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棠听张近朝如此奚落人，不由地大叫道：“张近朝，你浑身才臭呢。跟猪在一起，猪都嫌弃。再了，谁让你把那个草香味的丢了的？”

    “别在那胡八道了，叫你去，赶紧去得了。怎么的？是舍不得司徒明送你的喽？”

    “又提他，你啊，能不能以后别提了？我这就去洗，还不行吗？扔就扔，反正我也不太得意那味。”

    何棠最看不惯的就是张近朝这副嘴脸，话没有好气，像叫喊畜生一样叫喊何棠。

    还什么风流倜傥，在家就是个蛮不讲理的地痞流氓。

    张近朝在何棠刚来这家时，还不是如此这般嘴脸，连话都懒得跟何棠。

    如今，见到何棠就想几句，尤其看到她那副皱着眉头样。有点像西施肚子疼，当然了，少了西施的美貌。

    可其中的韵味颇像，闲来无趣，就想逗逗何棠。看她那股当仁不让劲，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何棠进柴房烧了两大锅水，脱光了衣服，看看自己身上的肌肤，还是很白的吗？闻了闻，也没啥味啊。

    何棠拿出香料闻了闻，一股玫瑰味散发出来。

    “这就是女人味？读书人事就是多，总整这些没用的。什么味不味的，真是应了那句话，文人雅士多风流。”

    何棠边往身上舀水，边数落着，看着澡盆子里的玫瑰花瓣。

    如此美妙，再闻着水汽中的淡淡香味，不觉得感慨。

    “都女人如花，我呢，连根草都不如。”

    总之，周围静悄悄时，何棠总是能想起如今处境，不甘心就这样委屈在乡下。

    何棠泡了好长时间，玫瑰花瓣的香味儿都吸到身上。

    看着水上漂起的花瓣，再闻闻身上，真的有一股玫瑰味。从盆中起来，穿好衣服把湿漉漉的头发擦干来到太阳底下晒。

    何棠闭眼睛感受着阳光，眼前一片通亮，用手摆弄着头发，好快干些。

    “大白天的洗什么澡啊，看你那浪样不像个好东西。”不知道张婆子从哪里冒出来的，把何棠的一愣一愣的。

    “是张近朝让我洗的，我身上有股臭味。”何棠还在摆弄着头发，也没管张婆子叫声娘，没正眼瞧张婆子，歪着脑袋自顾自的忙活着。

    “大白天的也不嫌害臊，两口子在家洗澡玩。不是让你研磨吗？研着研着研出味道了，真不像话，现如今两口也不管老的在不在家。该干嘛就干嘛，像个啥样！”

    张婆子话里有话，何棠也不傻听得出来。再者何棠也知道些男女那些事被张婆子一脸红扑扑的。

    何棠没想到当娘的能出这么不知羞耻的话真让人难堪。

    又没法跟张近朝絮叨，不知道怎么开口。

    张婆子还不知道张近朝跟何棠其实什么事都没发生，何棠没怀上以为年纪身体弱才没怀上身孕。

    张婆子根本没想到二人连嘴都没亲过，更不相信孤男寡女在同一屋檐下居然啥也没发生。

    何棠也不晒头发了，听见张婆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赶紧回张近朝的书房。

    何棠来到张近朝的书房时，嘴鼓囊囊的一副委屈的样子。

    湿漉漉的长发也没心情梳理还滴嗒水呢。

    刚靠到张近朝身边，张近朝就闻到玫瑰花味，好闻的，宛如在花丛中。

    看何棠的面庞，百里泛着红润，湿润润的红唇，惹人想多看几眼。

    跟刚才那手指甲里都是泥巴的脏女判若两人。只不过这身衣服逊色不少，倘若换件新花色锦缎衣服。

    何棠走在大街巷，还是惹人眼的。

    “又怎么了？嘟囔个脸蛋？”

    “没事，不想话，也不想听别人话。你写你的字，我呢在你房间里扫，避避门外那个不讲理的人。”

    “行，不过你去把梳子拿来，我帮你把头发梳上。那么乱看着心烦。”

    张近朝并没有故意找茬，他身为读书人，还有些洁癖。那就是眼里不能有沙子，看到啥东西凌乱就会亲自整理。

    摆放整齐后，才安心做下件事。张近朝的被褥和衣物，整理的很齐，比何棠的还要整洁。

    张近朝看着何棠的乱发，心里非常不舒服，哪还有心情读书？

    所以叫何棠去拿梳子，此时男女之间已无界限，张近朝就是想把何棠弄的干净利索，呈现在眼前。

    倘若有一套新衣，恨不得让何棠换上，穿上新衣不枉费洗两遍澡。

    那可真是焕然一新，谁不喜欢这种感觉呢。

    “什么，让我拿梳子要给我梳头。太恐怖了，男女之间怎么会有这等事？从来没人给我梳过头呢？”何棠在心里嘀咕道，所以对张近朝。

    “多谢相公的一番好意，女子心领了，至于梳头我还是自己梳吧。”

    “去拿，别废话。”张近朝低头看着书，对何棠到。

    “好好呗，发什么火温柔点不行吗？”何棠哼到，转身离开书房，去拿梳子了。

    不时，何棠拿着梳子，静悄悄回来了。

    把梳子递给张近朝，张近朝让何棠转身背对着他，然后给何棠梳头。

    何棠没觉得舒服只觉别扭。一个大男人喜欢给女孩子梳头，跟那个人，别人都得惊的张大嘴巴。

    不过张近朝梳头的力度刚好，何棠站在那舒服的要睡着了，忽悠忽悠地犯困。

    迷迷糊糊中，何棠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爹，她已经忘记爹的模样。

    一双大手握着一双手，在路上走着男人的身影高大无比。女儿的身影显得弱，完全被庞大的身体保护着。

    那种温暖的感觉，何棠从未体领略过，好想扑在人的怀里撒娇睡个安稳觉。

    无忧无虑的等待天明，不用干重活，可以去学堂。

    张近朝看着给何棠梳理后的头发，很满意，抿嘴一笑，又细细观赏一番。

    “梳好了。”张近朝放下梳子，对着何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