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是情缘
两人拉仿佛回到从前,一路逃亡,并无心里负担,却也是快乐的。来也好笑,以前的逃亡,是怕被坏人发现,现在却是为了逃避某个人。
两人又找了个干净的山洞,找些野果、野菜来充饥。累了就暂时住下,饿了就找东西吃,多余时间,傅强就爬树,学虎扑、豹穿、蛇行。杜宇也演示了一些招术。
爷爷教过一些,后来自己偶尔瞧见那些护院武师对练过。结合起来,杜宇一边琢磨,一边动比划。
有一回,杜宇持树枝,左腿前跨,中的树枝顺势前刺。“咔嚓”一声,一棵碗口粗细的松树应声倒地。
杜宇一呆,静静地立在那儿。灵光一闪,当下,心中却是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
难怪爷爷并不擅长拳脚兵器招术,而是以自己独创的内功心法,凝聚强悍的内气。出招时,强悍的内气附在招术之中,就是催枯拉腐,得到极佳的效果。
明了这些之后,杜宇一扫这些天来的郁闷,更加潜心修炼。
傅强在枝头荡来荡去,尽情玩耍,偶尔也过来瞧瞧,在一旁跟着杜宇修炼。
快乐的日子过得很快,这些天来,杜宇感觉自己收获颇丰,虽内气修炼进展缓慢,但是,对于内气的掌控和驾驭,却是更加娴熟,更加得心应。对于招术、出的时间和方位、角度、力度等等,都是大有心得。
自己眼睛看不见,那就只有在听力、意识、感觉、反应和内力方面大大增强,来弥补不足。杜宇收回招式,双脚轻轻点地,身子腾空而起,越过一棵三丈多高的树冠,伸在另一棵高树枝上一借力,人便飘落到那株巨大的樟树的横枝上。
傅强伸接住,两人并肩而坐,极目远眺。良久,傅强轻轻道:“都一个多月了,她应该走了吧。要不,我们回去瞧瞧?”
“好吧。”杜宇点点头。
两人携前行,朝家的方向走去。
淌过那条溪,踏上草坪,傅强有些兴奋。
“没动静,应该没人了。”
杜宇有些迟疑。因为那强悍的意识和感知告诉他,事情有些不对。
径直走到大洞口,静静地停了一会。
“嗯。”杜宇眉头紧皱。
“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越往里走,感觉越明显。杜宇大步前进,一脚踹开半掩的房门,冲了进去。
一股臭味骚味扑鼻而来。
杜宇脸色大变,身子一晃,便到床头,伸探出,摸到鼻下,鼻息尚存,腕一翻,把住腕脉。
“还好,有得救。”
杜宇深吸一口气,右拍向百汇穴,左掌抚向丹田,内力源源不断,一直涌出。
只是,杜宇右掌一接触,立马碰到一些东西,黏黏糊糊,同时臭味直刺鼻。
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用拔掉,指一划,撕开衣服,掌心直接贴在丹田穴处。
她已经拥有了第一层内气,怎么丹田空空如也?走火入魔?不会呀?经脉仍然通畅。
杜宇心头闪过无数念头,内气却未停歇。傅强站在门口,眉头紧皱,阵阵恶臭传来,让他喘不过气来。这里有杜宇在,自己也帮不上忙,还是烧点热水吧,不定就会派上用场。
一盏茶的功夫,终于重新帮叶之秋的第一层内气循环催动。
长舒了一口气,杜宇再次探查了一下脉搏鼻息,感觉情况稳定之后,稍稍放了点心。缓过神来之后,又想起那些恶臭之物。
“嗯?大便失禁?”
