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妧伊愤怒不已地怒斥安格格, 面对妧伊的怒火安格格却一脸不以为意。不仅没有离开反而是一脸委屈地看着妧伊。
“哎呀,妹妹你别生气啊,我只是想和你亲近亲近, 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想与我亲近,我看你居心叵测,想害我吧!”
面对装模作样的安格格,妧伊心里一顿窝火。
被安格格胡搅蛮缠, 妧伊对她已经是没有半点耐性了。以往为了不撕破脸她还忍着, 今天安格格如此唐突粗鲁的行径终于是惹怒了妧伊,直接就撕了安格格的脸皮。
安格格显然没想到妧伊会如此,毕竟这府里妻妾之间话总是九曲十八弯拐来绕去的。
被妧伊这么直接的揭了脸皮子, 安格格愣了一下, 突然一脸尴尬;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一脸受了委屈被冤枉, 泫然欲泣的模样。
“郭妹妹, 你这是何意?我只不过是单纯是想和妹妹好好相处罢了, 我竟不知我好心来看你, 怎么就成了害你了,妹妹你又何必如此猜忌冤枉我呢。”
“冤枉你, 我可不敢冤枉你。你若是没有这般心思,那你可敢发誓你无害我之心?”一直处于愤怒中的妧伊紧紧相逼,寸步不让。“你仔细想想,你真的没有吗?”
没想到妧伊竟要她发誓,安格格瞬间愣了。这个时候人们还是很迷信的,相信誓言报应, 不会轻易发誓。
就在安格格发愣的片刻,妧伊抬手指向她。
“你给我滚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你若是再来骚扰我,扰我安胎,人必向贝勒爷禀报,求贝勒爷做主。若是贝勒爷知道,你想贝勒爷会如何?”
她就不信安格格能比贝勒爷的子嗣更重要。
妧伊直接出言威胁。
她这算是彻底和安格格撕破脸了。
临近生产,她心里越来越不安,越来越焦躁,安格格频频来她这更让她不安。
妧伊总觉得安格格不心好意,担心防备不周着了安格格算计。
所以她想与安格格撕破脸,拒绝安格格再来。
“走就走,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过是个背主爬床的丫鬟罢了,还装什么主子。你以为我稀罕吗。哼!”
搬出贝勒爷,安格格终于是嗯下将的话,甩脸走人。临走时还不忘羞辱了妧伊一番。
妧伊是丫鬟出身,她也不避讳自己的出身,可自然成了格格之事,府里的主子奴才也没人再明面上议论她的出身。
她是通房丫鬟出身,通房丫鬟虽是福晋做主抬上来的,可通房丫鬟这层出身令人尴尬,在别人眼里就跟爬床的丫鬟没啥两样,所以安格格才拿此来羞辱奴才。
安格格的话虽难听,若是平时还不至于让妧伊生气,只是这会妧伊正在愤怒中,听到这‘背主的爬床丫鬟’这话,妧伊只觉得气炸了。
“好你个安氏,我跟你没完。”
妧伊恨恨的瞪着安格格离去的背景。
“格格,您别生气。那格格是故意来气您的,您若是生气,岂不是如了她的意了。”
安格格走了,见妧伊还生气,石榴赶紧上前劝妧伊。
石榴比妧伊还要年长一岁,比杏果更加沉稳些。
听石榴劝,妧伊这才恍然,觉得石榴的对,安格格或许就是故意来气她的,她这是着了安格格的道了。
她如今快生产了,情绪起伏过大还是会影响腹中孩子,甚至会影响生产。
想到这些,妧伊虽然恨安格格居心叵测,但情绪已经渐渐平静下来了。
想到孩子妧伊赶紧用来去摸排腹部,不过双手碰到,左手上传来刺通。
“呲!”
