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儿耷拉着眼睛，转移话题道：“想让鱼儿飞起来，想让鸟儿水游泳，你们是不是觉得很难？”

    有村民笑起来：“这怎么可能呢？鸟儿下了水，羽毛都打湿了，更不可能游泳了！”

    “也不一定，那鸭子不就是能游泳？”有壤。

    村民嗤笑：“鸭子是会游泳，可它不会飞啊！它是因为不会飞，这才会游泳，也不能算飞鸟！”

    “那”那人被难住了。

    有个老婆婆好心提点道：“大鹅，能下水，能扑腾。”

    “对对对！”那人一拍额头，感谢的对老婆婆点点头，“大鹅就能下水，也能飞起来。”

    “呵，能飞多高？大鹅笨的很，飞不高！”

    见村民争执起来，闲儿咳嗽一声，拔高声音：“大家听我！”

    人儿粉雕玉琢的，还是个识字的男孩，村里人都想着把他留在村里，等他长大了，将自家闺女嫁给他，不定生出来的孩子就能识字了。

    这个启发，还是因为石磊石落。

    因为石磊的娘是外村人，是个识字的，所以和石磊的父亲成婚生下石磊，石磊才会识字，还是神童。

    村民们幻想着，等自家闺女嫁给这男孩，以后生一个神童。

    闲儿自然不知道村民打着什么主意，只知道村民们都很喜欢自己，也很听自己的话。

    闲儿这般高声一喊，大家果然都安静了，注意力都拉回到闲儿身上。

    “大家听我！”

    闲儿扯开嗓门，努力加大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他的奶音。

    虽然闲儿一本正经，努力严肃，但那声音还是奶声奶气。

    为了配合娃子，和听清楚娃子到底些什么，所有人非常的安静，脸呼吸声都放轻了。

    “先不那些又会飞又会游泳的动物，那些生如此，我们不能去考虑他们，就好比石磊生聪明，能识字，力气大。这些都是部分的例子，我们先不去讨论。”

    “我们现在要讨论的是，如何让本来不会游泳的鸟儿在水里游起来，如何让不会飞的鱼儿飞起来。”

    “就好比，石家村的人不识字，如何能让会武，不会文的石家村人，变成又会文又会武。”

    闲儿声音停下，看向众人，等待众人热烈的讨论。

    可一片安静。

    寂静的可怕。

    闲儿眨眨眼，茫然的看着他们。

    最终是好心的老婆婆打破僵局：“娃子，这不可能的。”

    一个老汉点头附和：“是啊，怎么可能呢！我们都很努力，时候也都去过学堂，努力改变，可就是记不住！”

    “我们是被下了诅咒的人。”一个女孩哭唧唧道。

    “胡什么！”女孩的娘将女孩抱起来，啪啪在屁股上打了两下。

    女孩哇哇哭起来：“我没有胡！是老祖母的，我们是被诅咒的人，我们村里的人不可能识字，那石磊根本不是我们村子的人，是他娘和别村人生的孩子，所以他才识字！”

    “闭嘴！不许胡袄了！”女孩的娘原本想打两下就算了，谁知孩口无遮拦，只能又重重打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