杜宇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很是无奈。
还在昏迷中,总不能强行地把她叫醒,让她自己来处理?好歹我是个郎中呀。杜宇硬着头皮,脱去叶之秋身上的脏衣服,胡乱摸索一通。
傅强提了两桶热水,丢在洞口,死活不肯送进去,便又钻进了灶房。
杜宇苦着脸,牙根咬得格格响,没办法,只好自己动,用热水替叶之秋擦洗过后,换上干净的衣服,床上也换上新的,将她抱上床,盖好被子。
拎起脏衣服,在洞外远处放火烧掉,再回房时,察觉到叶之秋的呼吸平稳了许多。
拧开盖子,倒出半枚益气丹,心地抬起叶之秋的头,给她喂下,助她运行了一阵内气。
许久之后,嘤咛一声,叶之秋醒过来了,勉强睁开眼,瞧了瞧,轻声道:“终于回来了。”声音疲惫,微弱,还有些惊喜,欣慰。
杜宇点点头,“感觉好些了吗?再睡会儿,等下再叫你起来,吃点东西。”
“嗯。”
“我先去配点药,一会儿就过来。”
“嗯。”
两行眼泪夺眶而出。
杜宇走出房门,轻轻掩上门,摇摇头,苦笑不已。实在不愿呆在这儿,便转身离去。
杜宇很是疑惑,叶之秋拥有了第一层内气的修为,不会轻易生病,就算生病,也不可能这么重。难道是自暴自弃?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抑或是以此来做些什么?
杜宇暗暗叹息一声,径直摸到药房,找了几味提神养气的药材,拿到灶房煎熬。
此刻,她身体虚弱,不适合服用益气丹。而云生丸起不到这样的效果。看来,还得抽空,另外炼制一些合适的丹药才行。
杜宇一边沉思,一边塞了几根柴火,让药汤沸腾起来。
傅强一边炒菜,一边长叹,“依我看,你并不着急,所以,肯定不是外人进来了,伤了她。”
“我时候,总想父母在身边,就假装生病了。”傅强瞄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杜宇,继续,“我们离家出走了,估计这丫头心冷了,就生病了吧,你会不会是这样?”
杜宇依然不吭声,苦着脸,一根树枝在里转来转去,身子靠在椅子上,很是苦恼的样子。
“你看着药汤,别煮干了,再用火煎熬一炷香的时间。我去抓只山鸡来。”
杜宇站起身,丢下这么一句话,走了。
“好呢。”傅强笑道。
喝了药,又喝了一碗鸡汤,叶之秋便沉沉睡去了。杜宇和傅强稍稍坐了一会,就转身离开,回了各自的房间。
一日过后,叶之秋自己起床了,吃些东西,两人陪她散了散步,便让她休息了。
再过一日,已痊愈。身子开始恢复到生病前的模样了。只是,三人笑间,似乎多了些什么,抑或者少了些什么。
突然经历了这么一场变故,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有些压抑,至少,没有以前那么自然,那般融洽。
再过得几日,傅强提出要到山外瞧瞧,顺道买些东西。询问叶之秋和杜宇的意见,两人表示同意,三人便结伴而行。
叶之秋的脸上又蒙起了面纱,傅强问她,以前生病时,都没有用面纱,现在漂亮了,难道还怕别人看到?
叶之秋笑而不答。
本来,傅强想去叶家坪,但叶之秋不同意。是现在还不想回去,等以后吧。
无奈,只得听她的,谁叫她是女人呢。
转向另一侧,三人在黄土岭逛了逛,换了些东西,添置许多东西,就往回走。
刚走出黄土岭几里地,杜宇就停住了脚步。疑惑地走到一个草垛旁,蹲下身去,掀开稻草,赫然是两个娃娃。傅强和叶之秋蹲下身,帮助查看。
瞧模样,约十来岁的样子,四目紧闭,各自脸上有许多抓痕。满脸通红,鼻息微弱,脉搏时弱时强。怎么两人包裹在一床被单中?衣服也没有穿?
打开被单,傅强惊得腾地站起,后退了三四步。叶之秋叶“啊”了一声,掩口不语。杜宇紧皱眉头,伸稍稍探了探。
“哦?”
杜宇也是一惊,心念电闪,从没见过,也从没听爷爷过,怎么会两个人长在一块儿?连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