间试探她。

    最终判定她涉入此事的深浅。

    “那便来权公子吧。我曾和权公子闲聊,他自己只有一个母亲,便是权夫人。”

    萧樱提起权铮,女人突然沉默下来。

    萧樱也不在意,继续道。“他权夫人曾经过,生恩大于天。让他无论如何要找到生母,好好报答她。

    他还,当年权夫人力劝权老爷纳了权公子的生母为妾室。权老爷因和权夫人感情其深,并不点头。权夫人苦劝良久,甚至以出家清修相要夹,权老爷总算点了头。可是”

    可是,那个女人却突然人间蒸发了。

    女人握了握拳,神情肉眼可见的有些隐忍之色。

    “权家比起左家来,自然是更稳妥些。权夫人性子温和,待人接物都让人如沐春风。所以才能养出权公子那等人物来。至于左家,我听闻左夫人出身商贾人家,从也是被家中捧在心里养大的,所以性子蛮横。这些年,怕是没少找夫人麻烦吧。”

    “人家夫妻情深,我算什么”终于,女人开了口。

    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仿佛回溯般,在脑海中一一闪过。

    男人满脸不愿,可却不得不进了她的房。

    女人眼中含泪,依旧握着她的道谢

    一幕幕,刺疼了女人的眼。“我算什么破坏人家夫妻感情的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