妧伊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手上还有两道血痕。
妧伊抽气低头看,石榴和杏果这时候也发现妧伊手上的伤了。
“天啊,格格您受伤了。”
“定是参建安格格弄的,我就知道她不怀好意。定是安格格故意弄伤格格您的。”
杏查愤愤不平地到。
“格格,奴才去取药来给您擦擦吧。”
石榴担心的看着妧伊的。
“先却取些白酒来给我消消毒。”
看着左手上的血痕,妧伊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情又更糟糕了。
想着安格格居心叵测的样子,妧伊第一个就担心安格格下/毒,毕竟安格格抓她的手的行为太过突兀了。
“格格,要不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毕竟您怀着阿哥,若是有个万一,那可就是后悔莫及了。”
“格格,石榴姐姐的是,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
妧伊原不想麻烦,不过听石榴的话又想到安格格,倒觉得石榴担心的有理,她可不敢拿腹中的孩子去冒险。
“那就叫人去请太医吧。”
“奴才这就去。”
石榴匆匆出去,妧伊又吩咐杏果去拿白酒来,她算先消消毒。
等杏果出去,妧伊用右手擦拭了一下左手伤口上的血,右手没有传来有毒的信息,妧伊心里松了口气。
看来安格格并没有在她的手上动手脚。不过就算是没有毒,妧伊还是担心被安格格划的血痕会发炎。
等杏果取来白酒,妧伊仔仔细细擦了伤口数遍才放心。
却安格格出了莞容阁就回了她的茗香阁。
安格格回到茗香阁,她的大丫鬟彩珍赶紧上前伺候。
“格格您回来了。”
彩珍上前挤掉原本搀扶着安格格的丫鬟自己搀扶着安格格,同时对那丫鬟道:“格格这有我伺候就行了,你下去吧。”
那丫鬟看了安格格一眼,才不舍地离开。
安格格今天带出的丫鬟并不是她的大丫鬟,而是她茗香阁的粗使丫鬟,安格格今天故意挑了个粗壮的丫鬟带出门。
确切的那粗壮的丫鬟是安格格的大丫鬟彩珍挑的。那丫鬟的心思彩珍怎么看不出来,只是彩珍又怎么会给她出头的机会。
安格格有两个大丫鬟,之前是彩珠最得用,后来出二月的事彩珠被安格格贬成了二等丫鬟,又提了原来的二等改了名字叫彩玉补了彩珠的位置。如今安格格身边是彩珍最得用。
“格格您今天心情不错?”
彩珍扶着安格格进边问。
“呵呵,今天本格格可是报仇了,将那郭氏气得不轻呢。”
“你想的法子不错。”
安格格看着彩珍夸讲她。
“能为格格您分忧,奴才很荣幸。”
“哈哈,想着郭氏被气炸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
安格格越想心情越好。
安格格又中彩珍了一会话,突然彩珍惊呼。
“哎呀,格格,您身这衣服后面怎么黑了块。”
“什么,我衣服脏了。”
安格格听到彩珍她衣服脏了,伸手扯着裙摆想看。
“在哪呢。”
“在这呢。”
彩珍指着安格格后腰上,那儿安格格拉裙摆根本看不到。
“格格,奴才伺候您换身衣服吧。”
“嗯,赶紧伺候我换一身。”
彩珍随安格格进寝室,安格格挑了身衣服,彩珍伺候她换上。与衣服配套的手帕也换了新的。
“这衣服还是新的呢,还没穿两回就脏,我还挺喜欢这衣服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洗得掉。”
安格格看自己换下来的衣服,衣身后的确是脏了。
“格格别担心,奴才叫人将这衣服送去浣衣房浣洗,应该是可以洗掉的。”
彩珍将安格格换下的衣服抱在怀里,连那手帕也一起叫丫鬟送去浣衣房浣洗了。
却妧伊叫人去请太医,这府里妾室人请太医得经过福晋或是贝勒爷才行,妧伊要请太医必定是要惊动福晋和贝勒爷。
只不过这会贝勒爷没在府里,吴子禀了福晋之后就请来了太医。
太医来给妧伊看了手上的伤口,只是轻伤不要紧,又给了药擦,是不会留疤痕,石榴杏果等丫鬟才放心。
太医又给妧伊把了脉,是妧伊情绪起伏太大,太过激动对胎儿不好,劝妧伊要放平心态,要平静些。
“明儿就是端午了,这天气太热了,我这是给热的。太热了,心情也烦躁。”
妧伊自然不会告诉太医她这是被气的,只是因为天气的缘故。
“这很正常。只不过,格格您快生了,还是尽量放平心态,这样对腹中胎儿和您自己都好。”
“我知道了,多谢太医。”
太医正是二月里给妧伊医治的老太医,这几个月来都是这老太医来给妧伊请脉,莞容阁的人和老太医也算是熟人了。
“格格客气,这是奴才的职责所在。”
“福晋那就有劳太医了。”
妧伊叫杏果给了赏银,又拜托太医替她在福晋那话。
因为贝勒爷让福晋照顾妧伊的胎儿,太医来请脉之后,都要去福晋那禀报。
“格格放心,奴才会仔细禀报福晋的。”
听太医这话,妧伊便放心了。
老太医给她安胎数月,两人之间已经达成了默契,妧伊并不担心老太医会在福晋那乱。
妧伊以为这次也会和以前一样,却没想到竟惊动了四贝勒,当晚四贝勒回头后竟来看妧伊。